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她恨佟微,一直都恨,不曾有一絲一毫的退減
東仔對於龐瑩所在的城中村摸排了一段時間,幾乎把這個城中村所有的南來北往走向給分析個透,於是籌備了許久,也布局了許久,終於迎來了抓龐瑩的時刻。
將近破曉十分,他帶著墨鏡,一臉的肅穆,站在幽暗的路燈下用著手手勢指揮著其餘手下們包圍這座樓,攀岩繩索扣上了窗戶邊緣,他們利用微型升降梯堵住了龐瑩的窗戶,其餘幾個人也爬上了頂樓堵住了這棟樓唯一的出口。
早前摸排這棟樓的時候,東仔已經叫人潛伏這棟樓里,成為租戶之一以此來熟知掌握龐瑩的動向,所以進入這棟樓對他們來說簡直易如反掌,只是難再難於,對方也是訓練有素的保鏢,反偵察能力亦是特彆強。
所以行動才選擇仔人防備最薄弱的時刻,破曉十分,許多人都還在睡夢中。擔心敵人會採取火攻,他們也備好了槍。
凌晨五點,幾顆顆催淚彈被投放進了龐瑩所在的房子里,無論是睡夢中的人還是守夜的人都被催淚彈嗆個半死,趴在門口的手下聽到了裡面的聲音,在東仔的示意下踹開了門。
門哐當一聲,龐瑩知道自己的劫數到了。
東仔一行人帶著防護罩夜視鏡,所以裡面的一切都仔他們的掌握中。那些幾個保護龐瑩的保鏢們拿出了手槍,因為看不見,又為了自保和保護龐瑩只得亂槍掃射,發瘋一般,瞬間,屋內所有擺設的家居都亂了位置,一片雲煙霧了,亂糟糟的。
東仔躲在沙發后,透過沙發於茶几間的縫隙,看著那幾個人躲進了房間,用著手勢讓手下去踹開房門。
房間里,龐瑩快嚇尿了,眼睛在催淚彈的作用下已經紅腫,淚流滿面,不忘啜泣。
「你們必須保護我,保護我。」
幾個保鏢當然值守崗位,為首的頭即使已經睜開眼睛,但還是奮力的打開了窗戶,窗外的空氣鋪面而來,他們大口大口的呼吸,眼睛也終於放晴了一點。
這裡是四樓,跳下去不死也得半殘,龐瑩看著小巷無人,將窗外的棉被拋下去:「我們跳窗吧,這是唯一的辦法。」
「砰砰砰砰。」
踢門的聲音不絕於耳,他們將房間里的床頂在了門口,所有能搬的東西包括衣櫃什麼都統統頂仔門後面。
東仔下令不再開槍,怕引起周圍的騷亂,但著扇門居然比大門還要難攻,耳機想起了樓下監視保鏢門的話:「東哥,他們準備從窗戶逃走。」
「好,你盯著,我這就下去。」他說完,又對著身後幾名黑衣保鏢道:「你們守著著,記住一定要抓活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開槍。」
龐瑩爬上窗戶,為首的保鏢攔住了她:「你別跳,你跳了正中他們下懷呢。他們這次是有備而來,想必也是重重包圍了才敢強攻的。」
龐瑩緊張得不行:「這不能跳,那門又被他們堵住了,難道我們就在這裡坐以待斃嗎?他們就要攻進來了,我可不想死。」
龐瑩根本不停他的話,跳了下去,正好落在了早前扔下的幾層棉被上,人沒有怎麼受傷,就是腳站起來的那刻崴了。
她強忍著痛,一瘸一拐的走向巷子口,她怕前面會有人埋伏,所以每一步都很小心翼翼,樓上的保鏢門眼見門已經要實守。也乾脆都跳下來。
龐瑩回頭,看著他們,做著噓的手勢,讓他們動作輕一點。誰知道,等龐瑩回頭看前方的路時候,她的前後已經被東仔人包圍了。
她已經無路可退,幾名保鏢看著十幾個人包圍了他們幾個,也都紛紛放下了槍,舉手投降著。
東仔手一揮,兩名保鏢上前制住了龐瑩。
龐瑩一臉煞白,無望著笑著,抬頭仰望著已經明亮的天空,笑的無神。
東仔將龐瑩壓制上了車,將她迷暈,綁著放在了後車座上,其餘幾名保護龐瑩的保鏢也被帶走作為人證保護起來。
早起七點半,顧亦城剛睜開眼睛就接到了東仔的電話,他小心翼翼起身,輕輕拉開被子,拿起邊上的睡衣,穿上鞋子腳步及其輕盈的離開了房間,絲毫不敢驚動旁邊的許溫暖。
來到了二樓的客廳的陽台上,他才穿上睡衣,慢慢開口。
「說吧,怎麼樣了。」
「辦完了,一切順利。少夫人那邊還不知道我們行動,我要告訴她嗎?」
顧亦城綁上了睡衣的腰帶,將額前的頭髮撩到後邊,眼神有些波瀾:「晚點再告訴她吧,她現在還在睡覺,昨晚安安又病了,她沒怎麼睡。」
「如果少夫人到時候讓我對龐瑩做一些過激的事,我需要先過問您嗎?」
顧亦城想了幾秒,道:「你多問一遍,如果她意思明確,就照她說的做,你收尾收乾淨就行了,還要,你帶走龐瑩這件事件想必廖志雄很快就會知道,你把人藏好些。」
顧亦城掛了電話,站在陽台上看著顧家莊園,隨後身邊傳來了許溫暖叫自己的聲音。
「老公,你怎麼醒了?」
他轉身,看著許溫暖向他走來,朝陽的餘暉投射進來,照在她的身上,這一刻,她簡直就是天使,來到人間,拯救他的天使。
他心間豁然開朗起來,忽然間心底積壓的所有的擔憂也疑慮似乎在這一刻化成了烏有,這一刻,他明白,他要的始終都只是她而已。
許溫暖抱住顧亦城,身高的差距她只能仰望著顧亦城,顧亦城低頭親吻著她的臉頰,捕捉她的唇:「醒了,想看看朝陽就出來了。」
許溫暖壞笑,細語輕柔:「不信,想看日出房間的陽台也可以看啊,怎麼跑來這了呢、」她說完,頓了頓:「不對哦,你的眼神不太對,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呢?」
其實她是半開玩笑的,心底也有些直覺。只是不太確定而已,此時的顧亦城也沒有躲閃,雙手環住她的腰肢,看著她的眼睛。
「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什麼日子?」
「咱們在一起兩年六個月的日子。」
這並不是什麼值得紀念的日子,許溫暖仔細的想了想,確實是,她和顧亦城認識了三年,在一起到今天確確實實是兩年半呢,莫名有些高興,他把著日子記得這麼清楚,他不提,她也會知道原來已經這麼些日子了、
「你是掐著手指算的嗎,還記得這麼清楚。」
「對啊。和你在一起的每天我都記著,每過一天,睜開眼睛,看到你在我身邊,我覺得都是自己幸運和幸福的,畢竟多過一天,就少了一天呢。哎,跟你在一起,忽然覺得餘生好像不夠用了,想要多幾個輩子,天天和你在一起。」
許溫暖雙眼瑩潤,望著顧亦城,這個男人何其愛她她心裡十分清楚,他幾乎給了她前所未有的愛和安全感,只是最近心底忽閃忽現的不安浮生,她有點擔心,自己的事會影響到顧亦城和整個顧氏投資。「老公,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愛你。」撲進他的懷裡,抱著他,緊緊地。
顧亦城淡淡一笑,眸中有些不安和疑惑。
溫暖,你愛我,是單純的愛我,還是你愛的只是我為你做的一切?我好想知道答案,可是我又害怕答案。
他閉上雙眸。不再去想,只覺得,她在身邊就好,畢竟,一切快樂與幸福的根源都只是因為她而已。頭埋在了她的脖子間,慢慢吐出氣息:「我愛你,溫暖。」
一直都愛著,不曾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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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許溫雅都會提著吃著的來著找龐瑩,今天也一樣。
只是覺得奇怪的是,到了樓下,居然有拉起警戒線,外圍著圍著很多看熱鬧的人。
心猛地一驚。慌了神,失了魄,腳步有些不穩當起來,此時路人的閑言碎語,更讓她顫抖。
「大早上的,天都還沒亮,槍聲就響起了,砰砰的跟電影里的情節一摸一樣。
她丟下了食物,越過警戒線爬上了樓、
四樓門口,也圍著警戒線,裡面似乎有人在搬東西,她怕警察在偷偷看了一眼,發現裡面並且有警察這才進去。
誰知道一進去。就被中年的婦女房東抓住了:「對,就是你,你就是那個人的女兒對吧,你快陪我去公安局取證,賠償我的損失,你看看,我這房子,已經徹底毀了。」
許溫雅看著客廳,被子彈穿擊的千瘡百孔,可以想象這裡是經過惡戰的。
心懸在嗓子眼,根本無心理會房東的糾纏,更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徑直走到了房間。裡面也是一片凌亂。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我還想問怎麼會這樣呢,我才是最無辜的受害者。」房東圓潤潤的,比周星馳功夫里的包租婆還大一個號,燙著泡麵一樣的捲髮,帶著個老花鏡,穿著睡衣,一早知道自己的房子出事連牙都沒刷就出來了,一來看到自己的房子,差點沒嚇出心臟病來。
現在,她一看到許溫雅,死抓著不放了,語氣滿是怒意。手機還拿著手機:「你要是不賠我錢,我現在報警,讓警察來解決這件事情。」
許溫雅一怔,趕緊掏出了錢包,包租婆一看,眼睛亮了:「要是能私了,也好說話。」很快,許溫雅打開了錢包,將裡面五千多塊現金都拿出來塞給了她:「給你,這些都給你。」
包租婆不屑的拿著,緊握住錢的手揚了幾下:「就這幾個錢,還不夠我刷漆呢,你看那牆壁都破成什麼樣了。拿這幾個錢想打發我?我那些家私怎麼辦,家電怎麼算?」
許溫雅冷冷一笑:「那你想怎麼樣,要多少,你說。」
「十萬。」
「什麼,十萬,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吧啊。」許溫雅氣死,想走,卻被這個姑婆纏住了:「我告訴你,這一屋子的傢具家電,我充其量給你一萬,否則一毛錢你都別想在我這拿到。」
包租婆多多少少知道這裡面有事,挑挑眉:「好啊,既然你不賠,那你就跟我去公安局吧,好好交代交代這裡面究竟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扯到公安局,許溫雅的氣焰下降下來,畢竟一旦去了公安局,那所有的事情都會被挖出來,到時候自己吃力不討好不說,還會得罪廖志雄,他可是她能輕易得罪得起的。
包租婆見她猶豫,又道:「這樣,我也不為難你,咱們好說,就這個數怎麼樣。」
許溫雅看著包租婆伸出了五個手指,心中明白了,咬牙答應:「好,你跟我去趟銀行吧。」
被包租婆敲了五萬塊后,許溫雅黑著臉來去了廖志雄的家。
只是剛到,卻發現大門緊鎖,打著電話統統關機。
怎麼回事?許溫雅的心一下子又跌入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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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臨近下班的時候,東仔就給許溫暖來了電話,原本在公司忙得不可開交,但還是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往郊區的銀河園趕。
海城是南方的大城市,所以冬天的陽光總會透著暖意,只要不刮北風,也不算太冷。
銀河園墓地前,龐瑩被五花大綁帶來這裡,她眼睛被蒙著,嘴也封了起來,因為視線看不到,被推著往前走腳步也有些踉踉蹌蹌的,她一一啊啊的叫著,但沒有人理會她。
許溫暖踩著高跟鞋,一身黑色的職業裝,遠遠的望著龐瑩,心透著的恨又浮現起來。她一步一步的走進龐瑩,怒意油然在臉,這些年,費盡心思,終於讓她來到了媽媽的墓前了。
龐瑩清晰的聽到了清脆的高跟鞋步補踩在水泥地上的聲音,直到那聲音停住。她也大概猜到了這鞋聲的主人,畢竟能跟她有深仇大恨的,無非就她了。
許溫暖狠狠盯著龐瑩,隨後一把扯開了她的遮眼布,一把按住了她的脖子,定住在佟微的墓碑上:「你給我睜大眼睛看著,看清楚了。」
她的話冰冷透著深深的恨意,龐瑩感受了脖子間的疼同感,半彎著腰,吃力的睜開光明的第一眼,赫然看到了佟微以及她笑面如花的照片,就這著嬌媚的笑容,奪走了她心愛的男人。讓她失去一切,她恨佟微,一直都恨,不曾有一絲一毫的退減。
「看到了,佟微嘛,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她的名字和她那狐媚到令人作嘔的樣子。」
龐瑩一開口,許溫暖真恨不得賞幾個巴掌給她,但她真的怒了。
「我不准你這樣說的媽媽,她不是,是你自己先背叛我繼父的,你怎麼可以這麼可惡把一切的罪責都推給別人,自己卻跟個沒事的一樣,你的良心呢?」她越說越氣。揪住了她的頭髮,龐瑩一踉蹌摔倒在地,她哈哈笑著,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這讓許溫暖越看越氣:「也是,你這個人根本就沒心,更別提什麼善意,你害死了我媽媽,害死了我繼父,還害死了我舅舅,你這個人罪大惡極,老天爺怎麼還讓你活到現在,真是不公平、」
「我真的罪大惡極嗎?」龐瑩雙手被束縛仔身後,整個人坐著也有些吃力,她慢慢轉過身子,繼續看著佟微的遺像,咬牙切齒道:「罪大惡極是她,是佟微,一切的罪惡源頭都是她,如果她不出現,我就很快會和老許復婚,我和溫雅也會有個幸福的家庭,可是,就是你的媽媽,就是這個賤人佟微的出現破壞了我的計劃,我不甘心,我怎麼能甘心讓我和老許一起創造出來的一切拱手讓人呢!不,不可以。」
「所以,你就讓我舅舅故意弄壞我媽媽的剎車,製造一起意外事故讓我媽媽故去,你以為這樣我繼父就會重新回到你身邊了,可事實呢?」
「事實是他命短,沒有那個福氣在和我續夫妻情緣。」龐瑩說服自己,一切都是別人的錯,和她沒有關係,而她所做的額一切,都是為大家好而已。
路走到了死口,還強硬砸出一條路來,也只是死路一條。
「到現在了你還自欺欺人。」許溫暖蹲下身去。半跪下母親墓前,用著打火機點燃紙錢,燒著:「龐瑩啊龐瑩,你以為我繼父不了解你嗎?你以為你害死我媽媽,再假死我繼父不知道?其實他那時候一直收集著證據準備告發你,誰知道,卻讓你先下手為強了。你也真是有夠狠的,害死前夫還霸佔了許家所有的財產還將一切罪責完美的嫁禍到我頭上居然還能愜意的活到現在。難道你就怕每夜每夜夢魘嗎!」
紙錢一小疊一小疊的燒,許溫暖拿著其中燃燒的一疊,透過火焰,看著一臉無情的龐瑩:「我媽死了這麼多年了,你難道就沒有感到一絲愧疚嗎?」
「她死得其所,我幹嘛要愧疚。」
龐瑩別過別去。哼了一聲,許溫暖扔下了紙錢,制住龐瑩讓她看著佟微的墓,腳踢著她的膝蓋窩,氣道:「龐瑩,像你這種罪大惡極的人就應該跪下向亡靈懺悔,好好念念你究竟是怎麼害死我媽的。」
龐瑩及其不配合,許溫暖示意東仔過來,仔東的幫助下,龐瑩穩噹噹的將龐瑩按在佟微面前跪下,頭髮被揪,迫使她不得不正面看著佟微。
她臉上的肌肉抽搐著,閉上了眼睛。吼著:「逼我下跪算什麼本事,哼,要我懺悔,要我道歉,告訴你們不可能,我龐瑩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情,就是讓佟微永遠的消失。所以,就算到死,我也斷不可能會道歉,你們死心吧,哈哈哈。」
許溫暖氣炸了,雙手撥開了她的眼睛,結果撥開的全是白眼,她故意的。
啪,一個巴掌,落在龐瑩的臉上許溫暖咬牙道:「這是為我媽的。」
再打一次:「這是為我舅舅的,雖然他罪不可訴,連通你害死我媽媽,但最後還是為我而死,所以這一巴掌我替我舅舅打的、」
啪,第三個巴掌:「這是為我自己打的,我恨你,恨你讓我受辱,恨你奪走我的一切,恨你毀掉了我的前半生,我恨你在我有生的生命力佔據了我一半的精力,不夠明后以後就不會了,因為誰都救不了你了。」
東仔和幾名保鏢輪流按著龐瑩跪下佟微墓前整整五個小時,許溫暖也等站在墓前五個小時,哪裡也沒有去,一直等到夜幕來臨。
東仔看著天色,問道:「少夫人,您先回去,我來收尾。」
許溫暖定住了,看著東仔:「我還沒想好怎麼怎麼收拾龐瑩,你就先看著她,別讓她跑了就行。」
「夫人,顧少也吩咐了,所如果你出完氣的話。就讓我把龐瑩直接送到省公安廳去,讓省廳的領導來處理這件事。」
許溫暖閃過幾分驚訝:「所以說,今天你抓龐瑩這件事是我老公安排的?今早的那個電話也是你打的?」
東仔沒有說話,淡淡點頭承認。
許溫暖心中一熱,雙眸閃動,原來他一直都在暗地裡默默的幫她布置一切了。
「少夫人,您先回去。」
聽著東仔再次開口,許溫暖的擔憂又上心頭:「把龐瑩送到省局然後呢?省局的人會直接查出這一切都是廖志雄仔操縱,到時候勢必會牽扯到白亦臣,那顧家到時候肯定會有影響,東仔,按照你對這件事的分析,你認為這要是做了,對顧家影響有多少?」
東仔眉頭緊蹙,幾分思慮后說:「其實我對於這些牽扯和顧家於官場上的千絲萬縷並不太了解,也知之甚少,因為平常協助顧少仔商場上打關係的是墨非,而我只是打打下手的跑腿仔,所以您若是不方便問顧少的話可以問墨非,我想,他應該早就跟顧少分析過這件事了,顧少這個人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少夫人您就別擔心了。」
許溫暖回到了顧家莊園時,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剛進門就看到了安安坐在顧亦城的腰上玩著騎馬的遊戲,父子倆笑的恨開心,旁邊的老爺子和秋姨也有說有笑的,這樣美好的畫面,她擔心,會因為她的堅持而打破。
這是怎麼了?
一直想為母親報仇的夢想就要實現了,怎麼會有了臨陣退縮的意思?
捫心自問,那是自己的想要的,可又為何會被這些畫面給影響到呢?
定了定神,她恍然。
原來有些仇恨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新的實物注入而淡化,淡化並不意味著忘記,而是另一種糾結的開始,畢竟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舍才有得,有得才有舍,人無完人,也許就是這個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