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舊事憶起心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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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風舊顏淡淡地,沒有抬頭,目光依舊在電腦上,手指遊動。
「你媽媽就要回來了,說是回來贖罪……」怒老知道不管怎麼說,他都聽不進去。
但不如直接開口。
敲打鍵盤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即又動了起來。
贖罪?
怎麼贖罪?
當年不是以為他活不了嗎?
可是,他偏偏活了下來。
因為什麼活下來?
想到這裡,風舊顏停下了敲打鍵盤的手,回憶里滿是苦澀,讓他全身的力氣好似被抽空……
——
那時候,許久沒發病的他,因為安洛被關進了小黑屋,想要強迫地將門上的鎖給打開,又看到安洛卑微的樣子,一時間氣息紊亂……
那個小黑屋,門上面是鐵皮,下面是鐵網,銹跡斑斑,看著年數已久,卻是安洛最年初的噩夢……
房子很小,裡面堆滿了稻草,發出一股難聞的臭味,甚至還會有老鼠跑來跑去,而安洛就坐在裡面一動也不動,不害怕,不哭泣。
夜晚,月光很足。
照在裡面很清楚。
裡面的安洛一身小碎花裙子,臉上髒兮兮,印襯著她的眸子一片灰暗,她孤獨地坐著,看著門外。
風舊顏拿著一把小斧頭,狠狠地砸在鎖上面,天真而固執,聲音催生生而堅定,「安安,不怕,我帶你出去!」
小小地安洛就蹲在一旁,因為太用力,門都在搖晃,風舊顏讓她躲遠點,漆黑的眸子閃動著隱忍地淚水,「風,你不用管我,我不怕!」
「安安,我帶你離開,離開這個鬼地方!」小小地風舊顏咬著牙齒說著,他不想看到安安像個見不得光的孩子一樣,每次有人來認領的時候,福利院都會想辦法將她藏起來,年年如此,甚至會把什麼不知名的藥水打進她瘦弱的身體。
風舊顏看到過,打了藥水后,安洛就像沒了聲息一樣,昏睡了過去,不管他怎麼叫,安洛就像死去一般,然後醒來的時候獃獃痴痴,半天才恢復神志。
他害怕,害怕安洛就這樣永遠沉睡下去,再也醒不過來,所以,他要帶她走!
安洛哭了,看著風舊顏手上發紅,因為太用力,手上的皮都破了,泛著血跡,她微弱的眸子閃亮而黯然,聲音稚嫩,「風,我真的不怕!」
「我怕!」小小的他喊著,每次看到安洛像個布娃娃一樣任人擺弄,他的心總是被狠狠刺痛,這次他要不是特意將藥水換成了白水,恐怕安洛現在就昏睡了過去……
趁著阿姨們熟睡,現在帶走已是最好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