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0010 斗勇
「如何?」
「呼呼…不過…不過如此,再過個三五個月,本姑娘要你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一腳踹去投胎了。」
老天,她的身體還是太差了,這男人真他媽重,都快喘不過氣了,尼瑪,還不滾開!
「喲,都成這樣了還敢講大話,恩?」用手捏了捏她那肉肉滑滑的臉蛋,嗯…手感不錯,只這一想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壓在他身下的可是個姑娘啊,那胸前的柔軟……
突然感覺小腹位置被一硬物頂著,纖城只感覺腦子轟的一聲,一張臉瞬間暴紅又羞又氣又惱又不能動,「你!你個不要臉的臭男人,快給姑奶奶死開去啊!」
死開?精蟲上腦的謝軒腦子似乎也有些轉不順溜了,他雖然十六歲了,也看了不少那啥那啥圖,也早該是經過人事的人了,但事實上他的的確確還未實際操作過,所以此刻連手腳都不知道要放哪才好了。
「YA,聽到沒?」他呼出的熱氣都噴到她臉上了,又熱又癢又曖昧,炸毛了炸毛了炸毛了……
幸好這一吼,把謝軒給吼醒了,面紅耳赤的騰地站起身來,氣急敗壞地吼道:「看你這矮冬瓜討人厭的小模樣,你以為被小爺我休了的女人還能再入本少的眼?」
纖城喘了喘氣才站起身,聽那損人的話終於想起來這尊大神是何方神聖了,謝家公子,纖城的……
前夫!
也不那麼生氣了,怪只怪自己體力太差還待加強,鄙視地往他下身瞅了瞅,「還是管好自己的下半身要緊,不要臉。」
謝軒聞聲低頭一瞧,臉跟著又紅了起來,一隻手急急地捂住下面,一隻手指著纖城,「你、你、你個姑娘家家的,也敢如此說話,眼睛看哪兒呢看哪兒呢?不知羞。」
「哼!誰愛看了,又沒半點兒看頭。」咕嚨著低下頭,雙手齊動拍打著粘在身上的灰塵。
雖然聲音小,但謝軒卻聽了個一清二楚,這個臭丫頭她竟敢小瞧他小瞧他,猛地衝上前抓著她的小肩膀,咬著牙關問:「你剛才說什麼?」
「好話不說第二遍,男女授受不親,放開。」纖城感覺雙肩被捏得有些酸痛,擰了擰細眉。
男女授受不親?謝軒嘴角一挑,俯下頭靠近那張細白的臉,就差鼻尖對鼻尖了:「晚了,早幹嘛去了,現在就讓你試試它的大小如何?剛才你在上面似乎很享受嘛,我也想試試在上面的感覺,咱們,恩?」曖昧地又靠近了一寸。
「不要臉!放開!!」沒得話反駁,只能罵人了。
柔道本身就少不得肢的體接觸,用在古代卻實不太合適,剛才那一記過肩摔,若她摔過去便不再進一步的壓制他,那還不至於被堵得啞口無言,才練一個月,力道不夠,是她冒失了。
「怎的?就只會惱羞成怒地罵人了?」似笑非笑地凝視著那一對黑燦狡黠的眸子,覺得她這獃獃的吃癟的樣子十分有趣,「你原本便是小爺我娶進門的妻,只是還未洞房花燭便被休了去,唉!想來真真是虧大發了。剛才竟敢瞧不起本少,要不如剛才所言本少現在補上,讓你好好瞧瞧有沒有看頭?」
說到此,小腹異樣地劃過熱流,幸好兩人身子隔著一點距離臉對著臉,她也沒法往下看沒得損他的機會,只是心裡覺得奇怪,他以前也沒這樣過呀。
「不要臉。」就在謝軒神遊之際,卻聽一聲嬌喝,纖城小腦袋向右一移然後再猛地向左撞去。
「唔!!!」鼻子差點被撞歪了去,痛得眼淚都在眼匡打轉了,謝軒吃痛放開了她,用手揉著鼻子恨恨地瞪著幾步遠正雙手插腰翹著嘴巴的臭丫頭:「你個野蠻的死丫頭,不帶這樣凶的,仔細以後嫁不出去。」
「哼。」
纖城冷哼,將他從頭到腳掃描兩遍:「那得感謝您給的休書外加漫天的謠言,您放心,姑奶奶我就算嫁不出去,就算這世上只剩您一個男人,也不會找您負責的,明白?」
這話說得,再看看那母夜叉似的站姿:「哼哼!你以為小爺稀罕你啊,就算這世上只剩你一個女人小爺我也不會要你,就算你跪著求小爺小爺也不會要你。哼!沒人要的瘋丫頭野蠻女。」
這兩人算是掐上了,就差在火上澆一桶油誓不兩立了。
纖城被氣得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這個人初見他那會兒不說話的時候還覺得他氣宇不凡成熟睿智,這才說幾句話就全破功了,唉,古代的男人早熟,但男人其實常常更孩子氣,端看他是面對什麼人什麼事。
「很好,咱們的想法總算達成一致,累了,不送啊。」搖搖頭,轉身就往她的小屋走去。
「你你你……」她那燦若明花的笑差點晃花了他的眼,直到她轉身走人這才轉圓了腦袋,娘的!今天來正事還沒問一句呢,這都說到哪跟哪去了?身子一飄已經快腦子一步的堵在了門口。
「少在那打岔,我問你你和玉無痕是什麼關係?」
謝軒明顯的質問語氣,倒像是他老婆背著他偷漢子似的,她跟玉無痕什麼關係干卿屁事,纖城瞬間冷了雙眸,「與你無關,讓開!」
無關?
謝軒忽地冷沉了一張俊臉凝眸微瞪著她:「你回答了本少自然會讓開。」
「朋友。」神精病懶得和他計較,只是都回答了怎麼還不滾開,還一臉疑惑地似乎準備問第二個問題,果然……
「朋友,何時認識的朋友?」
纖城無語的直接送他一個超級大白眼兒,關卿屁事:「姑奶奶我受傷后失憶了失憶了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他說我和他是朋友,那就是朋友啦,OK了嗎?滿意了嗎?可以讓開了嗎?」
「他說什麼話你都信?」那不滿的語氣以及怪腔怪調都被謝軒自動忽略了,因為他的耳朵只聽到那前半句。
「難道你說什麼話我才應該信?」
「這不一樣。」謝軒梗著脖子自辯。
「哪不一樣?」
「本少和他……」哪不一樣哪不一樣?「我和你怎樣也算拜過天地的,當然你得相信我。」
「我信你,你就棄我而去,讓人有機會在我胸口捅上一刀?」靠!還敢提這茬,都沒去找他算帳他卻三番四次的送到面前找揍。
「你你你…」真不該提那茬的,找啥理由……「小爺不也是被氣急了嘛,還不是因著你想拿毒酒給我吃,你……」
「行了。」冷冷地打斷他的自辯,「如果不是因為你本就不想娶,怎麼會沒看出當時的纖城早就中了毒四肢無力口不能言,現在還來這兒鬼扯什麼糾纏什麼?請你讓開,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Understand?」
「你。」這女人牙尖嘴利得他每每啞口無言,聽不懂的英語竟都沒引起他的好奇心,一心只記得他關心的重點她說的前半句,「你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嗎?怎的又記得那事?」
這會兒變成我了不再是小爺了,自動降級。
眯了眯眸子,這原是纖城本人留給她最後的記憶,「昏迷的那幾日每日做著同樣的噩夢,你說我能忘嗎能忘嗎?恩?」
謝軒瞪著一臉冷鷙的纖城,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沒事過來找抽型,這一早上他除了把她壓在身下贏了一局,其它時候統統被她踩得死死的,氣不過又不能動手,他這人再生氣也是不會打女人的,如此一來還真是拿她沒半點辦法了。
「哼!」冷哼一聲,轉眼就消失了蹤影。
纖城翻了翻眼皮子,最好以後別再見到你,在屋裡憋得難受還不如取了彈弓到林子里打鳥去。
於是進屋帶上匕首掛上彈弓拿了布袋,重新將有些鬆散的馬尾捆了捆,出門。
正巧今天清慧洒掃,這會兒便先來了她這邊。
「姑娘今天比較晚哦。」
「嘿嘿,清慧小師太,早啊,怎麼今天先來我這兒了?」
「討厭!姑娘就愛戲耍人,什麼師太呀?還加個小字,姑娘是有文化的人,小妮講不過你啦。」
矮油,好可愛的小師太呀,那圓圓的臉大大的眼,真真讓人想上前揉捏一番,當尼姑實在太可惜了,「好了好了,不調戲我們家清慧了,閃人咯,拜拜!」
瀟洒地對著身後揮了揮手,纖城一路奔行打鳥去啦。
清慧也算和纖城處得來的,但纖城的體能訓練卻是背著她和另外兩位小妮的,這在風氣較為開放的唐朝,打馬球蹴鞠賽馬啥的都有女子的身影,但她的訓練方式放在這裡還是過於驚世駭俗了些,所以只能背著所有人了,所幸平時這裡香客寥寥,她都能輕鬆避過。
不過一說起打馬球蹴鞠賽馬啥的,她那顆心就開始蠢蠢欲動了,雖然現代也有那些,但和原創的古代也是有差別,所以她能大動的時候就買了一匹馬兒來練練,現在不說極好但也是很好的水平了。
這些時日她早就想通了,既來之則安之,不管怎樣她還是好好的好好的活下去吧,權當是個夢,她無所畏懼不怕夢醒。
曾經想過也許再死一次就能回去,但現在還沒人要收她的命,她又是不可能自殺的,自殺是懦夫的表現,懦夫從小就不是她所以當的,所以她還得有一個對面對未知的人生規劃,總得干點什麼吧。
不管在哪裡她都有極強的生存能力和手段,就算將她一個人放到原始叢林十天半個月亦然,這是她從小就被培養出來的,她的家族從不需要米蟲廢物之流
----無論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