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 隱身探監,冤情似海
我見過舒玉城,而他又關在廣州,用「尋靈術」來找再好不過了。我和若夢隱去了身形,跟著紙鳥飛到了關押舒玉城的看守所,我把紙鳥收了起來,沒有任何人發現異常。
關押舒玉城的屋子牆壁是用了兩尺厚的鋼筋混凝土澆築而成,一個小小的鐵窗只夠透氣用。屋子的門是厚重的鐵門。門外有兩名持著衝鋒槍的特警看守。看著那緊閉著的厚厚的鐵門,我發了愁,要怎麼才能無聲無息的進去呢
思考良久,也沒什麼好辦法。看來只能等了,到了晚飯時間總要開門給犯人送飯進去吧。我和若夢隱身靜靜地等在一旁。
到了傍晚的時候,終於到了晚飯的時間,有人給裡面的舒玉城送飯,就在送飯的人進去的那一瞬間,我和若夢身形一閃,跟著就進了裡面。裡面還有一道手臂粗的鐵柵欄,將舒玉城關在裡面。送飯的人出去了,門被再次關上。舒玉城無精打採的,也不吃飯,嘴裡喃喃地說道:「一切成空啊,爸爸媽媽姐姐哥哥,對不起,我不能為你們報仇了。一切成空啊,對不起,我不能為你們討回公道了。仇人還逍遙法外,我恨啊。」
我和若夢慢慢地現出了身形,舒玉城驚駭得就要叫起來,我連忙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舒玉城才沒有叫出來。若夢笑道:「沒關係的,我已經使用了隔音術,外面的人聽不到的。」
我讚賞地看了若夢一眼,然後對舒玉城說道:「舒玉城,我們是來幫你的,你可以跟我們詳細說說你的故事么?」
「你們是傳說中的修道者?」舒玉城震驚地說道。
「對,我們是修道者,我們是來幫你的,你還是說說你的故事吧。」
「好,我跟你們說說。」舒玉城的眼裡泛起了希望的光彩。
「十一年前,我還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那時候我們家住在南昌市郊外。我們家有五口人,爸爸媽媽,姐姐哥哥,還有我。姐姐是家裡的老大,長的非常漂亮,那年她二十歲,在上大學。有很多人追求姐姐,其中有一個叫馬騰飛的人追得最凶。」
「馬騰飛是南昌一個副市長的兒子。我姐姐並不喜歡他,我姐姐喜歡的是另外一個人,但是那個人卻莫名其妙的出車禍死了。那人死後,我姐姐傷心了好一陣子,灰了心,不想談感情了,但是馬騰飛卻追求得更凶了,天天癩蛤蟆一樣纏著我姐姐,還多次追著我姐姐到我們家裡來。我哥哥打聽了,這馬騰飛就是一個爛得不能再爛得紈絝,就知道花天酒地玩女人,被他糟蹋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爛人,我們全家都不喜歡。但是這傢伙就是不死心。」
「後來有一次追到我家裡來的時候,沒想到這爛人卻看上了我家神龕上鑲嵌的一條金龍。並向我父母提了一個條件,說是只要把神龕上的金龍拿下來給他,他就不再糾纏我姐姐。」
「那金龍是我家歷代祖先傳下來的傳家寶,當然不能給他。他就威脅說,要麼讓我姐姐從了她,要麼把金龍給他,他補給我們家一萬塊錢。我們家人當然都不同意。」
「後來,有一天姐姐哭著跑回家來,衣冠不整的,問她什麼都不說。只是一直哭。問她是不是被那馬騰飛欺負了,她也只是哭,就是不說話。我們都猜到是被馬騰飛欺負了,一家人都義憤填膺,要去公安局報案告他。就在去的路上,一輛大卡車朝著我們的麵包車撞了過來。千鈞一髮之際,媽媽把我從車上推了出去,我掉進了路邊的一個池塘里。」
「當我爬上岸來時,眼前的景象讓我撕心裂肺,爸爸,媽媽,姐姐,哥哥,連人形都沒有了,我當場暈倒了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家裡,是鄰居鄉親們把我抱回家的。就這樣,我成了孤兒,我發現我家的金龍也不見了。」
「成了孤兒的我,到處流浪,飽一頓餓一頓的。我知道我的仇人是誰,可是我卻不知道怎麼去報仇,除了流浪,我什麼都做不了。」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被武當山的劍塵道長看上,說我練武的根骨不錯,就把我帶上了武當山。」
「我在山上,勤練武功,拼了命的練,十載苦練,終於武功大成。我辭別了師父,我想下山報仇。」
「我打聽到,馬騰飛已經成了南昌市的一個分局的局長,而他的父親則成了副省長。我先回了家去祭拜我的冤死的家人。我在家人的墳前發誓,一定要馬騰飛血債血償。就在我祭拜父母的時候,突然冒出二十來個大漢,手裡都拿著刀和木棍,上來就追著我喊打喊殺的。我感覺莫名其妙,不願傷及無辜,就用點穴手法,把他們都點倒了,過兩個小時左右就可以恢復行動。」
「我找了一個賓館住了下來,可是當天晚上就有警察來拘捕我,說我殘忍殺害二十條人命。我當時就蒙了,我啥時殺害過二十個人啊?我只是點了他們的穴道而已。我當然不肯束手就擒,我用輕功跑了。我易了容重新找了一個賓館住下。我想伺機把馬騰飛押到我家人墳前報仇。可是當晚警察又找到了我,我再次逃跑。後來我發現,不管我怎麼化裝,怎麼逃跑,警察總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找到我。」
「我知道,短時間內想報仇是不可能了。我就離開了南昌,流浪來到了廣州,我想過一段時間再回去報仇。」
「來到廣州后我才發現我被公安部通緝了。罪名就是殺害了二十條人命。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你在被通緝的情況下,為什麼還要冒著暴露的危險去救人?」我奇怪地問道。
「如果我不救,他就死了,就是這麼簡單。」舒玉城坦然地說道。
「好!」我動容地說道,「就沖你這一句話,你這事我管定了。都說當官的老虎屁股摸不得,我就來摸一摸這老虎屁股,看他有何奇特之處。」
「謝謝你,楊書。你讓我看到了希望,謝謝。」舒玉城向我鞠了一躬。
「你先別謝,等我把事情辦妥再說吧,你先安心在裡面呆著吧,該吃就吃,該喝就喝。」我囑咐道,「現在你大叫肚子疼,讓外面的人把門打開,我們好出去。」
舒玉城依言大叫起來,不一會兒,門打開了,一個警察進來呵斥舒玉城,而我和若夢則隱身出去了。
在回來的路上,我問若夢:「夢,從舒玉城的話中你想到了什麼?」
「這個馬騰飛不簡單啦,」若夢回答道,「要麼就是馬騰飛身後有不簡單的人,要麼就是馬騰飛自己不簡單。」
「哦,為什麼這樣說?」
「首先,他能夠在舒玉城剛回南昌就知道,說明他一直在防備著舒玉城這條漏網之魚,這也說明了他是一個小心並且心思縝密的人。其次,他能夠殺死或者說派人殺死那二十個人來嫁禍舒玉城,說明他是一個陰險並且心狠手辣的人。再次,他能夠總是很快的找到舒玉城,說明他是一個精於推算的人,或者說他身邊有精於推算的人,說不定是有邪物幫他,也有可能是有同道中人在幫他啊。」
「不錯,夢,你分析得真好,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也有幾個疑點,第一,舒玉城雖然是一個武者,但是還是可以歸為凡人,為什麼會有邪物或者說修士來算計他?第二,算計舒玉城的人為什麼要躲在暗中假手他人,而不自己直接出面解決舒玉城?第三,舒玉城家的那個金龍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我感覺那個金龍不是個凡物啦。」
「是啊,這個疑點我也想到了,我也弄不明白。」若夢雙手一攤說道。
「不想那麼多了,我們直接去一趟南昌不就得了,如果真有邪物,我們正好除魔衛道,如果是同道中的修士,我們也問清原委,再做打算。」
「好嘞,那我們就去吧。」若夢興奮地說道。
「走起,且隨為夫闖蕩江湖去!」我笑著說道。
「臭楊書,我還沒嫁你呢,你是誰的夫啊」若夢在身後捶我。
「那不遲早的事么?」我抓住若夢的手,輕輕一拉,就把若夢拉到了懷裡,緊緊的抱住她。
「還沒嫁,就不算。」若夢輕輕的捶著我的胸膛,像撓痒痒一樣。
「那我們今晚就回去把事給辦了,做一對真正的夫妻,好么?」我期待地看著若夢。
「不行,師父說要等我們兩個都突破到天台境才能辦那事。」若夢紅著臉慌亂地說道。
「不辦也行,那你得現在就承認是我的妻子。」我看著若夢的眼睛說道。
若夢看著我,嬌羞地說道:「那,好吧,我是你的妻子。」
「耶,太好了。」我緊緊的抱著若夢,嘴親了過去。
「別呀,在空中呢,要是被人看見怎麼辦?」若夢羞紅著臉說。
「看見就看見,再說我們隱著身呢,別人也看不見。」說完我就堵住了若夢的嘴。
「唔」若夢也熱烈的回應著。
在空中親熱,別有一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