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忘乎所以丟失人
這趵突泉位於娥皇女英廟之前,與之相伴又名「娥英水」,走到趵突泉邊,幾人便被這裡的景色所迷。
粗略一瞥,一邊是泉池幽深波光粼粼,一邊是樓閣彩繪,雕樑畫棟,構成了一副奇妙的人間仙境。
向水池一望,三窟併發,聲若隱雷,泉源上奮,水涌若輪。仔細一看,水中小泉頗多,水泡如泄珠璣,簇簇串串,飄飄悠悠;水中青藻浮動,錦魚穿梭來往,嬉戲無常。
向岸邊一掃,池岸亂石砌磊,四周小橋卧波,雕欄臨池,亭榭探水,曲廊蜿蜒;山石挺拔,綠樹婆娑。
許多遊人憑欄俯瞰,沉醉其中,盡得水趣。
「你們看!三股泉水,『啵啵啵』的冒不停,那邊倒影散亂瑣碎扭曲,看上去好好看啊!」東娥公主禁不住用手指著道。
「嗯!真不錯!不愧是天下第一泉。」趙威也不住地點頭道。
就在幾人沉醉在這水池畫卷上時,在水池邊,有一人卻不時在靜靜地觀察趙威他們,這人普通打扮,看上去沒有什麼特色,只是一張臉有些圓,一看就是那種吃得講究的人。
這人每看一會水池,就沿著欄杆向他們靠近一點,不久,便已經靠近在了距離東娥公主只有一米距離的地方。
見他們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水裡,那人趁人多,沒有人注意,便走到了東娥公主的身後,突然一下將東娥公主攔腰抱住,並一下捂住了東娥公主的嘴巴,迅速地向通樂園方向掠去。
看了許久,趙威感覺到沒有聽到東娥公主的聲音了,轉身一看,人沒有了,當即大駭,並問身邊的陌生人。
「剛才有一個人,抱起了一個小女孩,向通樂園方向去了。跑得很快。」身邊的一位陌生人給趙威說道。
「是一個什麼人?是男是女?」趙威著急了,問道。
聽到趙威說話,瀟湘子、余琴和秦雯幾個人都轉身看了看,發現東娥公主不見了,頓時大家都著急了起來,只有蘇怡還在聚精會神地觀看著趵突泉水,聽到這陌生人一說,也都向陌生人手指的方向奔去,並拉了蘇怡一下。
最著急的當然是趙威,當即施展出凌波逍遙遊,向通樂園方向快速掠去,並別頭向瀟湘子道:「蘇叔,你照顧好她們!有我就夠了。你們回客棧等我消息!」
聽到趙威這麼一說,心中一想,要是其他幾位小姑娘也丟了,那就麻煩了,想到這裡,瀟湘子頓時停下了腳步,等著蘇怡、余琴和秦雯趕到。
見三人趕到之後,氣喘吁吁,也就站在那裡等她們平靜下來。
趙威一邊向前掠去,碰到陌生人便詢問,都說是有一人抱著一個幾歲大的小姑娘,向那邊奔去,說那人跑得很快。
可穿過通樂園之後,卻沒有發現有人抱著一個小姑娘在街道上奔跑,在街道附近一問,都說沒有看見。
此時的趙威站在了街道之上,向這個方向望了望,向那個方向望了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返回通樂園,又將通樂園找了個遍,都沒有發現有人抱著小姑娘的身影,趙威很無奈,一時之間卻拿不出一個好的方法來。
在趙威腦海里想得最多的,就是東娥公主被人折磨的情形,心如刀絞,也很內疚。
「都怪自己沒有照看好仙娥妹妹!這下被壞人擄走了,該在哪裡去找她呢?如果不是人販子就一定是清警宮的人!」趙威既感到無奈,也很無助,只有在心中這樣想到。
如果是清警宮的人,東娥公主說出自己的身份,還沒有人敢對她怎麼樣,要是落在了人販子的手中,那就是一個大麻煩了。
對對對!找找附近,看看附近有不有什麼青樓。趙威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於是便問附近的行走的陌生人。
但這一問,雖然給趙威說了附近的青樓,過路的行人無不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趙威,並搖頭嘆息。
「這麼小的娃娃,也在想這些。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趙威很無奈,只當沒有聽見,便決定從最近的青樓找起。第一個就找離此只有幾十丈遠的「快活林」。
還沒有走到「快活林」的門口,便嗅到了胭脂水粉的氣息,幾個穿得花枝招展擦胭摸粉的女孩,不斷地向行人招呼:「來呀!我們『快活林』的姑娘可俊了。包你們快活似神仙!」
「咳咳」趙威裝作咳嗽了兩聲,也不搭話,便硬著頭皮,徑直走向了「快活林」。
「小屁孩,站住!」還沒有走到門口,便被一個年齡稍稍大一點的女子給叫住了,那女子走到了趙威的跟前,喝問道,「你幹什麼的?」
「大爺是來找姑娘的!」趙威將頭一抬,單薄的身板一挺,朗聲道。
「來我們『快活林』都是找姑娘的。不過,看你小子年紀輕輕的,好像還沒有長醒,是處男吧?你小子找哪位姑娘呢?」那女子反覆地打量著趙威道,「是找小紅還是找春桃呢?」
「我找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姑娘。她也不叫小紅,也不叫春桃。她叫仙娥。」趙威一本正經地說道。
「找仙娥呀?」那女子打量著趙威,接著搖了搖頭,「嘖嘖!小小年紀,沒想到竟然好這口?你進去吧!仙娥在『花謝花開』房間。」接著朝「快活林」內喊道,「仙娥,來客人了!」
「謝謝!真是太感謝了!」趙威向那女子施禮道,隨後走進了「快活林」。
聽到這女子的喊聲,立刻「快活林」內走出了一個女子,將趙威領進了屋裡,並帶著趙威走向了那「花謝花開」房間,敲響了房門。
趙威明顯聽到了屋裡喘息的聲音,良久之後,才聽到裡面傳來邀請聲:「請進!」
女子打開房門,只見從屋裡走出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與趙威碰面之時,還驚訝地打量著趙威,並笑道:「沒想到,你這麼小,也好這一口!」
趙威自然不懂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剛剛準備往屋裡跨,便見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走了出來,寬皮大臉,像是一個男人婆,臉上塗抹著一層厚厚的胭脂水粉,模樣很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