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之謎(二)
「哦,公主和大姐出來了。」
「不知道可不可以讓我見識一下究竟是怎樣的首飾?」
付清憐已經是看中一件了,並且便也是央求姜豐齊送於自己了,「你們看,六皇子真是為我破費了。」
的確是美麗,珠光滿地,華彩流溢,這是一件頭鏈,佩戴在額頭上的。鏈子之間也是鑲嵌著微小的藍色和粉色寶石,並不會顯得太過誇張,反而是小巧玲瓏,看上去的確是很配付清憐的。
玉房和夏宜早已經無聊了,但是卻只好陪在這裡。玉房與付昭惜約好了一起去郊外去踏青,順便看一看那一片的葯田。夏宜則是真的沒事,才會出現在這裡的。
姜豐齊並不介意在其他人面前表現的與付清憐親密一些,畢竟他需要的是付清憐之後付相的支持,若是在朝堂之上文有付相,武有夏侯府,便是兩全了。
「也好,便是讓付二小姐看一下吧,畢竟首飾這種東西就是要帶出來給別人看的。」
我打開盒子,「我的沒什麼,只是一個白玉手鐲,其他首飾景晗說會為我準備好。」
「說起來真是恭喜呢,公主。」玉房是真心的為這一對高興,景晗是自己的摯友,潯苑又是自己心裡的妹妹,要玉房來說,這一對當真是郎才女貌,相配至極。
「恭喜長公主。」
幾人一起說了出來,其實明眼人便是可以看到這白玉手鐲做工精細,取得也是極品的白玉打造的,這個時候也只好附和了。
「真是該死,六哥到現在還沒有為潯苑妹妹準備禮物你惡,不過放心,到了你大婚之日的時候,六哥一點會備一份大禮的。」
「那我在這裡先提前謝過六哥了。」
「至於昭惜姐姐的便是一隻金步搖了。」
付清憐一看便是要咬碎一口牙齒,這隻金步搖雖然看上去並不是最精美的,但卻是流露出一股不同於其他首飾的美麗,上面鑲嵌了一些白色的絨毛,其上帶有透明的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釵身也是落落大方,只是彎曲的形狀還給人一種獨特的感覺。
「這掌柜的真是見外呢,這麼漂亮的首飾卻是不擺出來。」付清憐抱怨道。
「自然,什麼人自然是什麼首飾,越界了就是不好了。」付昭惜接了下去,「長公主的婚事將近,自然是應該選最好的。」
說句實話,其實昭惜姐姐比我聰明不少,這一點我不得不承認,她的才智的確非常人可及,要不然上一世又怎麼會輔佐姜豐齊登上皇位呢。
這句話不僅是故意曲解付清憐話中的意思,更是暗中諷刺了付清憐不過一個庶女,她的母親不過是一個妾,又有何資格在附中做主呢,當真是叫付清憐有苦說不出啊。
「說的是,」付清憐明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話,卻只能啞巴吃黃連,將苦往心裡吞了,「公主自然是最好的。」
「好了,我看我已經出來很久了,便是準備回宮了,六哥呢?」
「我和表弟還有事情,便是不和潯苑妹妹一起回去了。」
「那好,我便是先走了。」
「公主慢走——」
葯田風光。
在尋常人看來,似乎顯得有些無聊,但是對於這兩個人卻是極好相處的場地。
玉房就是不用說的了,從小便是偏愛醫術,自然對這些東西哎感興趣,而付昭惜這一世也是將幾乎全身的精力都用在了上面,上一世,自從第一次滑胎之後,之後只是因為一碗平常的湯藥,便是終身不孕。
「昭惜,我記得你應該是十歲之後才開始學習醫術的吧。」
玉房努力回想這當年的事情,發現還有很多的事情記憶還是很深。
「不錯。」付昭惜也是想起了從前,說起來,真的應該去感謝潯苑,看了那人肆意的生活,才是讓整個人都是恍然大悟。
玉房只見眼前的麗人彎下腰去摘下了一片金銀花的葉子,放在鼻旁輕嗅。
「為什麼會突然對醫學方面而感興趣呢?」
「也許是被下藥了太多次,想要自保吧。」
如此風輕雲淡的話語聽在玉房的耳旁,卻是感覺到了其中包含的無比心酸,究竟是被陷害了多少次,才會不在乎了呢。
「昭惜——」
「沒事,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因為那種無聊的理由了,」付昭惜對著眼前的人嫣然一笑,「現在的我只是想要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罷了。」
玉房看呆了,和付昭惜相處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樣的笑容。但是卻又死很快的回過神來,取走了付昭惜手中的那片金銀花的葉子,撕下了一小塊,放在了嘴裡,嚼了起來。
付昭惜不知道這個人這樣做的意義何在,但是這個人也是很快給出了答案。
「的確,現在的一切都已經改變了,我希望和你走在同一條道路上,不要遺失自己。」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姜博震怒了,任何威脅到自己的人的事都是不可容忍的,更何況這件事居然涉及了方環。
「這應該,不會吧?」
方環覺得是不可置信的,但是潯苑也是沒有必要欺騙自己的。
「不錯,既然方叔叔是不可能背叛皇伯父的,那麼那些人究竟該從何處下手呢,我想來想去,也只有這樣一條,方叔叔心腸太軟,便是從方叔叔這裡下手是最好的方法了。」
「這——」
方環還是同意了,雖然他這人心軟,但這並不代表他分不清輕重,「帶他上來吧。」
「皇上貴安,芫懿長公主貴安。」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了下面那個看起來老實的小太監。
「回公主的話,奴才賤名小泉子。」
小泉子心裡還是很害怕的,偷偷的看了自己尋求保護的人一眼,卻是沒有看清方環公公的表情。
「小泉子,你可知罪?」
小泉子心中咯噔一下,卻還是勉強維持鎮定。
「回皇上的話,奴才不知罪在哪裡?但望皇上恕罪。」
「大膽奴才,還不知罪。」
「皇上,皇上,女才是真的不知道啊,皇上恕罪啊。」
「父皇——」
我望向皇伯父,向其點了點頭,皇伯父也是給了一個同意的眼神。
「潯苑,你說。」
「是,父皇,這小太監犯的也不是大錯,我便是向父皇討要了這麼個奴才吧。」
「既然潯苑這麼說——」
「奴才謝過皇上,謝過長公主,謝過長公主——」
姜博佯裝震怒,「知道就好,到了公主那邊,必定要好好服侍,否則便是舊罪新罪一起算,朕便是要了你的腦袋。」
「是,是,奴才遵旨。」
「既然如此,父皇,我便是告退了。」
我看了小泉子一眼,嘴角勾了起來。
「跟本宮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