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同床共枕

周世勛回家的次數漸漸的少了，他又談妥了幾筆大生意，迅速在L市打開了局面，還應邀電視台一檔有名的對話節目，做了一期訪談，一時間名聲大噪，外出交往的時候，因他總是一個人，身邊幾乎沒帶過女人，幾位闊太太心疼了，才三十齣頭這麼年輕帥氣多金的男人沒有女人疼，真的是沒有天理啊！再一打聽，竟然還沒有結婚，都爭著給他介紹對像，有女兒的恨不得馬上把女兒嫁給他。

方茉莉每天看到周世勛的時候很少，他經常徹夜不歸，就算有時候碰見了，兩個人也相對無話，有一次，在樓梯上碰見他，他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彷彿這個家裡沒有她這個人。她心裡難受的幾乎痙攣，哪怕他只問一句:你吃飯了嗎？她也會好過一點。可他一個字都不再跟她說。

「你今天能早點回來嗎？」有一天，方茉莉打電話打到公司里，特別讓秘書轉接給周世勛，他說，「能」，握著話筒的手竟然有些顫抖，一瞬間欣喜若狂，她終於在意他了，她第一次這樣把電話打到公司里來。那天他心情很好，這麼久以來籠罩在他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

下午，才四點多鐘，周世勛就急著交待好公司的事趕了回來，走到家裡，看到她正背對著他坐在陽台上一下一下的搓洗著他的衣服。他的心裡暖暖的，走過去，輕輕的從後面攏了攏她的長發，她吃了一驚，一回頭看見他有點驚詫，

「世勛，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不是你打電話讓我早點回來的嗎？」他柔聲說，看看她單薄的肩有一些心疼，

「別洗了，歇一會吧，來，陪我坐一會。」他牽著她的手坐到沙發上。

「世勛，」她倚著他的肩，輕輕的叫他，他的心裡很舒服，很溫暖，這樣的感覺好久就沒有了，就像微風拂過湖面，像細雨灑落在田間，像溫暖的陽光穿過霧靄。

「世勛，今天叫你回來，我是有點事給你說，」過了好久，她直起身子。

「明天兜兜就要從學校里回來了，她上次回來，看到我們不在一個房間一直問，還說，別的小朋友的爸爸媽的都住在一起，她是個聰明敏感的孩子，我不想讓她擔心，我說，新的爸爸和媽媽很相愛，」所以，所以，能不能她在家的這兩天，我，我，我可不可以住在你的房間里去。」她感到難以啟齒，但終於，一口氣說完了。

他的身體迅速變的僵硬，臉色也變了，

「你打電話讓我回來，就是因為這件事，因為怕自己的女兒不高興？你考慮的可真周到，可你什麼時候也能考慮到我的感受，哪怕只有一點點。「他越說越生氣，把她一把推倒在地上。

她緊張的看著他，慢慢的從地上起來，沒想到他會生這麼大的氣。

「你要不同意就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會想辦法和孩子解釋的。」她說。

「隨便你吧，你明天願住哪個房間就住哪一個，我沒意見。」

他沮喪的說。轉身漠然的走回樓上自己的房間感覺分外的疲憊，看到衣櫥里掛滿了她洗乾淨的衣服，他抱起那些衣服，上面有淡淡的清香的味道，他用鼻子輕輕的捧起來，一點點的嗅著，似乎能找到一絲她的味道。突然間就熱淚盈眶。

第二天，兜兜果然回來了，周世勛回來的有點晚，孩子還沒睡，看見他，興奮的往他懷裡鑽，

「叔叔，叔叔，我可想你了，你怎麼才回來？。」

周世勛一彎腰把她抱起來，一下子聚過頭頂，兜兜高興的大叫起來。

因為孩子的到來，往日沉重壓抑的氛圍一掃而空。晚飯時，兜兜一直興奮的講幼兒園的事情，周世勛繞有興緻的聽著，時不時逗她一下，方茉莉忙著不停的給兜兜加菜，真的就像普通一家人的樣子。能天天這樣多好，方茉莉忍不住想。

晚上，方茉莉終於磨磨蹭蹭去了他的房間，她希望他睡著了就好了，他沒睡，正倚著靠枕在看一本書，那張好看的臉隱在書的暗影里是一慣的冷漠，淡然。她急忙躺下，側過身去，背朝著他。

「怎麼，我就這麼讓你厭煩，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的眼中多了一絲狠厲，重重的把她的身體扳過來，扒下她的衣服，沒有擁抱，沒有親吻，強硬的鉗制住她的身體，蠻橫的用上所有的力氣，疼痛，迅速包裹了她，她痛的蹙著眉，瘦小的身軀像風中搖擺的殘破的葉子，他尤不解恨，又嗜血似得啃噬她的身體的每一寸，疼的她兩隻柔弱的手緊緊的攥著被褥，幾乎攥出水來，卻不肯發出聲音，他只想讓她痛，彷彿看到她痛，他所受的痛才能讓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直到他發泄完了，看到倦縮在一角瑟瑟發抖的她，愧疚才像利劍一樣生生的戳痛了他，

「我這是在幹什麼？為什麼不可以好好愛她。」

過了好久好久，他才遲疑的伸出手去，從背後抱住遍體鱗傷的她，把她攏在自己的懷裡，嗅著她清香的髮絲

「茉莉，為我生個孩子吧!」他夢語般喃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