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0章 萬麓宗危機
第0070章萬麓宗危機
狂風峽谷,鎮壓魔主的山洞之外,若北陽手中握一把,劍身上刻著古樸的劍紋,暗淡沒有一絲光澤,卻透出一股震懾天下的氣勢。若北陽手握古劍,溫柔的看著天際。
突然,一道藍光從天而降,化作一道倩影站在若北陽旁邊,正是從迷霧沼澤消失的藍水。
「神君,我回來了。」藍水輕輕說道。
若北陽面帶微笑:「好久不見。」
藍水本來已經虛幻的身影,站到若北陽旁邊后竟然漸漸凝實了。帶著崇敬的神色,藍水緩緩說道:「公子叫若邪。」
「若邪……」若北陽輕聲嘆道:「冰兒……你還是覺得當年我的選擇是錯的嗎?」
「他過得怎麼樣?」
藍水想了想,回道:「公子已經得到了水行珠,在得到水行珠之前公子修為應該剛剛達到化海境,但神君留在公子體內的精神力已經消失。」
若北陽微微皺眉,眼中露出一絲殺意,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笑道:「看來他過得也不是一帆風順呢!消失了也好,既然走上修行之路,別人的幫助,終究只是外在,最後總還是要自己去面對的。」
「你消耗也很大,修養吧。」若北陽將古劍輕輕舉起。
藍水化作藍光融入到古劍之中。
古劍發出一聲歡快的劍吟,似乎見到了久別的老友,一道藍光從仙劍中散發而出直衝天際,透著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藍刺破黎明前的黑暗,刺破遮擋陽光的烏雲,朝陽灑落而下。
五行大陸四個險地之中,四道目光看著直衝天際的藍光,激動而複雜。
……
……
朝陽初升,投射在迷霧之中,散發出淡淡的光暈。陽光落在森林之中,留下點點斑駁。
其中一絲陽光正照在昨夜被若邪一拳重傷擊飛的人臉上。
此人不是陸子白又是何人,只是他俊秀的臉上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萬物在朝陽中醒來,一滴露珠從樹葉上滴落而下,正滴落在陸子白臉上。
陸子白幽幽轉醒,胸膛劇烈的疼痛讓得他眉頭緊緊皺起。艱難的從地上起身,盤坐下來。一個平日里簡簡單單的動作,卻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實在是每每動一下身體,便牽動胸膛的傷勢,疼痛難忍,冷汗連連。
回想起昨夜的交手,陸子白便是怒不可遏,心中更是羞憤難當。自己堂堂化海境巔峰修為,竟然被化海境初期的人一拳打成重傷。雖然對方佔了偷襲之利,但對於聖宗弟子的他來說依然是奇恥大辱。而且,那一拳打在自己的胸膛。想到這裡,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也飄起一抹緋紅。
低頭看著自己破爛的衣衫下,胸骨深深凹陷。陸子白又是一陣后怕,若不是關鍵時候自己揮手擋了一下,若不是有師傅給的靈器,此刻只怕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陸子白翻手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一顆如玉般的丹藥服下。收起玉瓶,開始催動修鍊功法,體內靈力緩緩運轉。
在靈力和丹藥的治療下,依然花去了一天才讓凹陷的凶恢復正常。不過,也只是凹陷的胸骨恢復原位,想要真正長好痊癒怕是需要花上不少的時間。
陸子白睜開眼,確定傷勢不影響正常行動之後,尋了處隱蔽的地方換了身乾淨的衣衫。
掃視四周,陸子白猶豫片刻后毅然決然的向著一個方向前進。陸子白眼睛微微眯起,直覺告訴他就是沿著這個方向前進,一定遇到重傷他的人。不要問為什麼,就是直覺。
都說女人的直覺很准,沒想到陸子白的直覺也如同女人一般,這個方向正是若邪所在的方向。只是,不知道陸子白真的見到若邪,知道是若邪重傷他的時候,又會是怎樣的心情?
恐怕他絕對有殺了若邪的心。
……
……
千秋山山腳的河流一路向東,出了千秋山十里,數條小溪匯聚到一起形成一條奔流的大河。因為河中礁石遍布,所以流勢湍急,怒浪濤濤,沿岸的居民稱之為怒濤河。
怒濤幫,便建在數條小溪匯合的地方,也就是怒濤河的起點。
怒濤幫依河而建,佔地不大,方圓不過百米。用原木圍建起一圈一人高的柵欄,十幾棟木質閣樓,錯落其間。
徐霆岩坐在自己小院的石桌旁,鬱悶的喝著酒。他和畢星河關係不錯,以前仗著風雲洞的照應,欺壓欺壓周邊的小幫派,收收附近村鎮的保護費,日子倒也過得悠閑。自從畢星河身死,風雲洞垮台之後,周邊的小幫派竟然聯合起來對抗怒濤幫。現在,日子越來越難過了!
「幫……幫主!」一個怒濤幫幫眾慌慌忙忙的跑進幫主小院。
徐霆岩心情不好,不耐煩的問道:「慌什麼慌,你媽死了啊?」
「沒……沒死!」
徐霆岩站起身,一腳踹了過去,吼道:「說事!」
幫眾坐在地上,也顧不得起身,急切的說道:「外面來了……五個騎著……騎著龍馬的修……修士……」
徐霆岩一聽,更加氣惱,怒道:「養你們來吃屎的嗎?騎龍馬很了不起嗎,讓他們滾……」
「幫主,他們是……」
幫眾話為說完,一個手搖扇子的白衣青年身後跟著四名修士走進小院,笑著說道:「幫主好大的氣魄啊,你是說要讓我們滾嗎?」
徐霆岩抬頭,看向白衣青年,發現自己竟然看不穿青年和四名手下修為。而當他再看到五人左胸綉著的圖案時,愣是生生將到嘴邊的滾字咽了回去,畢恭畢敬的說道:「我讓他滾,璇璣門使者大駕光臨,還不趕緊邀請進來,簡直該死。」說完,他又踹了報信的幫眾一腳,怒道:「滾。」
這搖著扇子的白衣青年正是璇璣門門主派來送手諭的冷秋風。
「幫主,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冷秋風將扇子緩緩疊了起來,走向石桌。
徐霆岩連忙走到是桌旁,用袖子將石凳子擦得乾乾淨淨,等冷秋風坐下之後才弓著身子小心的問道:「大人,不知道大人大駕光臨,有什麼吩咐?」
冷秋風拿著扇子,輕輕的敲打著石桌,跟著他進來的一人走到徐霆岩身旁開口說道:「不知道徐幫主有沒有膽氣?」
徐霆岩想著自己剛才卑躬屈膝的模樣,不由得一陣臉紅,旋即怒道:「你……你什麼意思?」
冷秋風扇子用力一放,呵斥道:「怎麼跟徐幫主說話呢?」然後又對徐霆岩招了招手,等徐霆岩再次弓下身子后才開口說道:「我手下不是那意思,他想問你敢不敢將萬麓宗取而代之!」
「大人,你說將萬麓宗取而代之?」
徐霆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準確的說是他不明白璇璣門想做什麼?昨天才聽說璇璣門使者將手諭送到萬麓宗。為何今日又找到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冷秋風露出一絲不耐:「我說你敢不敢將萬麓宗取而代之,若是不敢,我立刻就走。」
說完,冷秋風竟是直接站起身來,轉身便往外走。
徐霆岩一臉的掙扎,當冷秋風就要踏出小院的時候,他心一橫,吼道:「我敢!」
冷秋風轉過身來,打開扇子,笑道:「我就知道沒有看錯徐幫主。」
徐霆岩再次弓著身子走到冷秋風跟前,問道:「不知道我該怎麼做?」
「不急,這件事要慢慢來,你先給我們安排個住處吧。」
徐霆岩一咬牙,指著身後的小院說道:「大人若是不嫌棄,就住在這院子里如何?我立刻就讓人替大人更換被褥。」
冷秋風點點頭,滿意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推遲了。」說完,冷秋風走到石桌旁坐下來,然後又對徐霆岩說道:「再幫我四個手下準備四套你們幫眾穿的衣服,麻煩幫主了。」
「不麻煩,不麻煩。」徐霆岩趕緊將石桌上的酒菜收拾乾淨,然後弓著身子退出了小院。
四名手下走到冷秋風身後,其中一人開口問道:「大人,這人會不會太軟弱了一些?」
冷秋風冷笑道:「這樣的人豈不是更好控制?」
不消一會兒,徐霆岩便帶著兩名抱著床單被子衣物的年輕女子回到小院。
兩名女子走到石桌之前,對著冷秋風躬身行禮:「小女子,見過大人。」
雖然兩人一身樸素的衣裳,但卻容貌姣好,更是卻透著一股鄉間姑娘的天然純樸。冷秋風搖動的扇子,也是在看到兩人的時候微微一頓。
「利索點,乾淨去把房間收拾收拾。」徐霆岩將兩名年輕女子催進房中,然後走到冷秋風跟前,附耳說道:「這兩人是專門找來服侍大人的。大人放心,都還是處子之身。」
冷秋風滿意的點點頭。
徐霆岩見狀,心中大喜,走到房間門口沖著裡面兩名正在鋪床疊被的女子說道:「收拾乾淨了你們就留在這裡,將大人服侍好了,若是有怠慢大人的地方,小心我殺了你們全家!」
冷秋風輕咳兩聲,佯怒道:「徐幫主,不要這樣。」
「是……是……。」徐霆岩連連稱是,然後便向冷秋風告辭離開,不過在離開之前再次用眼神警告了屋子裡的兩名女子一番。
冷秋風走進房中,不過他倒也不是色中餓鬼,何況此時光天化日,所以他很快便抱著徐霆岩送來的衣物走了出來。將衣物分給四名手下,說道:「換上這些衣服,讓徐霆岩跟你們去萬麓宗吧。」
「是……」四人躬身領命,拿著衣服離去。
冷秋風扇著扇子做到石桌旁,臉上露出冷笑:「若邪,等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