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遇險境
雖說白凡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但是看見那白虎幾乎三米高的身軀,心裡還是咯噔了一下。
那白虎每踏出一步,彷彿都在醞釀一種奇異的威壓,四周的空氣都變的壓抑起來。
其實它心裡也有點打鼓,看見自己面前的人,似乎沒有露出一點膽怯的表情。
要是有絲毫的害怕,那麼自己肯定會直接撲過去,吞殺至渣。一想到自己內心深處的那人,渾身一個哆嗦,趕緊不去想那些令人心煩的事情。
就算這樣,白虎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好暗自觀察,張開巨大的虎口說道:「我那倀鬼可是你殺的?」
巨大的虎目盯著白凡,等待著白凡的開口。
「不錯,那隻鬼魂已經灰飛煙滅了,像你這等畜生也敢害人,真是因果報應,現在你的報應就來了!元兇被誅殺,可是罪魁禍首罪加一等,更加該死!」白凡想到那倀鬼向春兒施加毒手,更是怒火不打一處來,從來沒有這樣生氣過,這一次白凡是真的動怒了。
俗話說先發制人,話音剛落,就直接飛身上前一個側踢,巨大的聲響爆炸開來,白凡也被震的右腳發麻,倒飛十幾米遠。
「這白虎的頭這麼硬!宛如玄鐵一般真像是武松打虎上面寫的那樣,銅頭鐵腦。」白凡眼看白虎吃痛,感覺自己這一腳也不沒有給它造成什麼傷害,連忙又退後后了十米遠。
白虎受了這一腳,顯然驚訝白凡竟然會先行攻擊自己,自己已經是銅頭鐵腦,按理說自己的頭普通的劍,都不能給它造成一點的傷害,雖說這白凡的一腳給自己沒有造成什麼傷害,但是卻讓自己異常的疼痛。
一個小小的人類,竟然讓自己感覺到疼痛,這已經是好多年都沒有的事情了。
瞬間張開血盆大口大吼一聲,卻似是半空中打了一個霹靂雷響,震的四周樹木亂動。一陣狂風吹來,原來是白虎向白凡撲來。說時遲,那時快;白凡眼見白虎撲來,帶著濃重的血腥味,頗為嗆鼻子。
只是一閃,閃在白虎的背後。那白虎一撲就是二十多米,白凡閃過去,也只是離它只有幾米的距離而已,還好白凡知道老虎背後看人最難,便是把前爪搭在地上,把腰胯一掀,想要把白凡的掀翻。
白凡早就知道這老虎沒有別的本事,只要還沒有化形,還是畜生脾氣,早看見有動作,白凡早就閃在一邊。倒是那些樹木被這老虎掀翻了一大片,頗為可惜。白虎見白凡這麼靈活,直接把這鐵棒也似虎尾倒豎起來一剪。白凡又是一閃在一邊。
白凡看著老虎果然就這幾招,平日中看這些閑書還是有一點用的。白虎看自己的一撲,一掀,一剪;三下都捉不住白凡的時候,氣性先行消失了許多,嘴中不停的哈著氣。那白虎突然一轉身吼了一聲,速度更快,想白凡撲將過來。
見那白虎直接撲過來,速度更快,閃到一邊,看到地上散亂的樹木,都是從半截斷開,趕緊撿了一個碗口大三米長的樹榦,雙手掄起樹榦,盡平生氣力,只是一棒,從半空中劈將下來。只聽到一聲響,定睛看過來才知道,這一棒劈到虎尾卻是將那樹連枝帶葉都打了下來,把自己的樹榦也折成兩截,只拿了一半在手裡。
白虎一聲咆哮,看到白凡的樹榦斷成兩截,更是性發起來,又是一撲過來,白凡看好機會,直接將自己手中的斷木丟在一邊,踩著一塊石頭,用力一跳。那大蟲直接用牙將白凡踩的那個大石塊咬碎,頭一低,白凡正好落在白虎的頭頂,兩隻手就勢把大蟲頂花皮膈嗒地揪住,一按按將下來。那白虎急著要將白凡甩下來,可是緊緊抓住虎皮的白凡,怎麼可能被摔下來,一時間糾纏起來。
白虎似發狂一般,周圍的樹木像稻田裡面的麥子,像風吹過一樣,一片片的倒下。白凡此刻的左手緊緊抓住頭頂虎皮,空出右手,提起鐵鎚般大小的拳頭,使盡平生力氣只顧打。白虎吃痛之下,在土地上硬生生的滾來滾去,白凡也不看其他的,只顧的打,就是硬不鬆手。
「你若是打殺我,我主人定然不會放過你的!」白虎在痛急的時候,幾乎吼出這句話。但是對於白凡來說可是生死關頭,也沒聽到白虎的話語,只顧用拳頭錘擊。
一時間如打鐵般的聲音,響徹在四周,樹木與虎身碰撞的聲音也是不絕於耳,白虎的吼叫之聲,震的白凡頭腦發矇,也不知道自己捶打了多少下,好像是有上百拳了,只感覺這白虎口中只有出的氣,沒了入的氣,四肢也動彈不得,直接側倒在地上。
這才發現自己一隻腿被壓在虎頭之下,白虎的耳朵里,眼裡,口裡,都迸出鮮血來,一點也不能動彈了,只剩下口裡還在喘氣。
白凡放開手,用左腿使勁蹬開虎頭,抽出自己的右腿,才發現自己的右腿已經斷了,右手拳頭也滴著血,有些骨頭還在外面露著。
一瘸一拐的走到樹邊找那個自己丟的半截樹榦,右手手臂都抬不起來了,只覺得這隻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不聽使喚。
只怕白虎不死,用左手拿起樹榦,又打了一通,只見那白虎連氣都沒有了,這才把自己手中的半截樹榦丟在一邊。白凡心裡想道:「這隻死老虎這般大,已經是成精的妖怪,可我現在這情況哪裡能夠將這老虎拖走,還是先找個地方休息。
還沒走幾步,只聽到噗通一聲,跌倒地上,原來白凡用盡氣力,突然一放鬆,手腳都酥軟了。
白凡直接就在地上找了個地方,歇息了半晌的功夫,想到:「天眼看就要黑了,這個時候再有什麼東西,卻怎麼斗得過?還是找個好地方歇息恢復點力氣,明天再作打算了。」
看到遠處的山洞,這便注意打定。前往山洞的時候,還四周警惕著,還怕那些倀鬼此刻來騷擾自己。其實白凡不知道的是,早在白虎四肢不動的時候,在一旁的倀鬼就已經灰飛煙滅了,估計還有一個也是一樣的結果。
也不怪白凡這麼小心了,就這麼一個虎精就讓自己全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好地方了。
走了半天,一瘸一拐的才到洞口,走進去才發現裡面的也不算黑,白凡根本都不用適應洞內的黑暗環境,都看的一清二楚,濃重的腥味,嗆得白凡一陣的難受。
走了有一會兒,已經有二十多米了,白凡發現洞的中央有一座巨大的頭骨床,四周散落著不少的殘肢斷臂,一個角落裡還擺放著不少的金銀之物。
這些在白凡匆匆看過之後,肯定東西都是葬入虎口這些人的財物。而真正讓白凡感興趣的,是有一個特別的地方堆著十幾塊的龍牙米,還在這洞中唯一有亮光的地方種著一小塊的龍牙米,看上面的稻殼已經有些發黃,自己也感覺頗為驚奇,大冬天的這洞中還有這二十多株的龍牙米,看樣子也最遲還有幾天就會熟了。
找了個破布,將堆在那裡的龍牙米包裹起來,自己找了個地方背靠著牆,看著面前的稻米,心想這次雖說只剩下半條,但是還是得到了不小的收穫,最重要的還是一直困擾春兒的倀鬼消失了。這才想起白虎臨死時候說的話,不過已經殺死它了,想這些也沒用,反正自己也是這異世中的異數,本來不該存在這裡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完之後,估計是太累了,直接靠著牆就睡著了,似乎這一切都是夢幻泡影,只剩下那包裹的龍牙米顯得無比的真實。
經過了一夜的休息,白凡這一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這才轉醒。聽到外面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還有些熟悉。連忙站起身子,一時間感覺身體恢復的差不多,只有斷的右腿還是有一點障礙,但是骨頭之間已經長住了,可見殭屍的恢復能力多麼強大。
背上自己破布包裹,一瘸一拐的出了洞口,看到春兒正在四處的喊著自己的名字,似乎還頗為傷心,臉上還清晰的掛著兩道淚痕。
白凡看到春兒,連忙叫了一聲,春兒看到洞口的白凡,連忙跑過來。看著白凡身上的衣服不少的地方都帶著血跡。
而且白凡身上的麻布衣衫在與白虎搏鬥的過程中,早就破爛不堪了。
這些放在春兒的眼中,還以為白凡受了多大的傷害,眼圈直接就紅了起來。連忙撲了過來,一頭扎進白凡的懷裡,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嘴裡還不停的嘟囔:「白凡,你上哪去了,你讓我照顧爹,我聽你的話。你一夜都沒回來,我都擔心死了。聽吃飯的時候,你問我爹的地方,還好我小時候來過一次,一到早晨,我就憑著記憶就摸上山,一看見這個大老虎躺在這,我都嚇死了,我以為...我以為.....」
「以為什麼啊?」白凡笑著開口。
「我以為你被大老虎吃掉了。」春兒在白凡懷裡抬起頭來,兩道清澈的淚珠還掛在臉上。
白凡胸前的衣衫早就被浸濕,心裡對春兒跑來找自己頗為感動,一個弱女子,一個人上山多危險,還是為了找自己,都不怕山上的虎豹豺狼。
暗嘆了一聲,看到春兒的腰上別了一把柴刀,白凡輕輕的拿在手中,讓春兒攙著自己一步一步慢慢的向中間的死老虎走去。
「白大哥送你一個禮物。」站在死虎面前的白凡笑著對春兒說道。
春兒也是滿臉的期待,目不轉睛的盯著白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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