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慕容雲海給小辛夷賜名
又說了一會兒話,蘇槿夕對慕容祁道,「皇兄不宜勞累太久,還是回去歇著吧!再讓鈺兒為你例行診脈!」
「好!」
慕容祁離開之後,蘇槿夕坐著依舊沒有動。
宗惜姿問,「槿夕可是有事要和我們說?」
蘇槿夕呡了一口茶,道,「確實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有兩個人,你們必須見一見!」
說著,便拍了拍手,很快,在馮媽媽的陪同下,東陵凰抱著小辛夷走了進來。
東陵凰只是恭敬地朝著二人行了一個欠身禮,並沒有多言。
慕容雲海疑惑地問,「槿夕,這是怎麼回事?」
蘇槿夕起身,走到東陵凰的身邊,道,「這位是東辰皇帝陛下東陵凰。至於懷中的這小娃娃……她叫慕容辛夷。」
「慕容……她是……」慕容雲海有些難以置信。
「沒錯!」蘇槿夕道,「小辛夷便是皇兄和東陵凰的孩子。皇兄眼下這種情形,也無法和東陵凰及小辛夷同時出現在你們面前。但這件事情,禮數上還是要做周全的。所以便由我來引薦她們母女與你們相見。」
慕容雲海和宗惜姿的面色有些複雜。不過忽然之間出現這麼兩個人,一時不知所措也是在所難免的。
蘇槿夕將小辛夷從東陵凰的懷中抱了過來,走到宗惜姿的身邊,將其往宗惜姿的懷中塞,「母親,你瞧瞧,這孩子,多像皇兄啊!」
宗惜姿心下一軟,不由得伸出手接了。細看之下,笑著對旁邊的慕容雲海道,「雲海,你看,確實很像。」
慕容雲海的小鬍子翹了翹,側眸。
「嗨嗨……」小辛夷忽然嘟囔著小嘴巴,朝著慕容雲海招手。
慕容雲海忽然激動地將小辛夷抱過去,「豈止是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宗惜姿的臉色忽然耷拉了一下。慕容雲海很敏銳地察覺到,用胳膊肘杵了杵宗惜姿道,「吃醋啦?那都是多少年前的陳年舊事了?祁兒的母妃早就去了。如今朕的宮裡可就只有你一個人了。」
宗惜姿彆扭地轉了臉,「誰吃醋了?當著孩子們的面說這些,也不知道害臊!」
「哈哈哈……」慕容雲海將小辛夷高高舉了起來,歡喜道,「叫皇爺爺,叫皇爺爺!」
蘇槿夕噗嗤一聲,笑了,「父皇,小辛夷的牙齒都還沒有長全呢!連父皇和母后都不會叫,怎麼叫皇爺爺。」
慕容雲海哈哈笑了笑,眸光卻是有些異樣地瞥了一眼東陵凰。
這一眼,自是沒逃過蘇槿夕的眼睛,蘇槿夕順勢道,「父皇,依著禮數來說,東陵凰為皇兄連女兒都生下來了。她可是東辰最金尊玉貴之人,雖然國破山河碎,但血脈卻是高貴之極的。依禮,我們慕容家可是欠了東陵家好大一個人情。這個人情,無論如何都得補上啊!」
慕容雲海一邊逗小辛夷,一邊道,「如何補?」
蘇槿夕笑道,「這就要看父皇的意思了!」
慕容雲海繼續逗小辛夷,半晌也沒有接蘇槿夕的話。就在眾人以為慕容雲海要逃避這個問題的時候。慕容雲海忽然開口了。
「慕容辛夷……慕容辛夷……既然是我慕容家的公主,總不能日日讓人稱其為辛夷,朕便賜她為嘉名公主吧!」
「嘉名……『皇覽揆余初度兮,肇錫余以嘉名。』皇嫂,還不替你自己和嘉名謝父皇隆恩。」
東凌凰一時之間也沒有明白過來,慕容雲海的這個「嘉名」二字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依著蘇槿夕的意思,朝著慕容雲海深深欠身一禮,「謝太上皇賜名,謝蘇太妃!」
慕容雲海又示意身旁的小太監。「去,將朕藏在勤政殿那副畫後面的東西拿過來。」
小太監應了一聲,麻溜地出去,又很快回來,手中捧著個盒子。
「打開!」慕容雲海道。
小太監依言將盒子打開,裡邊躺著一枚白玉流蘇玉佩。
慕容雲海將玉佩拿了出來,高高舉起到眼前,蒼老的目光忽然變得有些悠遠。
「這玉佩,當年,我慕容一族還姓軒轅,世代承襲大秦帝國帝師一脈的時候,大秦懷宣帝賜給先祖的。承襲了很多年才沿襲到朕的手上,朕這一生都崇敬寶貝的很,以後,便將它送給嘉名吧!」
別說是宗惜姿和東陵凰及一旁的小太監了,就連蘇槿夕也狠狠愣怔了一下,連忙跪在了地上,「多謝父皇。我這個小姑姑,替嘉名謝過父皇了。」
東陵凰還是沒有跪,又深深地欠了一躬,行禮道,「多謝太上皇。」
慕容雲海瞧向蘇槿夕,「就你這鬼丫頭精靈的很,這下你可滿意了。」
蘇槿夕仰頭笑道,「豈止是滿意,父皇,兒臣簡直太崇拜你了。」
「哈哈哈……」慕容雲海大笑兩聲,將手中小辛夷遞給了東陵凰。
「朕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至於那件事……就看夜幽堯和祁兒如何做了。畢竟這天下,日後是他們的。」
雖然沒有明說是什麼事,但蘇槿夕還是明白,指的是大秦帝國和軒轅一族的血海深仇。此事確實難解。但慕容雲海既然已經當著她的面將那玉佩拿出來送給小辛夷了,而非直接傳給慕容祁,這其中深意輾轉曲折,怕是也只有內里人才能懂了。
接著,慕容雲海又瞧了一眼東陵凰,「至於你和祁兒的事情,封后也好,封妃也罷,都由他來決定。畢竟這是他的後宮。」
東陵凰微微愣了一下,蘇槿夕連忙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們慕容家的祖傳玉佩都送出去了,怎麼著也得是個皇后,不然怎配得上嘉名公主在父皇心中的崇高地位。」
「就你會說話!」慕容雲海笑道,「聽說你那孩子是個男娃娃,叫什麼……夜麟闕,這名字取的倒是……挺像他伏氏一族的風格。夜幽堯取的?」
蘇槿夕打哈哈地點頭,「恩!」
「怎麼沒帶過來讓朕瞧瞧?」
「今日的重場人物是嘉名,下次,下次哈!」
「你呀你!」慕容祁一臉寵溺又無奈地指了指蘇槿夕,笑得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後只能道,「還不起來,是覺得這冰冷的地板好跪嗎?」
蘇槿夕連忙起身,「哪兒好跪了?簡直硌人的要命!我一年到頭都跪不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