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王子文
胖女人又名王慧娟,與王子文同歲,只是她家中富裕,以至於讓一位只有十五歲芳齡的小姑娘吃成這般模樣。
王家在這村中算個大家,家中男丁興旺,田地眾多。儘管人多力量大,可無奈天意弄人,只有長房生了個女兒,其他皆為男丁!這也是王慧娟如此受寵的原因之一。
無奈,王慧娟體質特殊,喝水都能長肉!這讓她年紀輕輕卻體胖如豬,很不遭人喜歡!以至於讓這正處花季的姑娘心理卻是有些扭曲。加上鄰里村莊竟然無一人敢上門提親,眼看著同齡女都已成人婦,王家之人更是急的焦頭爛額!
可這一切種種並不代錶王家會接受一個傻子做女婿!而且還是聞名各村的傻子!可,胳膊就是能擰過大腿,誰讓王慧娟自己喜歡了!除了睜隻眼睛閉隻眼睛之外,王家再無他法,只能聽之任之。
「慧娟啊,吃了沒有?」
美婦輕輕放下王子文,卻是扭過身來摸著王慧娟的臉蛋柔聲問道。
「娘,我不敢吃了!就喝了碗米粥!」
聽著語氣,美婦便能深深感受到一種委屈與無奈!只是她並未多言,也未曾出言安慰!卻是邁開步伐來到王成身前,輕聲說道:「不怕,有子文了!」
當王子文悠悠轉醒之後卻已至下午,強烈的飢餓感使得他連昏迷都是一種奢望!只是可惜,家中貧困,並不能滿足母子二人的口舌之欲。
「轟,轟,轟」
陣陣巨響從門外傳來,不消片刻,一個肥胖的身影便印入眼帘,卻是王慧娟手端碗筷緩緩走來。
「慧娟!」
「子文,你醒啦!」
「叮噹!」
王子文的蘇醒顯然讓王慧娟很是激動!以至於讓她瞬間忘了手中的碗筷,任憑其自由落體之後卻是快步向著王子文走去,猛然張開猶如蹄髈的雙手用力的摟著王子文的脖子,梗咽著說道:「子文,你可嚇壞我了!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來了!嗚嗚...」
「咳咳!」
耗費最後一絲力氣掰開慧娟的雙手,王子文淚眼朦朧,臉色更是一陣漲紅!
「我餓!」
飯後,王子文終於恢復了些精力,而後便在美婦的叮囑下牽著大黑牛向著村後走去!
放牛,這是王子文每天必須完成的工作,這也是他們家庭唯一的收入來源!美婦不會種地,也無地可種,只有院中一點鬆土可種些蔬菜,除此之外再無收入。
當然,只靠王子文放牛那點微薄的收入當然不夠支撐母子二人的生活,好在慧娟總是隔三差五的帶些吃食過來補貼一下家用,這才使得母子二人的生活雖然困難卻也不至於被餓死。
距離村子三里路外有一處平地,那裡一片翠綠,草地中央有個小湖,十丈方圓,半人來深,清澈見底。
順著山澗小路,王子文牽著大黑牛不斷向上,這頭大黑牛已經陪伴王子文近十年左右,生了七胎,產奶無數,一人一牛的感情可以說是相當深厚,也相當默契!大黑牛的一個眼神,一個響屁,王子文都能知道大黑牛究竟想要幹嘛!就像今天,大黑牛不斷甩著牛尾,顯然是想洗澡的節奏了。
片刻功夫,一人一牛來至小湖邊,王子文放開韁繩,任牛奔騰,自己卻是走向一邊,橫躺在草地上,看著遠處的高山,安靜的發起呆來。
「明天上課就要考驗今天所學了,可是,我怎麼又把元師所教內容給忘了呢?」
夕陽西下,只留一抹餘光照亮著大地,王子文迷糊中睜開眼睛,卻見大黑牛正用它那堅硬的牛角頂著自己的胳膊。
「吃好拉?那咱們回家吧!」
「哞」
「哞」
「哞」
今天的大黑牛顯得很是不同,它那急切的樣子讓王子文心頭一慌,趕忙仔細檢查了一番大黑牛的身子,可大黑牛對於王子文的關懷卻是出奇的不管不顧,一個勁地向著小湖邊跑去,還不時的回過頭來,嘶叫一聲。
「哞」
王子文雖然緊張,可他卻是更加好奇,不由小跑著來到小湖邊上,低頭望去,卻發現本該平靜的小湖卻是在夕陽的照耀下顯得波光粼粼,其水面更是不斷涌動,好似燒開的熱水般慢慢沸騰著。
這一奇異景象,讓王子文心頭震撼的同時更想一探究竟,可他心中卻又再次莫名其妙的滋生一股不妙感覺,這感覺來的非常突然,瞬間又消失不見。
「我最近是怎麼了?餓過頭了么?」
「哞」
沸騰的小湖再次變化,一條條手掌大小的黑色魚兒不知從哪裡接二連三的冒出頭來,而後近百條黑魚卻是順著一個方向遊動起來,首尾相連,如同畫了一個圈!
就在王子文震驚的同時,那群黑魚卻是再次變動,其中一條條黑魚從大部隊中脫離,卻是在這圓形的魚群內部勾畫出一條條直線。
片刻功夫,一個黑魚組成的六角星芒圖案正式生成,也就是在那一瞬間,通體漆黑的魚群突然散發一陣金芒,堪比夕陽餘暉,照耀天際,顯得很是刺目。
當王子文再次睜開眼睛,入眼處的六角星芒圖案已然消失不見,那一群黑魚更是變成一群通體金黃的莫名魚種,其個頭也是長了一圈有餘。
「這魚能吃吧?」
「哞」
神奇的景象消失了,王子文也沒有任何精力與時間去多加關注與探索其根源,他唯一關心的只有一件事情,那便是,這魚,能吃否?
將大黑牛牽回家后,王子文卻是將那小湖之中有魚的事情與美婦說了一回,當然,那些旁枝末節自然被王子文本能的省略掉了,這旁枝末節自然包括那一幕幕神奇的畫面。
金魚確實神奇,很有靈性,若不是小湖不大,且數量太多的話,當真是不好捕捉。
「娘,今晚可以吃飽么?」
「傻孩子,管飽,管飽的!」
看著院中剛挖的小塘子里滿滿的十多條金魚,再看看一臉憨笑的王子文,美婦由衷的笑了起來,儘管她也未曾見過這類魚群,也曾好奇那小湖之中怎會有如此多的金魚,可看到王子文那充滿期待的眼神時卻是再無他想,腦海中唯一剩下的只有一個念頭,今晚要讓她這個傻兒子好好的吃個飽!
「紅燒的,清蒸的,水煮的,烤的,娘親統統給你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