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你要試著在這裡開始新生活
「媽媽……」
直到丫丫怯懦懦的叫了一聲,慕歌才回神,而丫丫拉著她的手,已經躲到了慕歌的身後,很顯然她也被嚇到了。
慕歌被打過的半邊臉正在出火,這個女人還真是用了全力。
遲項城很滿意自己女兒對自己的讚美,走過去將女兒抱在懷裡,親了一口,「寶貝兒,你怎麼能亂跑?爸爸很擔心的,知不知道?」
丫丫細白的手指指向了慕歌,「姐姐哭了,丫丫陪姐姐。」
聽到女兒的話,遲項城看向慕歌,忽的想起慕岩說她被母親罵跑這件事,她定是傷心了,才會掉眼淚吧。
只是丫丫叫她姐姐,這似乎不太合適吧?
不過目前似乎也不能讓丫丫稱呼她別的,現在不糾正了,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他再來糾正也不遲。
想到這裡,遲項城收回目光,再次用額頭碾了下丫丫的,「陪姐姐可以,但除了姐姐,其他人都不可以。爸爸跟你說過,不許跟陌生人講話,更不能跟陌生人走。」
現在騙子很多,雖然遲項城對這個女兒已經進了二十四小時全方位的保護,可有句話叫百密也會有一疏,這次她能跟慕歌走,只怕以後還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不過話說回來,丫丫對陌生人一直很警惕的,可她怎麼就跟了慕歌呢?
難道這就是血緣親情?
遲項城看著女兒又看了看慕歌,心頭有什麼涌動,此刻他多想告訴慕歌,丫丫是他們的女兒。
可他知道不能,這樣不僅會嚇到慕歌,恐怕丫丫也不能接受,畢竟在丫丫心裡,秦思柔才是媽媽,縱使她對慕歌不排斥,可在孩子的心裡,也只是一種單純的喜歡。
更何況,慕歌現在沒了記憶,要是告訴她,他們還生了個女兒,恐怕她不僅不會相信,還會覺得他是故意的圈她。
慕歌不知遲項城心裡所想,聽到他教育女兒的話,直接哼了一聲,「為什麼我就可以?別忘了,我也不是好人。」
之前,她還跟他說過要用丫丫來換肖焯圍的,換句話說,她也算得上為人所不恥的綁匪了。
對於她的話,遲項城似乎並不是以為,他沖著她一笑,「但你不會傷害丫丫。」
說完,遲項城說著抱著女兒走到沙發上,毫不客氣的坐下,儼然把這裡當成了家一樣。
他還真信得過她!
慕歌看著這對父女,想到此刻還不知在哪的肖焯圍,於是說道,「遲項城別以為你現在能抱著你女兒,就當我的話是開玩笑。」
遲項城沒有理她,而是看著丫丫,「告訴爸爸,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丫丫搖頭,但遲項城似乎還不放心,用手按在她的胸口一會,大約是感覺到沒什麼異常,才鬆了口氣,然後從口袋裡掏出葯來,「該吃藥了。」
看到藥瓶,丫丫的眉頭明顯皺了,小孩子沒有幾個喜歡吃藥的,慕歌本以為丫丫會拒絕,可是很意外,她並沒有拒絕,而是跟遲項城提了條件。
「爸爸,我乖乖吃藥,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丫丫仰頭看著遲項城,那純真的眼神看著都讓人心軟。
慕歌覺得要是這孩子是她的,不論孩子提什麼要求,她都會答應的。
「嗯,說吧,」遲項城似乎也很溺這個孩子。
丫丫並沒有立即說出自己的條件,而是看向了慕歌。那雙烏黑溜圓的眼睛純澈的竟讓慕歌有些不敢直視,這時慕歌就聽到丫丫說,「以後能不能讓姐姐陪著丫丫一起?」
慕歌愣住,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會提出這樣的條件,就連遲項城也有些意外,畢竟她們剛認識,也不過幾個小時而已,她們的感情居然深到離不到對方的地步了?
這血緣的奧秘簡直是太玄幻了!
遲項城的沒有回答,讓丫丫以為他不同意,立即噘起了嘴,「如果爸爸不答應,丫丫就不吃藥。」
小女孩耍起了脾氣,遲項城沒有惱,而是很有耐心的捧起丫丫的小臉,「那丫丫能先告訴爸爸,為什麼要和姐姐一起么?」
「因為丫丫喜歡姐姐,想和姐姐做朋友,」丫丫說這話時,眼底飛動著歡喜的光芒,不過說完又低下頭,低低弱弱的說了句,「丫丫都沒有朋友。」
她生下來心臟就不好,所以遲項城簡直把她放在真空里一般養著,不讓她與別的小朋友玩,怕他們的玩鬧或吵鬧驚到她的心臟,所以丫丫的世界就只有爸爸媽媽,還有爺爺奶奶和太爺太奶。
遲項城也因為丫丫的話而觸動,心疼的將她摟在懷裡,又親了親她的發頂,「好,爸爸答應你。」
「爸爸真好!」丫丫立即開心的在遲項城臉上親了一口。
看著這一對父女,慕歌很想呵呵,他們說要和她做朋友,可有沒有問她願不願做這個朋友啊。
慕歌承認她不喜歡遲項城,但還是很喜歡丫丫的,儘管慕歌知道自己不會拒絕丫丫要和自己做朋友的要求,可他們總要徵求一下她的意見好不好?
慕歌正想說什麼,丫丫已經伸出粉嫩的小手,「爸爸我吃藥。」
遲項城將藥片倒入丫丫的掌心,又為她端來水,看著她將掌心裡的藥片倒入口中,皺著小眉頭咽下,慕歌的心竟說不出的酸脹,有想哭的難過。
慕歌想說的話,也在剎那消失,這麼一個懂事的孩子,就算她再討厭遲項城,也是斷然不會拒絕丫丫的要求。
「姐姐我吃完葯了,我們可以做朋友了,」丫丫吃過葯之後,眉心展開,完全看不出吃藥那一瞬的痛苦。
孩子就是孩子。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慕歌又心疼又心裡百味陳雜,她沖著丫丫點頭,「丫丫好棒!」
丫丫跑過來,拽住了慕歌的手,「爸爸,我今晚就跟姐姐一起睡,好不好?」
慕歌為她提出的要求再次失愣,遲項城卻是唇角含笑的看著慕歌,十分爽快的點頭,「當然。」
「爸爸,我太愛你了!」丫丫開心的手舞足蹈。
「這不是你要求的么?」遲項城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站在慕歌的身邊。
她一怔,就見他突的傾身過來。貼著她的耳邊說道,「綁匪都是要把綁票留在身邊的。」
慕歌嘴抽,這是親爹么?怎麼聽著很上趕子讓她綁了他的女兒似的。
下一秒,慕歌就明白了,他為什麼如此大氣了,他對著丫丫說,「寶貝兒,爸爸今晚也在這裡陪你。」
這是什麼情況?
慕歌瞪大眼睛,遲項城再次沖著她邪肆的一笑,「綁一送一,你賺大發了。」
我去!
慕歌在心裡罵人,可是面對丫丫開心的樣子,慕歌又實在不忍說出拒絕的話來。
這一夜。遲項城沒有走,留在慕歌的家裡,雖然慕歌是被丫丫那丫頭霸佔了,但遲項城還是無比的滿足。
三年了,他不止一次的幻想著這樣的畫面,他們三口人在一起的樣子,現在終於實現了。
儘管,丫丫和慕歌都還不知道她們真正的關係,但看著她們如此相愛,遲項城猶如得了至寶一般歡欣。
只是此刻的秦思柔卻心如急焚,遲項城一夜未歸,而且還是拐帶著女兒未歸,不用說也知道他在哪裡。
而且,他現在已經不避諱的告訴她,他是帶著女兒和慕歌在一起了。
慕歌,三年前是她破壞了自己的一切,三年後她失憶歸來,卻還是一樣奪走了她的一切。
不,她不甘心!
她用了三年在遲家經營自己,這三年來的付出不能白費,現在是她該利用的時候了。
遲老太太一起床,就看到坐在沙發上,雙眼浮腫的秦思柔,「怎麼了,這是?」
老太太走了過去,已經八十多歲的她。身體明顯不如從前了。
「奶奶,」秦思柔叫了一聲,話未說便淚先流。
老太太吁了口氣,「哭什麼,有話就說。」
「奶奶,項城他一夜沒回來,而且還帶走了丫丫,」秦思柔一邊低泣一邊訴說。
老太太用手梳著自己稀疏的銀髮,「丫丫不是住院了么?」
秦思柔咬了咬唇,「慕歌回來了!」
聽到這話,老太太梳頭的動作一頓,但片刻又恢復如常,「回來就回來了。」
「奶奶,」秦思柔上前抱住老太太的手臂,「項城帶著丫丫找那個女人了。」
老太太終於明白秦思柔要說什麼了,她停下手上的動作,看著秦思柔,「丫頭,你是奶奶看著長大的,你的心思奶奶也懂得,這些年奶奶也沒少幫你,可是小城他對你沒那份心,現在你孩子也生了,也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如果他還是不願娶你,我覺得你沒必要再浪費自己了。」
「不。奶奶!」秦思柔劇烈的搖頭,「奶奶,我離不要項城,我愛他啊。」
「可他不愛你啊,」老太太嘆了口氣,「我明知道他不喜歡你,還一直撮合你們,我都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還是錯?但現在我能為你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你的造化了。」
「奶奶……」
「柔柔,奶奶老了,沒幾天活頭了,奶奶就是硬逼著他娶了你,以後你也未必會幸福,」老太太說著拍了拍秦思柔的手,「有時人得認命。」
聽到這話,秦思柔一下子癱軟,如果老太太都不幫她了,那她就真的沒希望了。
可是三年了,她又為了遲項城奉上了人生最好的時光,她不甘心慕歌一回來,她又被打回原形。
對了,還有方蓉,這三年來雖然她不喜歡自己,可是秦思柔卻是用盡了心去討好,而且還有丫丫,方蓉最喜歡丫丫的,她是絕不容許遲項城給丫丫找后媽的。
而且,比起老太太的話,方蓉的話對遲項城更有作用。
秦思柔從老太太房裡出來,便去找了方蓉,她正在念佛經,自從三年前遲項城的身世曝光以後,她便不再肆意張揚,更多的時間是做公益和念佛經,大概也是這個原因,讓她不再對自己疾言厲色。
「媽,」方蓉念完佛經,秦思柔便迎了上去。
雖然遲項城還沒娶她,但因為有了丫丫。秦思柔便對她改了口,方蓉也沒有反對,她們之間便這樣稱呼了。
「有事?」方蓉的性子也溫和很多,對秦思柔不喜,但也不像從前那麼直接表現出厭惡來。
秦思柔沒有掉淚,因為她知道方蓉不喜歡動不動就哭的女人,但她還是流露出悲慟的傷痛來,「項城一夜沒回來。」
方蓉喝了口茶,「這不是很正常嗎?」
這三年來,遲項城很少在這裡過夜的,就算是過夜,也是睡在客房,方蓉做為母親。還是十分清楚的。
方蓉甚至知道,遲項城與秦思柔這三年來,從未發生過任何夫妻之實。
方蓉直白的話讓秦思柔有些難堪,她咬了咬唇,讓自己忽略掉難堪,繼續說道,「他帶著丫丫去了那個女人那裡。」
方蓉抬起頭來,「那個女人?」
秦思柔抿了下唇,「慕歌回來了!」
方蓉也同樣很意外,不過也只是瞬間就神色恢復如常,「回來就回來了,項城有她的家。」
對於慕歌,方蓉已經說不出是什麼情感了,曾經喜歡過,討厭過,甚至怨恨過,可在三年前聽到她不知所蹤,甚至不知生死的時候,又惋惜心疼過。
其實慕歌很像年輕時的她,只是這話方蓉從未對別人說過而已。
「媽,項城還要和她在一起,而且還把丫丫帶了過去,」秦思柔剋制不住自己的激動。
方蓉的眉頭微皺,一雙鳳眼看向她,「你怕了?」
「媽,丫丫是我的女兒。我是不會讓你把她奪走,」秦思柔的手緊揪著衣角。
「既然是這樣,你就不該坐在我這裡,因為要奪走你女兒的人不是我,」方蓉說著將手裡的茶盞放到桌上。
「媽……」方蓉的話讓秦思柔震驚。
「思柔,你和項城的事說到底是你們兩個人的事,任何外人都只是輔助作用,沒有決定性,你和項城從小一起長大,是標準的青梅竹馬,可是他對你就是沒有感覺,哪怕你為他生了女兒,他對你依然如此。你覺得這樣執著還有什麼意義?」方蓉對於他們的事,一直沒有多說,而這次她終於還是說了。
雖然方蓉說的是實情,可是這樣的話,卻讓秦思柔無比難堪,她咬著唇,幾乎咬出了血。
可這並沒有阻止方蓉說下去,既然說了,她就索性說個明白,她不想兒子一輩子不幸福,也不想當個判官,天天為他們的那點兒女情長小事操心。
「思柔,男人和女人之間的相處。不是你用心就可以的,要他愛你才可以,項城他對你沒感覺,他不喜歡你,這就註定了,不論你多努力,你為他做什麼,這都改變不了最終的結果。你常說日久生情,可是你們在一起這麼久了,我沒看出你們生出什麼情來,倒是生出了不少怨。」
方蓉的話太一針見血,秦思柔幾乎坐不住。
「你今天過來是想找我給你作主,可是這個主我真做不了。這留住男人的事,說到底是在於女人,一個女人如果不能讓男人對傾心,誰也幫不了她。」
方蓉說到這裡的時候,秦思柔再也聽不下去了,騰的站了起來,而且也不再顧忌,直接撕破了臉的說道,「你們一個個都不幫我是吧?好,那我自己幫自己!」
說到這裡,秦思柔也化怒為笑,「孩子我都能生,我自然有辦法讓他娶我。」
說完,秦思柔離開,看著她的背影,方蓉閉上眼,默默念了聲阿彌陀佛!
這邊秦思柔氣乎乎的,而另一邊慕歌那裡,卻是和樂融融,不過和樂的好像只是遲項城父女,慕歌卻並不怎麼開心。
本來她想利用丫丫來挾制遲項城,換回肖焯圍來,可是現在倒好,她怎麼覺得這根本就是遲項城早給她設好的套,入瓮的那個人是她。
「姐姐,你怎麼不吃啊?爸爸做的煎蛋最好吃了。」丫丫見慕歌只是發獃,提醒她。
慕歌哪有胃口吃飯,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就飽了,再說了現在肖焯圍不知安危,她怎麼吃得下去飯?
遲項城也看向她,仿若能看到她所想似的說道,「餓死了,可就真的再也見不到那個人了。」
雖然遲項城對於她如此在意肖焯圍這事很不喜歡,但是他更不想她虐待自己。
慕歌瞪向他,「遲項城求你放了阿圍好不好?你放了他,我留在這裡。」
遲項城看著她,很想再次對她說,這事與他無關。但又怕她擔心,只能說道,「只要你聽話,他很快就會回來。」
聽話?
什麼叫聽話?
就像現在這樣么?
慕歌沒有問,這一夜其實她睡的並不好,母親對她的排斥,遲項城對她的步步緊逼,都讓她覺得好累。
遲項城在吃過早飯就走了,丫丫留了下來,不過這個遲項城真是心大,居然把女兒真的交給了她,還真相信她不會對他的女兒做什麼。
但是丫丫真的很可愛,而且很聰明,慕歌對她就是說不出的喜歡,就算她對遲項城再有怨恨,她對丫丫也是做不出什麼傷害的事情來。
「姐姐,你帶我去遊樂場玩好不好?」遲項城一走,丫丫對慕歌提出了要求。
想到她的病,慕歌搖了搖頭,「丫丫,你心臟不好,不能玩刺激的遊戲。」
「姐姐,我不玩,你帶我去看看好不好?」丫丫搖晃著慕歌的手,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她。
從小到大,她沒有朋友也就算了。她就連遊樂場都沒有去過。
慕歌也是從小孩子長大的,那種看別人吃糖果,自己只能幹吧唧嘴的滋味,她是懂得的。
「好,姐姐帶你去,但你要答應姐姐只玩一些無風險的遊戲好不好?」慕歌沒有不讓她玩遊戲,只是不讓她玩刺激的,因為她知道只要帶她去了,不讓她玩是絕對不可能的。
比如旋轉木馬了這樣的沒有刺激,也無風險的遊戲,她覺得丫丫還是可以玩的。
「我答應姐姐,」丫丫開心的差點跳了起來。
慕歌帶著丫丫出了門,兩個人來到了遊樂場。丫丫很聽話,沒有任性的要玩有風險的遊戲。
最後,慕歌帶著丫丫坐到旋轉木馬上,兩個人隔空牽著手,有一瞬間,慕歌覺得這樣的場景好像她經歷過。
「姐姐,我今天玩的好開心哦,」兩個從遊樂場出來的時候,丫丫對慕歌由衷的說。
「姐姐今天也很開心,」慕歌看著丫丫。
「姐姐,你知道么?媽媽從來都不帶我來這裡,」有孩子牽著媽媽的手從慕歌身邊走過,丫丫羨慕的看著別人的背影。對慕歌說。
這兩天來,慕歌並沒有從丫丫嘴裡聽到更多關於媽媽的信息,而且似乎遲項城對他的老婆也不怎麼樣,不然昨晚怎麼會對她說出那樣的話來?
雖然慕歌很是疑惑,丫丫的母親是怎樣一個女人,但畢竟那是別人的家事,她也不好多問,而是為丫丫整理著頭髮說道,「丫丫,你媽媽不讓你來,是怕你出意外,她是愛你疼你才這樣的。」
丫丫低下頭,「可我覺得媽媽根本不愛我。」
慕歌愣住。這時丫丫忽的抬起頭來看著慕歌,「媽媽還不如姐姐疼我。」
都說童言無忌,可童言也最誠實,她們才相處兩天而已,丫丫就這樣說,慕歌既激動又感動,但更多的是自責。
想到自己最初帶走丫丫的目的,更是慚愧的不行,「丫丫,不要這樣說,其實這世上最疼你愛你的是媽媽和爸爸,姐姐對你的好,是比不過媽媽的。」
丫丫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眼睛看向某處,用舌尖舔了下嘴唇,慕歌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她正望著棉花糖發獃。
「想吃?」慕歌笑問。
丫丫連連點頭,慕歌牽起她的小手,「走,姐姐帶你去吃。」
慕歌要了兩個棉花糖,她和丫丫一人一個,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她剛將一個棉花糖遞給丫丫,迎面就被人甩了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