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第299章 寶寶愛搗蛋
「蛇OO,別跟我裝了,你跟那傻狐狸,還有你爹說話的時候那叫一個溜,怎麼一到我這兒就口齒不清了,恩?」雪妖威脅地戳戳兒子胖嘟嘟的小臉,嘎嘎,好好欺負,生兒子就是用來欺負的。
「嗚嗚嗚。」蛇OO這個軟O,被戳了兩下,立刻眼淚汪汪:「麻麻是發O。」
將腦袋一下子扎到雪妖的衣服里,OO不要出來了,麻麻戳不到,戳不到。
雪妖忽然感受到寒睿看過來的眼神,不由得心中一凌,來了來了,銀髮惡魔要攻過來了。
丫的,他的眼神幹嘛那麼哀傷,雪妖仔細想了想,每次弄傷他,都是為了自保啊。明明是他不對,幹嘛搞得自己是惡人似的?
雪妖想清楚了立刻理直氣壯地瞪了回去,寒睿還是默默看著雪妖,然後手一橫,露出一把巨大的寒冰劍,劍身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的藍色光芒,在這深夜,顯得美麗而憂傷。
雪妖收斂眼底的微微內疚,寒睿是個可怕的人,千萬不要被他的外表騙了。
拓跋鴻微微靠近雪妖一點,輕聲道:「沙塵暴要來了,注意跟緊我。」
此時,雪妖才知道為何拓跋鴻面對這麼多法術高強的人,還是如此淡定若素,原來,他早就想好辦法了。
沙塵暴,魔鬼般的恐怖浩劫,所過之處,沒有人和物不被覆蓋和淹沒。
雪妖想問他用什麼辦法逃跑,但是,似乎沒有機會了。
短短時間,寒睿動了,手裡的劍一點沒容情,帶著強大的戾氣排山倒海地攻了過來。
拓跋鴻輕哼一聲,手裡是雪妖的配方製成的鐵劍,毫不容情地直接砍過去,兩人第一回合就是殊死搏鬥,完全不閃避地硬砍,當然,裡面凝聚了兩人的靈氣。
碰——
一聲巨響,震起黃沙萬丈,幾乎遮蔽了天日,嗆人的沙塵讓圍觀的人咳嗆不已。
兩人迅速碰撞,又迅速退開,寒睿的寒冰劍上出現一個缺口,而拓跋鴻的劍毫髮無損,甚至因為靈氣的洗禮,帶上了點暗黑的金屬色。
雪妖看了一眼,很想拓跋鴻蛇尾的顏色,蛇的鱗片慢慢出現在劍身上,使得劍變得看起來就更加堅固了。
怎麼會這樣?在格鬥的過程中,用靈氣提升劍的精練度,這是可以真實發生的。
雪妖忍不住羨慕嫉妒恨,話說,她手裡怎麼沒有那樣一把神器啊,之前那個古琴勉強不錯,還被拓跋鴻沒收了說那個重。然後用相同的鐵給她打造了一把琴梳
那就是沒事可以插在頭上當梳子,碰到危險,就取下來波動琴弦,就可以發出音攻。
問題是,她還沒怎麼用,就被寒睿給搶去了,苦逼啊,冤枉啊,兩個混O男人,將老娘的東西還給我,不要總是讓老娘看著這隻OO。
OO委屈哼哼——關OO神馬事,麻麻最壞躂。
一輪過去,拓跋鴻明顯靠著武器佔了上風,但是,兩人並沒有因此服軟或者是囂張,而是互相緊盯著,又開始了第二輪,如此往複,竟然纏鬥起來,根本分不出勝負。
武器快得幾乎看不見一般,只有各種光效在飛閃,沙土飛揚,有人甚至被流沙所傷,沙子如飛鏢般,可以直接刺入皮膚。
拓跋鴻給了雪妖一個禁止,所以,雪妖和OO倒是毫髮無損的。
但是,她卻沒注意,有東西,沙漠深處的東西,已經被驚動了。
雪妖正看得心驚膽戰,就感到身後有東西嗚嗚地襲擊而來,她幾乎本能地抱著OO滾開,一條紫紅色的觸手碰地砸在了她之前所在的位置上。
但是,雪妖還沒來得及反應,腳邊又一條觸手伸出來捲住了她纖細的腳踝。
「哇——」雪妖和OO一起大叫,竟然被觸手倒提了起來。
接著沙漠里到處響起慘呼聲,竟然有無數這樣的觸手出現在地里,時不時地冷不防就襲擊著活人。
拓跋鴻和寒睿幾乎同時停下格鬥,竟然齊齊朝著雪妖飛身過來。
但是抓住雪妖的那觸手竟然直接將雪妖拉入了土中,可惡!!
拓跋鴻道,你用寒冰將表明的觸手都凍住,我負責挖開沙地。
寒睿輕哼了一聲:「和訊你教。」
說完,一記響指,天空中落下無數細碎冰雹,冰雹砸在地上,將周圍的一些凍成了硬邦邦的冰層。
那些觸手瞬間化成絢麗的冰柱,形狀各異,煞是好看。
拓跋鴻幻化真身,一條巨大的黑色蟒蛇在沙地里興風作浪,彷彿在海里遨遊,直到——
周圍的沙地,不需要他的翻攪也在迅速下陷,形成一個方圓幾十米的沙坑。
慢慢的,中間露出一個如洋蔥般的巨型怪物,中間的鼓起的洋蔥狀的東西看起來肥厚結實。周圍的觸手正在做垂死掙扎。
寒睿冷冷道:「你快點,我的寒冰快堅持不住了。」
「你寒冰得再多練幾年了。」拓跋鴻冷笑道。
寒睿不屑輕嗤:「那是我沒想到你這麼慢,行不行,不行就我來。」
「我怕你不行,還不下來幫忙?」拓跋鴻一邊用力掰開一塊洋蔥般的殼,一邊沉聲對寒睿道。
寒睿冰冷的銀灰色眸子閃過一絲狡黠,拓跋鴻不動聲色將他的舉動看在眼底。
寒睿飛身下來時,拓跋鴻正用劍撬開外殼,裡面粘稠的液體嘩啦啦流了出來,寒睿微微頓了一下,丫的,他有潔癖。
但是,想到時誰被困在裡面時,他冷冽的眉眼微微動容,竟然完全感覺不到這怪物有多骯髒。
他探身進去,見雪妖正困難地躺在液體里,懷裡緊緊捂著個小肥蛇。
寒睿的眸光微微一寒,如果他現在動手,也許就可以殺了雪妖和拓跋鴻的劣種。
可是,雪妖擔心地不住看懷裡的小傢伙擔心得不得了,寒睿神情恍惚地似乎回到了小時候,那時,他叔父來抓他們的時候,母親也是像這樣,將自己緊緊護在懷中……
眼底一片清澈的柔和,他寒睿輸了,輸個這個女人心甘情願吧。
輕嘆一聲,小心翼翼抱起雪妖,迅速抽身退出。
並且在拓跋鴻反應過來之前,迅速退到十丈開外。
拓跋鴻深吸一口氣,用力抽出鐵劍,變故就在那一刻發生。忽然間所有控制觸手怪的冰瞬間融合。那幾百條觸手如同天羅地網般鋪天蓋地朝著拓跋鴻扑打過來。
「不——」雪妖驚呼,心臟倏忽間停跳了一拍,眼睜睜看著拓跋鴻被無數肉肉的觸手覆蓋,似乎被活活地埋了起來。
這世間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你跟心愛的人憋困在一個可怕的地方,面臨死亡,而是,他明明在你觸手可及的地方,你卻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看著他驚詫的眼神,看著他被傷寒,而什麼都來不及做。
「混O,你放開我。」雪妖狠狠咬了寒睿一口,寒睿將她放下來,看她不要命地朝著出事的地方跑過去。
「你別去,危險。」寒睿沉聲道。
雪妖顧不得這麼多,順手拔出匕首朝著寒睿刺去。
寒睿想不到她是這樣你死我活的拚命法,微微退後一步,幽幽地道:「你要是對我,有對他的十分之一好,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雪妖抬起頭飛快看了寒睿一眼,轉身,義無反顧朝著拓跋鴻跑去,我會救你的,無論如何,我要救你,淚水迷糊了她的雙眼,但是,她寧願為了救拓跋鴻死了,也不想這樣活著。
拓跋鴻對她有多重要,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比自己的命要重要得多。
忽然——有藍色的光束將她結實地捆了起來,雪妖頹然地倒在地上。
紅腫的雙眸從來沒有這麼仇視地瞪著寒睿,她真後悔,後悔當初為何要放過這個人,看著寒睿沒有任何錶情的臉,她多麼清楚地想到他的絕情。
那種從生命里散發的薄情和無心,怎麼是他母親三言兩語可以改過來的?
寒睿看著雪妖憤怒的眼神,苦笑:「我才知道你是這樣的恨我。」
「我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雪妖哭泣道,「求求你放了我,再不去救他就來不及了。」
「知道了,救他對吧。」寒睿嘴角不屑地輕撇,眸光有意無意地掃過雪妖,「我救了他,你是不是就沒那麼恨我了。」
雪妖不由得楞了下,寒睿嘆氣:「我見到如嫣了,她告訴我,殺死她的是越國國師和那黑色怪物。」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朝著還在不斷反騰的怪物走去。
轉瞬間刀光劍影,寒氣逼人,當寒睿除去表面那層觸手后,有些無奈地看到拓跋鴻精神矍鑠地從裡面跳了出來,雖然身上髒兮兮的,但是,的確是精神矍鑠。
兩個男人互相凝固般冷冷地敵視著對方,空氣凝滯單調。
「那個——今天可不可以不打了。」雪妖抱著OO,眼睛紅紅地站在一旁。
她看了看拓跋鴻:「我,我不太舒服,胸口很痛,不知道是不是怪物那個囊里有毒。」
一聽說雪妖不舒服,兩個男人忽然就變得有些擔心起來,拓跋鴻一個箭步過去握住雪妖的手,靈氣關切地將她的身體四處都檢查了一遍。
寒睿邁了一步后終於停了下來,他沒有什麼立場過去,不是害怕,而是她不要他。
如果自己先遇到雪妖呢?那會是怎樣?
他相信,如果雪妖先見到他的話,事情會變得完全不一樣。
可惜,一切都沒有如果。
「陛下,國王陛下……」後面的戰士在催促,天際滾滾而來的沙塵暴,宣示著,今天他們這點恩怨也許,就此要長埋在黃沙里了。
「沙塵暴來了,你帶她去躲躲。」寒睿冷冷地道,凄然轉身。
忽然,他的眸子微微一凌,忙轉身飛快一級寒冰箭,飛射雪妖身後,拓跋鴻和雪妖都嚇了一跳,定睛一看,一直長著尖刀的觸手,被切成兩半落在了地上。
他們兩個剛才情意綿綿,竟然差點沒有注意道,拓跋鴻皺眉,這是——欠了人情了?
因為,剛才那一下,可能再靠近點他會發現,但是,絕對沒有這麼毫髮無損地退出的可能,怎麼也得見血吧。
他剛想說什麼,就聽到鉑國那邊一片驚呼。
原來,寒睿在幫助雪妖的同時,另外一根觸手,也正在偷襲他。
可是,他只顧著救人了,卻沒來得及注意。
只見那觸手的刀刃狠狠刺入寒睿的琵琶骨,鮮血一點點滴落在沙地上,而寒睿很硬氣地反身砍斷了觸手,但是,臉色卻慢慢變得青紫發黑。
「中毒?觸手有毒。」雪妖看到圍繞在寒睿周圍的黑氣驚呼道。
但是,變化就在一瞬間發生了,又是幾十條觸手翻滾著將寒睿纏在裡面,當士兵衝過去時,沙地上什麼也沒有剩下
「鴻,我們該救他。」雪妖話音未落,但是,沙塵暴幾乎已經來到了跟前,還沒等人反應過來,寒睿失蹤的那處就已經被狂沙吞沒。
「我們先躲下。」拓跋鴻立刻做出正確判斷,抱著雪妖已非人的速度,迅速往唯一的躲避地點狂奔。
雪妖抱緊拓跋鴻,心底有個不舒服的刺,輕輕刺了下,她欠著寒睿的人情,要怎麼還呢,怎麼還?
幾乎在風沙靠近的一剎那,兩人相擁著一起滾下了洞口。一切漆黑一片,雪妖緊緊抱住拓跋鴻偉岸的身軀,緊緊地,一種失而復得,劫後餘生,讓她不住地感嘆著。
等到很久,外面的呼嘯聲小了一些,拓跋鴻輕輕打亮了火摺子。
洞內慢慢亮了起來,雪妖第一檢查OO,小肥蛇丫的,真是傻蛇有傻福,這麼幾個生離死別的起起落落,人家睡得直吹肥皂泡泡呢。
恩,我想說,等風暴過了,我們幫忙找找寒睿吧。其實雪妖很想這麼說,但是卻怕拓跋鴻多心,要不說說其實寒睿已經知道了真相,他也絕對會對付國師的,其實大家化干戈為玉帛多好了。
暫時的——
其實,雪妖也知道,相信拓跋鴻也明白,他們這幾個國家如此臨近唇齒相依,當一個國家沒有強大到能徹底消滅另外一個國家時,保持表面的睦鄰友好是很重要的。
所以,他會幫忙的吧。
雪妖想到寒睿的一些話,心裡不大舒服,雖然,這輩子,她是認定了只跟著拓跋鴻了,也是因為有拓跋鴻她才想方設法地回來古代的。
不然,反正現代那麼舒適的生活不享受,要知道,威有安所有的一切可是都在她名下的。而且現代有空調洗衣機……還有很多新奇的享受,古代到晚上除了睡覺,就沒啥好娛樂。
丫的,難怪古人都是子孫滿堂的。晚上沒事幹不琢磨生兒子還能琢磨啥?
雪妖鄙夷地看了拓跋鴻一眼,這裡就有個典型。
人明明彈得一首好琴,詩詞歌賦都不錯,人晚上就是不要跟她搞浪漫。
想到他最近發明的那個馬上什麼的,雪妖就感到頭疼,幸好,最近OO這個小祖宗都一直尾巴似的跟著,所以才沒讓丫得逞。
「愛妃,你是不是又話對朕說。」拓跋鴻漂亮的綠眸微微閃了閃,一臉不悅。
「我,我餓了。」雪妖苦著臉道,雖然對不起寒睿,但是,此刻,雪妖知道,那句話不適合自己提出。
「喔?」拓跋鴻湊過哎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雪妖忙指指自己的肚子,「肚子餓了,我要吃飯。」
丫的,你丫別想歪了。
但是看拓跋鴻那表情,很明顯丫就是徹底想歪了,於是,只見他很沮喪地拉下臉來:「好吧。」
為毛,她有種看到一條蛇沒精打採的樣子的錯覺,拓跋鴻從懷裡變戲法似的變出一些肉喝果脯,還從洞穴深處找到了一些水。
然後很嚴肅地看著雪妖道:「其實,我剛才就打算救寒睿的。所以,我剛剛放出了神識。」
「恩恩,皇上你好厲害。」雪妖聽到這句話,心情終於放了下來,呼呼,她就知道,拓跋鴻是個正直的人。
「恩,朕自己也鬱悶,簡直像是獨孤求一敗了。」拓跋鴻悠閑而臭屁地道。
雪妖繼續星星眼崇拜地看著他,然後,她清清楚楚地看到,拓跋鴻笑的時候露出了小尖牙……顯得特別邪惡。
「其實吧,朕也沒那麼討厭寒睿,呵呵。」拓跋鴻繼續道。
雪妖停止了進食,奇怪,她為毛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拓跋鴻繼續道:「所以,朕很高興他沒有死。」
「這不是重點吧。」雪妖握緊肉鋪,死死盯著拓跋鴻即將說出真相的唇。
「就在剛才喔,剛剛沒多久的時候,國師和那怪物將寒睿抓走啦,還有那隻討厭的,喔不,可憐的小狐狸,還有那個朕用癩蛤蟆做的O。」拓跋鴻露著尖牙問雪妖,「你說是不是萬幸,銀頭髮那傢伙居然沒死呢。」
可是,他的表情一點都不像在說萬幸,他明明白白在臉上寫著,嘿嘿,那混O這次要到大霉了,呵呵。
吧嗒——肉鋪直接掉地上了。
那個,那個國師好像愛好很奇特啊,額,寒睿還有小狐狸——如果怪物知道O是假的的話,發飆是要吸人體液的——
這,還不如死在沙漠里把。
雪妖有些怨念地看著拓跋鴻,丫真夠狠的。
「我放了個記號在OO身上的,所以,我們可以跟蹤他們,而且,如果寒睿夠聰明,能看到我對O做的手腳的話,他說不定可以反客為主。」拓跋鴻背過身,語氣很嚴肅,但是,肩膀微微顫動。
雪妖默默扭頭,她才發現,這個男人不但護短,還很記仇,非常非常記仇。
得罪他的人鐵定要到大霉,恩,倒霉一輩子。
拓跋鴻背過去的眸子微微一沉,寒睿,如果你連著點小事都解決不了,那你就不配成為我的對手,更不配給你妹妹報仇。
……
此時,寒睿正躺在暗無天日的地道里,旁邊是上躥下跳的小狐狸,還有被關在黃金籠子里的黑色丑O。
雪白的肌膚被淤泥玷染,一點也沒有折損他的俊美和高貴,渾身的戾氣也因為沉睡而變淡,顯出無比的高貴和潔凈。
國師微微打了個響指,火把瞬間亮起來,仔細看,那些火把是由一種古怪的蟲子組成的,密密麻麻地爬在牆壁上,通過彼此摩擦產生火焰。
「長得真好啊,果然不愧是一國的國王,呵呵呵,看你還能不能在老娘面前趾高氣揚。」國師笑得陰毒,塗滿艷紅蔻丹的手情不自禁地摸向寒睿瘦削而稜角分明的臉頰。
叮——
一陣幾乎難以覺察的輕響,國師慌忙縮手,但是為時已晚,她的指尖瞬間被凍成了冰渣,簌簌地落下來,修飾精美的指甲,變得凹凸不平奇醜無比。
國師的臉也因為驚訝和害怕,而變得扭曲。
寒睿冷冷睜開眼,其實,他剛剛被驚醒,不過,他平靜的樣子,似乎從來沒睡過一般。
小桐生怕國師再冒犯寒睿忙道:「別碰他,每一代的鉑國國王都有寒冰護體,一般人要敢起不好的心思,就會被凍成冰人,然後肌肉和內臟都會碎裂開來的。」
寒睿冷冷看向小桐,有著冷冽的殺意:「如嫣呢?」
「我,其實……公主她……」小桐咬牙,如果他說了,國師會不會幹脆殺人滅口。
雖然王沒說,但是,他肯定傷得很重。
剛才那一擊雖然嚇到了國師,但是,卻不知道王到底還有多少實力。
「公主她……」小桐感到了國師的注視和暗示,於是垂下眸子,「公主被越皇拓跋鴻所殺,自從您派遣她去鉑國后,一直被囚禁,越皇還強迫她生下了一個劣種,可惜那劣種命不好,已經夭折。」
寒睿眸中精光閃過,他根本沒有派遣如嫣去越國,當時,他就曾經極力反對。因為他想讓如嫣嫁給一個平凡的人,過平靜卻開心的日子。
而如嫣偏偏愛上的是拓跋鴻,這便是她的悲哀。
而,小桐說的被囚禁還強迫生子,這個在見到如嫣的靈魂時,他就已經知道了,只是現在聽來還是渾身憤怒欲裂,可恨自己一身靈氣都被沙漠里的觸手怪和沙塵暴耗費乾淨,積蓄起來,估計要一些時間。
「拓跋鴻,可惡!!」寒睿陰森森地道,轉身對國師皺眉,「你們將我抓來想得到什麼?我自問對你們不薄。」
「這,我們主上想跟你談談。」國師道。
寒睿冷笑:「你們這個談談的方式倒是挺特別。」
國師吶吶地笑了笑,丫的,剛才本來想佔佔這男人的便宜的,如今反倒撕破了臉,也不知道如何辦,主要無法知道寒睿的實力呢。
於是,她笑眯眯地道:「我去請主上,您稍等。」
小桐焦急地看了寒睿一眼,也只好跟著國師走,但是,他卻握緊了纖弱的手臂,他一定,這次,他一定要將寒睿救出來。
不會再出現如嫣公主的事情,一定不可以。
等國師和小桐的身影消失在盡頭,寒睿依靠著石壁,輕輕吐出一口氣,剛才他有些緊張,以他稀薄的靈氣,只要國師驅動足夠的食人昆蟲,他必死無疑。
看來,現在總算穩住了國師和怪物,想來,那怪物是不回來見他的,那怪物現在很虛弱,而且狡猾怕死,在寒睿如此有威脅的時候,他不會冒險前來。
寒睿呼了口氣,唇角勾出冷笑,他正要找他們呢,沒想到他們竟然是打的這個算盤,看他跟拓跋鴻兩敗俱傷,想坐收漁人之利。
看他如何將這老巢,夷為平地。
「舅舅舅舅舅舅,你沒事吧,嗷嗷嗷嗷,舅舅,我們怎麼出去呢。舅舅,我母妃還好嗎?舅舅,你別著急,OO回來救我的,順便救你。」小狐狸繼續跳腳,嗷嗷嗷,為什麼大家都不當他一回事呢?
「安靜!」寒睿道。
小狐狸立刻如被刺破的皮球般——蔫了。
他轉身回去戳了那個丑OO:「討厭,你討厭,你們都討厭,小爺要變壞,哼。」
「呱呱!!」OO發出難聽的青蛙叫聲,這叫聲讓寒睿猛然回頭,然後邪氣一笑,拓跋鴻,你在這兒等著我呢。
微微伸手,OO飛入手中,寒睿仔細檢查后,果然如心裡所想的,這個O上留著拓跋鴻的印記,他會一直追蹤而來。而且,拓跋鴻算是手下留情,他給了這個癩蛤蟆一個靈魂儲存空間,任何人的靈魂都能夠暫時寄托在癩蛤蟆身體里。
寒睿將OO放回地上,癩蛤蟆晃晃悠悠地準備變回癩蛤蟆了,這裡估計吧適合靈氣積聚,所以癩蛤蟆體內的靈氣已經慢慢消散了。
寒睿感到有些頭疼了,這樣的話,他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恢復靈氣。
寒睿閉上雙眼有些疲倦,小狐狸被罵了,也不敢跳腳了,只在周圍風風火火地走動,想找給出口出去,但是,洞口被設置了結界,他無法通過,被彈了回來。
「蠢豬!」黑色怪物附身的術士嘶嘶地罵著國師,「人都被你抓回來了,卻無法擺平。」
國師的語氣有些猶豫:「貌似他身上有什麼護身的寶物,蟲子無法近身,我靠近的時候……」國師將手給黑色怪物看,只見整個手都凍出了凍瘡,而且指甲碎得慘不忍睹。
黑色怪物來回走動著:「那狐狸兩次三番罵我醜陋,這筆帳,我一定要與他算。」
「是是,主上說的是。」國師喏喏地道,心底腹誹,你丫的,有本事就自己去啊,就會在這裡作威作福,要不是想到,自己的法術每隔一段就需要黑色怪物加持,她早殺了他的。沒用的醜陋的怪物,寒睿真是一點沒說錯。
「去,派人給我盯著他,發現有機會,立刻殺了他。」黑色怪物嘶嘶地道。
「主上其實更可惡的是永雪妖和拓跋鴻,竟然用一枚假O來欺騙主上,害得我們白忙了一場。」國師陰險地道,不是這兩個人,她現在還在通天塔里享受童男們的伺候呢。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怪別人。」黑色怪物冷冷地扼住國師的喉嚨,要不是還要靠這女人幫他辦事,真想殺了她。
看到怪物眼底的殺意,國師害怕地顫抖了一下,心底卻更加怨念,自從怪物開始慢慢有了點法術后,好像越來越嫌棄她了。
「滾!」黑色怪物道。
國師聽了,立刻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
半夜,小桐猛然睜開雙眼,他看了眼睡得香甜的國師,其實,最近他都有點一種香,這種香一開始不覺得,點多了,那人到這個點就會睡得死沉死沉,小桐故意在國師身上摸來摸去,如果是平時,她肯定會很激動,還會各種搔首弄姿。
但是,這次,國師動都不動,跟死豬一樣。
小桐警惕地聽了聽外面的動靜,巡夜的蟲子剛剛走過,一時半會兒不會過來了,而且就算過來,它們也被命令不許傷害他。
小桐慢慢坐起來,有些嫌惡地將自己身上的東西擦拭乾凈。
開始的屈辱不甘,到後面求死不成,到最近的麻木。
但是,見到寒睿的時候,他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
早已經破損不堪的心,似乎又開始跳動起來了,那絲小小的希望,如同暗無天日的洞穴里破裂出的一點曙光,讓小桐的心跳動不已。
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國師身邊的那個位置,他現在不想死了,他想活著逃出去。
小桐靜靜地在洞穴里穿行,這裡他太熟悉,就算閉著眼睛也能通順地走下去。
「王。」小桐看到寒睿的時候,眸子里閃過一絲希望,也許沒人知道,小桐是從小跟寒睿長大的,看到寒睿的時候,就彷彿找到了依靠一般。
「小桐,我一直在等你。」寒睿睜開雙眼。
「王,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小桐去做,其實之前小桐撒謊了,公主是國師和那怪物害死的。」小桐垂下頭,眼睛酸澀。
「我知道了。」寒睿平靜地道。
小桐的頭埋得更深,王還是那麼聰明,就沒有他發現不了的事情。
「小桐,我需要你的靈魂,」寒睿冷淡地道,「進入這個東西的身體里,你要負責替我去報信,此處已經不是越皇的境內,你讓軍師他們帶軍隊過來。」
小桐完全沒有猶豫,看到癩蛤蟆更沒有感到噁心,他只是忠誠地道:「是,小桐聽命。」
語氣里還有一絲雀躍,終於可以回到王身邊了,以後,只要聽王的話好好辦事就行了,很可靠很安心。
當小桐的靈魂附身在癩蛤蟆身上,蹦跳著離開時。
寒睿的眸子忽然動了下:「小心點。」
「謝謝王。」小桐幸福地呱呱了一聲,蹦躂著離開了。
路上,與巡夜的蟲子狹路相逢,熟悉的蟲子臭味,還有那充滿殺戮氣息的步伐……
小桐默默地縮在岩石的一個小洞里,巨大的食人蟲,沒有感受到這隻癩蛤蟆的存在,晃晃悠悠地朝前走去。
小桐等了一會兒,默默走出來,走了一陣,聽到旁邊的洞穴里發出幾聲慘叫,他感到很厭惡,那是黑色怪物變成的術士,他每天要吸收很多人的體液。
現在方圓百里已經沒人了,每次國師都要去很遠的地方,找人過來。
小心翼翼不被噁心的怪物發現,小桐一步步挨近了那個屏障,過了這個屏障他就可以自由了。
小桐有些不敢相信,每次他觸碰屏障的時候,就會被國師發現,然後就被抓回來接受一次又一次更加殘忍屈辱的懲罰。
想到這些,小桐就感到渾身害怕得發抖,國師有很多無法啟齒的懲罰手段,讓你生不如死,永遠不想經歷第二次。
很多人,逃過一次就乖乖聽話了,而小桐卻逃過很多次,受到的懲罰最重。
但是,因為這點吧,國師一直覺得沒有征服他,所以,一直對小桐抱著很大的興趣。
不然,那些被國師玩膩的孩子,一個個早進了黑色怪物的腹中了哪裡能活到現在呢?
小桐癩蛤蟆深吸了一口氣,呱地尖銳叫了一聲,一頭撞向那屏障。
咦?什麼也沒發生——
他跳出去的一剎那,明媚的陽光讓久在黑暗裡的眼睛瞬間失明般,只看到白晃晃的一片。
清新的風,吹拂著他滑膩而冰冷的外皮,呱呱——小桐讚歎地叫道。
然後景色漸漸清晰,綠色、紅色、黃色————斑斕的顏色,讓小桐疑惑地四處張望,他多久沒看到這些了,人只有在失去的時候,才感到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彌足珍貴。
呱呱——堅強而忠實的小桐仔細分辨了下方向就朝著寒睿指明的方向義無反顧地跑去,這個地方,果然如寒睿猜的,離鉑國的轄地很近很近。
附著著寒睿靈氣的蛤蟆跑得飛快,伸張著身體,如離弦之箭,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身影。
呱呱——
雪妖探出小腦袋:「咦,親愛的,那隻蛤蟆好眼熟。」
拓跋鴻邪氣地蹭了蹭鼻子:「不是眼熟,是我特地拿來做OO的替代品的。」
喔,那麼寒睿應該沒事,而且他也想到了脫身的辦法。
拓跋鴻可惜道:「哎,真可惜,裡面的靈魂竟然不是寒睿,我一直想看寒睿變成癩蛤蟆的樣子,哼。」
雪妖抿著唇,丫的,你到底要嫉恨多久啊。
「看吧,我就說沒事,你還擔心什麼啊。愛妃,我們回去城裡好好地休息休息。」拓跋鴻挑眉道。
「我們不去殺蟲子和國師嗎?皇上。」雪妖鬱悶道。
「鉑國人的事情,由鉑國人解決唄。」拓跋鴻很愛憎分明地道。
「國師也殺了很多越國人。」雪妖不滿反駁。
「借刀殺人,以逸待勞。」拓跋鴻總結道。
「萬一鉑國人打不過那些蟲子呢?」雪妖好奇。
拓跋鴻輕輕咬了下雪妖的耳垂,引得她忍不住一陣陣顫慄,丫的,最近總是被他碰,弄得身體敏感到不行,但是,OO太黏糊了,雖然兩人可以偶爾這樣互動一下,但是,只要OO看到了就肯定會跑過來搗亂。
雪妖很久才發現,自己在想的事情很操O,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饑渴了?
然後,她接著才聽到拓跋鴻說了什麼,他說越國軍隊早將這裡團團圍住,形成個口袋的形狀,就等鉑國軍隊歸來跟國師先來個蟲子大戰,等到兩敗俱傷好收漁人之利。
「皇上,你覺得寒睿這麼好對付嗎?」雪妖好奇寒睿會不會上當。
「哼,除非他生有翅膀,不然,他就必須得就範。」拓跋鴻看著雪妖,眼底有難以掩藏的怒火,好吧,他承認他是激進了點,而且,也沒有深思熟慮這件事情。
一個是因為寒睿對雪妖的好讓他很憤怒,他自己也感到沒辦法好好理智地思考對戰的問題,另外一個是最近被OO打斷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夫妻間的感情除了談還有做吧,他們最近談得太多,做得太少,讓他時時刻刻看到雪妖就會浮想聯翩,所以沒辦法去折騰別的事情。
第三點原因,他的能力——他還真不怕有什麼突髮狀況。
自信加自負的越皇,最近只頭疼一件事情,丫的,早知道,兒子這麼會搗亂,當時應該先玩個夠本才考慮要孩子的,他的蜜月啊,他的肌膚相親啊……
剛想抱抱面前美人的纖腰,就見小肥蛇扭著小屁股,哼唧一聲,硬生生插在兩人中間,OO哼哼道:「OO餓了。」
拓跋鴻和雪妖互相惋惜地看了一眼,雪妖拿出食物,反正這小傢伙,現在只要是餓了就主動找雪妖要吃的,好像她就管吃飯一樣。
雪妖拿出許多靈氣充裕的鮮果,OO就躺在拓跋鴻懷裡津津有味地吃起來,小尾巴還悠閑地甩啊甩,哼,他就是故意的,誰叫麻麻對他那麼凶,還不准他見小狐狸。
不讓他見小狐狸,他就要搗亂。
露出四顆迎風飄展的小尖牙,OO嗷嗚一聲,吞下個甜甜的柑子,然後又開始向一串水靈靈的紫色葡萄發起了進攻。
雪妖背過身去,因為拓跋鴻那一臉無奈而發笑:「那個,我們偵察完了,先回客棧吧。」
「好吧,」拓跋鴻生氣地戳了戳兒子鼓鼓的臉頰,還是捨不得罵,抱著親親,一家三口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