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chapter 60 人.妻受/溫潤攻
蘇涼從柜子裡面拿出一瓶白酒,蘇涼不擅長喝酒,或者說,除了應酬根本不喝酒的一個人,卻在家裡面擺了不少的好酒。
蘇涼無視了旁邊放著的小酒杯,反而從碗櫃裡面拿出了一個大碗,蘇涼根本就沒有想太多,他下意識的認為沈柯在他不在的時候出了軌。
嫉妒心強的男人極其的可怕,總能將其他完全不相關的事情全都放到一塊,組成一個危險的事實。
辣到極致的酒順著嗓子滑下了胃,蘇涼辣的眼淚都流了下來,蘇涼竟然壞心眼的開始認為,沈柯這病是不是就是老天在懲罰他的不忠,才降下來的懲罰。
這樣的想法佔據了蘇涼的整個大腦,蘇涼拿著酒瓶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了他們兩個人一起睡覺的卧室,沈柯整理好放到了柜子裡面的相冊,在蘇涼找紙巾的時候掉了出來。
蘇涼翻來相冊,第一眼就看到了笑的開懷的沈柯。蘇涼牙癢的厲害,為什麼沈柯出了軌,在他面前卻從來沒有一點點的心虛。
蘇涼越這麼想,心情就越複雜,蘇涼隨意的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放到了旁邊,從褲子口袋裡面掏出今天在鞦韆旁邊發現的照片。
蘇涼看著那塗黑的臉,拿出了碳素筆,發泄一般的將沈柯的臉全都塗黑,碳素筆是洗不掉的,塗上去之後就會留下清晰的痕迹。
等到整本相冊都已經變成了一團黑,蘇涼這才猛然間驚醒,趕忙伸手去擦,卻怎麼也擦不幹凈。蘇涼怔怔地看著已經看不清的臉頰,如果沈柯真的不在了之後,這便是沈柯為數不多的遺物。
想到這裡,蘇涼的手一頓,猛然間在一個照片裡面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那時候他們在教堂的時候找人幫忙照下來的照片上面,在角落的地方,梁牧的臉出現在了雕像後面。
蘇涼嘆了口氣,看了看天花板,他已經完全認為沈柯和梁牧有一腿,蘇涼開始亂七八糟的想一些沒用的東西,想想自從他們同居之後的種種不同。
蘇涼越想越覺得可笑,酒衝到了腦袋裡面,拿起電話就打給了梁牧,等到接通之後,蘇涼大喊了一句:「梁牧你個傻.逼,老子頭上一片□□大草原。」
蘇涼說完,不管不顧的將電話壓掉,然後頭一歪,靠在床上直接睡了過去。
梁牧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正在在請幫沈柯找了工作的那個經理吃飯,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一臉懵,還以為沈柯有什麼事情,剛想要說什麼,卻被蘇涼那邊的大吼弄得一臉嗶了狗。
梁牧的電話一般都會把通話的聲音放到最大,可能是他的耳朵從小就聽不大清楚別人的話的原因,在周圍的人看來,尤其是經理調侃的目光讓梁牧鬧了個大紅臉。
沈柯躺在床上,看著旁邊躺著不知道想些什麼的母親,嘆了口氣問道:「媽,這兩天怎麼了?」
沈母沒有說話,沈柯不用想也知道沈母在想些什麼,站起身來,走到沈母的窗前,撩開沈母的被子,躺了進去,就像是小時候一樣牢牢的抱住了沈母:「我知道,媽你這是想爸了。」
沈母雖然依舊沒有說話,但是眼睛裡面卻泄露出了不少的想念,沈柯伸出手來將沈母的手拉住:「媽,別跟爸吵了,別跟爸鬧了,今天還沒有太晚,回家去看看爸吧。」
沈母立刻回絕:「不可以,醫生說了你身邊得陪個人。」
沈柯頓時失笑,用手拍打著母親的後背,挑起嘴角微微一笑,安慰著沈母:「我都這麼大個人了,哪裡痛,哪裡不舒服了我會自己叫大夫的。」
沈母嘆了口氣,摸了摸沈柯的腦袋:「罷了,我待會給蘇涼打個電話,讓他來陪你,我家兒子昏倒還不是為了那小子,現在你發個火,難不成還真把他氣跑了?」
沈母說著,沒有管沈柯的阻攔,直接從旁邊的柜子上面將沈柯的電話搶了過來,直接打給了蘇涼。
蘇涼那邊迷迷糊糊的將電話接了起來,嚷道:「這麼晚了,誰啊?」
聽到沈母的聲音,蘇涼的意識稍微恢復了一點,卻依舊不清醒,拿起旁邊的酒瓶又喝了一大口,畢竟還是老人家的命令,蘇涼再怎麼不情願,還是站起身來,將衣服穿了起來,打了個車往醫院那邊趕。
聽到了蘇涼的答應,沈母將電話壓了下來,摸了摸沈柯的頭:「明兒個中午我就過來了,明天你還要做個檢查,我陪你一塊。」
沈柯點了點頭,沈母走之前關照了幾句今天值夜班的護士便走了出去,護士晚班也累,走上前將呼叫的鈴放到了沈柯的枕頭旁邊,囑咐了幾句便走了出去。
蘇涼在沈母離開不久后就趕了來,沈柯看見蘇涼的時候,別彆扭扭的上前,想起母親說的話,將自己的語氣緩和:「今天中午給你發脾氣是我不對,你不要生我的氣了。」
話還沒說完,沈柯便聞到了濃郁的酒的味道,下意識的揮了揮手說道:「你今天喝酒了?身上一股味。」
沈柯以前也做過這樣的動作,每次看到蘇涼為了應酬喝了酒,也總是這麼干,然後走到廚房幫蘇涼泡一杯蜂蜜水緩解頭痛。
但是現在沈柯做這個動作,卻惹怒了蘇涼,蘇涼走上前直接扳過沈柯的肩膀說道:「怎麼?你現在嫌棄我了是不是?」
蘇涼這句話說完開始嘲諷起自己來:「不,你原來就嫌棄我了,是我傻了。」
沈柯被蘇涼這句話說得一臉懵,走上前摸了摸蘇涼的腦袋:「也沒發燒啊,難不成是酒喝多了發酒瘋呢?」
說著,沈柯就將蘇涼往剛才沈母鋪好的床那邊拉,卻被蘇涼一把甩開,沈柯本就現在身體不是很好,被蘇涼這麼一甩,直接摔在了地上,頭撞到了病床的杆子上面,沈柯的頭一陣眩暈,抬起頭看著蘇涼直接罵道:「發什麼酒瘋!」
沈柯扶著床站了起來,指著旁邊的房門也來了火:「你給我滾出去。」
蘇涼冷哼了一聲,嘴角挑起一絲嘲諷,他冷哼一聲道:「怎麼?讓我滾之後叫你的親親梁牧過來?」
沈柯這才明白了蘇涼這是發的什麼瘋,直接氣的渾身抖,原以為上次的事情已經完全過去了,沒想到蘇涼從頭到尾就沒有相信過,他前面給他解釋的那些東西。
沈柯罵道:「我他媽瞎了眼了,怎麼看上你這麼個混蛋!」
蘇涼直接將手機甩到了旁邊,指著手機說道:「是啊,我也瞎了眼,弄得我現在出去滿腦袋都是綠色的,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一下?」
沈柯拿起了床上蘇涼的手機,看著上面明晃晃的照片直接愣在了當地:「這….」什麼情況?
沈柯看著照片上面梁牧吻著自己嘴唇的樣子,眼睛猛然間正大,根本不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切,搖了搖腦袋想要想起那時候發生了什麼,卻怎麼也想不起。
沈柯走上前想給蘇涼解釋:「那時候我跟同學們聚會的時候,你也知道的,那時候還是你領我回家的,喝醉之後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蘇涼被沈柯這句話說得直接笑了起來:「放屁,那天是梁牧送你回來的,你跟我說是我領你回家的?編啊,你接著編。」
沈柯被蘇涼的態度弄得簡直一肚子的火,情緒激烈的開始咳嗽起來,咳嗽的厲害的沈柯捂著嘴蹲到了地上,蘇涼指著沈柯笑道:「你看看,你現在這幅模樣,這就是那時候你對誓言的不忠誠導致的,我只有兩個字送給你:活該!」
沈柯拿起旁邊的枕頭,咳嗽著直接砸到了蘇涼的身上,連帶著他的手機也砸了過去:「滾,既然不相信我還來幹什麼,給我滾!」
沈柯咳嗽的厲害,蘇涼也沒有理會沈柯,將頭抬了起來,像是獲勝的公雞一樣仰起脖子走了出去。
沈柯嗓子裡面開始發癢,猛然間吐出了一口血,眼前開始模糊,沈柯堅持著自己站了起來,走到病床旁邊拿起了旁邊的按鈴,想要按下去卻沒了力氣,直接倒在了地上。
沈柯是在半夜的時候被進來巡視的護士發現的,當晚直接就推到了急救室,沈柯的身上的體溫高的不像樣子。
沈母得到了護士的消息,大晚上的連外套都沒穿好,拉著沈父就跑到了醫院,直接就被護士指到了手術室的外面開始等候。
醫生出來的時候直接就開始指責起了沈父沈母:「病人情況不是很好,你們以後要盡量讓他心情愉快,不要刺激他。」
沈母沒有回答,只是拉著醫生的手連連的道歉,旁邊的沈父蹙眉,問道:「我的兒子現在怎麼樣了?」
醫生搖了搖頭說道:「癌細胞已經開始擴散,這孩子的化療要加大……也就是說這孩子僅剩的時間裡……也許會更加的艱辛。」
沈母聽到這話,彷彿全身都失去了力氣一般。她緩緩鬆開了醫生的手,只聽到「撲騰」一聲,直接攤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用手捂著臉,眼淚順著手指的縫隙緩慢的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