一百九十八、鬧彆扭
冷睿所料不假,見冷玉一去不返心裡驚慌的不行,不停地罵自己這敢給冷玉擺臉色的自信是從哪來的。冷玉雖冷但身邊總有桃花盛開著,而自己呢?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也罷了,居然還不知好歹。只能說在乎一個人到極致真是容易讓人自卑。
夜色漸深,冷玉仍舊沒有回來,這軒轅墨哪還坐的住了,趕緊出去找,他也不敢大張旗鼓的去挨個地方看,畢竟這時候應該都睡了。
每個帳前都駐足一下,仔細的聽聽聲音,最後終於在冷睿的住處找到的冷玉,燭火還亮著,人確是睡著了,悄悄的走上前去,心裡不由一痛,蒼白的小臉,緊皺的眉目,即便是睡著也能看出臉上的疲倦之色。
軒轅墨小心翼翼的將冷玉抱起來,一邊責備自己一邊往自己的帳子走,這是他任性的最後一次,再不允許自己因為鬧這種情緒而忽略她,一個女孩家即便是再獨立也是會累的,更何況上陣殺敵本就拼的是體力,且今天又幾經生死,從身到心她都累極了才對,自己卻憑空臆斷些有的沒的,還真不是個東西!
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被溫暖包圍,冷玉本能的又朝熱源處靠了靠,軒轅墨想的沒錯,冷玉今天確實是極累,要不也不可能睡覺的地方都被人換了還醒不過來,可是再累終於還是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強迫自己睜開厚重的眼皮,等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之後,就要掙扎的從軒轅墨的臂彎里出來。
軒轅墨哪裡能同意,一邊用力的將冷玉抱在懷裡,一邊求饒:"玉兒,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冷玉哼了一聲道:"你先放開我!"
軒轅墨不僅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耍起咯無賴:"我不能放開,你怕冷的,我給你暖暖。"
冷玉:"哼,好,你不放也行,那就睡吧。"
軒轅墨抿了一下唇,檢討道:"玉兒,是我小心眼了,我怕你在乎他比在乎我多。"
冷玉挑眉:"這就完事了?軒轅墨,我當真覺得我錯看了你,也對,三皇子必然是該有天家的驕傲和威嚴的,怎麼能和尋常人比呢。"
軒轅墨趕緊道:"別這麼說,我就是尋常人,在你面前我從來就不是什麼三皇子。"
冷玉嘆了口氣:"我曾經也這麼認為,但今天才明白過來是我想錯了,所以啊軒轅墨,不如我們就分開算了。"
軒轅墨整個身體一抖,懇求道:"別把分開說的這般容易,我以後真的不會再惹你生氣了,你就原諒我一次好不好?"他相信冷玉說到做到,因為他經歷過她了無音訊的五年。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冷玉覺得軒轅墨的體溫正在下降,拽過軒轅墨的胳膊搭了一下脈,冷玉也開始責備起自己來,這傢伙失血本就多,她還對他說這般絕情的話。
吵架自然是說狠話更能讓人解氣,當然這狠話說的過頭了,就會後悔。冷玉真的是就圖個嘴上痛快,沒想到軒轅墨卻當了真,現在服軟冷玉自問是辦不到,想下台又沒什麼好台階,哎,真是不作不死啊。
軒轅墨見冷玉遲遲不回答他,心裡有些著急,著急的好像自己再使不上力氣一樣,有氣無力的再次開口問道:"玉兒,要不我從明天開始就不吃飯了,你罰我十天不吃飯好不好。"
冷玉簡直有點驚呆了,有些懷疑軒轅墨是不是失血失傻了,比孩子還像孩子,不吃飯能解決什麼問題?輕咳了一聲:"不好,你現在失血太多,一天不吃都撐不住。"
軒轅墨:"我能撐住,正好也讓我長個記性。"恩,對自己就是這麼狠!
冷玉嘆了口氣:"懲罰是我定的,不是你自己隨意定的,你先把身體養好了我再想怎麼定你的罪吧。"
軒轅墨不放心道:"你給我的懲罰該不會是不要我了吧。"
冷玉無奈道:"不能,如果我想不要你直接走便是了,但是軒轅墨,我告訴你擺臉色這事別再給我有第二次!"
軒轅墨趕緊點頭:"恩,再有一次就讓雷披死我!"終於是原諒他了嗎?
冷玉皺眉:"胡說,這誓是隨便發的嗎?也不怕當真披了你!"
軒轅墨嘿嘿一笑:"當然不會了,因為我絕對不會犯錯了。"
冷玉傲嬌的說:"哼,像個孩子一樣,睡覺吧,我很困了,抱緊點,冷!"冷玉不知道她自己的樣子更想是孩子一般。
軒轅墨很聽話的將冷玉抱緊,然後看著冷玉發獃,長長的睫毛很美,他沒忍住親了一下,嫣紅的唇很美,他吞了吞口水,又親了一下,然後心裡想著就這體溫她應該不會冷了吧,只不過卻是苦了自己了。
由於不用再戰,所有人都睡到日晒三竿,本是想著休整幾日就殺入烏朔境內,一統天下,結果烏朔百姓,侍衛全部反了,已經殺入了皇宮,冷玉的幾個舅舅們也被百姓們亂棍打死了,冷玉聽見這個消息很是唏噓,她在想她那機關算盡的外祖父確是沒有想到就算他成功的為李家打下了一個王朝也不夠他幾個兒子揮霍幾年的,一個家族的興旺絕對是靠行正做端的教育好後人。
現烏朔那腐朽的王朝已被推翻,那便沒有了進軍的理由,冷玉嘆了口氣:"我們這算是被人截胡了嗎?"
溫言好笑的說:"也許最後是我們截了他們的胡呢?"
軒轅墨點了點頭:"雖然百姓們揭竿而起,但是他們中應該並沒有人能有做上皇位的能力,而我們手裡卻有大量的烏朔士兵,若是放他們回去,若是他們能煽動百姓那就可以把胡截回來了。"
溫言:"但問題是烏朔就算沒有皇帝了還是有官員的,人家隨便擁護一個愛國愛民的也不是不行。"
軒轅墨唇角一勾:"他烏朔要是有愛國愛民的人也不至於今天才反,烏朔百姓經過如此劫難也再難相信於人,究竟是投靠我們還是再賭一賭他們必然是會好好掂量的。畢竟他們只想過太平日子,誰當皇上並不重要。"
冷玉:"算了,反正他們是囊中物,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腦筋我也是不想費,剩下的事都是你們的事了,你們處理事情的處理事情,養傷的養傷,然後好回京。"
冷睿:"明白,我們一定儘快處理好,不過姐,你今天的臉色雖然比昨天好了很多,但還是看著像身體不舒服的樣子。"
冷玉皺眉:"我是女的,不是男的,打了那麼大的仗之後不累才不正常吧,況且我多久沒練過武了,業精於勤啊,這話不假!"冷睿的心還真是夠細的。
軒轅墨一聽冷玉說累,趕緊道:"既然還累著,再回去歇會吧。"
冷玉搖了搖頭:"我想出去曬會兒太陽。"
軒轅墨:"好,我和你一起。"
溫陽:"呦,姐夫,昨天不是還冷著臉呢嗎?今天怎麼又和姐姐粘在一處了?話說我昨天和冷睿擠的睡不著,竟然發現有人半夜三經不睡覺把姐姐偷了去,姐夫,你能告訴我那賊人是誰嗎?"溫陽越打趣越是來勁了。
軒轅墨慵懶一笑:"溫陽,你知道那個呦字像誰嗎?像妓院里遇見客人的老鴇。"
溫言:"哈哈哈……啊!笑的傷口疼。"
溫陽窘迫的脖子和臉通紅:"姐夫,你怎麼知道的?莫非你背著姐姐去過?"哼,看我姐怎麼收拾你。
軒轅墨挑眉:"去過,但不是背著你姐去的,是和你姐一起去的,不信你問你姐,剛才你說話那模樣像不像。"
溫陽求救的看著冷玉:"姐,那你說吧,真的很像嗎?"快說不像快說不像!
冷玉:"咳,軒轅墨,我還是出去曬太陽吧。"確實很像。
溫言:"陽兒你別不服了,姐姐都不好為你辯白。"
溫陽生無可戀了的看了一眼溫言:"二哥,我現在很想念大哥,如果他在你敢欺負我嗎?"
溫言哼了一聲:"別動不動就把大哥搬出來嚇唬人,一是他不在這,二是就算他在這有姐姐在呢,我也不怕他就是了。"姐說你像你怎麼不敢那麼多話呢。
溫陽見冷睿安靜的站在一邊,沒有半點嘲笑他的意思,突然覺得冷睿看著順眼了不少:"哼,還是冷睿好,一點都不落井下石。"
冷睿皺眉:"姐姐說像那便是像了,我沒笑你的原因是覺得你既然能如此像必然是去過了的,以後還是遠著你點好,別把我帶壞了。"
溫言:"哈哈哈……冷睿你想的太對了,真得離他遠點!"
溫陽趕緊辯解:"巧合,巧合你懂不懂!"丫的,今天是百口莫辯了,真是惹誰也不能惹這唯一的姐夫,真是被坑慘了。
冷玉一邊曬著太陽,一邊數落軒轅墨:"你看看你,讓著一點陽兒又如何。"
軒轅墨心裡好笑,明明剛才你笑的也挺歡快的,這會兒又可憐人家了,不過她說他錯了,那他就是錯了,嘴上謙讓到:"行,我下次讓著點他。"諒那小子也沒下次了!不然……呵呵……
溫暖的陽光照在臉上,冷玉勾起了嘴角,好像所有的恩怨全都清算清楚了呢,整個人輕鬆了不少,之後的日子云淡風輕,讓人心之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