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真相

浩瀚無窮的天地本源之力源源不斷地灌注到衛子啟體內，隨即被系統轉化為功勛點儲存起來。

一瞬間，衛子啟只見到自己的功勛點餘額飛速暴漲，變化的數字甚至變得一片模糊。

與此同時，他感到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和掌控不斷加深，天地法則剎那間清晰無比。

就在這時，一聲憤怒的大吼在他腦海中如驚雷炸響。

「衛子啟，你敢如此和本座作對！本座和你不死不休！」

「天守？」衛子啟反應過來，冷笑一聲，「我們早就是不死不休了。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本院長還怕你不成？」

天守冷哼一聲，不再廢話。

衛子啟感到有另一股強大的力量霸道地插進來，搶奪世界本源。

系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傳輸過程受到干擾，預計會損失部分本源之力以及世界許可權。」

聽到這句話，衛子啟皺了皺眉：「沒有辦法反擊嗎？」

「系統會儘可能減少損失。」系統冷冰冰地回答了一句，隨即沉寂下去。

這種層次的對抗，衛子啟根本插不了手，只能按捺下雜念，靜靜地等待最終的結果。

時間流逝，傳輸過程足足耗費了三天時間。

在這個過程中，皇猗等人一直守在旁邊，警惕著天守閣可能的襲擊。

不過不知是不是由於天守也在忙著和衛子啟搶奪世界本源和許可權，抽不出精力來做出安排的緣故，三天里一直風平浪靜。

就連天守閣聯軍方面也只是消極地抵擋著蒼玄聯盟大軍的進攻，沒有做出任何反擊。

而耗費了三天，傳輸終於徹底完成。

冰冷的系統提示音在衛子啟腦海中響起：「世界本源之力傳輸完成，獲得蒼玄世界核心本源15%。世界最高許可權移交完成，獲得蒼玄世界最高許可權40.1%。」

「當前蒼玄世界核心本源歸屬情況為：天守75%，學院長閣下25%。蒼玄世界最高許可權歸屬情況為：學院長閣下50.1%，天守40.9%。」

「叮！擁有超過50%蒼玄世界最高許可權，自動獲取蒼玄世界控制權，獲得稱號『蒼玄之主（殘）』。」

好險！

看到世界最高許可權分配情況，衛子啟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差一點就被天守把這個世界奪取了。

若是在擁有了大部分世界本源的情況下，再被天守得到控制許可權，那他真的是無力回天了。

就像是一個上市公司，絕大多數資產、各種資源都被一個人掌控，再被他拿到控股權。那麼其他股東還怎麼和他斗？

一聲不甘的怒吼在腦海中隱約響起，又很快消失。

隨即，蒼玄世界意識虛弱到極點的聲音傳來：「沒有讓天守得逞，我也放心了。院長閣下，這個世界我就交給你了，請你一定要守護好她。」

「放心吧，我會的。」

衛子啟鄭重點頭，遲疑了一下，問道：「你……會怎麼樣。」

世界意識的聲音中帶著洒脫釋然之色：「我的使命已經終結了，是重新回歸世界的時候了。院長閣下，再見了……」

聲音越來越縹緲，最終徹底消失。

這一刻，蒼玄世界所有生靈心底都突兀地湧起莫名的悲哀之意，彷彿某個寬厚仁慈、一直為他們遮擋風雨的長者離他們而去。

霎時，舉世同悲，無數生靈淚如雨下。

而那些隱約能夠觸及到一絲真相的聖位強者們，紛紛變色。

中央聖城，天守睜開雙眼，感受到那股屬於世界意識的熟悉氣息徹底消失在天地間，目中掠過一抹複雜之色。

隨即他冷哼一聲，臉上陰沉無比。

空曠的偏殿中，一位身穿雪白長袍的清癯老者緩緩睜開了雙眼，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銀黎憑欄而立，眺望著遠處五彩光芒彌散輝映的蒼穹，悠悠道：「我們的創造者，離開了呢。真是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結局……」

蒼主站在一旁，負手而立，聞言臉上浮現出複雜萬分的神色，久久不語。

東荒域。

「系統，蒼玄世界意識已經消失了嗎？」

衛子啟開口道，語氣莫名。

「是的。」系統簡單地回答道，沉默片刻，又道，「恭喜學院長閣下，成為蒼玄之主。」

衛子啟淡淡一笑，又問道：「之前蒼玄世界意識所說的，高等世界的世界意識碎片，是指你吧？」

雖然是問句，語氣中卻沒有多少疑惑，而是帶著十足的篤定。

沉默。

衛子啟也不急，靜靜地待在原地，等著系統的回答。

良久，系統才緩緩開口，聲音不再似曾經那般冰冷，充滿了人性化的滄桑感：「是的，您的猜測沒錯。我的確是一個曾經的高等世界的世界意識的一部分。」

「四個問題。」衛子啟一臉平靜地道，「第一，高等世界是什麼意思？世界也有等級之分嗎？第二，你的由來，為什麼會變成這所謂的『至高學院系統』？第三，至高學院，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第四，你選中我的目的是什麼？」

系統苦笑一聲，說道：「事到如今，是時候將一切都告知您知曉了。」

「世界的確有等級之分，一個完整的世界，根據其天地法則完善程度、世界本源之力的多寡等方面，由低到高分為低等世界，中等世界，高等世界，以及最終的至高世界。或者用您更容易理解的叫法，末武/低武世界，中武世界，仙武/高武世界，神武世界。」

「蒼玄世界是一個中等世界，而系統曾經是一個高等世界的世界意識。那個世界晉陞至高世界失敗，導致走向毀滅。不過用地球上的一句話來說，天無絕人之路。命運長河給了那個世界一線生機，於是世界意識將整個世界煉化為世界之心，將構成世界最基本也是最核心的法則融入其中。然後將這顆代表著世界最後的傳承的種子投入命運長河。」

衛子啟腦海中剎那間靈光一閃：「所以最初我穿越到蒼玄世界，問你為什麼選中了我時，你的回答是這個意思？」

「是的。您正是命運長河選中的荒古世界的繼承者。」系統回答道。

「那個毀滅的世界叫荒古世界嗎……」衛子啟喃喃說著。

「現在您應該明白了。」系統繼續道，「至高學院就是那顆世界之心，您通過人物卡牌抽取出的人和蒼玄世界的守護者是同一類存在。系統中所有具有唯一屬性的物品，便是荒古世界核心法則的載體。而系統，便是荒古世界意識從自己身上分離出的一部分，作為您的助手。」

「系統之前也沒有欺騙您。很多事情不能告訴您，是因為系統也受到了限制。作為傳承的代價，世界之心的實際掌控權掌握在命運長河手裡，您的任務以及相應的獎勵，也是由命運長河發放的。主線任務，就是命運長河給予您的考驗。」

「原來真相是這樣的嗎。」衛子啟默然。

「另外，如果我沒有推斷錯誤的話……」系統突然道，「您不僅是荒古世界的一線生機，也是蒼玄世界的一線生機。所以您融入蒼玄世界並且發展壯大至高學院的過程才會如此順利。」

「什麼意思？」

衛子啟心中一驚。

「這個問題，讓我來回答院長閣下吧。」

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間響起。

ps:作者君表示，真的沒有故意斷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