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婚都離了,還已婚男人?
郭橙看著紀昭的背影,眸子驟然緊縮,好半響她才走了幾步走到紀昭的面前,挺直背,像是一個正妻質問小三一樣的質問道:「我不管你之前跟燁城之間有什麼恩怨糾葛,現在跟他在一起的人是我,你已經成了過去式了,我才是他現在的女朋友,我請你,今後離我的男朋友遠一點!」
紀昭看著女人幾分厲色的樣子,漫不經心的垂了垂眼瞼,「你哪隻眼睛看著我離著他近了?」
「難道是我瞎了,你沒有讓別人灌他的酒?還是你沒有讓他送你回來?」
「那是因為你男人犯賤啊。」紀昭勾唇淡訕,末了頗為不耐煩的道:「不如你回頭替我勸勸你男人,讓他少跟過來煩我!」
郭橙揚了揚眉,「我相信燁城,只要你不刻意出現在他面前,他不會主動找你!」
「你這麼相信他還跑過來找我?」紀昭凝著笑,一臉的嘲弄,「你到底是對你男人沒信心,還是你對自己沒信心?」
紀昭不溫不火的話落入郭橙的耳朵里,她自然垂落在雙腿側的手緊緊的攥了起來,「葛姝說的沒錯,你這張嘴的確利的厲害!」
『葛姝』的名字落入紀昭的耳朵里,讓她驀然的蹙起了眉,她看著面前這個看起來跟她有几絲相似的臉龐之後,面上露出了几絲不經意的笑。
想起之前她去病房找葛姝,葛姝說的話,【我就是覺得,就算我得不到他,別人也別想得到。】
怎麼?這是覺得自己在步燁城那裡沒戲了,所以寧願找一個替代品過來?
紀昭冷笑了一聲,一句話不說的就要走,只是剛抬起步子。身前就被一隻白皙的手擋住。
紀昭平視著她,對面的女人也在看著她,確實一臉的咬牙切齒,「我還沒跟你說完,就這麼走,真當我好欺負是不是?」
「你好不好欺負我不知道,」紀昭不冷不熱的道:「你跟我無冤無仇,我本來不想跟你計較,你要再繼續跟我糾纏下去,把我惹煩了,連吃飯的飯碗都弄丟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郭橙咬著唇,瞪著紀昭的眼睛恨不得在紀昭的臉上戳一個洞出來,「你要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信不信我那將近千萬的粉絲,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你!」
紀昭低著眸看著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的問:「好好當你的當紅藝人不行么?非得來我這裡找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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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離開的步燁城靠在後車廂里,一臉煩躁的扯掉了扎的很緊的領帶,拿出手機撥通了秦助理的電話。
秦助理很快的接了起來,還沒開口,就聽到大Boss低沉陰冷的嗓音淡淡的吩咐道,「吩咐下去,讓所有人都知道紀昭是我步燁城的太太,誰敢動歪心思,就是跟我步燁城過不去,最特別通知一下陳耀洋,這話必須送到他耳根前去。」
「好的步總。」
秦助理應聲,剛要掛斷電話,步燁城低沉散漫的嗓音再次傳了過來,「找人跟住了太太,如果發現她跟陳耀洋有接觸,及時跟我彙報。」
聽得秦助理應聲,他才掛斷了電話,整個人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其實,陳耀洋又怎麼會不清楚他跟紀昭的關係,這個人做事向來警惕小心,在紀昭接近他的同時,他也一定查到了紀昭的過去,甚至可能連紀昭接近他的目的也已經查了出來。
這種老滑頭,連強女乾女大學生這樣的事情都能搞定不受一絲牽連,更別說紀昭這種親自找上門來的小羊羔……
他特意將話送過去,意思自然很明白,陳耀洋也不是傻子,分寸應該還是有的。
他現在只是擔心紀昭,擔心她主動去約陳耀洋,陳耀洋這種色心發狂的貨色,跟紀昭接觸,他會把持不住自己,色心大起。
愁容從他臉上過,步燁城伸出長指捏了捏眉心,好半天他才重新劃開了手機,找出紀昭的手機號,撥了過去。
他一開始以為紀昭鐵定是要掛斷他電話的,意外中意外,她卻直接接了起來,他眉梢輕挑,薄唇勾出輕笑,「這麼迫不及待的接我電話,是不是等我電話等好久了。」
電話那端,響起了女人溫軟冷淡的聲線,很冷,聽在他的耳朵里卻異常的順耳,「嗯,是等好久了。」
步燁城臉上的笑弧加深,「這麼快想我了?」
「沒有,」她輕慢的語氣不溫不火的傳過來,「你女人在我家門口,嚷著鬧著非要我給她一個說法,步燁城,你不要過來接一下嗎?」
步燁城聞聲,霍然從座椅上彈起來,眸底的冷意漸深,他剛要說話,可是電話那端,女人已經掛了電話。
他抿著唇找出郭橙的手機號,長指來回的在手機上敲打著,就十幾個字,直接給她發了過去。
那邊的郭橙在知道紀昭接電話的人是步燁城的時候,臉色已經大變。
她努力的控制自己,試圖不讓自己發狂的上去撕爛這張淡然不驚的臉,她還沒讓自己冷靜下來,手上攥著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這個聲音,是她專門為步燁城設定的,只要是他的來電跟簡訊。都是這個聲音。
她下意識的拿起手機來看,是簡訊,在看過簡訊之後,她的臉色又是一變,掀眸看著紀昭,憤恨的轉身離開。
紀昭見女人離開,自己才邁步回了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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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紀昭約好了跟陳耀洋在魅色見面。
根據陳耀洋指定的房間,她一路走到門前,在房間外駐足了一會兒,才扭動房門走了進去。
剛一打開門,裡面烏煙瘴氣的讓她眉宇微微一蹙,不過也是頃刻間,她已然換上了微笑走了進去。
陳耀洋看著紀昭走進來,橫肉的臉上勾出了色眯眯的笑,他下意識的站起來,走過去迎接著紀昭,一直肥膩的手已經勾在了她的腰身上,「紀小姐來的這麼晚,是不是該罰酒一杯?」
紀昭抿著唇笑,還沒開口,抬眼的瞬間就看到了坐在對面的男人。
在看到男人的同時,紀昭臉上的笑意瞬間僵在了唇邊,男人也在看著她,眸子里儘是玩味的笑,紀昭冷冷淡淡的收回視線,側頭看著抱著她的陳耀洋,一臉的不耐煩,「不是說只有我們兩個人嗎?早知道您這麼沒有誠意,我還來做什麼?」
她說著,擲開陳耀洋放在她腰間的手,作勢就要離開。
步燁城沒說話,看著陳耀洋手重新將她撈了回來,油膩的嘴靠著她的耳垂,壓低了聲線,輕佻的嗓音笑眯眯的道:「步總路過,我就留下他來了,紀小姐這麼介意步總,我都要開始懷疑,是不是紀小姐太過放不下步總?」
紀昭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幾分思忖之後,她又一句話不說的順從的轉了個身坐到了一旁的位置上。
陳耀洋一臉無恙的坐到紀昭的旁邊。
步燁城收回放在兩人身上的視線,拿起一旁的高腳杯,晃了晃,唇邊劃開無聲的笑意,「陳總,我能有幸邀請求紀小姐坐我旁邊來么?」
陳耀洋掀眸看著步燁城,復又將視線放在紀昭的臉上,大手覆上紀昭的臉頰,「這個……只要紀小姐願意,步總的要求,我自然是成全的。」
「我不願意。」紀昭想也不想的反駁,一點顏面不給。
陳耀洋聞聲,驟然放聲大笑,對著步燁城就道:「步總,我就喜歡紀小姐這樣直性子的女人,您說,這樣的女人,傻子得到了才肯放手啊……」
他話外之音步燁城又怎麼會聽不出來,溫和的臉龐一派悠閑之色,聽了也只是淡淡的看了腕上的手錶兩眼。
紀昭被陳耀洋灌了兩杯紅酒,幸好她在來之前吃了解酒的藥丸,這會兒大腦還算清醒。
步燁城從頭至尾就像一個陌生人一樣,只是這樣看著,一句話不說,英俊的臉龐異常淡然。
陳耀洋喝了點酒,大手就開始不停的在她後背上遊走,紀昭忍著厭惡。忍著一掌摑在她臉上的衝動,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
就在陳耀洋越發放肆的湊到紀昭的跟前,眼看著那油膩的唇要落在紀昭的臉頰上,步燁城微微眯起了眸子,大手已經拿起了一旁空的紅酒瓶子。
包間的房門卻在這時,突然被人從外面霍然打開,陳耀洋的動作頓住,下意識的看向門口,步燁城眸底的戾氣才漸漸的銷匿。
葛荑風風火火的從外面沖了進來,抓著陳耀洋的衣服就撕心裂肺的吼了起來,「陳耀洋,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背著我跟別的女人花天酒地,我為了嫁給你這個老男人付出了多少,你居然這樣對我!」
葛荑說著,一拳一拳的打在男人的身上。
她掄起拳頭的時候掃到了紀昭,紀昭微微蹙眉。還沒等她起身,自己的腰肢已經被一隻大手圈住,微微拉到了後面。
她沒說話,冷冷的看著葛荑瘋狂的動作,還有陳耀洋沉下來的臉色。
陳耀洋幾次躲避不及,生生受下了葛荑的好多拳,後來他真的被她大怒了,大手揚起,狠狠地摔在了葛荑的臉上。
也是這一拳讓發瘋的葛荑靜了下來,葛荑獃獃的看著一臉兇狠看著她的男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陳耀洋氣的不輕,怒視著她咆哮,「你不覺得丟人,我都覺得替你臉紅了!」
葛荑聞聲冷笑,「我丟人?你一個結了婚的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我有你丟人嗎!」
陳耀洋瞪著她,揚手又是一個巴掌甩了過去。葛荑被男人響亮的巴掌帶到在了地上,她被打了難以起身,半靠在地上,聽著男人無情的話語怒道:「你說的這麼大義凜然,就好像你當時不是小三上位一樣的是不是!」
聽到這裡,紀昭已經淡漠的收回了視線,轉身就往外面走。
身後,男人的腳步一直緊跟其後,她佯裝不知道,一路走出來,剛出了魅色,她就被身後那股大力一下子按在了魅色外的牆壁上。
男人的大手按著她不讓她亂動,紀昭也沒想動,閉著眼睛,靜靜的靠在牆上一句話不說。
她恬靜的臉上被昏暗的路燈照著,像晚霞一樣的顏色,長而捲曲的睫毛落了下來。
步燁城忍不住覆上她的臉上,低低徐徐的笑聲從他口腔里發出來,「紀昭,我今天要是不過來,你今天會跟陳耀洋發生點什麼事嗎?」
「誰知道呢。」紀昭閉著眼睛,只是笑,「男人想著女人,不就是想跟她發生點什麼事么?」
步燁城微微蹙眉,「我昨天不是告訴過你,不準再找他的嗎?」
紀昭仍然只是閉著眼,溫溫淡淡的回道:「我昨天不也跟你說過,叫你不要再來煩我了嗎?」
步燁城收回自己的手掌,將大手放在女人的腰肢上,一用力,將她強硬的帶到了他的身上,兩人距離近到,男人開口說話的時候貼在了她的唇瓣上,「可你已經料到了我今天會來不是嗎?」
紀昭聽了她的話直接睜開眼。四目相觸,紀昭微微向後揚了揚身子,避開了噴落在她臉頰上的呼吸,「葛荑是你叫來的?」
「不開心?」步燁城挑眉,「因為我破壞了你的計劃?」
紀昭閉了閉眼,「步燁城,你在逼我罵你。」
男人低笑,眉眼溢出寵溺,「終於不是只能在視頻里看到你了,罵吧,罵什麼我都開心。」
紀昭聞聲,冷冷一笑,「算了,不罵了,罵你都只是在浪費我的唇舌。」
「好,不罵的話,我們切入正題。」
男人的抱發讓紀昭被迫趴在男人的胸膛上,她掀起眸子凝著男人,微微蹙眉,冷淡聲道:「放開我,你這樣抱著我不舒服。」
他眸底蓄滿了笑,依舊用這樣的姿勢抱著她,「不舒服就忍一忍。」
「忍不了。」
步燁城彷彿沒有聽到紀昭的拒絕聲,自顧自說著,「你要怎麼做,讓陳耀洋跟葛荑離婚?從而讓葛姝失去陳耀洋這個靠山?」
紀昭凝著上方的男人,笑的很和煦,「不,我不僅要讓陳耀洋跟葛荑離婚,最主要的目的是讓陳耀洋入獄。」
步燁城凝著她,微微眯起眸,「紀昭,這不像你的作為。」
「不像嗎?」紀昭臉上揚起輕輕淺淺的笑,「哪裡不像了?」
步燁城的臉色開始認真起來。「紀昭,為什麼想要將陳耀洋往死里整?」
「欠了獄中姐姐一個恩情,答應她出來幫她整垮陳耀洋跟葛荑這對狗男女。」紀昭漫不經心的說著,「出來之後才知道,原來陳耀洋現在跟葛姝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得來全不費工夫嘛。」
他的大手握著她的手,「她幫你什麼了?」
「太多了,數不清了。」紀昭笑呵呵的說著,彷彿在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印象最深的一次,我被同監獄的一個姐姐欺負,她讓我喝她的尿,我又怎麼可能喝呢,被閃了兩個耳光,很痛啊,可是我就是不喝,後來是那個姐姐幫我喝掉了她的尿,要不然,不知道我要被打成什麼樣子了呢……」、
她輕描淡寫的說著,步燁城聽了握著她的手驟然收緊,紀昭被攥疼了也不出聲,就見男人臉上的陰霾越來越重,「紀昭,欺負你的人是誰?告訴我她的名字。」
紀昭歪著頭看他,「你要做什麼?」
步燁城看著她,俊臉陰鷙,幾乎從他喉骨蹦出來的幾個字,「我想殺了她!」也想殺了每天給他發視頻的監獄長。
明明他都打點好了一切,就怕她在監獄受欺負,為什麼還會受欺負!
嘲弄從紀昭的眸底溢出來,「欺負我的人多了,難道你還想一個個都給殺了?」
步燁城心裡難受,抱著紀昭的手一點點的收緊,俊臉壓在她的脖頸上,從胸腔發出來的嗓音異常的壓抑跟克制,「紀昭,我心疼,不知道怎樣才能焐熱你的心,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補償我之前對你的傷害……」
紀昭靜靜的看著前方,眸底很涼也很平靜,「心涼了,涼透了,怎麼唔都無不熱乎了。」
「紀昭……」
紀昭閉了閉眼,「步燁城,你要真想補償我的話,請你對我放手吧,以後都別來煩我了,好嗎?」
步燁城從她的頸間抬起臉來,一臉希翼的看著她,「可是,紀昭。憑你的自己的力量,你是扳不倒陳耀洋,扳不倒陳耀洋,你就不能替你的獄友報仇,更不用提對付葛姝的事。」
紀昭靜靜的聽著男人的話,忽而一笑,「然後呢?」
他撫著她的長發,輕聲道:「不如我們做個交易,我幫你對付陳耀洋怎樣?」
紀昭臉上的笑意加深,一字一句的問:「你幫我對付陳耀洋?」
「對。」他點頭,黑眸映照出來的,儘是認真,「我幫你對付陳耀洋乃至葛荑、葛姝。」
「條件?」
他攥著她的手,眸光放柔,「回來我身邊。」
「這個條件還蠻誘人的。」
「動心了是嗎?」
紀昭臉上的笑容肆意,「嗯,動心了。」
隨著她的話說完。男人已經打橫抱起了她,一句話不說的帶著她往車上走。
紀昭靜靜的窩在男人的懷裡不說話,直到她被他抱到了車上,輕手輕腳的放在後車廂上。
步燁城靜靜的看著她,對著前面駕駛座上的司機淡聲吩咐,「下車。」
司機應了一聲,匆匆下了車。
步燁城緊跟著走了上來,拉上了車門,將身上的風衣脫了下來扔到了一旁,低頭吻上她的唇。
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就這麼衝進了她的口腔,紀昭一動不動的任男人強攻掠奪。
漸漸地,他的吻柔了下來,大手「游進」了衣服里。
紀昭仍是一臉的笑,「步燁城,這麼迫不及待的就想要了?」
他剛開口,嗓音啞的不成樣子,「嗯,想了。」
「你還真是下半身思考的qin\獸。」紀昭閉上眼睛,忍著心下逐漸升起的噁心感,冷笑道:「這樣下去,小心死在女人的身上。」
男人的唇埋在她的jing間,模糊不清的說著,「我只對你qin、獸,要死也是死在你的身上。」他說著,驀然抬起頭來笑,「不過能死在你的身上,對我來說,也值了。」
紀昭還沒開口,車門就忽然被人從外面拉了開來,外頭的光突然照進來,紀昭下意識的就往男人的懷裡縮了縮。
紀昭此時已經被男人脫掉了衣服,步燁城嚇了一跳,想也不想的將紀昭的身體護在自己的身下當住了她。
他回頭,見是郭橙。俊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戾氣吼道:「誰給你的膽子拉開車門的!」
郭橙其實是一路跟著步燁城來的魅色,她在外面等了好久,卻見他跟紀昭一起走出來的,兩人剛從在牆低下曖昧的一面她都看到的,忍著沒有上前,直到他抱著她上了車。
他把司機趕了下來的時候,她就知道兩人之間要發生點什麼,她一開始想忍著離開,最終還是抵不過心理作祟,想也不想的衝過來,打開了車門。
聽著男人的怒吼聲,郭橙咬咬牙,硬著頭皮質問:「燁城,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現在的女朋友,還沒跟我分手呢,就迫不及待的跟前任搞在一起。這樣好嗎?」
郭橙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讓步燁城驟然蹙起了眉頭,「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是我女朋友了?」
步燁城的話讓郭橙臉色一白,「你那般寵我,又對我那麼溫柔,我無理取鬧你也讓著我,這些難道都不是男朋友才做的嗎?」
步燁城冷冷的看著車外的女人,薄唇吐出來的話異常薄涼,「不管我怎麼對你,第一我從來沒碰過你,甚至連親都未曾親過你,第二,我一個已婚男人,何來女朋友一說?」
郭橙呆愣的看著一臉冷意的男人,獃獃的反問:「已婚男人?」
步燁城點頭,很認真的道:「對,所以,在我脾氣還沒爆發出來。關門滾開!」
紀昭窩在男人懷裡不敢動彈,就怕一動就走光,郭橙聽了男人的話,整個人瞬間都不好了起來。
說起來這將近一年半的時間裡,他雖然寵她慣著她,卻從來沒說過一句愛她喜歡她的話。
有時候她心裡不甘心從他嘴裡扒,他也不會順從她的說一句喜歡她或者愛她的話。
他們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不過是,她需要什麼他給買什麼,不管她要的東子多貴多離譜,他都會滿足她,大手筆的揮霍在她的身上。
沒到他們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他也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的臉,眼睛都不待眨一下的。
有一次她開玩笑的問:「我有這麼好看嗎?看我這麼長時間。」
他也只是一笑帶過。
她其實知道,葛姝也跟她交代過,其實步燁城能看上她,不過是因為她長得像那個正在坐牢的女人而已。
耳邊男人咆哮的怒吼聲喚回了她的思緒。再後來,她被人從後面扯著往後拖,她眼睜睜的看著車門一點點的被拉上。
黑色的車門擋住了她的視線,她搖頭,不可置信的搖頭,怎麼能、怎麼可能,步燁城,明明是她的,她不要、不要讓給別的女人!
車內。
剛才曖昧的氣氛被郭橙一搞全無。
步燁城低頭,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身下的女人,小心翼翼的喚她,「紀昭……」
紀昭懶得看她,側首看著車窗外,「婚都離了,還已婚男人?」
步燁城見她沒生氣,唇邊才蕩漾出笑,「嗯,在我心裡你還是我步燁城的太太,即便是離婚了,我也從沒覺得我們是離婚的。」
紀昭沒有回他話,步燁城看了她一眼,低頭又要吻上她的唇。
紀昭側了側臉避開了男人的觸碰,懶洋洋聲道:「給我穿上衣服,被人打擾沒興趣了,不做了。」
步燁城強勢的擺過她的臉來,不管不過的又要吻上她的唇。
紀昭冷笑了一聲,清冷的嗓音一字一句的問道:「步燁城,我都說了我不願意了,你這是還想這樣不顧我的意願對我用強是不是?」
紀昭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潑在了他的身上,瞬間將他所有的雜念潑滅。
他勉強笑了一下,順和的說道:「好,不做了。」
紀昭閉了閉眼,「給我穿上衣服。」
「好的,太太。」步燁城寵溺的颳了刮她的鼻子。將他給她脫下來的衣服,一件件的給她穿了上。
司機被他叫了上來,車子穩穩的行駛在路面上。
步燁城的大手環著紀昭的肩膀,輕而柔的嗓音在她耳邊問道:「跟我回我們家住?」
紀昭安靜的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閉目養神,聞聲,冷淡聲的回道:「回我們紀家。」
步燁城想著剛才紀昭的話,想了想,還是依著她,不逼她了。
她已經同意給他機會回到他身邊來,所以他不著急,慢慢來,總有一天,他一定會捂熱她的心。
…………………………
接連三天過來了,第四天她跟步燁城約好在之前他們經常去的那個菜館吃飯。
兩人的位置中和,她沒讓步燁城過來接她,自己開了車過去。
她到的時候在停車場里里看到了步燁城的車。
車上沒了人,說明他已經到了。
剛鎖好了車要往菜館走。從她身後跟著她走進來,停在她一旁的車子上,走下來一個女人。
其實她剛剛在路上的時候就發現了這輛車子在跟著她。
她從後視鏡看清了車上的女人,所以任女人這麼跟著她。
葛荑凝著這個安靜的站在那裡見到她也冷靜異常的女人,她邁開步子走到了她的跟前。
凝著女人,她很冷靜的開口,「紀昭,你跟我姐的恩怨為什麼要算在我的頭上?」
紀昭將手裡的包包換了個手拿,溫涼的眼睛看著對面的女人嗎,臉上掛著清淺的笑容,「我這個人向來分的清明,我跟你姐的恩怨是我跟你姐的,不牽扯到你。」
葛荑抿著唇,下意識的就開口質問:「那你為什麼要這樣?」
紀昭不明白,她是真不明白,於是就笑著問出口,「我那樣了?」
葛荑的雙手垂在兩側,此時已經收起,「你讓陳耀洋跟我離婚,是幾個意思?」
「我沒有啊,」紀昭眨眨眼,笑的清明,「是陳耀洋自己跟我說的,他說要跟你離婚然後娶我,我沒什麼辦法拒絕啊。」
「如果不是因為我姐你才破壞我跟陳耀洋婚姻的話,」葛荑被男人拋棄,像一個怨婦一樣,幽怨的眼神看著她,「我不大相信,你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我確實不喜歡他,他那樣的男人,可能也就你這種被金錢迷惑的女人才會看上他。」紀昭笑容很溫婉,「不過我其實挺好奇的,跟這樣的男人做愛的時候。你難道不會噁心到犯吐嗎?」
葛荑跟葛姝的性格不太一樣,葛姝太強勢葛荑看起來就比較軟弱一些,她看著依舊淡然的紀昭,脫出口的話都隱匿了顫音,「既然不喜歡他,也不是因為我姐的恩怨,那到底是為了什麼,這麼委屈紀小姐,寧可勾引這個讓人作嘔的男人,也要拆散我們的婚姻?」
紀昭垂了垂眸子,漫不經心的問道:「你當時破壞別人家庭的時候,有想到過今天的下場嗎?」
葛荑聞聲,瞳眸像是被針扎了一樣,驟然緊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在為誰報仇!」
「我一般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紀昭掀起眸子,淡然的凝著對面一臉恐慌的女人。「報恩,懂嗎?」
葛荑仍然不相信,咬著唇問:「報誰的恩?」
「我們在監獄里認識,她姓董,當初你跟陳耀洋做的那些齷齪事,你為了進陳耀洋的家門,陳耀洋怕跟董姐姐離婚,董姐姐搶去他的一半家產,你們合力陷害董姐姐入獄的那一樁事,真以為不為人知嗎?」
葛荑您這紀昭的瞳孔逐漸放大,凝著紀昭的眼睛,忍不住倒退了兩步,喃喃自語,「怎麼會、怎麼會……」
「人在做,天在看,葛荑,你跟葛姝做的這一切。難道你就真不怕遭報應嗎?」她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步步緊逼,「我答應了董姐姐給她報仇,就一定會替她報仇,葛荑,你也該為你當初的罪過付出代價了!」
金錢、權利,美人的誘惑,一直都是人類最骯髒的交易。
如葛姝、如葛荑,如陳耀洋、如步燁城,如她。
葛姝為了保住葛氏,讓妹妹嫁給一個糟老頭子。
葛荑為了金錢、為了權利,去破壞一個家庭,甚至將一個受害者送入監獄。
陳耀洋為了美色,不惜狠心將結髮妻子送入監獄,現在為了當初那個要娶的執著,因為她,又要拋棄那個執著。
步燁城。他亦不用多說。
如今,就算她再不想跟步燁城有牽扯,但是為了報復,也只能委屈的再跟步燁牽扯在一起。
她看著這個滿是滄桑的女人跌落在地上,她不可憐,真的一點不可憐。
於是,她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
走進菜館跟步燁城回合。
步燁城溫柔的撫著她的波浪長發,「怎麼這麼晚才到?」
紀昭無所謂的笑了笑,「葛荑特意跟我跟到停車場來,我跟她聊了幾句。」
步燁城不動聲色的給她碗里夾著飯菜,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聊什麼了?」
「她跟我說,陳耀洋為了我,要跟她離婚了。」
她溫溫淡淡語氣彷彿她不是當事人一樣的說出來這番話,步燁城聞聲,卻霍然掀起眸子來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