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沒有什麼比骨肉分離更令人痛苦的

第071章 沒有什麼比骨肉分離更令人痛苦的

許溫雅在廖志雄家等了許久,直到晚上九十點才看到有一輛車慢悠悠的開過來,她立即下車,趕到車面前,此時的廖志雄正下車,與廖夫人一同扶著廖碧怡。

廖氏夫婦一看到許溫雅,腳步都停止了,廖碧怡因為看不到,覺得忽然停住奇怪了,心底沒啥安全感便緊緊抓住了了廖母的手。

「不好了,不好了,廖部長,廖夫人,我媽媽不見了。」

廖志雄眉頭緊蹙,道:「你媽不見了就去找,來我家有什麼用,又不在我家。」明顯,廖志雄口氣不太好,那是因為他們剛剛從醫院回來,醫生宣布,廖碧怡的眼睛是徹底無法治癒了,這點對一直努力希望女兒重複光明的他們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可是,可是,我媽媽不見得很蹊蹺,她那住的房子里到處都是彈孔,我想她一定是顧亦城的人乾的。」許溫雅越說越急,有些慌亂拉扯著廖母,廖母的手一離開廖碧怡,廖碧怡就失控:「媽,媽,別走。」

廖母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輕道:「沒事,沒事,是許溫雅。」說完,頓了頓,又看了許溫雅道:「進去說吧,別在這站著了。」

一行人進了別墅,廖志雄看了眼妻子,道:「你先帶碧怡上去吧。折騰一天也累了。」

「不,爸爸,我要聽,我想知道究竟怎麼回事。」廖碧怡很堅定,拉著媽媽:「媽,帶我去沙發,我要聽,我就想知道顧亦城為了那個許溫暖還能做出些什麼事來。」

廖父顯然不悅,廖母看著他:「就讓碧怡聽吧,她有權知道的。」

廖志雄無奈點頭,自己坐在了沙發上,看著許溫雅一臉著急,便道:「說吧。究竟什麼怎麼回事?!」

許溫雅不請,自己就坐在了廖志雄旁邊的位置上,嘰里呱啦講了一堆自己早上的所看到的和自己的猜測的一切,廖氏夫婦聽得眉頭緊鎖的,最後廖志雄道:「哼,這個顧亦城也太大膽了,居然明目張胆的跟我作對,看來是不想混了。」

「想必他是想著顧蕭然那個老頭跟白亦臣有些私交就把對我們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呢。」廖母咬牙切齒,一口氣堵在心裡,目光惡狠狠地盯著許溫雅:「你不是說有對付她的辦法嗎?怎麼你到現在還那麼安靜,反倒讓他們痛擊了一回,難道你是想讓我們白白犧牲嗎?你母親我們也救了,現在這個局面可比預想的要難處理多了。如果你再不給我點好消息,那抱歉了,你母親,你自己去救吧,還有,你欠我的帳,我也會慢慢找你算。」

許溫雅錯愕的起身,一臉的惶恐,原先的計劃準備實施,可是人手根本就難以與顧家的保鏢抗衡,本想著跟廖志雄借人,結果卻被騎虎難下,現在,她必須干一記漂亮的給廖家人看,否則,別說救不了母親,連自己都會搭進去。

「你們放心,三天,最遲給我三天,我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案,只是,希望最後事成,你們幫我救我的媽媽。」

廖志雄看著她用手勢比劃三的姿勢,一臉的怒意:「許小姐,我想你是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吧,你已經沒有跟我們談條件的資格了。」

「我知道。我明白自己現在處境,但是,若是我成了,念在我有功勞的份上,幫幫我吧。」

廖碧怡冷冷一笑,根據許溫雅聲音判斷了她的方向,站起身:「等你做成了再說吧,否則,你就連同你那母親一同下地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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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臣已經知道了廖志雄對顧家的再一次挑釁,他也已經沒有臉皮再去找顧蕭然道歉,默默容忍這廖志雄的行為。

白亦臣特意來了一樣廖志雄家,廖志雄還有些意外。兩人虛情假意噓寒問暖了許久,終究直奔主題。

白亦臣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道:「志雄兄,收手吧,你再這樣下去會讓我很為難的。」

「這有什麼好為難的,又與你無關。」廖志雄說似無關痛癢,其實他做的每一件事都牽扯著白亦臣、

「那個什麼龐瑩的事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和廖家的事就到此為止吧,否則,對咱們倆都不好。」

「哼,收手,說的容易,那我女兒的罪不是白受了嗎?」廖志雄哼了一聲,又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女兒已經沒有復明的希望了,反正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收手就顯得沒意思了,若是他們顧家不付出點代價,我也沒法跟我女兒交代。」

「我明白你愛女心切,但你這般想法也會不對的,你若是真想對付顧家,只要通知銀行斷了海華島的資金鏈,並且靜止一切外來投資注入,那顧家就會馬上破產,變得一敗塗地。所以你根本何必非要見血呢。」

「你說的我也有想過,但單單隻讓顧家破產難解我心頭之恨,我女兒說了,要的就是他們家破人亡,這是我女兒唯一的心愿,那既然能借別人之手做到,我又何必親自動手。」

「借別人之手?」白亦臣眉頭緊蹙,似乎明白了什麼。

XXX

許溫暖與顧亦城帶著安安一同去了醫院探望裴月爾。

南韓宇已經習慣,只要顧亦城一家一來醫院,他就有意識的躲開,連同自己的父親一起拉走了,這讓南康明不明所以,因為在南康明的眼裡是,他必須一直陪著裴月爾,因為他會害怕裴月爾因為顧家的親近而疏遠他,南康明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就是裴月爾。

裴月爾是南康明的小學和中學同學,小時候他們家住的不遠,經常一起結伴上學,到了高中的時候,裴月爾轉校了,南康明也和她失去了聯繫,這些年南康明一直在找她,終於,在某次同學聚會上才與剛離婚的裴月爾重逢。

起初的裴月爾是很抗拒南康明的,南康明也深知裴月爾的遭遇,而且一個人又帶著個剛出生孩子過得孤苦無依,有上頓沒下頓的。這更讓南康明心疼,於是軟磨硬泡了兩年後,裴月爾才答應和他在一起,並讓孩子跟了南康明的姓,這些年,南康明對南瀚宇也是視如己出,呵護備至,只是,到現在,南瀚宇還不知道,其實他的生父並不是南康明。

住院樓下面的草坪上,父子倆坐著抽煙,南康明若有所思,南瀚宇便說:「爸,我知道你再想什麼,你是想問我為什麼要躲開他們對嗎。」

「臭小子,你還真以為了解我,我當然明白你為什麼躲開他們了,那是因為你不喜歡他們,不想看到他們而已。」他頓了頓,抽口煙又道:「但話說回來,顧亦城可是你親兄弟,你媽媽都認了,你要再這麼一直躲著也不太好,找個時間,跟顧亦城談談。畢竟是親兄弟,沒必要見面就跟仇人似的。」

南瀚宇臉色一沉:「什麼親兄弟,我們只是同母異父,沒有那麼親。」

「其實瀚宇。。。」南康明本想說,但話到了嘴邊又吞回去了,南瀚宇奇怪,道:「其實什麼?」

南康明搖搖頭,笑笑:「沒什麼,剛剛還想說的,現在又忘了,年紀大了沒辦法。」

南瀚宇跟南康明這多年父子,他自然是了解父親的,在他閃爍其詞的眼神中。他早看出了破綻,腦子一下子回想起了那天在病房門口聽到父母的對話,他大概猜到,父親的欲言又止,與那天說的事應該是一件事。

其實一直想開口問,但也說服自己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一直都憋著,那個答案,他其實很想知道,可冥冥中,又莫名的恐懼。

安安的到來,總是讓裴月爾的心情豁然開朗,幾乎每次痛苦的化療后。安安都會出現,這也減少了裴月爾對病魔的恐懼,現在她待在醫院裡,最期待看到的人就是安安。

安安太可愛了,眼睛大大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小嘴唇粉粉嫩嫩,一直在房間里跑來跑去,嘴裡時不時吐著模糊不清的話來。

他剛跑到門口,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就敲門進來,他指著白大褂的醫生,奶聲奶氣說:「叔叔,醫生。」

醫生很高興的看著安安。道:「你好啊小朋友。」

進來這位醫生並不是裴月爾的主治醫生,先前也都沒有見過他,許溫暖立即過來抱起安安到了顧亦城這邊。

顧亦城眉頭緊蹙:「您過來有事嗎?」

「別緊張,我是宋教授的新助理。」醫生面色輕鬆又道:「宋教授讓我過來通知你們去趟辦公室,他想與你們商量下裴女士的手術情況。」

一聽到這,大家緊張的情緒這才放鬆下來,顧亦城看著許溫暖,說:「那我先過去,你和安安就在這陪著媽吧。」

「好的,好的,你去吧。」

顧亦城跟著白大褂的醫生一同走出病房門,臨走時眼神示意了門口的東仔保護好他們,貴賓病房與醫生的辦公室之間相距了好幾棟大樓。所以就算快步走也需要五分鐘。

就在顧亦城剛走不到一分鐘,就有一份身穿護士服的護士跑過來對東仔說:「顧先生讓您把病房裡病例拿給他。」

東仔警惕起來,給了下手一個眼神,示意他們拿過去,隨後護士也準備進入病房,東仔攔住了她:「怎麼之前沒有見過你?難道你也是新來的。」

「我不是新來的,只是這段時間VIP房的人手不夠,我被借調過來的而已,現在我要進入看病人的輸液情況,您需要一起進去嗎?」

東仔還是不放心,一起進去了。

護士倒也正常,一臉很認真的看著輸液情況也詢問了裴月爾身體有何不適,問完后也出去了。這一切看似正常。東仔這才鬆了口氣,安安看著東仔,向他張開了懷抱,意思是向他抱自己。

東仔搖搖頭,道:「小少爺,我現在可沒有時間陪你玩的,等回家再抱你。」

許溫暖放下了安安,安安自己跑向了東仔,東仔無奈只好抱起了他許溫暖道:「東仔,你也別那麼緊張,外面有好幾個守著,不會有事的。」

東仔笑了笑,又放下了安安:「凡是還是謹慎的好,少夫人,我先出去了。」

被放下的安安有些不高興,嘟著小嘴,裴月爾立即笑著向他招手:「安安來,東仔叔叔不陪你玩奶奶來陪你。」

裴月爾下了床,步伐孱弱無力,許溫暖過來扶助她:「媽,您剛化療完,還是躺著休息吧。」

安安笑著撲進裴月爾的懷抱,不聽叫著奶奶,裴月爾聽著開心的合不攏嘴:「沒事,我躺好幾個小時了,也該走動走動了。不然這渾身血液不流通,感覺難受。」

東仔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原本看著門口的三格保鏢都不見了,正要拿起手機的時候,其中一個保鏢捂著肚子,道:「東哥,不好了,不好了、、、」話還沒說完,那人就暈了過去,東仔大感不好,用著呼叫機對著樓下車裡其餘保鏢道:「你們現在全都上來,快、」

東仔話語,剛落。手機的呼叫機就被伸過來的腳踢了出去,毫無防備的東仔頭也被重重的踢了。

東仔趴在地上,腦子模模糊糊的,迷離中,他看到了幾個健碩男人的身影進了病房,吃力的起身,卻被重重的踩了頸椎骨,瞬間,口吐猩紅。

許溫暖準備倒水給裴月爾喝,被突如其來的人嚇壞,這幾個人脖子上,手腕上赫然都是刺青同時又凶神惡煞的,看著令人毛骨悚然,裴月爾亦然,她緊緊抱住了安安,驚恐著:「你們要幹嘛?」

「東仔,東仔。」許溫暖驚慌失色大喊著,下一秒給其中一個黑衣人牽制住,她拚死掙脫,將水壺打在那黑衣人的頭上,隨後奔向安安,安安此時已經被黑衣人從裴月爾的懷裡搶過來了,裴月爾雖毫無氣力,但為了孫子也殊死搏鬥,誰知,黑衣人更加憤怒了。拿起了邊上的保溫瓶重重砸在裴月爾的頭上,裴月爾蒙了,倒在床上,頭上的血肆意留著,染紅了床單。

許溫暖哭著想要奪走安安,兩隻手很快就被後面的兩個人鉗制住,安安被嚇得大哭,最後被抱出去了病房,許溫暖大喊救命,得到的卻是下腹被無情的踢踹和尖銳的匕首無情的刺進她肉體。

東仔沒能在搏鬥中佔得先機,一切都是那麼被動,等其餘保鏢上來的時候,那些人已經把安安帶走了。

早先之所以不讓那麼多保鏢一起上來,是怕在醫院造成不便,也都認為誰還敢在醫院明目張胆的動手,可這對於亡命之徒來說,太易如反掌了。

許溫暖滿身是血爬出了病房,明顯,走廊已經引起一片恐慌,東仔躺在血泊一動不動的,這一刻,許溫暖才明白,這噩夢的一切原來早就被算計好了。

畢竟是醫院,試公共場所,但在這個冷漠的社會,誰又會去為救人和亡命之徒搏鬥著,他們有的冷眼旁觀,躲在病房裡緊鎖房門,護士們更是躲在了一護士台下面,只敢偷偷報警,不敢起身,不敢出現就怕被牽連。

直到歹徒走後,醫生們才給東仔和許溫暖進行救治,只是東仔最後被蓋上了白布,許溫暖也被抱上了醫用推床,此時南瀚宇與南康明剛出電梯,這一幕,讓他們驚恐萬分。

南瀚宇看著許溫暖錯愕的拉住醫生的手:「這,這是怎麼回事?」

「剛剛進來了一群拿刀的歹徒,哎不說了,救人要緊。」許溫暖被推去了搶救室,南康明心底一陣冰涼,衝進了病房裡,看到裴月爾躺在血泊里,害怕,心痛,恐懼,雙眸模糊。

他抱起了裴月爾,此時南瀚宇也進來了

顧亦城在與宋教授交談的時候,護士長急匆匆的跑過來,一臉的驚慌失色:「顧少,不好了。您的家人出事了。」

「怎麼了?」顧亦城站起身,往門口走,保鏢們匆匆跑過來:「顧少,不好了,小少爺被一群亡命之徒搶走了,少夫人和裴夫人也都受了重傷」

哐當一下,顧亦城的世界崩塌了,他暴怒揪起了那人的衣領咬牙切齒:「你們怎麼看的人,廢物。」

「少爺,其餘的兄弟已經跟去了,您。。」

顧亦城幾乎是跌跌撞撞才到的搶救室門口,東西兩邊的搶救室,左邊躺著的是他的妻子。右邊是他的母親。

兒子不見了,他急,老婆老媽生命垂危他更急,門口的南康明泣不成聲,南瀚宇也滿是痛楚與難過。

顧亦城看著他,狠狠給了一拳:「是不是你乾的?」

「跟我無關。」南瀚宇了解了個大概,這事確實和他沒關係,安安不見了,許溫暖生命垂危對他來說都是不痛不癢,他擔心的是他的母親,其餘這件事的兇手,他心裡很明了,現在對於那個人,也算是徹底的心寒了,也是這時候才明白,那天許溫雅問了自己那麼多關於許溫暖來醫院的行程究竟是為什麼了。

「無關,你看看你愛的女人乾的好事,我告訴你,這次,我一定讓會親手把她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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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秋姨接到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暈了過去,顧蕭然立馬過來,扶助她,掐著她的人中,她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快,快。去醫院。」

「怎麼回事?」

「出事了,出大事了。」

許溫暖被推出搶救室,但整個人都處於昏迷狀態,東仔死了,裴月爾也是只失血過多。

顧亦城守在許溫暖的病床前,緊緊握住她的手不放,兒子不見了,他已經出動了所有的人手去搜尋,同時也找這許溫雅。

顧蕭然與秋姨到醫院的時候,顧亦城也才起身,一臉生氣:「你們看著溫暖,我去找廖志雄。」

孫子不見了,顧蕭然秋姨也著急要死,秋姨一看到溫暖這樣,又想去安安整個人都陷入了悲傷絕望中。

顧蕭然還理智些道:「去吧,這裡有我。」

顧家出了那麼大的事,媒體紛紛競相採訪,但都沒用,因為都被上頭壓下來了,不被播出,網路熱議也被靜止了,這件事唯一的傳播途徑只剩下口口相傳了。

白亦臣聽到了這個消息,立即致電了廖志雄,他責備了幾句,並說孩子是無辜的讓他放了孩子,廖志雄卻回了句。他什麼都不知道,不明白白亦臣在說什麼。

這事,廖志雄撇的乾乾淨淨,而且也提前告訴了許溫雅,讓她把孩子交給他的手下並藏起來,在此之前,他們之間所有的聯繫都是用網路電話,沒有任何通話記錄,而許溫雅來廖家的所有監控也都被抹去了。

現在這一切,責任全在許溫雅,而與他廖志雄沒有關係。

許溫雅將安安交給了廖志雄后,也根絕廖志雄的指示躲起來,避避風頭,並承諾不日之後便會將龐瑩救出來。

其實這些都是廖志雄的含糊其辭,他這個人,精得很。

「碧怡,現在許溫暖的孩子就在我們手上,怎麼處理,隨你。」

廖碧怡喝了口咖啡,摘下耳機道:「就把那孩子送到一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讓他們自此以後都骨肉分離,我想,那種找不到兒子,又生死不明的狀態應該更讓人痛苦吧。」

廖母鬆了口氣,她還以為女兒會讓那孩子死,她雙手為廖碧怡揉捏肩膀,問道:「你覺得送哪裡好呢?」

「中東吧,我覺得沒有那個地方比那更合適了。」

中東,近年來戰火不斷,是個極其不安全的地方,生活在那得人都紛紛逃離,若是把一個不到兩歲的孩子送去那種地方叫人撫養,存活的幾率也微乎其微。

廖志雄不做評論,道:「那好,我會按照你說的做,仇爸爸已經幫你報了,你現在可以安心了吧。」

「不。不安心。」她的眸子里閃爍的陰狠絡繹不絕:「我要看到顧亦城和許溫暖生不如死每天盼著與孩子重聚的痛苦才會安心。」

南瀚宇看著母親躺在病床上,心底的怒意徹底爆發開來,南康明對於這件事情也在顧亦城和南瀚宇在搶救室門外的那番對話了解個大概,所以他不言語的出去,南康明的也沒有攔住,他的全心全意都在裴月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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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你一生,溫暖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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