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界橋之盟
「殿下!殿下……」郭嘉趕緊上來為我輕拍後背。
「混蛋!」我怒道:「明明知道我不喜歡喝酒的,居然還敢給倒酒,今天誰當值,馬上給他結算工錢,他被炒魷了!」
「殿下!」郭嘉道:「殿下昏厥不醒,我只好命人取來酒噴醒殿下,實無他意。」
唉!看了郭嘉一眼,無力的坐在桌子上道:「黃忠一武將,護主心切也就罷了,你怎不知道我們缺少的就大將,怎麼任黃忠胡來!」
郭嘉笑笑道:「殿下稍安,黃忠不去取趙去賠你來了嗎?」
我一愣,抬頭望向帳外,卻見黃忠將押著趙雲正向這走來,當下高興得跑去,見趙雲被縛以繩索,衝上前一邊解,一邊對黃忠道:「黃忠,你居然敢騙我,罰你三天不許沾酒!」
黃忠解釋道:「殿下沒聽我說完呀!趙雲衝出重圍后,為洗清白,所以自請受縛……」
我在趙雲身後,見黃忠說起沒完,當下沖他眨眨眼睛道:「你是我的愛將,有萬夫不擋之勇,是否遭人暗算都沒看清,所以才弄出這等誤會,還是當罰!」
黃忠見我眨眼,當下不再便解。
回中軍帳,本想安排一些節目讓趙雲看,套套感情,但想到趙雲說袁紹無忠君愛民之心,所以來投,那就是說看我不順眼的話,也會投別人了!當下改變主意,與郭嘉,黃忠,趙雲討論起怎樣打敗袁紹,打敗后又如何安扶黎民百姓。
那趙雲主意不多,偶而說幾句建議而已,看樣子其心眼也不見得比呂布強多少,但對排兵步陣倒是很有一套,大家淡至二更末,商量好明日出戰之法。
第二日,我軍列四隊,勢如羽翼,黃忠居左,趙去居右,郭嘉居中策應,我率中軍壓住后陣,郭嘉此提議讓我大為贊同,自從上次鐵甲車破三英后,我一真都沒有再次上陣的勇氣,還好得了趙雲。
袁紹令顏良、文丑為先鋒,各引弓弩手一千,亦分作左右兩隊;令在左者射我右軍,在右者射我左軍。再令審配引八百弓手,步兵一萬五千,列於陣中。袁紹自引馬步軍數萬,於後接應。
我雖然不懂打帳,但是也知道對方弄出一大堆弓弩手在前,分明是想以守代公,當下在胸前偷偷塞入一塊鋼板(這可是百練之鋼,我親自督練的,一厘米厚,黃忠之勇,亦不能躲穿)然後將打馬來到前陣怒喝道:「袁紹,你為漢臣,奪韓馥之職是為對國不忠,對朋友不義,得益州不扶百姓,妄攻幽州同僚,是為不仁也,今若改之,為時未晚!」
這斷漂亮罷,是我要求郭郭嘉連夜寫出來,我背記的,有這斷話足讓趙雲死心跟我了罷!
「金岳小兒,大漢天下應由漢人治得,你乃波絲蠻人,居然興兵逼死朝庭命官公孫贊,竊幽州而居,交出幽州,我放你回波絲!如何?」
我搖搖頭道:「井底之蛙,嫣知天下之大!你若戰,便陪你戰!」
當下回到中軍,令放一展,郭嘉擂鼓促軍前進,紹軍伏於盾排之後,在弓弩射程外,我軍突然停上,數十面大旗在排盾手后升起,一時之間遮天弊日。
工匠迅速搬來材料到隊險當下,悄無聲息的組成鐵甲車(模型)與中短、巨弩……
田豐突然對袁紹道:「主公不好,聞鐵甲戰車可拆卸組合,金岳兵欲進不進,怕是在旗后組裝鐵甲戰車!」
袁紹一聽,傳令審配移動陣型向前壓去。
紹軍一進,郭嘉嗚角後退,紹怕有詐,命審配後退,郭嘉復擂鼓進軍,始終紹軍弓箭射程之外。
田豐道:「我們可再進兵,然後再退,三次以後,突進而不退,金兵不防,可勝亦!」
紹進我退,紹退我進,如此三次,審配突然不再退,擂鼓勒兵向前沖,郭嘉令旗一揮,鼓角齊鳴,前方排盾排手,旌旗手后一起向後退下,讓出弓弩手與夾間其間的鐵甲車,一陣箭雨弩雹,審配八百弓箭死傷大半。
豐田指著鐵車戰車道:「細作曾報此弓弩上一次箭需八人之力,主公速攻,可破亦!」
顏良、文丑立即引兵前沖,我軍大多裝備都是撿來的,只有弓弩自產良多,不管什麼兵種,身上最少帶一小弩,多著弓弩齊攜,當下雙翼齊射,袁紹本要以守代攻,想不到見了鐵甲戰車后,居然變成以攻代守。
因兩岸只有一橋,紹軍未及鐵甲車前,便丟屍無數,顏良、文丑不得不撤回,趙雲,黃忠乘機引騎兵衝殺,追至橋前便駁馬而回。紹軍落水著不計其數,河中慘叫連連。
袁紹整軍,守於西岸,郭嘉再次擂鼓督軍,鐵甲戰車雖然是假的,但是骨架卻是真的,主要是為了使車頂上的巨弩發揮威力。
三百輛鐵甲戰車分成六排,一排五十輛被推向前,一陣弩響后,一千五百支巨型弩箭飛入袁紹軍陣,士兵倒下一片。工匠迅速沿空隙而上,安裝弩箭,紹軍一見,命顏良、文丑帶次衝殺,此次效果甚大,破壞鐵甲戰車近三百輛,但損兵近三千,退兵時又被趙雲、黃忠趁勢衝殺一翻,損失慘重。
袁紹正待整軍堅守,不然郭嘉命一搖,我軍又復前陣之勢,陣中工匠開始再組鐵甲戰車。
袁紹憂道:「鐵甲戰車徒有虛名,但那上面巨弩卻甚是惱人,射程七百還可洞穿鐵甲,諸位有何良策破之?」
沮授道:「金岳乏糧,意欲速戰,我軍可讓出界橋,據城而守,鐵甲戰車無法攻城,待其糧盡自退!」
逢紀道:「不可,一退則士氣盡喪,鐵甲戰車雖然利,但攻不持久,主公可先後退,侍其過河半數,再衝殺,可大勝!」
袁紹依計後退,郭嘉到我面前道:「紹退兵,必是誘我過河,半途擊之,殿下可令士兵披盔甲執而卧,著火頭軍速送乾糧與水送來,紹定以為計,不敢復來,我下午可過橋擊之。
紹兵見我軍居然席地進食,田豐、沮授立主進兵,逢紀道:「金兵雖然席地進食,但陣型不亂,兵身下甲,手不離兵,若擊之定然無功而返!可待其食罷,精神憊懶之時,派一千騎兵擊之!」
我軍吃完飯,紹審配引一千騎兵突然衝殺而來,郭嘉親至巨弩前,瞄準審配當頭射去,審配急俯馬上,身後親兵立殞數人,審配雖然未被射中,但已膽寒,見又用數弩對準自己,當下帶馬回逃。
下午,黃忠帶二千騎衝過河岸,然後沿河向南而去,紹派顏良嚴防左軍,並且驚慌,片刻後趙雲帶兩千騎衝去界橋,沿河南去,紹派文丑率軍來防右側,亦未謊亂。郭嘉到我身邊道:「殿下,顏良、文丑乃袁紹愛將,有萬夫不擋之勇,黃將軍可有一戰之力,那新投趙雲……」
我心中暗笑,那趙雲殺進曹營七進七出,斬曹操上將百員,亦不曾傷,比黃忠只強不弱,但這事可不能說,現在的歷史已經讓我改動了,怕是沒有七進七出的事了,當下鄭色道:「奉孝可放心,那趙雲曾一人傷我幾十羌兵,亦不會弱,當可放心。」
郭嘉無語,當下擂鼓進兵。
正常來說應該是盾排手先行過河,然後是弓弩手齊進,壓住陣角,再行大隊,郭嘉怕紹軍半途擊之,當下兵士推鐵甲戰車先進,然後撤回,每車上只留一會水兵士,持弩耐射。
半個時辰后才過五十輛鐵甲戰車,袁紹對手下道:「此待無益,待敵車過半時叫我!」當下欲回營,田豐阻道:「主公,此乃驕兵之計,應令兵卒嚴陣以待!」
袁紹想想充之,自己卻到下馬,卸甲休息。
半個時辰后,郭嘉見紹軍帥旗下無人,當下擂鼓促進,盾排手密密麻麻的向對岸跑去,然後列陣前進,弓弩手隨後前進,待袁紹披甲上馬,我已經過河五千士卒,布下圓儀弓弩陣以待紹軍。其後大隊進不斷向河對岸涌去。
袁紹擂鼓促進,鼓聲一響,紹兵涌殺過來,我軍已經戰住陣角,抵死不讓,雙方在橋西撤殺起來,突然紹軍左邊黃忠右邊趙雲同時引兵殺至,顏良領兵阻之,戰不到三合,顏良不敵,轉馬而逃,文丑迎趙雲,二合被趙雲刺中肩頭,大驚而回,袁紹大驚,引中軍而逃。
我一見紹軍帥旗后逃,當下命鼓角齊嗚,中軍一萬將士齊喊道:「活捉袁紹,活捉袁紹!」
橋西激戰之紹兵回頭見帥旗不見,皆四下逃竄,郭嘉引兵追之,降者無數。
顏良、文丑等將護著袁紹一口氣路狂撤三十里,見眼趙雲、黃忠追得緊,田豐道:「主公可立即換下愷甲,尋一兵卒穿上,由顏、文二將軍護送引開追兵,如此方可回鄴城!」
袁紹充之,臨行前拉著顏良、文丑二人的手道:「金岳手下白袍小將甚勇,不可力敵!」
顏良感動道:「主公放心,我引開追兵后,定回鄴城再報主公知遇之恩!」
袁紹當下帶數騎向西北而去,顏良、文丑帶假袁紹向西方而逃。
趙雲與黃忠領兵追到,黃忠看看四下與趙雲道:「袁紹分兵而逃,你我各追一路,子龍選那一路?」
趙雲道:「袁紹新敗,分兵而逃,兵多者定為定為疑兵,我們可向西北而追!」
黃忠猶豫一下道:「袁紹曾與殿下劍指董卓而責,不畏呂布之勇,兵少者應該為離心之兵,這樣,你追西北,我向西去,看誰先立首功!」
趙雲應許,分兵而追,顏良、文丑逃出二十裡外一林邊,
文丑道:「兵乏馬疲,不若稍休息片刻?」顏良看看四周與文丑道:「主公應離此遠亦,我們在此伏於林中休息,追兵至便衝殺出去斬敵大將,合我二人之力,天下誰人能敵!」
當下帶兵伏於林中,黃忠追林前,突豎刀止兵道:「馬踏痕迹嘎然而止,林邊荒凌亂,林中定有伏兵!」當下列陣以待。
顏良、文丑見計被識破,當下雙雙而戰沖向黃忠,黃忠臨然不懼,單刀而出力戰雙雄,同時命兵士們向林中搜去。
三人戰了十幾回合,文丑先前肩已受傷,黃忠神力,硬接幾下,傷口登時崩血,當下轉身走回,顏良又戰二合,虛晃一槍而逃,黃忠策馬而追,顏良夾槍取弓回首一箭,黃忠見對方身體後仰,擅此道的黃忠立即知道顏良要放暗箭,當下俯身馬背,不想顏良射的不是人,而是馬,馬前胸中射,慘鳴撲倒再地,將黃忠摔下,顏良想回身斬黃忠,見黃忠部下趕來,便轉打馬而去。
黃忠上了部下的馬,這時有兵報靠已經擒袁紹,黃忠上前見之,卻是假冒之人,心中大怒,一刀將其頭砍下,吩咐兵士扒下其盔甲回營。
且說趙雲領兵袁紹,等近二十里,已經追到袁紹,袁紹唉道:「天亡我乎!」
逢紀道:「主公,可隨追兵而去見金岳,金岳不曾傷公孫贊,且帳下士子寡落,錢糧無多,主公許以錢物,再立下誓言,其定不會為難主公!退兵而返。」
袁紹想想點頭,迎向趙雲道:「來將且住,請放我叢屬,我隨你去見你家殿下!」
趙雲點頭充道:「我家殿下仁義,公孫贊家人皆不曾傷絲豪,大人即決定受縛,一起行之又何妨?」
袁紹無耐,只得順從,趙雲敬袁紹曾起兵討伐董卓,並未讓兵卒縛之,並與之一馬,袁紹以有機可乘,當下道:「多謝小將軍保存顏面,若有所求,無不充之!」
趙雲正色道:「我不縛你,一則你曾舉天下義旗,討伐董賊,二則你與我家殿下同殿為臣,是已保全汝之顏面。大人還請自重,以免自取其辱!」
路上遇到黃忠,黃忠對趙雲道:「子龍大將之才,勇可當,智亦不讓,此翻拿下袁紹,殿下定賜將軍之職!」
趙雲亦謙讓首功,黃忠笑著力推,當下兩人押著袁紹一行向界橋趕去。
聞報趙雲與黃忠押著袁紹回來了,我當下跳起來,當下升中軍帳,命人帶袁紹進來,我看看袁紹身上全好無損,衣服沒破,皮膚沒划傷,就算是繩子也沒系一根,當下奇怪這個傢伙怎麼會束手就擒?難道是趙雲施的計?當下道:「黃將軍年紀大了,來人,賜座!笨蛋,把座位安到我身邊就行了!」
看看趙雲面無表情,怕這又不是趙雲的計,當下又道:「趙將軍立了首功,來人,賜座!笨蛋,趙將軍尚為封職,怎麼能坐我邊上,這麼笨?來人,給他結算工錢,他被炒了。」
呼——安排黃忠坐我邊上是安護我,再讓趙雲坐我邊上那算什麼?他媽的,那侍從真的笨的可以!雖然我是24世紀文明的文明人,也非殺了他不可。
「袁大人!」我開門見山道:「你得益州的事暫且不說,興兵攻我的事我也不想說,只是你現在已被俘了,你說怎麼辦罷!」
袁紹心道:逢紀果然有見識,這金岳無力再統益州,只想在我這裡詐些好處出來。當下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大丈夫可殺不可辱,你休要多言!」
媽的!當我不敢殺你呀!我怕你個鳥?就算天下群雄聯合討我,老子打不過,也可以率軍出海到扶桑去打天下!當鬼子們的老祖宗也不錯,正待說話,那袁紹又道:「不過,我那些屬下就請准以他們家人以財物金錢糧米贖之!」
看向郭嘉,郭嘉微微點點,我哈哈哈笑道:「來人,將袁大人的屬下都押來,我們就好好商議一下他們的身價!」
既使抓不到袁紹,我也準備大軍壓境,然後派使者向袁紹詐財做為退兵的條件,益州暫時不是我能吞下的,首先雖然袁紹無理,但他至少是漢人,群候的反感覺較少。雖然我也是純種的漢人,但是大家並不知道,我也不能說破。
再者就是人才問題,既使收了趙去,也不才兩員大將,其它的職位當然也可能給人,問題是若敵人分兵來攻,肯定兵敗如山倒,黃忠與趙雲兩人能幾座城?所以還不如放了袁紹,既然錢,又得名,何樂而不為?
袁紹手下被押進中軍帳,我請他們自報姓名,我想聽聽這裡有沒有我有印象的名人。結果好我像就記得有田豐其人。聞其手無顏良、文丑當下心中大定。看向趙雲,其目光正視,並且無打暗號的眼色,當下道:「趙將軍,請移駕到我身邊!」
趙雲過來后,我對兵士道:「給袁大人置座,其餘之人鬆綁。」
說完之後,才想起來沒讓郭嘉過來,我手下的謀士就這兩人,萬一掛了一個,那我可心痛死了,可是又不能再郭嘉過來,當下附耳趙雲道:「一會兒若有異動,先救奉孝,他身子弱!」
趙雲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以為他要動手,趕緊伸手拉黃忠,趙雲突然小聲道:「殿下如何愛惜部下,讓子龍深佩不已,若是有事,子龍定不讓郭先生與殿下有豪厘之傷!」
媽呀!嚇子我了!說話就說話嘛!眼睛放什麼光呀!鬆開黃忠時發現手中俱是冷汗,黃忠嗓門大,感覺到我的不尋常,當下道:「殿下,您……」
「好了!」我打斷黃忠的話道:「現在我們研究一下各位的身價,這位老先生好了,您叫逢紀是罷?您認為自己值多少錢?」
淡判的技巧我自信還過得去,與大胖子也搞過不少財團,剛才那句問話就十分的有學問,沒有人會說自賤!那我就可以多要錢!尤其先從老的,不出名的開始,最後是袁紹,那樣的話,袁紹的價格將是最高的,如果先淡完袁紹的價錢,那其它人就是水貨了,根本沒油水可淡。
逢紀看了我一眼道:「老朽日食不過三碗,年穿衣不過數件,雖蒙我家主公不棄,實是一文不值也!」
老頭,你想耍我是不是,好呀!我陪你玩!當下笑道:「袁大人,你的手下俱一文不值,我也沒有讓人贖回他們的必要了!正巧,在羌人領地處得一了塊個鐵礦,現在正缺挖礦苦力……」
袁紹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暗罵逢紀,如果一點好處不給金岳,這些人真的都要去當苦力了,當下趕緊道:「金大人慧眼如炬,不若給爾等估價,若是其它家人出得起,便請大家讓他們歸去!」
郭嘉突然開口道:「被俘之人袁大人或免強價抵千金,其餘之人也就是去做苦力,還可以為我家殿下賺點錢!」
田豐對郭嘉道:「混帳,我家公主豈是千金可比?」
郭嘉笑道:「田大人所說正是,那就請袁大人出一萬金,我們定放袁大人回去,至於大人的屬下,就算搭頭好了!」
*註:搭頭就是不要錢的附送品。
逢紀冷笑道:「我家公主雖然乃萬金之軀,耐何我等會拿不出這麼多錢來!」
袁紹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苦笑,這萬金就是一千萬貫,雖然益州是錢糧廣積之所,但自己新得益州,忙著置軍備,召新兵,賞賜臣下,現在卻到那裡去找一千萬貫來!
逢紀與田豐二人合力與郭嘉討價還價起來,我雖然也會談判,但是在現在的淡判我卻插不上嘴,我以前的淡判是雙方出價,然後互探虛實,爭取找到對方的底線,而郭嘉的淡判卻如排兵布陣,步步撒殺,逢紀與田豐死守中宮,步步為營,讓郭嘉舉步為艱。
無聊的打個無聲的哈欠,吩咐侍者給我倒酒水,並給袁紹送壺酒!這叫買賣不成人意在。給別人留條後路就是給自己退後退路。不然狗急了要跳牆,人急了要拚命,那樣的結果可不是我想要的。
聽又著雙方唇槍蛇劍,你來我往,最後袁紹的價錢被訂在:二千兩黃金,十萬斛糧,五千匹布,鐵甲一千五百副。
聽見雙方終於淡好價錢,我起身活動下腿道:「袁大人,早知道如此就讓他們去淡了,害得我二人跟著受罪!」
袁紹沒想到剛才還有王者風範的我,一轉眼已經變成了市井之徒的模樣,郭嘉也是低頭苦笑,裝做什麼都沒看見。
「其實呢——」我清了下嗓子道:「剛才的條件雖然很合理,但並不是我想要的!」
逢紀諷刺道:「大人意思剛才是看我們玩耍了!」
媽的,死老頭,我可不怕得罪你,只這是玩耍在漢朝乃位列下九流,我若出言相激,定若得郭嘉不快,當下道:「豈敢!豈敢!來人……」
帳前武士聽我大喝,立即衝進帳內,手按劍柄怒視袁紹等人,袁紹的臉色大色,額頭上已經微汗,我對武士們道:「通知通伙房,說我岳父的故人來訪,讓她們準備些可口的飯菜,規格按普通家宴就行了!」
帳前武士們一聽都愣住,心想這種事不用喊那麼大聲罷,弄得像是要殺人似的。郭嘉見武士們未動,叱道:「還愣著幹什麼?下去!」
武士兵退出后,我對郭嘉道:「你來招待袁大人的手下,子龍定是沒吃過我研究出來的豆腐呢?也一起來罷!」
袁紹看了手下一眼,跟在我身後走去。
來到我的寢帳,三人落座,侍衛端來三杯豆漿,說起這豆漿我就來氣,豆漿倒是好弄,將黃豆泡上兩三天,然後磨成漿,最後小火煮上幾分鐘就成了。
讓我上火的卻是——糖!對了,就是這東西,簡單要恨死我了,當初問旬攸有糖嗎?旬攸反問道:「這糖為何物!」
當時我的頭就大了三圈,這豆漿要是沒有糖,還喝個屁呀!咖啡沒糖那是專門喝那股苦味,我還沒聽說有豆漿不放糖專門喝腥味的。當下回想了一翻,然後抱著萬一的希望問旬攸道:「漢朝沒有甘蔗嗎?」
這此旬攸倒沒讓我失望,他告訴我:「在苗疆以南曾聽聞有此物,楊州應該能有!」
他的意思就是大漢朝有甘蔗,但是北方的幽州卻沒有,南方有沒有還不一定呢?
那句怎麼說來的:靠山山空,靠山水涸,做人就得告自己!話雖然如此,但是我也不可能憑空變也甘蔗來,當下通過幽州的情報網打聽那裡有植物生吃起來特別有甜味的,不就有人回報有此植物——甜菜。
我一聽特別高興,終於可以喝到白白的,嫩嫩的甜豆漿了。當下讓旬攸派人去南方買個塊地,專門種甜菜,當此菜最甜的時候采搞下來,用快馬、快船運回北方。甜菜一到,已經時刻準備著的工匠們立即開工——榨汁,然後將菜汁送到一間已經燒了二天,屋內像火爐一樣的房間內,然後我按再用風扇頁片設計的巨型人工大風扇來給房子通風,這風扇是由三十六個人,每六人一組,每組搖一個時辰輪流啟動的。
經過四天的時間,我在漢朝又造出一種一項空前絕後的東西——綠糖(墨綠顏色的糖結晶體)!靠!我從小到大吃過白糖、紅糖,就是沒吃過綠糖,好像也沒見過。這個……???
綠糖產生的直拉後果就是我先前誇口的:白白的,嫩嫩的,香甜可口甜豆漿變成慘不忍賭的綠色,不過也有一點是值得慶幸的,就是豆漿多了一種清香味。
想想當時旬攸看著「綠」豆漿時,因為拚命忍著笑,以至造成臉部嚴重變形的情形,以後我在將24世紀的東西搞出來之前,絕對不先告訴他我要弄的是什麼?什麼樣子?以及功效等等。
袁紹看著眼前的「綠」豆漿,眼睛怪怪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想裡面有沒有毒罷!倒是趙雲這個武夫心眼少,一口而盡,緊接著眉頭大皺,然後輕輕舒展開,向我道:「殿下此謂何物?如此香甜!」
我知道他眉頭大皺的原因是什麼?燙到嘴了,靠!你吃東西就不會文明點?活該!不過看他如此稱讚的份上,我高興道:「此物叫豆漿!那個——乃是波絲之物!」
袁紹見我與趙雲都喝了,當下也拿起木碗喝了一小口,眼睛半閉,口味一下道:「多聞大人領幽州后,多事奇迹淫巧之事,鐵甲戰車名震四方,想這豆漿也會傳至天下!」
「唉!」我入下木碗道:「本來是如此,耐何袁公視我為敵,益州恰好擋我幽州南下商路,雖有海運可行,但海路難測,時有損耗,此番你我開戰,不時又要損失多少錢財?」
一提錢我的心這個痛呀!要知道我不可能從老百姓身上搜刮的,因為我也是貧下中農的成份,從富人身上搜刮更不成,因為在這古代如果沒有富人的支持,那是寸步難行,如旬攸、郭嘉思想開明之輩,亦視百姓如下等之民,何況別人了?
袁紹聽我訴苦,又喝了一口豆漿贊道:「回味無窮!果直回味無窮呀!」
靠!土豹子,這就回味無窮了?就要弄幾瓶可樂出來,你不得要跳樓呀!唉!一說可樂我就想起酸奶來,可惜問遍手下諸人,皆不知道奶牛是什麼?我提示說是專門產奶的牛,產奶量非常多,可以進食!結果手下俱驚,旬攸更是說此乃蠻人習性,殿下有心中原,應則脫習蠻俗,以就漢禮等等。
我鬱悶!喝牛奶就不漢人了!靠,這孔二哥的思想真他媽的要不得,怪得有中國近代史100年裡都是被欺辱的歷史,他奶奶的,我得天下的那天,非得把他的祖墳給刨了,免得後世受苦。那個——刨人家祖墳太缺德了,我還是組織文人,取其精華,再加上我的現代思想,寫一部新書取而代之的好。
正在出神間,郭嘉走來,取出一份「合同」遞於我道:「殿下,這是我們草擬的合約,請殿下過目!」
我接過過來一看都是繁體字,認識的不多,當下假裝看看后,唉道:「若是我們通益州沿岸之商路,這些錢財倒也不放在心上!」
「殿下之意……」
「算了!這些事先且不提,我與袁公相見恨晚,當小聚時日,快到冬季了,你去準備一下,我好帶袁公回襄平欣賞一下北國的見景!」
看見袁紹臉刷的一下就變青了,我心中暗笑,吩咐道:「快將我研究的新式菜肴上來,袁公怕已經餓了!奉考也坐下,一起食之!」
小雞粉絲燉磨菇、豬肉粉條燉酸菜、鯰魚燉茄子、涼拌青瓜……一道道地道東北地菜端了上來,其中粉絲也是我的「發明」看著袁紹食不寢味的吃著,我與郭嘉偷偷相視一笑,開懷大吃起來!
第二日起來,郭嘉就帶著一份新合約見我道:「殿下,田豐,逢紀昨天尋我,另擬一份新約,同意我們在沿海各岸建港口,稅賦只收七層!」
我一聽笑道:「好極了!此事多虧趙雲擒了袁紹,不然談起來還真的是麻煩之極,對了,公孫贊的將軍虎符不是我們手中嗎?賜與那趙去好了!」
郭嘉道:「此事不妥,趙雲新人,雖立大功,但其軍職不宜比黃將軍高,可升黃將軍之職,趙雲升黃忠舊職,此當服眾!」
我點點頭,這種御人之術還是要得,再說那趙雲也不一定死心忠於我這個主子,萬一那天與劉備遇上,兩人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判逃也是沒準的事,還是安好黃忠的心為上策。
與袁紹簽完合同,又擺了一次酒席,然後將諸人送走,搬師回北平,錢財等物我倒是不怕袁紹不送來,相反,我還希望他不要送來,這樣他就是背信棄義,將來等我的實力再狀大些,好有將他的益州收入襄中。
剛回到北平,按功行賞,並將黃忠升職,趙雲嘉獎,軍士各行賞賜……后不久,襄平信使來見,蔡琰送來一禮盒,打開見之,只有一小型火矩,一顆蠶繭而已,旬攸見之笑道:「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兄長這首詩多被深閨傳頌,卻也被唾之,此翻新勝,不若回襄平,成就了段佳話罷!」
想想蔡琰那小丫頭這幾年也應該長大了,嗯!男人那有不喜歡美女的,我當然也喜歡了,不過剛到襄平時,蔡琰怎麼看怎麼都是個小丫頭,我可沒有戀童僻,現在結婚也不錯!
想到這裡,我對郭嘉道:「接蔡琰來北平完婚罷,不然北平還得留大將守護!」
旬攸想一下道:「兄第還是回襄平成親較好,這次羌人損失較重,死傷近二千人,趁此大婚,可以再募此羌人來補其不足!」
我想了想道:「請將不如激將!走,我們去布個局!到時保證羌人紛紛來投!」
來到羌人營區,看到傷員們一個個眼睛無神的看著我,我保持臉上的微笑,來到一個看起來歲數較小的羌人面前,此人被一箭透胸,還好他的心臟是生在右邊,不然早就掛了,既然如此,他暫時也無力上戰場了,休修三月半年是免不了的,我坐到他身邊問道:「可曾有女人了?」
那個鬼臉一紅道:「回殿下,有一叫紅雲女人我甚是喜歡,耐何打不她,一氣之下就來參加殿下的軍隊打白馬將軍,所以還沒有過女人!」
我奇道:「你打過她?怎麼搞的?」
小鬼不好意思道:「再過三五年我定然能打過她,到時定要從扎爾術手中將紅雲搶回來做我的女人!」
我不解道:「你是打不過紅雲?還是打不過扎爾術?」
小鬼低下頭道:「兩個都打不過!」
哈哈哈……周圍的羌人都大笑起來,我拍拍小鬼的頭道:「沒關係,過幾年,你就能打過他們了!」
小鬼抬頭堅定道:「一定會的!」
「下山以後殺了多少敵人?俘虜了多少敵兵?」
小鬼驕傲道:「殺了十七個,俘虜了六個!」
「這麼厲害!」我不敢相通道:「那個怎麼還打不過那個叫紅雲的女人?」
小鬼一聽紅雲,臉色一暗道:「殺的人用的都是殿下配給的強弩!」小鬼突然抬頭道:「在殿下軍中,除了黃將軍,我的箭法可是最厲害的,百步以內想射敵人的眼睛,決不會射他的鼻子!」
我點點道:「公孫贊已經死了,我也要送你們回你們住的地方了,你立下這麼功勞,就賞你一個漢女,一把精鋼弩,百支弩箭一起帶回族裡,你看可好!」
小鬼眼睛一亮道:「真的?」
「呵呵!」我對旬攸道:「小鬼頭還不信我呢?」
旬攸笑笑,我對小鬼道:「不僅是真的,還要派工匠為你建一所房屋,裡面帶火炕的那種,這樣你冬天就是住在裡面!」
小鬼一聽,趕緊跪下,謝恩!獸皮雖然保暖,但是在嚴冬,若不取火,羌人還是有許多病弱凍死,雖然羌人已經習慣如此,但畢竟傷心,住過火炕后,羌人就對火炕極感興趣,只畢須用鐵做篦,以漏火灰,所以除當初除了一些特別忠於我的人,我讓人制以火抗以示常賜,火炕製法嚴禁外傳,違者立斬。所以制火炕已經成產幽州一種特殊的高檔次賞賜!
我扶起他,看看他胸口滲出的血道:「禮就免了,傷還沒好呢!」我起身對周圍的羌人道:「回頭會按你的功績來決定你們的具體覺賜,但火炕屋你們每人都會有一棟的!我還會賜你們稅幣,你們隨時可以山下用稅幣換鹽巴的!」
「謝謝殿下賞賜!」
安慰好羌人,我與旬攸向回走,旬攸道:「殿下不準備賞賜死者家屬嗎?」
我嘆道:「公孫度曾言羌人對死之事很坦然,不似漢人,對死者耿耿於懷,至於死者家人自會有親戚,族人負責照料,絕不會委屈,這事我們不必操心!」
旬攸點頭,繼而道:「送羌人回去時,兄第別忘記再叮一句:若想住更好的房,得到更漂亮的漢女,拿更多的稅幣,可以再來投殿下立功!」
「唷!剛才忘記說了,下次可千萬提醒我,不要這些賞賜白賞了!」
旬攸與我相視而笑!他的笑是善的,我的笑卻是苦的,居然又讓人笑話了一回,還好旬攸真的拿我當大哥看待,不然後果就不堪設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