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兩敗俱傷
第十六章兩敗俱傷
「啊哈哈哈哈……」公孫沫長笑一聲，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激動：「冷滅月，你可給我看好了！」
她並沒有調用體內的任何靈力，公孫沫呼出一口氣，閉上了雙眼，慢慢地走到了屏障之前，距離公孫沫不過一點點而已。
林望終於是有了一絲興趣，公孫沫，你真的能成功？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冷滅月呼吸緊湊起來，目不轉睛的盯著公孫沫的一舉一動，那是自己的殺手鐧，她絕對不可能破解的了！
自己用了那麼大的力氣才學會了紫靈術的第一式，公孫沫有什麼能耐去破解？
但是在她看到公孫沫那麼胸有成竹的表現，心裡也很沒底。
在兩人目光中的公孫沫顯得格外輕鬆，她特意在屏障前走來走去啊，左右渡步啊，一點點慢慢走啊，跟散步似的。
那叫一個悠閑啊。
冷滅月恨的咬牙，但還是依然是死死盯著公孫沫，好像是要把她看出一個孔來，然而被這樣的目光一直看著的公孫沫還是那般的悠閑，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什麼。
「誒，冷滅月啊，你自己覺得你這一招怎麼樣？」公孫沫撇過頭去看她，嘿嘿的一笑。
「……」冷滅月牽牽嘴角，很不自然的笑著：「那得你看能不能破解了。」
「哦。」她點頭：「那我要是破解不了是不是就說明你這一招很強啊，不過你這個屏障啊，想破解掉也的確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兒。」
冷滅月冷哼一聲，心想這個公孫沫真是廢話太多了：「那公孫小姐該不會也被這屏障難為到了吧？」
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嘮嗑，每句話說的都叫一個違心不已啊。
「我覺得我像是被難為到了嗎？」公孫沫覺得好笑，反過去問道。
冷滅月抿著唇，一言不發。這公孫沫若是能破解那怎麼不趕緊破解，而是一直在那裡跟自己聊天聊得樂呵呵的，可是要是說她對著自己的這一招沒有辦法的話，哪來的那麼大勇氣那麼輕鬆？
這一點，她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就對了！」公孫沫見冷滅月那模樣，立刻就笑了：「哈哈，你真當你這小屏障攔得住我，誰給你的勇氣？」
話音一落，還來不及冷滅月氣得發火，她就愣住了。
正如公孫沫所說，屏障對她來說根本不具有一點點的作用，冷滅月甚至沒看清楚公孫沫到底幹了些什麼，那道屏障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了！
「這，這怎麼可能！」
看著屏障一點點消散，最後完美的溶於空氣之中，冷滅月失聲驚呼道：「你到底……到底幹了什麼！怎麼可能就這樣化解了！」
公孫沫微笑著：「不要不相信你的眼睛。」
「呵……」林望輕哼一聲，但是也沒有阻止公孫沫對冷滅月的「摧殘」。冷滅月不知道她剛剛乾了些什麼，可是自己卻看得一清二楚啊。
弄風弄影，這公孫沫還真的是才學必用啊。之前一直都沒有提速的動作痕迹，直到差一點就碰到屏障，即將被彈開的那一瞬間，直接使用弄風弄影，穿過屏障，不得不說，這是時機把握得完美。
只要出現一絲一毫的偏差，那麼公孫沫定然不會成功了。
「我……我輸了吧？」冷滅月用纖細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美麗的臉龐上染上了一層落寞，看得直叫人心疼。
可是公孫沫在親眼目睹了這一張臉的主人冷滅月之前那種囂張的樣子之後，便再也生不出憐惜之感。
聽的她仍然這麼不甘心的問，公孫沫當即冷笑著回了一句：「不是你輸了難道還是我輸了？」
對啊，是自己輸了……
就算使出了自己的底牌，也輸得徹底！
冷滅月自嘲一笑。
想必娘親一定會對自己失望吧，想到這裡，冷滅月的眸子暗淡幾分，再次抬起頭，看著公孫沫的眼神多了一點什麼。
「我遲早會讓你跪在地上，求我的。」冷滅月咬牙，眼睛緊緊地盯著公孫沫，那副樣子，似乎是想要把公孫沫活活吞下去都不足解氣。
她也是從小，就帶著天才的光環的！
而且比公孫沫所享有的聲譽，更甚之！
武道師一途上，她可以說是打遍衛國與趙國無敵手，她更是一個遺傳了自己娘親的血脈——召喚師。
別人看來，冷滅月一出生，她就是冷月家族的公主，冷凝月那樣的強者的手上明珠。
甚至當時的人們都說，冷滅月是這個世界上，最會投胎這門技術活的人。
可是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在那萬千光環之下，自己到底是受了多少委屈，多少苦！
無數次生死間的徘徊，是娘親用自己的本源之力溫養自己渾身的傷痕，可是她卻不明白，若母親真的是那麼愛她，為什麼卻給自己帶來那麼多不想要的！
「我期待那一天。」公孫沫輕笑，但是卻覺得心口一窒，一種腥甜的味道慢慢湧上了喉嚨……
不行……絕對不可以！
公孫沫強忍著痛，心臟都像是緊緊地揪著的，她有些牽強的說：「你很厲害，不過我更強。」
冷滅月輕輕嗤笑一聲，她倒是沒有見過這麼驕傲的人。
不過雖然剛剛只是簡單的切磋，可是冷滅月和公孫沫都可以說是用了全力在打鬥，公孫沫很清楚，雖然表面上是自己贏了，但是若是再戰下去誰輸誰贏還真的不一定。
冷滅月縱然已經是強弓之末，公孫沫又何嘗不是？
雖然公孫沫此時的情況並不樂觀，可是冷滅月也沒有比公孫沫的狀況好到哪裡去。
結局……
可是說是兩敗俱傷嗎？
是的沒錯，兩敗俱傷。
「刷刷刷——」
冷滅月捂住自己胸口的傷，身形卻像是狸貓一樣，絲毫沒有因為受傷而受任何影響。
只能夠看到一道殘影從空氣之中遁去，直到看不見影跡。
這速度比起弄風弄影那等絕世身法的差距可就明顯了。
其實在冷滅月在離開之時，看了一眼林望。
那是有種說不清楚的溫柔……
公孫沫看著冷滅月從自己身邊乘風遠去，像是早有了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