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聽說你們還是在一個學校呢，這好啊，還可以培養感情呢？是吧，我說的對吧，老爺。」坐在沙發上扭動著腰肢。妖媚的眼神向霍凌志拋過去。

「三姨太說的對。你好好回房準備。」

霍長易並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拐到了樓上。

「母親」霍長易透過門在外面喊到。裡面只傳來了一陣陣的木魚聲音。清脆的聲音沒有夾雜任何的雜音。

過了好久之後，木魚聲漸漸的停了下來。

「進來吧。」聲音中帶著孤寂，空洞。無一絲的感情藏在裡面。

霍長易恭敬的打開門，踏著輕微的腳步聲。

霍夫人正端跪坐在蒲團上面。背對著自他。手裡面的佛珠一圈圈的在她的手裡面轉動。雙眼緊閉。面前一尊金身尊蘇觀音象。

霍長易看著她的背影一時牙語頓措，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在自己的記憶力母親只是一個稱呼的代名詞。自己從來不知道母親是何物。從記事起她就一直生活在這個屋子裡。很少踏出這個屋子。外面也很少有人知道在霍府還有一位夫人。自己想親近她，可是她卻從來沒有給過自己機會。

霍長易充滿期待的問道「母親身體近來可好。」

「阿彌陀佛，施主還是少些踏進這裡。」

冰冷的聲音帶著超出世俗的氣息。彷彿已經敦化。對一切已經毫不在意。

「母親，我……」話還沒說完。另個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少爺，走吧」奶娘從外面走了進來。霍長易轉過頭來又看向母親的背影。朝著門外走去。

「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呢？都二十多年了。別這麼折磨自己了。」霍長易落寞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奶娘跪在地上哭泣的說到。

木魚聲再一次的響了起來。啪一聲低落下來，被木魚敲打的聲音遮蓋住。遺留點點的痕迹。哭泣的聲音掩藏在心底。歸於沉寂。默默寂寥。

夜晚很快的就降臨了。街上雖然仍有停留的腳步。但都不及百樂門前的燈光閃爍。今天的一夜帶起百樂門在大上海絕無僅有地位。

百樂門前。車水馬龍。門前的服務生也成為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線。帥氣逼人的臉龐。健壯的身材。烏黑的發質梳落到耳邊。黑色的燕尾服遙墜在身後，領結在脖子懸挂。引起了很多的豪門小姐夫人的娟娟目光。

流動頻繁的車子一個接一個的入場。紅地毯翩然交錯。美顏盛收的美人光彩奪目，一眼一笑略略趣味。一踏進門。耳朵便被這美妙的音樂傳染。不知不覺的想要融入這美秒的環境里。舞池裡翩然起舞的舞女，妖媚著舞肢。閃爍般亮的燈光若隱若現。彷彿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面紗。來往的人都在不停的攀談著。

霍凌志帶著霍長易，王夢晴踏進這裡。心聲讚歎。尖銳的目光探尋著那些可以交談的人士。霍長易則一直不在狀態，晃晃呼呼。王夢晴應該是最高興的一位。這次白樂門之行。不光可以氣到宋知顏而且也向外界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頓時感到高貴起來。整個人便昂首挺胸端莊。

「李老闆，好久不見啊，近來可好。」霍凌志從旁邊的服務生那裡端起了一杯紅酒走到。熟識的人旁邊攀談。臉上帶著層層笑意。

「霍老兄，真是好久不見啊。」手裡面的紅酒向他示意。一口而下。

「這位便是令郎吧，果真是一表人才，前途無量啊？」朝著他的身後看去誇讚到。

「李伯伯繆贊了。」霍長易謙虛的道謝臉上帶著若有若離。

「這位美麗的小姐是？」沒聽說過霍家有小姐啊。李老闆泛著疑惑的眼神。

「還沒給李老闆介紹，這位是我未來的兒媳婦。王夢晴。夢晴啊，還不快為你李伯伯問好。」

「李伯伯好。」聽到霍長易在別人面前這麼介紹自己，臉上笑開了花。甜甜的表情顯得更加的漂亮。更何況她也不醜。

「好好，霍老弟啊你以後可就享清福了。哎，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啊。」嘆息道。

「對了。令公子人呢？」

「一進門，就不見了，誰知道跑到那裡去了。」

話落。音樂聲停了下來。舞蹈也已經徹去。小五在一群黑衣人的擁護下走上了舞台。道「感謝大家，給元某這個榮幸，讓元某站在這裡。今天百樂門開業。我們會為大家帶來更好的表演。以後這裡還是需要到家來支持。我現在宣布百樂門正式開業務。」外面的鞭炮聲響徹了大半個上海城。許多沉睡的人都被吵醒。狗吠聲也混合在了一起。

「大家舞起來吧。」炮落。小五露出宣佈道。一串串的鋼琴聲帶起了舞步。動聽的華爾茲跳躍起來。

首先領舞的是上海的公眾交際花夏一。漂亮的臉蛋在上海已經有很高的名聲。人脈很廣，與她來往的大部分都是商業上的大佬。由她領舞有很高的歡呼聲。

「長易，我們也去跳舞吧。」王夢晴看到翩然起舞的人群也悅動起來。拉著霍長易向著舞池跑去。

「放手，我不去，要想去自己去。」從她的手裡拽出自己的衣袖。冷冷的說到。要不是為了霍家我怎麼會來陪你。

「霍長易，你。」眼淚欲墜，打圈在眼睛里，沒有滴落。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掛在臉上。沒想到他會拒絕自己。難道剛剛的好都是在做戲。楚楚可憐的表情讓人有一種罪惡感。但是他面對的是一個厭煩自己的人。

看著他冷漠離去的背影。獃獃的望著滑落的手。狠狠的握拳。「不喜歡又怎樣。我王夢晴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剛剛楚楚可憐的面容已經變得猙獰，可怕。

這一點的插曲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他們都翩然在舞池裡。盡情的狂歡。

舞池裡面的一幕全都落入了三樓的眼睛之中。高翔面無表情的看著下面舞動的人群。

「七爺，他們回來了。」恭敬的聲音在身後傳來。隱藏在黑暗裡。

「讓他們先下去休息，」吩咐下。朝著出口的方向出去。

後門與前面分別是兩個相反的世界。寂靜在黑夜裡沉睡。只有一盞老燈孤零零的掛在牆壁上，泛著孱弱的熒光。石板上響起了摩擦的腳步聲。在黑夜裡那樣的尖銳。夜晚這裡一般是很少有人進來的，高翔的身影便宜的出現在百樂門的後門。

隨後霍長易也從後門走了出來。暗道:終於出來了。抬頭看見了高翔剛剛離去的背影喊到。「謝謝兄弟。」

剛才擺脫了王夢晴，霍長易就想要出來。從前門怕遇見父親。就想要去尋找後門。找了許久沒有發現後門在哪。迷了路。剛好碰見高翔從裡面走了出來。便一路尾隨他。

今天他以高翔為路，卻不知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會影響自己的一生。互補相交的兩人以這樣的方式開始了他們的第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