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亦城媽,你聽到安安叫你奶奶了嗎
廖母驅車到了顧家莊園,死按著顧家門鈴,福伯看著顯示屏里的女人一籌莫展,剛接通對話,就傳來暴跳如雷的聲音。
「許溫暖在哪,叫她出來。」
福伯心中不齒,直接掛斷了電話,廖母不甘心,用手拍著大門,一下兩下無數下,手都拍疼了顧家還是沒有開門。
剛打球回來的顧蕭然看著站在門口衣著端莊的女人不停敲門,對司機道:「先別進去,問下阿福管家什麼狀況。」
司機接通了福伯的電話,便將手機給了顧蕭然。
顧蕭然說:「門口那女人是誰?」
福伯:「我也不知道,已經敲了一個多小時門了,指名要見少夫人,聽著語氣像是來尋仇的。」
顧蕭然眉頭緊促:「尋仇?溫暖怎麼那麼多仇家啊?算了,我從後門進吧。」
他掛了電話,司機也掉著頭,廖母看著這兩豪華轎車,便沖了上來直接躺在了車頭下,司機沒辦法,不敢動,:「老爺,這女人碰瓷,怎麼辦。」
顧蕭然嘆了口氣:「就停這吧,咱們自己走回去。」
司機下車為顧蕭然開門,廖母便起身,一把攔住了顧蕭然,惡狠狠的看著他:「你就是顧蕭然吧?」
顧蕭然不明所以看著這個陌生女人,道:「你是誰?」
「我就是廖碧怡的媽媽,廖志雄的老婆,今天我過來就是為我女兒討個公道的。」
「你女兒,還公道,廖夫人您也太可笑了,難道你不知道你女兒都做了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嗎?現在還來跟我討公道?我沒有去找你女兒算賬已經算不錯了,你居然還有臉來?」
廖母越聽越著急:「我女兒是為愛沖昏了頭腦沒錯,但她也已經得到了懲罰,為什麼你們還是不肯放過她。」
「懲罰?什麼懲罰,我們要動手,但都被你們給擋下來,你居然還有意思在這裡跟我理論,老張,讓這個女人在面前消失。」
老爺子想走,廖密越發張牙舞爪起來,她死死咬住了司機老張的手肘子,老張疼得嗷嗷直叫。
老母拉扯著老爺子的手不依不撓:「你不知道你的兒媳婦究竟有多毒,她連續兩次對我女兒下毒,第一次讓她痛不欲生的戒毒,第二次讓她失明,現在我女兒的眼睛已經看不到了,難道這樣的我來找她談就過分了嗎?」
「沒有證據,你不要胡說,廖夫人請你離開吧,否則我報警告你騷擾。」
廖母哈哈大笑:「報啊,你報,這件事越鬧大越好,反正我已經什麼都無所謂。」
顧蕭然不可置信,他只覺得這個女人瘋了:「是嗎,那好,老張,報警。」
「是。」老張從褲兜力量掏出手機,廖母被氣的臉都紫了,直接動起手來,將他的手機搶過砸到地上,她清楚的很,一旦報警,司法介入那對誰都沒有好處,畢竟廖志雄身居高位,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
老爺子步步退後:「你這個女人,瘋了。」
司機直接死死抱住了廖母:「老爺,您先進去吧。」
顧老爺子一臉黑壓壓的:「簡直不可理喻。」
許溫暖站在二樓,看著這一幕,雖然話聽得不真切,但她猜到大概。
她下樓時。正好碰上了進來的顧蕭然。
「爸,你回來了。」
「嗯。」顧蕭然很平靜坐在沙發上,問道:「安安呢?」
「他剛睡著呢、」
「燒退了?」
「稍微好些了。」
「嗯,小孩子嘛,長牙發燒很正常,證明長個子了,你不用太擔心。」
「我知道了爸。」
司機老張跟廖母進入了拉鋸戰,女人一定失控是個男人都是拉不住了。
作為部長夫人,該有的端莊溫婉禮貌在這一刻全化為烏有,醜陋的人性也徹底爆發開來,她撕扯著自己的衣服與老張纏繞在一起,最後高喊:「救命啊,救命,顧家的人耍流氓啦。」
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不可理喻的女人老張有些招架不住,只看她一直拉扯著自己的衣服他退後幾步,也就這幾步,她找到了進入莊園的機會。
許溫暖洗完奶瓶就盛了剛煲好好的當歸雞湯出來,放在老爺子面前:「爸,這是我燉的當歸雞湯,給您補補氣。」
老爺子放下了書,笑道:「謝謝溫暖、」他拿起湯勺喝了一口,抿著嘴:「嗯,味道不錯,你也喝點吧,對了。給亦城還有思秋留點。」
「知道了吧,我已經算好了,每個人都有份。」
許溫暖轉身,忽然一個人影到了眼前,在她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一個厚重的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臉上,啪的一聲,許溫暖跌落在了沙發里,嚇壞了在場的所有人。
福伯和老張與此同時進來,拉住了廖母,老爺子一臉錯愕怒意盎然:「誰讓她進來了?」
老張十分抱歉:「老爺,對不起,我立馬把她轟出去、」
廖母即使被兩人雙雙鉗制住但還是擋不住她破口大罵:「許溫暖,你這個賤人,你害慘了我女兒,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許溫暖摸了摸自己已經印有五指的臉,舒緩著心情,慢慢從沙發上起身,從容的站在廖母面前,看著這個穿的人五人六的母親,心裡突然覺得悲涼。
啪的一聲,她還了一個巴掌,廖母怔住了:「你個賤蹄子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許溫暖挑挑眉,不驚不躁:「知道你是誰。打的就是你,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女人,一個溺愛女兒成狂,不分是非黑白更助紂為虐的母親。」
廖母搖頭,大笑:「你沒有資格說我,你沒有資格,你兩次毒害我的女兒,你才是最毒婦人心,許溫暖,你怎麼可以那麼殘忍,讓她失去光明,你真的不得好死。」
「失去光明?意思是,廖碧怡現在瞎了?」
突然的,廖母沮喪起來:「是啊,我女兒瞎了,你滿意了吧,你還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告訴你,我女兒鬥不過你我來,這輩子就算做鬼我都不會放過你。」
「你女兒怎麼瞎的,我沒興趣知道,但我知道的是,這應該就是罪有應得的,都已經遭到報應了還不知悔改,難道還想遭來更多的報應嗎?」
「不要假惺惺了許溫暖。如果你不是對我女兒二次用毒過量,她根本就不會瞎。」廖母看著顧蕭然,道:「顧蕭然,你不是不相信你兒媳害我女兒嗎,現在我就對峙給你看,讓你瞧瞧,你們顧家的少夫人究竟是什麼貨色。」
「沒有證據就不要胡說,否則我告你誹謗。」
「哈,是啊,我是沒有證據,但你們家大門的監控總有吧,就在那天,志雄帶著女兒想給你們顧家道歉的,但礙於你們顧家見到碧怡會生氣,志雄就先讓她在車上等著,誰知道,你許溫暖趁著這個空檔卻用迷藥迷暈我的女兒然後對她二次注射毒品,難道你敢否認嗎?顧蕭然,我說的句句屬實,不信你可以查你們家一個月前的監控。」
顧蕭然心裡不可思議,看了眼許溫暖,又回頭指著廖母:「她瘋了,把她給我扔出去。」
老張與福伯駕著廖母出去,此時廖志雄來了。
他看著自己的妻子被這樣對待,怒道:「放手,誰允許你們這麼做的?」
「我。」顧蕭然站出來繼續道:「令夫人擅闖我們顧家,我們沒報警只是把她轟出去已經夠給你面子了,廖部長就不要不識趣了。」
廖志雄冷冷看著顧蕭然:「顧蕭然,我的忍耐是有極限的。」
「極限?」顧亦城回來了,他站在廖志雄面前不輕不慢很是冷靜:「據我所知,廖部長不是早已用行動證明你的決心了嗎?現在我們顧廖兩家已經是水火不容,今天您還放縱令夫人來我們顧家鬧事,是不是有失您的面子和謀略?」
許溫暖挽住了顧亦城的手,顧亦城輕輕拍著她的手背,安撫道:「對不起溫暖我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許溫暖搖搖頭:「不,不晚。」
他們對視中流露出來的相愛在廖志雄夫婦眼裡,簡直就是侮辱,想起自己女兒還活在黑暗的世界里,他們都無法原諒顧家的任何一個人。
廖志雄髮指道:「好,既然話說到這咱們就開城布公。我廖志雄身份敏感,你們顧家又是海城數一數二的顯赫家族,如果因為私事鬧上法庭又牽扯到別的利害這樣我們誰的臉上都不光彩,既然如此現在就說明白。」他死死盯著許溫暖,問:「許溫暖,我問你,那天你是不是趁著我進入顧家對碧怡下毒了?」
許溫暖處事不驚:「講話要有證據。」
「證據?」廖志雄覺得可笑:「你們顧家大門口的監控自然控制在你們家手裡,只要你們聯合起來計算我們再有能耐也說不過你們,現在我不要別的,我只要當天的監控。」
「既然你那麼堅持要監控,我就給你,但如果事實不是你說的那般,廖部長,你要怎麼收場呢?」
廖志雄咬牙道:「我就當場向你們顧家下跪道歉,夠了吧。」
廖夫人聽著臉都煞白,緊緊抓住廖志雄的手:「老公,你可是部長,怎麼可以屈尊說出這些話。」
許溫暖著急看著顧亦城,顧亦城淡淡一笑,繼續安撫拍著她的手背,他的手速,手心傳來的溫熱讓許溫暖感到十分安心,她相信他。
顧蕭然自然是相信許溫暖,他過來道:「廖部長,既然如此,就請移駕監控室吧。」
監控室里,東仔播放著一個月前的監控,監控上顯示自從廖志雄進入顧家后四十分鐘便出來了期間沒有任何人記錄,視屏上的日期,時間點都很真實。
許溫暖手心冒汗,被顧亦城緊緊握在手裡。
廖志雄夫婦不可置信,廖夫人更是奪過了滑鼠來回查著監控:「不,不可能,不是這樣的,這監控一定是你們動了手腳。」
她回頭惡狠狠的看著許溫暖沖了過去掐住她的脖子:「許溫暖,是你,都是你。」
顧亦城抓住了廖夫人的手,用力的將她的手拿開,許溫暖退後了幾步,咽了咽口水,而抓痕明顯的留在了她的脖子上。
「溫暖,你沒事吧?」顧亦城挽住了溫暖的肩膀,摸了摸她的脖子,許溫暖沉默的搖搖頭。
廖志雄無話可說,來回審視監控確實一點破綻都沒有,回頭看著自己的妻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已完全崩潰的樣子心痛到了極點,他過來抱住了她,生氣又懊惱道:「好了,不要再發瘋了我都說,是碧怡自己毒癮犯了不肯承認最後害慘了自己,不要再怪別人了。」
廖夫人哭的撕心裂肺,捶打著廖志雄的胸口:「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會那樣對待自己。」
廖志雄抱著妻子下跪,頭很低很低:「對不起。」
那聲對不起很厚重,許溫暖退後了幾步,見著對愛女心切的夫妻,忽然間感到了自己的殘忍。
廖碧怡瞎了,確實是她害的,但是她的初衷只是想讓她嘗下被毒品侵蝕折磨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並沒有要害她,更美意想讓她瞎,況且這毒品是她自己研製的,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自作自受。
許溫暖心裡懵了,事情已經超出了想象外,但她不解的是自己怎麼會這麼想,怎麼會變成一個這樣的人?
廖夫人起身,不敢再去看自己的丈夫卑躬屈身的樣子,他可是部長,高高在上的部長,她心疼他如此落寞的樣子。
她扶起了廖志雄,哽咽道:「老公,我們回家,碧怡需要我們。」
福伯送走了廖氏夫婦,秋姨也下來客廳,她看到每個人臉上都嚴謹,問道:「這都是怎麼了?」
顧亦城淡淡一笑:「已經沒事了秋姨。」
秋姨看著顧蕭然,又望著許溫暖道:「溫暖,剛剛誰來了?」
溫暖低下頭去:「哦,是廖碧怡的父母來了。」
一聽到他們,秋姨救生氣:「他們居然還有臉來,真是走的挺快,不然我真要罵死他們,怎麼教的女兒。教成了蛇蠍心腸。」
許溫暖心裡一驚,顧亦城看出了她的閃色,抱著她:「走,上樓休息吧。」
「嗯。」
顧亦城對著顧蕭然與秋姨說:「爸,秋姨,我跟溫暖先上去了,你們聊。」
顧老爺子嘆了口:「艾,這一天的事真多。」
秋姨在他旁邊坐下,問道:「是不是又發生什麼事了?」
顧蕭然很認真的看著秋姨:「廖碧怡的眼睛瞎了,所以他們才來找事的。」
「瞎了?為什麼?」
「說是服毒過量,他們夫婦認為是溫暖給廖碧怡下毒的,但監控證明溫暖是無辜的,所以他們就灰頭土臉的走了。」
秋姨冷冷一笑:「溫暖下毒,怎麼可能,我看一定是那個廖碧怡毒癮犯了自己吸食過量,嫁禍給溫暖。」
「好了,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談了,沒有必要因為不相干的人影響自己的心情、」老爺子說完,喝了口湯又道:「思秋,溫暖煲了湯你也喝點吧。」
XXXXXX
許溫暖上了樓,坐在了床沿上,看著嬰兒床里的安安,發著呆。
顧亦城坐在一邊,挽著她。陪著她看著安安。
「安安應該快會走路了吧。」顧亦城說后許久都不見許溫暖回答,便看著她:「溫暖,你發什麼呆呢?」
許溫暖依舊沒有反應,顧亦城用手扶著她的下巴轉向自己:「溫暖。」
她回神,與顧亦城對視的雙眸有些躲閃,顧亦城用力了幾分:「看著我,溫暖。」
許溫暖直接閉上了眼睛,隨後逃離了他的手,走出陽台。
顧亦城也走了出來,他由后抱住了許溫暖,頭埋在了她的脖子間,親吻著。
許溫暖閉上了眼睛,任由他的親吻。
顧亦城轉過了她的身子,捕捉著她的唇,將她抵在陽台的上,很快交纏在了一起。
他將她抱起,放在了床上,衣衫褪去,陷入了深深的纏。綿中。
因為安安在旁邊的關係,他們並沒有太大的動靜,事後,許溫暖躺在顧亦城的懷裡,輕輕的吐出氣息。
「老公。」
「嗯?」
「謝謝你。」
「怎麼了?」
「監控的事。」
顧亦城將許溫暖的手握住掌心,隨後親吻著:「你是我的妻子,保護你是我職責所在。」
「可是,廖碧怡瞎了。」
「這是她罪有應得,不是嗎。」
「但也超出了我的預想範圍,我雖然報復她折磨我,但我沒想讓她瞎,真的。」
「我知道,可這不在你的控制範圍你,既然已經發生了,就沒有必要自責,因為事出有因,錯不在你。」
「確實錯不在我,如果當初廖碧怡不對我下手,她也不會有今天,這一切都是她始作俑者,她自作自受,自食其果,一切罪惡都與我無關。」許溫暖試圖說服自己,她埋頭沉默,竟然流下淚來,顧亦城緊緊抱住她,親吻著她的眼淚,心疼:「老婆,你沒有必要自責,真的,對敵人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難道你還不懂嗎?吃了這麼多苦。你該警醒才對。無論是龐瑩也好,許溫雅或是廖碧怡都好,你都沒有必要對他們心慈手軟的,畢竟他們是不會對你心存仁慈的。」
許溫暖點點頭,緊緊抱著顧亦城:「我知道,我都知道。」
「知道就好,就不要再想了,想了也沒用,無法改變什麼,現在這樣的局面也好,至少,廖志雄不會再找我們顧家的麻煩,畢竟他沒有正當的理由了,不過我們還是留點心吧,畢竟人心我們都猜不透。」
「啊啊啊。」
安安突然哭了,許溫暖起身裹了條浴巾,將安安抱起來,卻發現他渾身發熱。
「明明燒退了,怎麼又發燒了。」
許溫暖很著急,顧亦城直接光著屁股起來,摸著安安頭燙的厲害:「天啊好燙。」
他從褲袋裡拿出手機,撥了東仔的電話:「叫張醫生過來,安安發燒了。」
一聽到了安安發燒,顧老爺子與秋姨急匆匆上來,兩人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老爺子道:「怎麼張醫生還沒有來?」
東仔道:「已經電話催了好幾次了。說是堵在了路上。」
「堵什麼堵,去開直升機去接他過來,我孫子要是燒壞了腦袋我那你是問。」
「是。」東仔嚇尿,趕緊跑出去。
秋姨打了下顧蕭然,不好氣打著他的屁股道:「你說什麼糊塗話呢,呸呸呸,打屁股打屁股。」
顧蕭然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子。
直升機在草坪上降落,花草被螺旋槳吹彎了腰。
張醫生在東仔攙扶下下了直接飛機,剛要走進大門的時候他回頭看著那半路來接自己的直升機,心聲感嘆,真不愧是顧家。
張醫生匆忙上了二樓,身後的機器也都搬了進來,包括驗血,拍片的機器幾乎都被搬上了許溫暖與顧亦城的房間里。
張醫生當眾給孩子做了全身檢查,所有人都焦急等著結果。
許溫暖著急問:「張醫生,怎麼樣了,還是因為細菌感染嗎?」
張醫生點點頭,但面色有些嚴謹將驗血結果報告單給了許溫暖:「發燒是普通的發燒,但血液檢查結果顯示,小少爺的白細胞在減少,我想小少爺應該去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
大家一聽,更慌張。
「白細胞減少是什麼意思?」許溫暖很著急:「跟白血病沒有關係吧?」
「對啊,醫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秋姨緊張的握住了張醫生的手。老爺子也上前:「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讓我孫子恢復健康。」
顧亦城相對冷靜,道:「大家別慌張,白細胞減少跟白血病無關,白細胞只是防禦細菌侵入的抗體,現在安安發燒,白細胞減少正常。」
張醫生點頭道:「顧少說的沒錯,小少爺在生病,所以白細胞減少是很正常的現象,等到小少爺燒退了說不定白細胞就會慢慢恢復正常。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建議小少爺退燒后立刻到醫院做個全面檢查。」
聽張醫生這麼說,大家心裡的石頭算是落了地。
因為幾天前才給安安打了退燒針,這次張醫生並沒有採取抗生素療法,而是使用中醫退燒。
由於安安是無汗發燒,所以他開出一個單子給秋姨。
秋姨一看傻眼:「將香菜去葉留根和經,要三到四跟,白蘿蔔兩道三片,姜,兩片,加冰糖煮十五分鐘在加切片大棗?這,這方法有用嗎?」
張醫生胸有成竹:「您相信我,趕快去煮湯吧。」
秋姨還是有些半信半疑,許溫暖接著道:「秋姨你快去吧,張醫生是海城最專業的兒科醫生,退燒這方便他最有經驗。你要相信他。」
「好吧。」
秋姨拿著出去了,按照醫生的吩咐,很快二十分鐘后她端著一碗湯上來。
許溫暖接過,用著小勺子喂安安,安安嘴巴根本就張不開,她緊張了:「怎麼辦,安安不張嘴。」
張醫生道:「不張嘴就用手,一定要讓他喝下去,不然退不了燒。」
顧亦城將安安的嘴張開,許溫暖吹冷了湯水喂著,老爺子孫子被嗆看著畫面於心不忍:「張醫生,難道就不能打退燒針嗎?你看安安這樣真是太痛苦了。」
張醫生搖搖頭道:「現在對孩子來說是痛苦,但對將來好啊,若是真給一針退燒針,孩子的抵抗力就會減弱,將來也會依賴抗生素,抗生素用多了,人體的抵抗力就會變得越來越弱,而且抗生素還會對人體產生二次感染,到時候想要治療就很難了,雖然這種情況鮮少發生,但還是有不少的個例啊,所以還是建議少用抗生素,特別是孩子。」
XXXX
深夜,某碼頭,龐瑩聯繫了黑船家偷渡到了泰國,只是剛剛上船就被抓了,大感大難即將來臨,便給許溫雅打了電話。
「溫雅,媽媽暴露了,可能要被抓了,你千萬要保重自己。」
許溫雅迷迷糊糊接了電話,被徹底驚醒:「媽,你現在在哪裡?」
「天子碼頭。」龐瑩躲在了船艙甲板下的夾板隔層,很快隔層被撕開,海警看著龐瑩,對比照片將手銬靠在了她的手上,許溫雅只聽到:「龐瑩,現在我們以故意殺人罪逮捕你!」
龐瑩驚慌失措,淚流滿面:「不要抓我,我是冤枉的,冤枉的。」
許溫雅嚇得電話都掉了,她急忙起床,拍打著沉珂的房門。
歷沉珂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他看門,看著已經滿臉淚痕許溫雅冷冷說:「你又有什麼事?」
許溫雅撲進了歷沉珂的懷裡哽咽著:「沉珂,幫幫我,我媽媽被抓了。」
歷沉珂推開了許溫雅,笑道:「那是她罪有應得,沒人能幫她。」
狠狠的關上門。許溫雅心都涼了,趴在門上,哭的撕心裂肺。
天還沒亮,許溫雅就驅車到了南翰宇的家。
礙於面子她並沒有敲門,而是坐在門口等著。
南翰宇開門的時候,驚訝到:「溫雅,你怎麼在這?」
她起身,抓住了南翰宇的襯衫衣袖:「翰宇,幫幫我好嗎?」
「發生什麼事了?」
「我媽媽被抓了,你救救她吧,現在只有你能救她了。」
南翰宇安撫了許溫雅,到了中午便給顧家打去電話,福伯接的,一聽南翰宇,就把電話給了老爺子。
「老爺,是南翰宇公子。」
顧老爺子眉頭緊蹙,他怎麼突然找了?
「南公子,有何貴幹啊?」
南翰宇單刀直入:「我想請求您放了龐瑩。」
「不可能,她已經被警方抓了,你要人找警察去,我沒辦法。」
「這件事可以私了嗎?」
「私了,怎麼私了,現在是龐瑩涉嫌害死前夫,而且證據確鑿,法院也準備起訴了。像龐瑩這種心腸歹毒為的人就不應該活著,你今天給我這番電話也只是助紂為虐,南公子,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既然你不肯幫忙,那我只能用我的方式解決了。」
南翰宇掛了電話,顧老爺子一頭霧水:「為了一個不值得女人,簡直就不可理喻。」
盛世集團,總裁辦公室。
歷沉珂停了南翰宇的想法,覺得荒唐可笑。
「南翰宇,你是腦袋進屎了,真的打算幫新許溫雅救龐瑩?瘋了吧你。」
南翰宇堅定的看著歷沉珂:「我決定了,因為我愛溫雅,我不想看到她難過,一蹶不振的樣子,你娶她又不愛她,這個世界上愛她的人除了我只有她母親,而她不可能接受我,所以我不想另一個她愛的人離開她。」
歷沉珂搖搖頭:「這件事情可沒那麼簡單,難道你沒聽說嗎?」
南翰宇點頭:「聽說了一點,但我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轉之機。」
「可轉之機?」歷沉珂提醒道:「你別忘了,這是顧家和廖家的鬥爭,和我們沒關係,你沒必要因為私人感情把盛世扯進去,而我作為盛世的總裁,和第二大股東,我責任和義務提醒你不要衝動行事,更何況,你幫了龐瑩就代表著和顧家作對,別忘了翰宇,你和顧亦城可是同母異父的兄弟,怎麼說許溫暖也算是你的嫂子,難道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南翰宇閉上了眼睛,戰了起來,眸子陰冷:「我說過,我母親從來沒有人認顧亦城這個兒子,所以我不存在這門哥哥,更不需要顧念許溫暖是不是我嫂子,我南翰宇要做的事,任何人都阻攔不了,包括你。」
南翰宇要走,歷沉珂呵斥住:「南翰宇,你給我站住。」南翰宇,停住,回頭,歷沉珂繼續道:「你家庭糾紛我不想管,但必須提醒你,我們盛世現在正和顧氏投資合作海華島項目,這關係著我們公司上上下下幾千名員工的生計,我希望你不要大意,不要輕易挑起戰爭。你了解我,我並非自私自利的人,只是希望你能冷靜處理,對員工們公平些。」
南翰宇回到了西郊家。
吃完晚飯後和父親說了幾句話便上樓找了裴月爾。
他在裴月爾身邊坐在,看著她看書。裴月爾合上了書,摘下了眼睛,看著南翰宇,問:「說吧,什麼事?」
南翰宇搖搖頭:「沒事,好久沒有回來看您了,就想陪陪你而已。」
裴月爾莞爾一笑:「你是我兒子,難道我還不了解你?!有心事是你是根本藏不住了,就寫臉上了。哈哈,告訴媽媽,什麼事,說說看媽媽能不能幫幫你。」
「顧亦城結婚生子了,是個兒子,聽說會走路了呢。」
裴月爾有些不悅:「這事你不用告訴我,我不想知道,你想說的也不是這個事兒吧?」
南翰宇淡淡一笑,還是瞞不過母親:「雖然不是這個事,但也和這事有些關係。」
「什麼關係?」
「我要對付顧家。」
裴月爾怔住,雖然她對顧家憎恨,但並不想給下一輩也帶來影響,她握住南翰宇的手道:「翰宇,我們這一輩的事是我們自己結下恩怨,我們自己會解決,你不要插手,也不歸你管,你就好好的過自己的生活好嗎?」
「不。」南翰宇搖搖頭,反手抓住母親的手,認真道:「我對付顧家就是因為我自己的事,和您的沒有關係。」
「為什麼,為什麼要對付他們?我之前聽你說過,你們公司不是正在跟他們合作嗎?怎麼鬧意見了?」
「沒有?」
「那是為什麼?」裴月爾著急了,神色有些緊張,南翰宇捕捉到了。
「您還是在乎顧亦城的對嗎?」
「沒有。」裴月爾打開了書本,假裝著,其實自從那日見了顧亦城以後,她幾乎每天做夢都會夢見顧亦城。
南翰宇心中冷笑,但也沒有去戳破母親,而是繼續道:「希望媽媽不要阻止我。」
「我不阻止你可以,但你要告訴媽媽,你為什麼要對付顧家?凡是總有原因吧。」
南翰宇搖搖頭,他不能說,因為他,知道,只要說了,母親一定會拚死反對的。
他起身,在裴月爾的臉上落下一吻:「媽媽。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明早還要上班。」
裴月爾抓住了南翰宇的手,無比認真的看著他,提醒道:「翰宇,媽媽只有你一個兒子,你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南翰宇對著裴月爾微微一笑,隨後離開了。
XXXXXX
許溫雅通過了南翰宇,找到了廖志雄的家。
開門的是廖母,她看著許溫雅,冷漠問道:「你是誰?」
「我是許溫雅。」
廖母一聽名字,眉頭都開了:「你就是那個害死許溫暖媽媽兇手的女兒許溫雅?」
「雖然我不喜歡你這種說話方式,但我想說的是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今天我是來交朋友的。」
廖母淡淡笑,開門:「進來吧。」
許溫雅一進門,怔住了,這棟別墅里,沙發,茶几,餐桌,電視,樓梯的每個台階幾乎都圍著一圈塑膠泡沫,整個屋子空蕩蕩的,易碎物品都影子都沒有。
她眉頭皺得緊緊巴巴的,看來傳言是真的,廖碧怡真的瞎了。
廖母在沙發上坐下,打量著許溫雅:「說吧,你來有什麼事?」
許溫暖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道:「我是來跟你做交易的。」
「交易?你和我?」廖母在腦子裡回憶著她跟許溫雅的牽扯,隨後笑道:「貌似我們並沒有什麼交集吧。」
許溫雅很是自然:「我說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我今天是以朋友的身份來做交易的,而且這筆交易,對您來說穩賺不賠。」
「什麼交易?」廖母半信半疑,將許溫雅渾身打量個遍:「說來聽聽?」
「我聽說了一些令千金的傳聞,聽說是許溫暖害的。」
廖母一聽許溫暖,臉都黑了,許溫雅繼續道:「我知道您現在是巴不得她死。」
「繼續說下去。」
「可是許溫暖是什麼人,她可是大財團顧氏的少夫人,身邊保鏢眾多,又住在戒備森嚴的顧家莊園裡,若想動她,恐怕會比登天還難呢?」
「那你有什麼辦法嗎啊?」
「當然有啊,否則,拿什麼跟你談條件!」
廖母眯著眼睛,滿是犀利:「你的條件呢?」
「救出我母親,只要保住她的性命,我就幫你把許溫暖單獨引出來,怎麼樣。」
「單獨引出來?你和她也是仇人吧?她怎麼可能乖乖聽你的話呢?」
「是仇人沒錯,不過既然我能說到也就一定能做到。請您不要質疑我,如果您還是不相信,那您大可將我母親安置再您的地方,等事成,您在放了我母親如何?」
「好,只要你能把許溫暖單獨約出來,我就答應你救你的母親,相信你也已經打聽過我們廖家了,救一個人對我們來說,並不太難。」
許溫雅淡淡一笑,犀利的眸光淹沒在陽光里。
XXXXXX
裴月爾多方打聽,終於來到了顧家莊園門口。
她站在門口,看著這座恍如宮殿的莊園,想起顧蕭然曾經在紙上勾勒出的這座莊園的藍圖,那時候他抱著她說:月兒,以後這裡就是我們家,你就是這座城堡唯一的王后。
現在她真的站在這座城堡前,心卻恍惚起來。
顧蕭然啊顧蕭然,若你當初迷途知返,我們也不會有今日這番局面。
她按著門鈴,前來接聽的是東仔。
東仔看著視頻里的女人,愣了一會兒冷冷道:「您找誰?」
裴月爾欲言又止,便掛了電話。
秋姨正好下來,問道:「東仔,誰啊?」
「不知道,一個中年女人,按了門鈴又不說話,然後就掛掉了。」
秋姨覺得奇怪,沒一會兒,門鈴又響了,秋姨對東仔說:「我來吧。」
「您好,您找誰?」
裴月爾聽著女人的聲音與自己相仿,有些驚訝,但還是緩緩說道:「我,我找顧蕭然先生。」
「你有約嗎?」
「沒有。」
「沒有約的話,顧先生是不會見的,不好意思哦。」
「等等。」裴月爾思前想後,終於道:「麻煩您告訴顧蕭然先生,就說,裴月爾找他可以嗎?」
秋姨直覺敏感,回道:「好的,您稍等。」
她上了樓,敲了顧蕭然書房的門隨後進去。
顧蕭然抬頭,看到秋姨嘴巴笑得彎彎的:「思秋啊,找我什麼事啊?」
「門口有個叫裴月爾的找你。」
一聽裴月爾,顧蕭然立馬站起來:「讓她進來。」
這是第一次,秋姨看到顧蕭然驚慌,這才愣愣的點頭,隨即走出書房門,站在二樓對著一口的東仔喊:「老爺讓她進來。東仔把裴女士帶上老爺的書房。」
東仔開了門,帶著裴月爾上了樓,不少家僕看著身著普通的裴月爾都被她的天生麗質給驚艷到,而且她沒有預約,又被老爺叫進了書房,於是閑言碎語便由此開啟。
秋姨一看到裴月爾,淡淡一笑,隨後關門出去。
裴月爾看著顧蕭然,有些尷尬:「不好意思,沒跟你打招呼就過來了,很驚訝吧。」
「確實驚訝。」
這些年來,一直都是顧蕭然主動找她,這還是第一次,裴月爾主動來:「你能來這,想必有什麼重要的事吧。」
裴月爾有些低血糖,站著犯暈,便問:「我能坐下嗎?」
「能,能,請坐。」
在顧蕭然對面的椅子坐下,她直言:「我是為了翰宇的事情來得。」
「翰宇?」老爺子思前想後,想起了前幾天南翰宇那通突然的電話點點頭:「我大概知道什麼事了。」
「不管怎麼說,亦城和翰宇也是親兄弟,我不想看到他們相互廝殺,只是我很奇怪,我和你的事明明已經告一段落了為什麼翰宇還執意要對付你呢?」
顧蕭然無奈看著她:「難道你不知道?」
裴月爾搖搖頭。
「因為一個女人。」
「女人?」裴月爾不明所以,但想起了那場可笑的婚禮,心中一驚:「許溫雅?」
顧蕭然點點頭:「就是她。」
「為什麼?」
「因為許溫雅的母親龐瑩是我兒媳婦許溫暖的殺母仇人,同時她的母親還是設計陷害死了自己的前夫以此栽贓給我兒媳婦,而許溫暖也是這件事中的幫凶,現在她的母親龐瑩被抓,她無計可施只能去求助愛她如生命的南翰宇,也就是你的兒子了。」
裴月爾無法置信,搖搖頭:「不,這太荒唐,簡直太荒唐了,翰宇怎麼能幫這種人。」
顧蕭然起身,來到她面前,看著她:「月兒,希望你好好勸勸翰宇,為那種女人丟掉自己的前程和未來,不值得。」
裴月爾帶著震驚和滿心失望走了,秋姨進來了。
她好奇問道:「剛剛那位裴女士是?」
「她是我前妻,也就是亦城的生母。」
「這樣?」秋姨震驚不已,跑出門外,將正要出門的裴月爾攔住:「等一下,裴小姐,請等一下。」
裴月爾回頭,看著她:「您有什麼事?」
「聽老爺說您是亦城的母親?」
裴月爾沒有否則,秋姨繼續道:「亦城做爸爸看來,你有孫子了,要不要去看看?」
她有些猶豫,但還是被秋姨拉著走了。
裴月爾看著嬰兒床里的安安,心有種異樣的感覺,很親切,很想親近,想抱抱這個孩子。
秋姨看出來了,抱起了熟睡的安安:「亦城媽,來,你來抱抱你的親孫子。」
她接過孩子,看著粉嫩的小臉蛋就想著顧亦城剛出生時醫生抱過來的樣子,心裡有些懊惱,那時候她賭氣不曾看過顧亦城一眼。
現在看著顧亦城的兒子,自己的孫子,感覺很不一樣。
慢慢的,她雙眸凝結,情緒上來了便迅速將安安抱還給了秋姨:「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
秋姨奇怪,還沒問出口安安就哭了,最後只能顧著哄安安。
裴月爾跑出了房間,恰好撞上了許溫暖,許溫暖扶助了她,抬頭一看,驚了,因為她的眉宇間竟然和顧亦城十分相似。
「您沒事吧?」
裴月爾確實有些頭暈。整個人伏在許溫暖的身上,有些虛弱:「不好意思我有些低血糖,請問有糖,甜的也行。」
「有,有,有巧克力。」許溫暖扶著裴月爾進了自己的房間,在湘妃椅上坐下,許溫暖找著巧克力,裴月爾還是被安安的可愛給吸引住了。
安安目不轉睛的盯著裴月爾,還對著他笑,兩顆門牙白白的,哈喇子流了出來。
「奶奶。」
安安看著裴月爾叫出奶奶兩個字,裴月爾又驚又喜有湘妃椅上起來,望著安安心裡暖暖的。
秋姨驚呆了,邊擦著安安的哈喇子便道:「天啊,安安會叫奶奶了,我完全沒教他,他就會自己叫了。」
秋姨激動的把安安到裴月爾面前,道:「亦城媽,你聽到了嗎,安安叫你奶奶了。」
「我聽到了,這孩子真可愛。」
「來,你抱抱?」
她想卻又不敢伸手,心裡十分糾結:「不了,我低血糖頭暈,怕抱不穩。」
「奶奶,奶奶。」
安安繼續叫,奶聲奶氣融化了裴月爾的心,終於裴月爾還是哭出來了。
秋姨安撫著:「你也不容易,坐下吧,抱抱孩子。」
裴月爾坐了下來,抱著安安,一直盯著他的粉嫩的小臉看,在此之間,她從不曾後悔錯過顧亦城的童年,可現在那些歉疚感終究還是來了。
許溫暖聽到了秋姨與裴月爾的對話,印證了她心中所想。
她伸手將巧克力遞給裴月爾,很親切的蹲下,看著她,喚著:「媽。」
秋姨一怔,但還是笑了,她明白許溫暖是在叫顧亦城的生母。
裴月爾看著許溫暖,感覺她是個好孩子,便道:「你就是溫暖吧。」
「是,我是溫暖。」
裴月爾若有所思,將安安還給了秋姨,接過了許溫暖的巧克力,握在手心裡:「謝謝你的巧克力,以後請好好告訴亦城,我,我先走了。」
裴月爾衝出了顧家莊園,任何人都沒能留住,當然許溫暖也儘力了。
晚上顧亦城回來的時候,許溫暖告訴了他裴月爾來的事情,顧亦城只是一笑而過。
等到了洗澡的時候,在花灑的水下,他才打開了自己的心,流了眼淚。
許溫暖開門進來,脫下了衣服進去抱住了他的後背。
「老公,我知道你難過,想哭就大聲哭出來吧。」
顧亦城沒心心裡的痛苦,埋藏的很深,深到了骨血里,其實自從知道南翰宇與自己的關係好,他都有刻意避開南翰宇,就是為了不想起那麼些悲傷的事。
原本傷口因為許溫暖的出現慢慢平復,可是裴月爾的突然來襲又讓他陷入了深淵。
沒有人要的野孩子,賤種,無數的童年陰影在腦海里沉沉浮浮。
他轉身,抱著許溫暖,抱著這個從小就給他溫暖,給她照顧,給他安全感的女孩。
擁抱持續了很久,很緊,許溫暖也一直站在,安撫著他。
「亦城,我愛你。」
「我也愛你溫暖,答應我,這輩子都不許離開我。」
「嗯,我不會離開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