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傳說中的外海聯合艦隊

北方的大海深處，威風凜凜的艦隊正在劈波斬浪疾行著，數量眾多的巡洋艦分為前後兩個部分拱衛著位於艦隊中央的大戰艦，從天空往下看去，怎麼都覺得這是一支戰鬥力非常強大的艦隊，似乎只有海上王國里貝利亞才有可能組建這麼龐大的艦隊。

可是這些船隻上懸挂的確實那漆黑多頭龍旗幟，這些全部都是諾曼聯盟海軍戰艦而他們的目的正是楓丹白露地區沿海的路易斯港口。

旗艦『利爪衛士』號一級戰列艦上，諾曼外海艦隊指揮官貝魯斯元帥憂心忡忡的望著天水一線的方向，作為統帥北方人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艦隊他並沒有顯得很高興，因為只有自己、內閣還有皇帝才知道這是怎麼樣的一支『艦隊』。

無論從哪個世界來看，處於火槍時代的諸國是沒有資本同時保持陸權和海權的雙重霸權，里貝利亞人數個世紀之前曾經妄圖以大艦隊配合大陸軍稱霸這個世界，造成的後果就是本國財政崩潰，人民苦不堪言之際發動起義而正在交戰中的敵國乘混亂之際發動一連串的陸軍攻勢直接將里貝利亞人推下了海，到了現在，海上王國雖然恢復了實力但是它再也沒有嘗試過保持兩強。

貝魯斯元帥作為諾曼聯盟中少有的海軍將領自身才幹自然不用多說，長期以少敵多在近東區域和里貝利亞人作戰，那飄逸的指揮和精幹的部下不知道取得了多少勝利，可是這一次他掌控的到底是些什麼鬼東西……

誠然是這支數量巨大的艦隊，比任何一支里貝利亞王國的大艦隊數量都多，但是這個是由精靈的輕便戰船、矮人的近海防禦鐵船、獸人的劫掠黑船還有其他諸國隨意賽進來的狗屁武裝商船組成的『大艦隊』。

且不說如何配合，光是語言不通、旗語不一致、戰船無法完整執行命令就足以在戰鬥中葬送他們自己，貝魯斯元帥能夠指望的只有自己帶來的外海艦隊四十多條戰艦和皇室提供的禁衛運載艦，想到這裡元帥倒是有些好奇的看著距離旗艦不遠的運載艦。

總數只有六艘的禁衛運載艦從一開始就非常神秘，直到聯合艦隊出發前三天這些船才加入而且隨時都有諾曼奧術評議會的法師們加持迴避偵測和防禦法術，不過從後勤補給上貝魯斯元帥還是看出那上面應該攜帶著什麼大胃口或者數量很大的戰術武器，除了大批的附魔爆炸標槍、重型手榴彈、昂貴的毒氣附魔炸彈以及其他武裝物資外，還有數量上令人咋舌的口糧被裝上了船，根據幾個心腹的討論的結論，那上面很有可能帶著龍。

禁衛軍有想當數量的龍，這個消息貝魯斯元帥還是知道的但是海戰中能拿出幾條飛龍也許對偵查有所幫助，可是那也只是飛龍並不能像精靈們馴養的巨龍一樣輕易摧毀任何膽敢冒犯它們的存在，無論是拿著火槍的小步兵或者重量數十噸的大戰艦。

吹著冰冷的海風，老元帥拋開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無論前面的情況如何他都要去面對而且必須面對，因為皇帝已經下達了死命令他們必須要拿下路易斯港口以支援陸軍，更別說所有戰艦上都有****之神凱恩的牧師，作為督戰隊和軍法官的他們絕對會為了百分百執行皇帝和凱恩的命令督促全艦隊官兵奮力作戰，不聽話的傢伙嘛……

「求求你！不要這麼做！我為皇帝流過血！我為凱恩負過傷！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要見元帥！」

「多說無用！你這個受人鄙視的懦夫！服從帶來勝利，你違反了軍令和教條！去和鯊魚討論討論也許大神會憐惜你的靈魂！」

「啊啊啊啊！！！」

貝魯斯元帥一臉無奈的看著『利爪衛士』號上層甲板上的鬧劇，轉頭看向正在走過來一臉不爽的大副問道：「說說看，今天又是什麼事？」

「哼，還不是牧師要求那個笨蛋去清理底艙順便到『安慰桶』值班，結果您也看到了。」

「哎，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反抗命令的倒霉蛋很快就在冰冷的海水凍得僵硬然後被另一艘戰艦碾壓成碎片，染紅一小片海水后就再無蹤跡，只是被處死的水手沒能執行的命令必須要有另外一個人去執行，因為越來越多的士兵已經在漫長的航行中感覺饑渴難耐了。

按道理來說聯合艦隊從集合、組建、出發所花去的時間並沒有多長，到現在離開海軍基地才剛剛過去幾天但是絕大多數都是男人的艦隊難免有些小問題，這種不好意思提起的問題就連皇帝都沒辦法解決，因為戰鬥開始前沒有辦法給所有戰艦都配備足夠的妓女，而隨艦隊行動的牧師們雖然有異性有美女，但是她們可不會像黑暗精靈那麼豪放，完全不介意床頭的男人到底是哪一位。

所以這個時候就要發揮主觀能動性，學習老水手們的做法，就像風帆戰艦時代的地球人一樣設立『安慰桶』。一般來說都是由新人輪流鑽到橡木桶中，然後挖出一個大小合適『二兄弟』進出的洞口，吐上油脂和別的可以充作潤滑的玩意，之後就是桶里人倒霉蛋為同船的兄弟們提供『安慰』，這就是所謂『安慰桶』的惡習，普遍被南方各國比如聖奧蘭多帝國所不齒，雖然他們也沒辦法解決海上寂寞的問題。

貝魯斯元帥回到自己的船長室決定休息，至於身後傳來的凄苦叫聲只能選擇不聽，如果硬要管的話，凱恩的牧師可不會在意自己的身份，很有可能半夜帶人把老元帥自己塞在『安慰桶』里為這群變態服務，想到這裡他就非常希望里貝利亞人的第三艦隊趕緊出現在眼前，只有血與火的戰鬥才能熄滅那股噁心的感覺。

只是老艦長想要休息的願望註定要破滅，來自甲板上越來越喧鬧的叫喊聲吵得實在太凶，忍無可忍的貝魯斯元帥提起自己的斧子怒氣沖沖的跑出自己的房間，他決定如果讓他找到到底是哪個白痴在胡亂喧囂，可以考慮把他切成十三段順便給奴隸們加點餐。

遺憾的是元帥大人想要大斧頭飲血的願望註定要破滅，吵鬧聲的緣由是因為水手們一副看熱鬧的樣子望著禁衛運載艦上突然出現的巨型怪物，體型至少五米，背生尖刺附有坐騎鞍，口中各種可怕的倒鉤利齒不時還有墨綠色口水滴下，飛速侵蝕著運載艦甲板，而他身邊渾身穿滿重型附魔板甲，手持投槍看起來至少有兩米高的壯漢一臉淡定的安撫著怪物。

貝魯斯元帥倒吸了一口冷氣，一臉見亡靈的樣子說道：「我的上神！這傢伙不會是黑暗山脈中的狂亂飛龍吧？這玩意真的能夠馴服？」

「當然能夠馴服了，我的元帥大人！在凱恩大神和皇帝陛下的祝福下，我們已經找到洛卡特人訓練和奴役這些可怕的黑暗魔物。」

回答元帥疑問的正是剛剛行刑的****之神凱恩的牧師，『利爪衛士』號上的軍法官，他看到貝魯斯元帥似乎還有疑問，繼續說道：「我知道您想說過往千百年裡，除了少數強者、大沼澤的異種馴獸師之外就沒有任何種族能夠馴服這些黑暗魔物，就連號稱自然之寵兒的精靈們也做不到，雖然我認為那些精靈都是下三濫的****蠢貨，咳咳，但是直到一百年在凱恩大神的祝福下，我們找到了洛卡特人，身上流淌著魔物之血的後裔……」

「洛卡特人是骯髒的產物，他們沒有信仰和道德，只知道強者生存弱者死亡，但是天生的魔獸親和力和血脈能夠讓他們控制任何來自黑暗山脈的魔物，只需要區區一年的訓練時間就能讓魔物成為他們四肢的延伸，比如說聯通精神讓飛龍自己前往偵查，這一過程完全受到洛卡特人的支配，我們還有卑劣的法師們研究了無數時間都不知道為什麼，只能推測這可能和古代貝爾加德魯帝國還有聖賢的庭院泰拉亞瑞有所聯繫。」

說話之間，穿著板甲的洛卡特人拎起投槍還有備用彈藥，直接騎上了自己的飛龍，狂亂飛龍一聲尖嘯后在奧術評議會法師們的浮空法陣幫助下緩緩飛到空中，最後呼的一下，扇動翅膀向著天水交界的地方飛去，同一時間其他五艘運載艦也起飛了五頭模樣不同的怪物，在狂龍飛龍的帶領下漸漸消失。

「等等，他們為什麼要起飛？那些傢伙全副武裝的樣子應該不會是想要給寵物打獵覓食吧？」貝魯斯元帥突然想到這個問題，有些獃獃的問著牧師。

這個問題同樣難住了對方，他撓撓頭說道：「書上說狂亂飛龍能夠在很遠的地方感受生物活動的跡象，根據研究應該是一種超自然感應能力但是從前人的記錄中，似乎沒有提到這個超能力的……」

「你是說飛龍能感受到生物？多遠？能夠不飛在空中就能感受到？有沒有什麼缺陷？」

「額，硬要說的大概在一兩百公里吧，飛不飛在空中我就不知道，至於缺陷可能是飛龍感受到的也許是只大鯊魚、一大軍深海鱈魚或者就是一條船吧、」

貝魯斯元帥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現在走的這條航線或許會有鯊魚但是最大的也不過是那種一兩米長的小型鯊，至於魚群這凍死人的鬼地方從幾百年前就沒有人會來捕魚就連奧術評議會的法師都說過這裡不適合魚群生活，那麼船隻除了走私船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我想這些怪物應該是感受到了船隻……而這個鬼地方只有可能是敵人，全員聽令！二級戰鬥警報，快去統治其他艦船給我做好準備！！」

「aya，船長！」

魔法警報瞬間傳播到每一艘船上，也許船隻混亂的問題貝魯斯元帥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解決，但至少戰鬥警報這個全球通用的信號還是能夠讓那些混蛋知道接下來要戰鬥了。

來自北方多種族聯合的外海艦隊開始緊張的做戰前準備，火藥桶從底艙一桶桶的搬到各級戰鬥甲板，炮倉中的火炮牢牢固定在發射口等待命令下達后就將固定裝置和炮窗打開，各種各樣的彈藥更是堆放整齊隨時準備填充，一切都在等待船長的命令，而最終的結果將由出發的洛卡特人帶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半個鐘頭后，一頭歪歪斜斜的飛龍載著自己的騎士出現在天水交接之處，或許是看到本方船隻的緣故一枚信號彈晃晃悠悠的飛上了天空，所有人都屏息的看著。

「一發紅色……兩發紅色……三發紅色！！！戰鬥警戒！！！前方發現敵軍艦隊！！！」瞭望手第一時間撕心裂肺的喊出看到的信號，沒過多久其他船隻也得到了同樣答案，貝魯斯元帥一臉沉著的望著那個方向，屬於諾曼外海海軍的戰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