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九流官位怒猴王,一品妖仙名齊天

第四回 九流官位怒猴王,一品妖仙名齊天

上回說到孫悟空拋卻妖名,招安上了天庭,靈霄寶殿初見玉皇大帝。

玉皇大帝道:「既然孫卿家已然上得天來,就要安排一處仙官任職,眾位卿家看看何處司職尚有空缺?由孫卿家補上。」

文曲星君道:「陛下,臣管轄的皆是些繁文復禮之事,恐怕孫大人不能勝任,不知可還有武職空缺?」

武德星君趕緊出班道:「啟奏陛下,臣下所轄各宮各殿,各房各處,都不少官,只有御馬監還缺個正堂管事。」

玉皇大帝一聽,又瞟了一眼懵懂不知所謂的孫悟空,眼角之中竟然顯出了一絲戲謔諧促的笑意!道:「既然如此孫卿家就暫時委屈做個『弼馬溫』吧,日後他處有空缺,再行升遷。」其實玉皇大帝此話純屬誑人,那天庭之中怕是千年也死不得一個神仙,也沒有告老還鄉一說,又哪來的空缺!

孫悟空也不知『弼馬溫』是何官職,如今玉皇大帝金口一開,此事已經板上錠釘。他也不多問,只想等一會再找許凌霄詢問。

玉皇大帝也甚是欣喜,本來要動用不知多少天兵天將,竟然只用了一個『弼馬溫』的官職就解決了,這若是流傳下去,定然是一段佳話!當然只是對於玉皇大帝來說的佳話,對於孫悟空恐怕就是畢生難以洗刷的污點!

此事一得解決,玉皇大帝些意興闌珊,便提早退朝。待到那些大神走後,許凌霄又與眾位同僚寒暄片刻,就直接往御馬監行去。

孫悟空被木德星官帶到了御馬監之後,也有些興奮。雖然這個『弼馬溫』聽起來不怎麼威風,但到了御馬監一看,匯聚而來監丞、監副、典簿、力士,天兵,大小官員,加起來竟然也有數百之眾!倒像個大衙門的樣子。

許凌霄來時孫悟空正在堂中查閱錄簿,點閱數目,見他進來立時滿臉笑容道:「賢弟看我這一身官服如何?」

孫悟空一身戎裝,倒還有幾分英武之氣,如今穿上了紅袍烏紗,就真如小丑一般,怎麼看也不順眼。不過這話許凌霄自然不會明說,乾笑道:「哥哥這御馬監也挺氣派啊!」

孫悟空笑道:「是啊!我不知道『弼馬溫』到底是個什麼官職,不過看這衙門裡的文案力士不下數百,怕是官職小不了吧!」

許凌霄道:「哥哥今日榮升仙官,可要好生慶祝一番!」

孫悟空一見許凌霄朝他暗暗打眼色,立時就明白了意思,道:「好!今日就跟兄弟不醉不歸!來人啊!擺酒設宴本弼馬溫與爾等同樂!」

那些僚屬一聽這位新上司發話了,哪敢怠慢趕緊準備。至於宴上如何熱鬧便不細說。只等眾人酒足飯飽,已經五六分醉意的孫悟空帶著許凌霄來到後堂。二人沒什麼形象的卧上一隻玲瓏木榻,自有仙家侍女看茶上來。

揮退了屋中的人等,孫悟空眼中精光一閃,再沒有了半分醉態。道:「賢弟!我卻要問問你,這弼馬溫到底是何官職?雖然這衙門看似不小,可是我怎麼總覺得在靈霄寶殿之上,他們看我的眼神不對勁呢?」

許凌霄呷了一口茶,道:「若是小弟能有大哥這差事,這輩子也就心滿意足了!有數百僕役任你呼來喝去,吃喝坐卧皆有人伺候妥當。也不用每日上朝,在此處想要如何就如何!不過……」

孫悟空聽著許凌霄的話臉色越來越黑,他本是精靈之人,又怎會聽不出言外之意!沉聲道:「賢弟也不要兜圈子了,便與我直說『弼馬溫』到底是個幾品的官職?」

許凌霄聞言笑道:「想必現在哥哥已經心中有數,又何必非要逼兄弟說出來呢!」

孫悟空一聽不由得心頭火起,咬牙大怒,喝道:「啊!玉帝老兒安敢如此欺我!果然如賢弟之言,這天官不做也罷!」

許凌霄心中暗嘆:「看來真是天數已定!孫悟空當了弼馬溫,看來大鬧天宮之日也不遠了!既然如此我也只能順水推舟,若逆勢而行恐怕招來禍事!」打定主意之後又問道:「既然如此不知道大哥下步有何打算?」

孫悟空眼珠一轉不答反問:「不知賢弟有何良策?」

許凌霄暗道:「哼!這賊猴子竟然要讓我來說!不過天機之數甚是玄妙,若是我隨便說話,引得因果上身,豈不是……不過既然已經參與此事,再想獨善其身已經不可能,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何不痛快一些!」

許凌霄眼神一厲,道:「既然哥哥垂詢,小弟也就不謙虛了!如今陛下之所以只給了一個不入流的小官,就是因為不知大哥的驚天本領!若是大哥能夠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

孫悟空道:「此話怎講?」

「既然哥哥對弼馬溫的官職不滿,自可反下人間,到時天庭定會派兵圍剿。那正是哥哥展示實力的機會,只要擊敗了圍剿的天兵,再列出所要的官職,相信陛下定能應允。」

孫悟空立時笑道:「賢弟此計甚妙!只是……若是俺老孫反了下界,玉帝不再招安又有何辦法?」

許凌霄不由得心中巨震,暗道:「孫悟空本應該是急性子,做事乾淨利索之人,今日怎麼如此纏繞?難道他是在套我的話不成!」又答道:「這個!呵呵!實不相瞞,這個小弟也是沒有想過。不過既然不甘願當個弼馬溫,就算不再招安,能在下界為妖王大聖不也同樣逍遙?只可惜……」說到此處許凌霄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只可惜不能再見大哥!若是不嫌棄,小弟願意隨同下界為妖。」

孫悟空萬沒有想到許凌霄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暗道:「看來這位賢弟也是一個決絕之人,竟然情願下界為妖!」不過他卻不知道,許凌霄心裡有數,玉皇大帝定然會封個齊天大聖給他。

孫悟空撫掌笑道:「好!有賢弟這句話,俺老孫就鋌而走險反他一回!」

許凌霄道:「如此小弟就先行告辭了!不過還請大哥緩上幾日再走,莫要讓人說出是小弟將您給鼓動造反了。」

送走了許凌霄之後,孫悟空眼中寒光一閃,看著那靈霄寶殿的方向,露出了一絲冷笑。

三日後……

靈霄寶殿上慌慌張張的跑上來一個天官,叩拜地上,呼道:「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新近上天受官的弼馬溫打出南天門,反下界去了!」

許凌霄暗道:「終於要開始了!也許過幾日那便宜大哥回來之時,我也能借光吃上一口蟠桃!」

玉皇大帝連眼皮都沒抬,淡淡道:「千里眼、順風耳查看詳情。」

二仙趕緊施展神通,正好看見孫悟空在花果山水簾洞之中和一眾手下抱怨。說什麼天庭小氣,只封了一個養馬的官,從今日起我老孫便是齊天大聖!小的們將那旌旗掛起云云。趕緊回報:「啟稟陛下,弼馬溫因嫌棄官小反下天庭,還自封了一個齊天大聖!」

玉皇大帝道:「這還了得!說來就來,說反就反!若是容得潑猴如此撒野,天庭威嚴何在!」

武德星君眼神一亮,暗道:「如今久無戰事,正好趁機積累功業,不能總讓李靖那廝把持著天兵大權。」剛要出班請旨卻感覺身子一震,竟然被人拉住。側目一看,正是他身邊的哪吒三太子!武德星君立知不好,又不敢使勁掙脫,生怕在殿上失了體統。

就在此時托塔天王已經搶先執牌出班:「陛下,微臣李靖,願意請旨下界,降伏此妖,為陛下清凈視聽。」

玉皇大帝淡淡道:「如此甚好!冊封托塔天王為降魔大元帥,總領三軍,哪吒三太子為三壇海會大神,為前部先鋒,即刻興師下界降伏妖猴。」

見李靖父子興緻昂揚點兵出發,武德星君蔫頭耷腦。許凌霄不由得心中暗笑:「這真是『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那李靖父子自以為得了大便宜,卻要連吃敗仗。等到大鬧天宮之後,天庭兵馬大權恐怕就要易主。」

李靖父子點齊兵馬出了南天門,行軍安營之事自然不用他們二人操心。這父子就沒有把孫悟空放在眼裡,坐在金碧輝煌的飛天馬車之中閑聊。

哪吒道:「爹爹!為何一定要把這次差事給拿下來?」

有道是「禍福相依怎道明,天上神仙亦迷行。明知此行為禍事,為何自來學螟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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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寫西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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