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陰險的范玲
順利的拿到范玲要求的東西,張其彬快速的回到她在貴賓所被關押的地方。摘掉頭盔,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馬上就可以見到家人了,張其彬不免有些興奮,凌一陽現在怎麼樣了?跟她的家人一起行動還好嗎?會遇到王忠嗎?如果他已經為了自己的兄弟報了仇,那麼他下一步打算去哪裡呢?
她用手盡量梳理著自己的亂糟糟的頭髮,希望見到家人的時候不那麼狼狽。
身後傳來金屬門打開的聲音,「東西拿到了?」,是范玲。
張其彬轉過身,從褲子的側兜里取出玻璃管,范玲眼中興奮的光芒一閃即逝,急忙打開手中拿著的一個金屬箱子,輸入一連串複雜的密碼,箱子咔噠一聲打開了,又是一陣白色的薄霧從箱子里緩緩的溢出,范玲小心翼翼的將那根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玻璃管放了進去。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張其彬好奇的問。
「你最好還是不知道。」范玲冷聲道。
張其彬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她本來就不想牽扯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把東西交給范玲,她找到家人,然後就離開。
范玲將箱子放在窄小的桌子上,「你先去外面等著,我檢查一下東西有什麼問題。然後我就帶你出去。」
張其彬點點頭,轉身向門口走去,剛走出兩步,忽然背後的脖頸處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蟄了一下,緊接著便身體一軟,陷入了昏迷。
范玲面無表情的看著倒下的張其彬,按了一下手上的腕錶,「進來吧,把人帶走。」
片刻之後,兩個同范玲一樣裝束的男子從門外閃了進來,一把抓起地上的張其彬,扛在了身上,「劑量夠大嗎?」
「是頭牛都夠睡上24小時的,上面的都解決了?」范玲拿起金屬箱向門外走去。
幾個人步伐敏捷又迅速奔向電梯,「已經基本解決了,王忠跟那幫人提前撤離了,又讓他給跑了。」
「張其彬的家人怎麼樣?」
「已經被我們的人全部控制住了。」
「古河呢?」
「……」兩個男子互相看了一眼,支吾著不知該怎麼開口。
「說!」范玲目光一泠。
「一開始古醫生還跟我們在一起,後來就再也找不到了。他畢竟是『四腦之一』,我們不能把他真的捆起來。」
「知道他是『四腦』就更應該看好他!!」范玲惱怒的瞪了一眼說話的男人,在腕錶上猛戳了幾下,試圖定位到古河的位置卻沒有任何反應,范玲終於作罷,「他一定是刻意的躲起來了,根本定位不到他!盡給我添亂!!」
說話間,電梯已經到了頂端,走出電梯,卻是一間狹小骯髒的洗頭房,范玲一行人從電梯中走了出來,電梯便緩緩的下降沉入地下,地面再次合攏,天衣無縫。
竟是之前張可和賀多守了很久的那間破舊洗頭房,誰能想到一間不起眼的洗頭房的地下,竟然有著如此龐大、蘊藏著無數陰謀的地下研究所?用這樣的建築掩人耳目,卻是再合適不過的。
范玲依舊在試圖聯繫上古河,「這該死的混蛋!我早就知道他不對勁!!」
「你是在說我?」熟悉的聲音傳來,一個椅子旋轉了一圈,一身黑色武裝的古河正悠閑的坐在座椅里,手裡把玩著一把墨色的弓。
古河用眼角掃了一眼被人扛在肩上不省人事的張其彬,「可惜了一副好身體,一點腦子都沒有,都說了不能信任任何人。」
「古河!你到底是想幹嘛?!難不成想現在倒戈,成了他們的走狗!」范玲強壓著自己的怒氣,她知道古河對他們的組織有多重要,也知道古河的本事不是他們這幾個人能阻止的了的。
只是如果古河真的倒戈,對他們組織來說將是巨大的威脅,她寧願玉石俱焚也絕不可能放走他。
「現在我對加入任何一個組織都沒有興趣,這個世界已經完全的變了,從危機爆發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我會退出,把張其彬給我,我可以放你們走。」古河的淡定從容徹底激怒了范玲。
從手腕處滑出一把精緻的手槍,沒有片刻遲疑,「古河,你真令人失望。」一顆子彈從槍口飛射而出。
古河縱身一躍,躲開范玲的子彈,同時從背部的箭盒裡抽出兩支箭,電光石火之間,兩隻脫弦的箭呼嘯著直刺挾持著張其彬的兩個黑衣人。
那兩個黑衣人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其中一人扔下張其彬翻身躲開,另一個竟空手抓住了那弓箭勢如破竹的攻擊,反手擲向古河,古河躲過攻擊,范玲已經飛身來到了眼前,一擊擊猛刺古河的面部。
古河順手握范玲的拳頭,順勢一拉,將范玲帶至座椅的位置,輕輕掃腿,范玲便跌坐在座椅中,「我可不喜歡跟女人動手。」說完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根繩子,打算將范玲五花大綁在了座椅中。
身後的兩個男人見狀,立即飛身過來一同攻擊古河,古河一邊靈巧的躲過兩人的纏鬥,一邊對付著范玲拼勁全力的反抗。
「古河,不要以為我們都不敢傷你!」范玲咬牙切齒道。
「那你倒是傷傷看。」古河依舊一副斯文講理的樣子,然後一個迴旋踢將身後攻擊上來的一名男子,一腳踢出5米開外。
這一連串的動作看似簡單,可是范玲雖說不是什麼高手,卻也是三五個男人都奈何不了的,在古河的眼裡卻成了不受待見的對手,惱怒的范玲儘管想反抗卻無能為力,古河的實力遠遠高出范玲。
此時,范玲已經被古河結結實實的綁在了座椅上,控制住范玲的古河也無意纏鬥,從箭盒中取出一支斷箭,箭頭抵在范玲的脖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對面的兩個,「把張其彬交給我,不然就是范玲死。」
「你們誰也不準這麼做!!就算是我死了,張其彬也要帶走!!」
「那不如這樣,張其彬你留著,把那個箱子里的東西給我?!」古河掃了一眼那個被范玲始終抓在手裡的金屬箱。
「你……你最好殺了我!!枉費了這麼多年的情誼……」說到這裡,范玲冰冷憤怒的眼神里,竟有些許的氤氳。
「把張其彬給我,你帶著你的東西走,從今以後我不再干涉組織裡面的事情,你回去儘管彙報說我已經死了。你拿到了組織想要的東西,本來就是大功一件,不要最後得不償失。」
「你真的覺得你退得出去?古河,你怎麼會這麼天真……就為了一個張其彬?」
古河看了一眼依舊沉睡不醒的張其彬,看來范玲這葯下的夠狠,「同意還是不同意?」古河手裡的箭更逼近了范玲的脖子。
范玲看了一樣躺在地上的張其彬,「把那個女人交給他,這兩個人已經死了,明白嗎?!」
兩個男子相視了一下,默默的點了點頭,一個人從地上扶起張其彬。
「你可能還要送我們一程。」接過癱軟的張其彬,古河輕鬆的將她扛在肩頭,一隻手仍舊用箭頭抵在范玲的脖子上。
「古河,終有一天你會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范玲憤恨道。
「是嗎?你又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什麼代價呢?」古河推著范玲向門外走去。
門外幾十隻槍口正齊刷刷的對準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