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下谷
聽到柳擎風的問題后,柳老微微一笑:「那二人雖為隱道者,不過看起來道行並不深,還未達到傳說中的呼風喚雨的地步。二爺凡階高等他二人對付起來都有些費力,我地階中等再加上風公子相助,想必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柳擎風聽完柳老的話后暗自乍舌「想不到這老傢伙還真達到了地階,而且還是中等,我卻只和那柳家二爺修為一般,這次風岩谷之行還是要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啊!」他表面卻裝作如無其事:「柳老能有如此把握,小侄又怎會膽怯不助您一臂之力呢?「
這時那躺在地上的紫衣弟子終於蘇醒了過來,不過看起來卻似元氣大傷。柳老將他扶起,對柳擎風解釋道:「這斂息丹雖有妙用,不過對使用者的損害也是非常之大的,斂息丹將服用者氣息封住,調用身體中儲存的機能來支付斂息時所需的能量。屬於一種提前調動潛力的丹藥,雖然會影響日後的修行,不過比起剛才就死於蠍口之下還是好得太多了。「
那紫衣弟子連忙拜謝師父,但眼中卻含有一絲不甘,正好被柳擎風看在了眼裡。
三人都相安無事,於是開始商量起接下來入谷的事情。
「雖然我們目前整體實力可能高於那兩個隱道者,但是由於老夫也未曾同隱道者交過手,所以我們不知他們會有什麼後手,所以我們還是小心為上。」柳老對其餘二人說道。
「柳老,晚輩自負輕功有些獨特之處,不妨讓晚輩先去那谷中探探虛實,您和這位師弟在這裡等我回來,咱們再詳細制定計劃。」柳老沒有想到柳擎風居然會主動以身涉險,本想派徒弟前去當炮灰的他大喜過望:「風侄兒能有如此膽魄,真是讓我這行將就木的老頭倍感慚愧,不過還請一定多加小心,否者老夫無法向那徐大人和柳夫人交代啊!「那紫衣弟子見柳擎風肯為他當這出頭鳥也是十分欣喜,在旁邊也附和著他的師父。
柳擎風告辭了那師徒二人便向山谷中走去,不過他並不是朝著谷口的方向,而是繞到了那谷口的對面,也就是山谷後面的峭壁。「哼,這柳老明顯也不是個等閑之輩,且不說明顯對那流隕有著過分的關心,同時對弟子的生死前程也是漠不關心,應該在那柳家也算個狠角色。那徒弟與其師父的關係也不像表面那樣和諧,真不知這二人有又有什麼恩怨。我夾在他們和那隱道者中間,腹背受敵,還不如自己行動,免得到時被前後夾擊。」
那谷口對面是一面陡峭的峭壁,到處是岩石風化的碎岩,想必風岩谷也是由此得名的吧。
柳擎風來到峭壁邊緣,往下瞅了一眼,估計有兩三百米高,又摸了摸那岩壁,還好,不是損毀的嚴重還挺堅固。
他從背後抽出那把背著的長刀,這是一把青色的長刀,有著狹長的刀身,古銅色的刀柄盡頭雕著一個青色的猙獰鬼頭。這是青沿城中鎮守邊疆的青冥衛統領佩刀,是柳擎風的一位摯友相贈,不過這刀表面又有一股青氣流轉,明顯不同於普通的青冥衛佩刀。
柳擎風猛然將刀插入山石中,如切豆腐一般容易,然後整個人翻身從峭壁上跳入谷中。就在這時,刀柄突然從刀身脫離,並連著一條細密的鐵鏈。原來柳擎風是抓住這條鐵鏈跳入了谷中,當下降了約十米時,那條鐵鏈便繃緊了,他一振臂,將寶刀從壁頂震落,抓在手中,如此往複了十一二次,柳擎風估計到了一半的位置。便像一個一個壁虎一樣附在那岩壁上休息了起來。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柳擎風又將刀插入了岩壁中,抓著刀柄向下墜去。不過這次落了五六米他就發現不對了,原來面前的石壁變空了,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山洞。他順勢盪了進去。收起寶刀后開始四處打量。
這個山洞很怪,四周的岩壁由土黃色都變成了墨黑色,而且四周的岩壁樣子也很怪,好像經過烈火的焚烤一樣,他抓起了一把泥土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莫非是走了****運,一不小心來到了流隕撞擊岩壁形成的隕坑中。」柳擎風按捺住心中的喜悅,向洞里望去,只見裡面一片漆黑,好像深不見底一般。「這流隕的撞擊力還真不是人力可以想象的,居然撞進去了這麼深。」
柳擎風將刀重新收入了背上的皮包中,開始慢慢向里走去,走了大約兩三百米的時候,地面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大坑,前面也沒有了路「奇怪,這流隕怎麼到這裡開始筆直的向下落去,莫非這裡本來就有一個天然的石洞,,可,可這未免有些太巧了吧~!」
望著前面突然出現的黝黑地洞,柳擎風向下望了一眼。這地洞並不深,隱約可見下面的亮光。
柳擎風在洞口徘徊了一會,然後好像下定了決心,又抽出了那把淡青色的鬼頭刀,插在了地洞邊緣,然後慢慢的爬了下去。
爬到一半之時,他忽然聽見下面有人說話,一陰厲男聲響起:「我那隻金背蠍王說,在谷口的避風牆還有兩人未離去,一直隱蔽在那牆下,馬上就要開採那最大的雲母了,你在這裡看著蠍群,我出去把那二人解決掉。」
一粗狂男聲又響起:咱們為何不一起去,這樣還能快些了事。我在這裡憋得也有些手癢了。「
「不行,按照剛才的馬匹來看,來到這風岩谷的應該有三人,現在外面卻只有二人,我懷疑那剩下的一個已經悄悄地潛入進來了,你老實的在這裡守著,這最後一塊雲母的價值你是知道的,我們時要獻給那黃沙老怪的,絕不能出半點差錯。'
那大漢本欲爭辯,但一想到黃沙老怪的厲害,就只好忍耐下去。
「聽聲音應該就是剛才在外面的那黃陽子和玉鼎天,他們知道我潛了進來,但怎又會想到我就在他們的頭頂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