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這就快要過年了,見血多不吉利
陸孜柇將她打量了個遍,一張陰柔俊美帶了點兒大男孩兒氣的臉才湊進了她,陰惻惻的說:「姓程的什麼口味我沒興趣,現在,是不是該算算我們的帳了?上次在場子里放了你一馬,這又撞了上來,你是在考驗我的耐性么?」
江光光沉默了一下,抬頭看著陸孜柇,認真兒的說:「我知道我要說這事兒是誤會您肯定不會相信。傷了的人的醫藥費我一定負責。」
她一副誠誠懇懇的樣兒。
陸孜柇卻不吃這一套,嗤了一聲,說:「他們皮糙肉厚,不需要你給什麼醫藥費。」他說著傾身靠近江光光,陰惻惻的繼續說:「你倒是挺會便宜你自己的,也挺會和稀泥的,不過你得知道,我不是那幾個被誰揍了都不知道的傻帽兒。我這人,誰要惹了我,就非得見點兒紅我這心裡才痛快。你要捨得宰幾個指頭下來賠罪讓我高興,這事兒,我就勉強讓它揭過去了。捨得么?」
他一臉的陰鷙,皮笑肉不笑的。
江光光的眼角兒往四周瞄了瞄,厚著一張臉說:「這就快要過年了,見血多不吉利,陸少您說是吧。」
陸孜柇睨了她一眼,鞭子在手裡拍著,揚了揚下巴,懶洋洋的說:「爺的字典里只有痛不痛快,不吉利這詞兒還真沒有。再說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閃電般的伸出手,一把扼住了江光光的脖子,眯起眼睛慢條斯理的說:「再說了,替人長記性這事兒,我一向最樂意做。」
他緊緊的鎖住江光光的喉嚨,壓低了聲音繼續說:「你這記性也太不好了,容易出大事兒。我好好給你提提醒兒,保證你下次不會再忘。」
他是下著狠手的,江光光幾欲窒息,話也說不出一句來。
陸孜柇看著她的臉由紅變紫,直看到她出不了氣兒了,才將她丟給身邊的人,慢騰騰的說:「帶後面去看好了,小爺我最近正好沒事兒做。」
他的話音才剛落下,一輛車從巷口緩緩的駛了過來。程容簡從車上走了下來。他淡淡的掃了被人押著的江光光一眼,這才看向陸孜柇,似笑非笑的說:「陸少那麼大晚上到我這場子里來,還真是有失遠迎。這群東西可真是夠不長眼的,也不知道給陸少上茶。」
陸孜柇嗤了一聲,手中的鞭子啪啪的拍得更響了些,眯著眼睛慢騰騰的說:「我說二爺,你這鼻子可真是夠靈的。」
他這是在拐著彎兒的罵程容簡是狗呢。
程容簡也不動怒,漫不經心的說:「比起陸少倒是還差點兒,陸少可是大老遠的就聞著味兒了。不是么?不過,令舅沒告訴過陸少么,這手伸得太長,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哦?是嗎?」陸孜柇提高了聲音,皮笑肉不笑的說:「我還真沒聽過。」
他說著掃了江光光一眼,眯著眼看向程容簡,說:「她,打傷了我八九個弟兄,二爺這話的意思,不會是想包庇吧?」
程容簡挑了挑眉,說:「陸少手下的兄弟那麼沒用,七八個也贏不了一個女人?陸少這是在開玩笑吧?」
他的聲音慢條斯理的,聽起來欠揍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