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關上門,陶思妤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成親可真是一件體力活啊,這鳳冠、這嫁衣好重。陶思妤活動了一下脖子,讓丫頭幫著她卸下了釵環又脫下了嫁衣,然後沐浴了,換好了衣裳,這才把丫頭也屏退了。
看到房裡的圓桌上放著些酒菜,她挑了幾樣喜歡吃了,然後就坐到了床邊,掏出了娘親交給她的那本小冊子。嘿,這小冊子還挺有意思的。
【第五章】
夜已深,外頭的客人終於散去,謝宸睿急急地回到了房裡。
他推開門,看到自己愛慕了多年的陶思妤,穿著大紅色的睡衣,正盤腿坐在床上,一本正經地看書。
「思妤。」謝宸睿反手關上門,快步走到了她的身邊,眼睛亮晶晶的,還緊緊地盯著她。
「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謝宸睿看著她,傻儍地笑。
她嫌惡地看著他,「你好臭,全身上下都是酒氣。快去沐浴,還要漱口……」
謝宸睿啞然失笑,「好好好,娘子等我、等我。」說著,他腳步踉蹌著去了浴室。他當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那、那可是他從未試過的銷魂滋味啊。
他害怕自己身上的不潔氣味唐突了她,還仔細地用皂角將自己洗得乾乾凈凈,又認真地用牙粉漱了口。
等到他洗完了澡,本想穿好了衣裳再出來的,可轉念一想,穿了衣裳不也多餘嗎?待會又要脫,再加上他實在猴急,就光著身子從浴室衝進了內室。
陶思妤被他嚇了一跳。其實她盤算了一晚上,就想著要怎麼在這新婚之夜大振妻綱了,可具體要怎麼做她還沒想清楚呢,結果他就這麼光著身子跑了進來。
她吃驚地看著他一步一步地朝自己逼近。
不得不說,他的身材真是好,修長而又壯碩,兩條腿修長又有力,可是垂在他胯下的那個是什麼啊?好、好大。而且隨著他一步一步的靠近,那玩意還越變越大,越挺越高,看著只比她的手腕細上那麼一點點了,這、這……
「思妤,娘子。」謝宸睿坐到了床邊。
陶思妤已經感受到即將到來的危險,一個翻滾,她逃到了一邊,用被子捲住了自己,只露出了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盯著他,還滴溜溜地轉。
她一逃,倒是沒能顧得上那本小冊子。
謝宸睿目光一掃,略看了看那小冊子,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原來娘子在看這個。」謝宸睿戲譫地說道:「看這死物又有何用?來來來,讓為夫教教你……」
陶思妤咬住了自己的唇。從小起,他就常常用這樣的語氣,教她認字、學文章、讀兵法。可是今天不行,今天她就得讓他知道,什麼夫為妻綱,那是別人家的事。他既要娶她,就得聽她的,妻為夫綱!
謝宸睿已經爬上了床,扯去了她的被子。
陶思妤並沒有反抗,只是他剛扯掉被子,她就按住了他,然後翻身而上。
謝宸睿一怔,半躺在床上。
她雙腿分開跨坐在他的腰腹處,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謝宸睿,我有話要講。」陶思妤氣呼呼地說道。
她曖昧的姿勢令他的呼吸一下子就變得粗重了起來,胯下的男根簡直脹得發疼,謝宸睿暗中向上抬了抬自己的臀部,可陶思妤卻狠狠地往下一壓。
謝宸睿頓時淺淺地呻吟了起來。
「謝宸睿,我在跟你講話,你到底有沒有聽到?」陶思妤不高興地說道。
「娘子、娘子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好嗎?今晚是咱們的好日子啊。」謝宸睿喘著粗氣答道。真是要命了,他快忍不住了。
「不要,咱們先來算算帳。」她嘟著嘴說道,也沒管他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問你,皇上想招你為怡樂公主的駙馬,是不是你自己編造出來的?」
謝宸睿愣住了,她是怎麼知道的?
陶思妤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過來,她的猜測肯定是對的。
她更是不高興,說道:「謝宸睿我告訴你,以後咱們家,一切大事小事都得聽我的。哼,你騙了我、得罪了我,今日夜裡就得我說了算,懂哪?」
謝宸睿喃喃地說道:「什麼你說了算?」
「什麼都是我說了算,別人家夫為妻綱,咱們家是妻為夫綱。就是今日洞房,我也非要在上面不可,誰說女兒家就不能在上面啦?」陶思妤氣呼呼地說道。
謝宸睿傻了眼。
其實她剛才在看的那種小冊子,他昨日夜裡也看了好些,其中就有女上男下式的,但那書上說,女孩初破瓜時,花徑蹊窄,恐不能承,所以就算她想在上面,也是以後再說比較好……
「那可不成。」謝宸睿老老實實地說道。
聞言,陶思妤大怒。
「怎麼就不成了?」她惡狠狠地說道:「我說成就成。」說著,她開始解自己的衣裳。
謝裒睿已經完全傻了,他的小娘子這是要幹什麼呢?
陶思妤一件一件地除掉了自己身上的衣裳與裙子,最後脫得只剩下了一件窄窄小小的抹胸和短短的褻褲。
大紅色泛著絲綢光亮的衣料,襯著她雪白無暇的完美肌膚,柔薄的抹胸將她渾圓的乳形狀完全展現了出來,謝宸睿甚至還看到了兩粒小巧的突出,撲面而來的幽香使他口乾舌燥,還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
陶思妤有些猶豫,她雖一心想要佔據主權。可是主權應該不等於主動吧?那、那她身上這套最後的屏障要怎麼辦?
她的遲疑讓謝宸睿感到很不滿意,而且他腫脹得已經很不堪的男根也不允許她的退縮。他突然伸出手,撕毀了她的褻褲。
陶思妤又被嚇了一跳。
見謝宸睿一直盯著她的羞處,她更是不安,左扭右扭的,本能地想要避開,卻又拉不下面子來,不是說好了要大振妻綱的嗎?
謝宸睿感覺到了她的猶豫退避之意,哪裡肯容她真的躲開。可憐惜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玉潔冰清的處子,他抱著她一個翻滾,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乖,讓為夫來,你躺著就好。」謝宸睿哄她道。
「不要。」陶思妤咬著嘴唇拒絕。
她一個用力,推倒了他,依舊穩穩地跨坐在他的腰腹間。
謝宸睿啼笑皆非,可此時,她與他已經坦誠相待,她渾身上下除了勉強掛在胸前的那件小小抹胸之外,已經變得一絲不掛。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第二天天大亮了,陶思妤還睡得舒舒服服,一點也不想起來,直到外頭響起了小心翼翼地拍門聲。
「別吵。」有人低喝了一聲,那敲門聲頓時戛然而止。
陶思妤最恨別人打擾自己睡覺,如果有人敢在她最困的時候吵她的話,她是要罵人的。可是她並沒有開口說話啊,是誰敢在她的屋子裡訓斥人的?
陶思妤睜開了眼睛,對上了一雙溫情滿滿、笑意融融的眼。
她獃獃地眨了眨眼,謝宸睿?他為什麼在這裡?嗯?他還光著身子……等等,不單隻有他光著身子,她也光著?
陶思妤再看著陌生房間里的喜慶裝飾,昨天夜一幅幅令人面紅耳赤的序幕頓時躍入了陶思妤的腦海,她忍不住撐起了身子,這才發現原來她一直都趴在謝宸睿的身上。
而她剛剛才撐起身子,謝宸睿的目光立刻鎖住了她風光旖旎的胸脯。
陶思妤頓時惱羞成怒,雙手抱著胸,想要翻身而下。可是她太高估了昨夜狂歡過後的苦楚,自下身傳來的撕裂痛感,以及全身肌肉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緊緊地皺起了眉頭,還嘶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還痛?」謝宸睿關切地問道。
陶思妤漲紅了臉,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不理他。
謝宸睿已經先她一步下了床,隨便套了件長衫,就去打了盆溫水過來。將木盆放在床頭,然後擰了塊濕帕子遞給她,和聲說道:「擦擦。」
陶思妤咬著嘴唇瞪著他。看看從窗戶紙透進來的光,這會子肯定已經不早了,待會還要給公婆敬茶呢,還是早點打理好吧。
她氣呼呼地接過了帕子,側過身去避開了他的視線,淸理了一下那裡。已經乾涸了的紅白斑駁痕迹還殘留在她的雙腿根部,陶思妤忍著疼痛一邊擦拭就一邊想起了昨天夜裡兩人的魚水之歡,一張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了。
欸,幸好他看不見她現在的臉色。昨天她的表現還可以吧?應該可以充分體現出她的強勢與妻綱了吧?陶思妤偷偷地笑了起來。哼,就是讓他知道一下她的厲害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