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英雄抑或是無情?

第四章英雄抑或是無情?

小二領命,恭恭敬敬道:「方才呂先生在說煙雨舍的幻蝶,這幻蝶啊,那可真是仙女下凡呢,只可惜,公子來的不是時候。」

聽罷,白笑歌不由得心生疑惑。

「哦,怎麼說?」

小二不言語,示意白笑歌將視線放到樓下呂先生身上。

白笑歌向下看去,又聽得呂先生在說:「幻蝶一舞傾國傾城,以一曲幻蝶引夢引無數人追捧。上到王孫貴族,下到江湖威望,無不奢望幻蝶的垂憐。而且幾天前,煙雨舍就放出消息,十三號幻蝶一舞,錯過了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老者話音一落,台下那些聽眾就開始議論紛紛。

「幻蝶一舞恐怕我們今生是看不到了,我聽說啊,那左丞相的侄子左溢包了幻蝶的場子,又派重兵包圍煙雨舍,連只蒼蠅怕都是難飛進去。」

「這個左溢整天魚肉百姓,又拿著百姓的錢花天酒地,真是該死!」

提到左溢,就立馬有人唾棄起來。可見這個左溢的名聲不是一般的爛。

「仗著自己有左丞相庇佑就為所欲為,不就是姓左嘛,就這麼猖獗,我看早晚有一天啊……」

「噓!」

一位客官食指往嘴上一掩,作噤聲狀,示意剛才說的人看向門外。

只見門外一座黃金裝飾,翡翠襄頂的轎子正被十八個莽漢抬著,大搖大擺的在街上橫穿。全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透過珍珠做成的轎簾,隱約可以看到一個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的男子正懷抱五位美女喝酒作樂,好生自在。

轎子里的珍饈酒水就算隔著轎簾也依舊可以讓人嗅到裡面的香味,真是讓人禁不住流口水。

「呸!」

見到門外的情景,立馬就有人啐了口唾沫。

「這個左溢整天花天酒地,美女卧懷,我看早晚有一天他會死在美女手裡。」

聽著樓下人的議論紛紛,白笑歌搖頭笑了。有人包了場子,這可是好事情,這下子他再也不用擔心沒錢去見美人了。

「幻蝶……」白笑歌喃喃著,平添對這位幻蝶多了幾分好感。要知道,他今生最抵抗不過的就是美女,若祁城真有此等絕色,他可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煙雨舍嗎?」

白笑歌要搖頭笑著,將茶盞里的茶一飲而盡,旋即從窗戶外飛了出去。

「小二,茶錢跟飯錢我放這了,順便幫我準備一件上好的廂房。」

小二聞聲而來,卻只見二樓窗戶大敞,不見白笑歌的身影。

見狀,小二無奈地搖頭笑了,走到桌前正要收拾飯桌,卻忽然瞥到桌上放著的那枚長蛇形狀的金子。

窗外吹來一陣陣冷風,吹動的盤碗碟子碰碰作響,小二更是嚇得一直打顫,好似丟了魂魄。臉色煞白的他著急忙慌的拿著東西下樓去了,桌上那枚金蛇狀的金子卻不敢動一動。

江湖人都知道,普天之下,只有那跟蛇打交道的金蛇堂堂主金萬花才會用金蛇殺人,金蛇幾乎都成了金萬花的標誌。

甚至江湖人都說,金蛇一出,必不留活口。

這句話的影響力只看店小二的反應就知道有多大。

小二下樓時,魂不守舍。還差點打碎碗碟。怪不得那人氣宇不凡,原來他竟是那金萬花。

金萬花每次殺人都是在晚上,很少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因此,不知道金萬花長什麼樣子,更不知是男是女的大有人在。這位店小二認錯了也情有可原。

想到剛才的人是金萬花,店小二當即不再敢疏忽,趕緊上樓給白笑歌安排最好的房間,擺上最好的盆景,生怕怠慢了他,引來殺身之禍。

至於那枚金蛇,店小二哪敢收,就讓它一直在那放著,彷彿在提醒所有人,這是金萬花的座位,誰要是坐了,後果自負。

話說到白笑歌從千繪茶樓出來,一路向南,直衝煙雨舍方向走去。但是在路上,白笑歌卻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步伐。

初來祁城,白笑歌因人生地不熟,沒走多久就迷了路。等他終於回神時,卻發現自己身處偏僻且荒涼之地。

這地方荒草叢生,樹木交錯生長,因無人打理,雖是盛夏,卻也凄涼不堪。

白笑歌見此情形,正要轉身往回走,忽然聽到一陣尖叫聲。

白笑歌眉毛一挑,像是預感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當即循著聲音走去。

走了約莫不到一里路,一家說大不大,說破也不破的房子出現在白笑歌眼前。

不過這房子門前,站了一眾人。那些人手晃大刀,凶神惡煞,嘴裡嚷嚷著什麼全部殺掉之類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茬。

白笑歌本來對什麼聚眾鬥毆也沒什麼興趣,正要走,風中摻雜的血腥味又讓白笑歌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是血的味道,這家人怕是遭了難了!白笑歌這樣想著,又把目光挪向那戶人家。

「求求你們放了我們吧,你要什麼我都給,就是求求你們放了……」

「老爺,老爺……」

那戶人家裡傳出撕聲裂肺的哭喊聲,然後白笑歌就看到一個壯漢強行拽著一位面色慘白,淚流滿面的婦女走出家門,那個婦女的懷裡還抱著一個嚎啕大哭的嬰兒。

那壯漢身後,跟兩個小嘍羅。每個小嘍羅手裡都抓著一個女人。看那些女人的裝扮應該是丫鬟之類的。

小嘍羅色迷迷的笑著,極其猥瑣的在那些女人身上摸來摸去。那些女子除了低聲抽泣,連反抗都不敢反抗,就這樣逆來順受。

「你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是求求你,求求放了我的孩子。」

抱著孩子的婦女苦苦哀求,儘管她想掙脫壯漢的束縛,但還是架不住那位壯漢的力氣。

「哇哇哇……」

婦人懷中的孩子大聲哭泣,好似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

那壯漢受不了這嬰兒的哭聲,大罵了句:「媽的,煩死了!」然後強行奪過婦人手裡的嬰兒,毫不留情的摔在地上。

嬰兒瞬間就沒了聲音,也不知是死是活。

婦人見此情形,立馬癱瘓在地,顫抖著身子不知所措。痛到深處就在也沒有了淚水,那種絕望到要死的模樣,白笑歌在那婦人臉上看的透徹。

「媽的,給我起來!」

壯漢不耐煩的大喊,不由分說的拽著那婦人就走。好不容易把一票弄到手,壯漢可不想功虧一簣。他撇了眼守在門前的兩名嘍羅,對他們命令道:「給老子把裡面值錢的東西全部拿出來。」

「是。」

「還有你們兩個,把這兩個人給弟兄們分了。」

「是。」

吩咐好一切,那壯漢就拖著婦人往樹林里走。他也好久都沒開葷了!

婦人此時已經是心如死灰,沒了丈夫,沒了孩子,她已經生無可戀,正當她想要一頭撞死樹上的時候,卻忽然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白笑歌。

「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

婦人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哭著喊著也要求白笑歌救她的孩子。

「臭娘們,喊什麼!」

壯漢一把扯出婦人的頭髮,怒目圓瞪的向白笑歌這邊看來。

白笑歌搖晃著骨扇,微笑著。好似在說你做你的,我看我的,兩不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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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律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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