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受辱
在一陣顛簸之下,酌花雕漸漸恢復了意識。
她睜開雙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卻是一片黑暗。
伴著身下傳來的「骨碌碌」的車輪滾動聲,她也漸漸清醒了過來。
「我這……我這是在……馬車裡?」
她剛想以手撐地,讓自己身子坐起,卻感到一陣頭暈,顯然是那**的後勁還未完全消除。她隨即定了定神,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已被麻繩給綁了起來。
「他媽的,這誰幹的?!」無法動彈的酌花雕不禁怒吼了一聲,接著使勁抬起頭,看了眼四處,卻發現角落裡兩束不懷好意的目光,直直地朝她射了過來。酌花雕怒目相視,剛想要開口大罵,卻聽得一個沙啞的聲音,自那兩束目光射來的方向傳了過來:「喲,這個怎麼醒得這麼快。」
只聽另一個同樣源於那角落的聲音說道:「這姑娘可真是辣的很,我抓她的時候,中了她一記肘錘,胸口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呢。」那沙啞的聲音輕呼一聲,道:「那咱們可得好好教訓一下她了,嘿嘿。」最後的笑聲顯得十分**,直聽得酌花雕又氣又羞,破口大罵道:「你敢動本姑娘一下,本姑娘就他媽的要你好看!」
那嗓音沙啞之人哈哈大笑,接著伸出手來,用力捏了一把酌花雕的纖腰,語氣中頗顯輕薄之意:「怎麼,要我好看?哈哈哈哈,來呀!」酌花雕見他居然真的敢動手,一時之間驚怒交集,「啐」的一聲,口中吐出一口濃痰,直朝那角落飛去。這口濃痰夾雜著酌花雕深厚的內功,加之馬車車廂內空間狹小,因此勁道十足,去勢極快,那人不及閃避,「啪」的一下,便給這口痰給打中了臉面,不禁「啊」的一聲,慘呼了出來。
那人緩了一緩,接著伸手抹去了臉上的痰液,目光變得愈發兇狠:「他媽的,你個小賤人,老子要好好****你!」說著便起身,騎在酌花雕的身上,伸手過去,在酌花雕的身上亂摸亂抓,直氣得她怒急攻心,幾欲暈厥。但她終究非尋常女子可比,待得那人腦袋湊近,想要來吻自己臉頰之時,當即便把頭一甩,「咚」的一聲,直撞得他眼冒金星,腦袋一陣發昏。那人定了定神,罵了一句:「他媽的臭娘們!」接著用手將酌花雕的腦袋狠命按住,嘴又湊了過去,在酌花雕的臉上一陣狂吻。酌花雕此時已無計可施,只是身子掙扎,大聲叫喚,想要擺脫此人的控制。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入了車廂:「公子吩咐過了,他要的可是處子之身。你們這兩個禽獸,給老子克制些,別像頭瘋狗一樣,見人就上。」那人聽得此言,立馬便停了手,從酌花雕的身上離開,但心中仍是惱她適才那一痰之仇,「啪」的一聲,順手便給了酌花雕一個重重的耳光。
酌花雕何曾受過此等欺侮,心中乃是又氣又羞,淚水竟不由自主地奪眶而出。那人見了,冷笑一聲,罵道:「臭娘們,哭你媽個頭!」剛抬起手,想要再給她一個耳光,卻聽那蒼老的聲音咳了一聲,又說道:「公子素來憐香惜玉,若讓他知道你們這樣對待他的貴客,哼……」那人聽罷,立時便放下了手,「哼」的一聲,坐回了他原來坐的角落,似乎十分忌憚那老者口中所說的「公子」。
酌花雕抽抽噎噎地哭了一會兒,漸漸緩過了神。她隨即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暗自琢磨脫身之法。好在這三人未曾想到她身懷絕藝,還以為她與那些普通女子一樣手無縛雞之力,因此只是用了根麻繩將其綁住。酌花雕隨即暗自運勁,三兩下便將這麻繩掙開。車廂內光線微弱,因此那角落裡的兩人也未發現她的小動作。
酌花雕雙手一得自由,想也不想,當即出掌,直朝適才輕薄於他的那人打去。這一掌她運上了十成內力,竟已有了劈空之力,手掌未到,掌力卻先至,那人完全沒有想到她竟有如此武功,加之她出手極快,竟是毫無防備,硬生生地吃了這一掌。只聽「咯喇喇」的一聲悶響,那人慘呼一聲,便背靠車廂,捂著胸口喘氣,顯然肋骨已斷。
另一人見酌花雕竟能有如此本事,不禁微微一愣,又見酌花雕此刻正想要解開腿上所縛的麻繩,當即出手阻止。酌花雕一手格擋開了他攻來的一招,另一隻手仍是去解那麻繩。豈知這麻繩系的頗緊,酌花雕一時之間卻是不能解開,反倒還在黑暗之中抽錯了繩端,將那繩結越系越緊了。
那人又是連攻三招,皆被酌花雕輕易化解,顯然武功遠遠不及。他怎麼都沒想到這麼一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姑娘竟能有這等武功,背後冷汗直冒,一邊出手,一邊高聲喊道:「鄒老,這小娘們武功厲害,我…..我們攔不住啊!」
那車廂外的「鄒老」聽了這句話,冷笑一聲,道:「怎麼,連一個縛手縛腳的小丫頭都打不過?」接著不再聽車廂內有回應,顯然已給那姑娘逼得無暇回話。他一面拉著韁繩控制馬車方向,一面嘖嘖稱奇:「沒想到,沒想到!這武勝遙的女兒,竟能有這等本事!」
此刻車廂內,酌花雕漸漸摸清了對方的武功路數,知道對方武藝遠遜於己,頓時安心了不少。但那車廂外的「鄒老」一副好整似暇的模樣,似乎身懷絕藝,毫無忌憚,倒也不可輕視。雙方又過了十招,馬車突然一個急轉,那人正凝神對敵,完全沒有意料到此等變故,腳下一個不穩,竟然跌倒在車廂之內。酌花雕趁此機會,借著車廂外招進來的月光,飛快地將那繩結給解開了。她隨即站起,一掌便將跌倒在地的那人給震暈了過去,這一掌下手頗重,但念在此人並未對自己做出什麼出格舉動,因此酌花雕手下倒也稍稍留情,未將他擊斃,只是打暈了過去。
她接著看向那適才輕薄於她的淫賊,剛想要下重手將之震死,忽聽得那鄒老的聲音自車廂外響起:「武家小姐倒有幾分本事,且讓老朽來領教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