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審問

姜莉雅驚慌失措地到了江州,打電話問馬東二姐是什麼人，馬東說二姐就是二姐唄，是個女老闆。姜莉雅問二姐是哪裡人，馬東一怔。姜莉雅又問她是幹嘛的，馬東又是一怔！

他問道：「莉雅，你問二姐幹嘛？」

「她跟藍玫瑰是一夥的！」姜莉雅語氣緊張地說。

「什麼……」馬東忽然表情僵硬了，一時說不出話來。他回想二姐在支行對麵店里和在白雲湖所說的話、問的問題，她的神秘的身份，他心裡慢慢湧起一股恐懼感：莫非這二姐真是一個歹徒？！

他打電話問胡康蓁，胡康蓁也說他是在歌廳認識她的，並不知道她的更多情況。

姜莉雅把二姐情況告訴盛國強，公安局馬上通知白雲縣警方，雙方趕到白雲湖進行追捕。

諸葛欣到白雲酒店調查，發現房間是用馬東身份證登記的，酒店沒有留下二姐的身份信息。回到江州后，諸葛欣通知馬東立即去公安局接受調查，馬東嚇得手腳微微顫抖。

諸葛欣神色嚴厲，兩眼犀利逼人，叫馬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諸…諸葛警官，我…我可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喔……」

「你把你和二姐的勾當詳細講清楚，不得隱瞞！」

「我就跟她睡過幾次，其他我什麼也沒有做過，也不知道她是幹什麼的。」

「就睡睡覺嗎，有沒有泄漏銀行內部秘密？」

「泄密？那絕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去年你們支行被炸，有人說爆炸發生后你立刻從二樓跑下來，想進入一樓營業場，有這會事嗎？」諸葛欣用懷疑的目光注視著他。

「沒…沒有。」

「那你當時呆在什麼地方？」

「我…我趴在桌子下面，一動沒動。」

諸葛欣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叫馬東先回去，隨時聽候調查。

馬東心情低沉，煩惱不已。當初與二姐在省城歌廳經胡康蓁介紹，純粹是想跟二姐玩玩，做夢也想不到她與藍玫瑰有什麼關聯。跟她交往，自己沒幹過違法的事情，只是她問了一些有關銀行的事，不知道算不算諸葛欣問的泄密。不過既然二姐沒抓到，暫且隱瞞一下對二姐說過的話，萬一以後二姐抓起來，雙方對責，就說當時無意中說過的什麼話都已經忘記了，即使有什麼泄密嫌疑，也沒有證據。

諸葛欣把調查馬東的事電話告知王曉燕，叫她重點關注這個與搶劫團伙有接觸的危險分子。

王曉燕大大地吃了一驚。馬東不是好東西，但是想不到事情這麼嚴重！她馬上向董事長楊正偉彙報有關情況。

楊正偉吩咐郭明生去公安局走一趟，詳細了解原委，又布置人事監察部門對馬東實施強制休假，行內進行調查。

馬東自知沒有參與犯罪的行為，也確實不知道二姐身份，總行對他實施強制休假，他心裡坦然，心想正好休息幾天。

他電話打給姜莉雅想問一問有關細節，打了三次，姜莉雅避嫌不接。馬東火冒三丈，罵道：「操你娘的匹！我是罪犯啊？！」他跑到興隆銀行找她，她不在，又去江南銀行找邵家忠，跟邵家忠講了二姐的事。

邵家忠憑經驗判斷，馬東不可能與劫犯有什麼瓜葛，大不了饞貓偷了二姐幾把腥而己，於是打電話對馬瑩瑩說今晚聚個餐，給馬東壓壓驚。

馬東心想，這個時候還是邵馬關心他，信任他，「雙馬基金」才是自己溫暖的家。

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三人來到五指峰，在陳金喜的農家旅舍電話訂過餐，一到即吃。

飯後在明清一條街看《劍王情緣》拍攝，碰到王小剛，馬東問小股東股份過戶的事，王小剛不太清楚具體流程，說會幫他問一問。

這時姜莉雅忽然打電話來說60萬轉貸資金的事，馬東沒好氣地說：「你去別的地方幫他弄吧，我們這兒漲價了！」

「漲到多少了？」

「8分！」

「不會吧，能不能低一點？」

「你告訴他，一分不便宜，願不願借，悉聽尊便！」馬東未等她回話直接掛了。

姜莉雅又打，他不接。馬瑩瑩問是誰，他說：「一個無腦傻比！」

在明清一條街看完夜戲拍攝，三個人到曲源縣城，住在曲源賓館。

邵家忠自己去賓館推拿室按摩去了，馬東和馬瑩瑩又偷偷苟合起來。兩人正鬧得歡，姜莉雅又來電話，說她問了張鵬，張鵬又問了諸葛欣，說你跟劫犯沒有實質性瓜葛，叫他放心。

馬東按了免提，說我有沒有事自己心裡最清楚，問她這麼多電話有什麼急事，她說朋友轉貸的事啊，馬東說我正忙著，叫她等一等。說罷他擰了一把馬瑩瑩的大腿，馬瑩瑩疼得「哎喲哎喲」直叫，姜莉雅在電話那頭聽得明明白白。

她本來想對馬東說幾句軟綿綿的媚話，叫他利息便宜一點，忽然聽到電話里女人的尖叫和謾罵聲，臉刷地凍了下來。她掛了電話，直罵馬東浪蕩子。

……

且說二姐此人，母親是草原上的人，三十多年前母親被人販子帶到中原盛產奇石的某縣，半賣半介紹給當地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

這農民姓蔡，幫人從山上扛石頭積攢了三千塊錢買下二姐她娘。她娘到蔡家時已有身孕，是人販子下的種。

二姐小時候十分伶俐可愛，姓蔡的知道不是自己親閨女，卻是十分疼愛。他家只有一間低矮的小屋，沒有茅房，大人小孩解手都跑到小屋後面的地里去。二姐常常半夜三更尿急，又怕黑。天再晚，人再累，父親都會陪著她去黑洞一般恐怖的的地里去解手，十幾年來一直如此，父女感情無比深厚。

三歲那年，母親因心臟毛病去世，十二歲，父親又積勞成疾，撒手人寰，二姐哭得死去活來。父親死後村裡沒有親戚，鄰居把她託付給一個自稱阮老哥的仗義的走江湖的人。

第二年，阮老哥賣藝到草原上，經人介紹又收留了一個7歲的漂亮小姑娘當小女兒。父女三個人相依為命，阮老哥教她們舞刀耍捧，走南闖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