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現身
我表情嚴肅的盯著女秘書,語氣沉穩的說道:「你知不知道跟在你們董事長在一起的那個黑色衣服女人是誰?」
聽我這麼問起那個女人,這名女秘書明顯一愣,稍稍楞了片刻,又露出了她那職業的笑容對我說道:「先生,我並不知道你說的什麼黑色衣服女人」。說后這句話就轉身向後走去。
我暗暗的搖了搖頭,低聲道:「如果我告訴你,那個黑衣服女人並不是人,你還依舊對我閉口不語么?」
前邊的女秘書忽然停住了腳步,身子有些微微的顫抖,慢慢的轉回身,滿臉儘是驚恐的表情,說話都有些變的口吃了:「那…那個女的沒有影子!」
「哦,謝謝!」她所說的話其實已經在我的猜測之中了,如果沒猜錯的話,劉運車上的那個女人應該是「宿魂」,所謂的宿魂,大部分是由自殺死亡的人幻化而成,眾所周知,人死後靈魂是要從身體離開的,有的被鬼差勾走,去往陰間,有的則是因為某種原因留在了陽間,做個孤魂野鬼,而宿魂則是寄宿在了某種有靈性的媒介之中,例如「古玉」、「古畫」、「瓷器」等等,由於自殺死的人並非正常死亡,所以鬼差並不會去主動勾取其魂魄,他們便遊盪在世間,這時候的魂魄並沒有太多的意識,他們便會隨著某處的陰陽之氣的流動所徘徊遊盪,若是這時周圍有上面說的媒介的時候便會被其強大的靈性所吸引,沉睡於其中,所以我在這奉勸大家一聲,若是家中沒有足夠強的「鎮物」,或者自己的命格不夠硬的話,千萬不要把古董擺放在風水局位上,那樣很有可能被反噬,就像現在的劉運一樣,把那個附帶宿魂的瓷器擺在了辦公室的「坎位」上,他應該是打算用這個古物把坎位上的晦氣壓一壓,可是沒想到反被鬼所害,現在看來他的陽氣應該被吸了很多,恐怕繼續下去就會凶多吉少了。
我從鴻運集團剛出來,正打算打車的時候,忽然覺得被人從後邊拍了一下,回頭一看,原來是先前那名保安,便笑著問道:「呦,原來是大哥,怎麼,有什麼事么?」
那名保安忙滿臉堆笑道:「沒什麼事,這不是看你出來了么,尋思著送送你」。
我笑道:「那可真是太謝謝您了」。
「哎,你這話說的有些見外了,就沖咱倆剛才在保安室聊天扯皮,我感覺咱們真是相見恨晚阿,要不這樣,我還有二十分鐘就下班了,你等我一下,晚上我做東,咱哥倆就當認識一下好好喝一頓怎麼樣?」
我看了一眼時間,二十分鐘也就是下午五點整,我現在要趁天黑之前解決那個宿魂,哪有時間跟他去喝酒,所以急忙拒絕道:「這個,我一會還有事,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辦完,要不咱們就改天,改天我請客,怎麼樣?」說完后我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那名保安,對他擺了擺手,不等他在說話,直接攔住了停在面前的一輛計程車,上車便走。
上了車之後我立刻掏出了羅盤,用母符為引,測出了子符所在的大概方位在南邊,便對司機說道向南邊開。
由於現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期,所以車子在路上堵了一個多小時,等到羅盤微微調轉了方向的時候我邊讓司機停下了車,下車一看,發現這已經是郊區了,周圍別說是人了,就連車都少的可憐,這個司機也是在我給完車錢以後一溜煙的跑的沒有了影蹤。
看四下無人,我掏出了母符疊成的紙鶴,將它放在右手掌心,念道:「日照玄陰,吾命真靈,走!」走字出口的同時我將手中的紙鶴拋出,紙鶴在空中撲騰了一下就向西北方飛去,我便急急的跟在了後面。
飛了大概一公里左右,我就看見了劉遠的車停在了一個別墅門前,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周圍,附近有這幾個破舊的獨立別墅,院子里長滿了雜草,有的更是連窗子都破了個大洞,看來這幾個別墅應該是沒有人住了,這樣正好,一會不管弄出多大動靜都沒人知道了。
趁著太陽還沒落山,我便開了冥眼,悄悄的向那個別墅摸去,雖說現在還是白天,但是別墅裡面確實黑乎乎的,從外面根本什麼都看不見,我到了跟前的時候感覺到了一絲絲寒氣,跟空調所發出的寒氣不一樣,這股氣是直衝骨子裡的,我知道,這是陰氣,看來那個宿魂應該就是在這沒錯了,我掏出羅盤找出了這座別墅的陰氣流動的脈眼,把泄陰符貼在了上面,漸漸感到了陰氣如同咆哮的洪水一般,向四周奔散開了。
我冷哼了一聲心道「把陰氣都給你放沒了,看你還怎麼跟我斗」。
見別墅的陰氣全都散盡了,我便大搖大擺的向別墅的正門走去,其實現在已經沒有必要「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了,沒有了周圍陰氣的給養,那隻宿魂想必已經察覺到了,所以就不用再隱瞞了,敲了敲別墅的門,等了好一會,門才被打開。
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劉運,此時的他比下午在鴻運集團的時候看起來還憔悴,此刻我已經開了冥眼,我看見他眉心處滿是黑氣,這是被邪魅纏身的證明,人有三盞燈,一處在頭頂,兩處在肩膀,而現在劉運肩膀上的燈已然熄滅,唯一剩下頭頂的燈微弱的閃著光,看來用不了多久,頭頂的燈也要滅了。
劉運有些茫然的眼神望著我,操著沉悶而又沙啞的問道:「你找誰阿?」
我對運笑道:「我是來找你的」。
劉運聽了這話有些納悶的問道:「找我?你是誰阿,我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可是我認識你阿,劉總!」說著,我一點也不客氣的走進屋裡,握住了劉運的手道。
劉運想阻攔我,可是那日益憔悴的身軀並未攔住矯健的,他剛想開口說話,卻忽然大叫了一聲,想要掙脫開我的手,可是我的手卻如同鉗子一樣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而這時我們兩個像握住的手竟然冒著白煙。
其實在我握住他手的時候,我的手裡面就已經放著一張驅陰符了,他現在體內的陽氣也已經被那宿魂吸走了許多,充斥的大半都是陰氣,當然受不了我這驅陰符的威力,這就好比把一塊熱鐵放在冰上,炙熱的驅陰符正由手開始一點點去除劉運體內的陰氣,劉運慘叫了幾聲就暈了過去,看手上已經不冒煙了,我就知道這陰氣清的差不多了,我就把暈倒的劉運扛起,放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安放好劉雲之後,我向四周望去,只見別墅內也是陰氣森森的,看來這隻鬼的確有些道行,院子里的陰氣放乾淨了,沒想到屋裡竟然還有一些。
我看著這些陰氣,輕咳了一聲道:「人鬼殊途,為何要害人呢?出來吧,待我為你超度,好讓你去陰間轉世投胎」。
我說完這些后屋內還是靜悄悄的,並沒有一絲聲音,我冷笑了一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神火令,敕!」噗的一聲,我神火令的三昧真火在我指尖點燃,經過這些年的苦練,我的神火令已經可以祭出淡綠色火焰了。
我將點燃的手指向前輕輕一甩,那火就自己飛向了牆角,就聽一聲凄厲的女人尖叫,叫的我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伴隨著尖叫,一個黑色的影子從牆角飛了過來,身上還冒著被三昧真火燙傷的黑煙。
那黑色影子自然就是今天劉運車上載的那個女人,此時的她臉色更加的蒼白,怨毒的望著我。
我看著她說道:「唉,為什麼要被我這麼不客氣的請出來呢,這是何必呢」。
那女鬼嗓音有些尖銳的對我說道:「小子,我勸你別多管閑事,雖說你那個火很厲害,但是老娘也不是吃素的,真的拼起來也許會兩敗俱傷」。
我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看來你是執迷不悟嘍?那幾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我便如同狡兔一般,蹭的一下就竄到了女鬼跟前,把一張符貼在了她身上,砰的一聲,女鬼便飛出了好遠,我連忙向前跑去,到近前一看,那女鬼彷彿發羊癲瘋似得,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著,心道「我的天,我竟然給鬼打抽了?」
我心裡這麼想的,但是事實卻大違人意,我發現女鬼抽搐的期間,周圍的陰氣正不斷的向女鬼聚攏過去,而女鬼的氣息也由弱轉強,我發覺有些不對勁,連忙又掏出泄陰符,打算貼在女鬼的身上,泄掉這些陰氣,可是我把符貼在女鬼身上的一剎那,泄陰符竟然燃燒了起來,而周圍的陰氣也沒有任何的減少,反倒是越聚越多。
我有些吃驚了,這大姐是咋了?難道是進化成超級賽亞人了?等等,進化?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鬼吸食人的陽氣只要是對其修鍊只用,就像現在這個宿魂,她在瓷瓶中呆了許久吸收了其靈氣,又吸了劉運的陽氣,所以現在應該是升級成了厲鬼,我了個乖乖,這可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