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表明心悸
一絲暖意蔓延開來,夏晴空局促的對顧南松笑笑。自然的將她的手牽入掌心,顧南松拉著她離開。
看著顧南松的身影,夏晴空的心忍不住的砰砰狂跳著。她不想要再等了。看著他一天一天的更加優秀,散發著令周圍所有人都迷戀的氣息,她越發的不安起來。她想要確認,顧南松是不是真的還喜歡自己……
天色暗淡,走在遠離喧囂的草地上,夏晴空抬眼看了看天空。
星星都已經熙熙攘攘的冒出來了,一閃一閃的光芒。月光下的草地和樹木都披上了銀白色的紗衣。周圍似乎還有淺淺的蟲鳴。
一切在此刻都是那麼安靜與美好。
「夏夏,那天……在學校天台,我看見你了。」顧南松微微回首,握著她的手有些用力,似乎是在緊張。
「嗯,本來那天,是想去找涼音,安慰她的。結果一上天台就看見你已經在了。所以就先離開了。」夏晴空深吸了一口氣,反手扣住顧南松的,朝他綻開一抹笑容。
顧南松停下腳步,深深地凝望著夏晴空,月光下,他的眼如水波般透明,眼底儘是坦然的真摯。深秋的風,穿過草叢,拂起他的襯衣衣角和發。
「所以,即使你看見了,你也依舊是相信我的。對嗎?」他的聲音里是掩蓋不住的喜悅。夏晴空沒想到他會因為這一點小事這麼激動。
「我從來就沒有不相信你。一直以來,你說的任何話,我都牢牢記在心裡。這不僅僅是因為我相信你。」
夏晴空垂下眼眸,有一瞬的猶豫。她鼓起勇氣,對上顧南松明亮的眼:「我現在,只想知道。一年以前,你說你喜歡我。那些話,現在還算不算數,是不是真的。」
緊張的對上顧南松的眼,夏晴空咬住下唇,等待著他的回答。即便她知道,如果他的答案是否定的,那麼以後,她們很有可能就是陌生人。再也不見。
風停了,耳邊的呼呼聲也停了,時間彷彿靜止在那一秒。過了很久,夏晴空才聽見顧南松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一直在等你這個答案,不管你什麼時候,問多少次,我的回答都是肯定的。」他扶住夏晴空的雙肩,語氣堅定:「我一直喜歡你,從來沒有變過。」
夏晴空的心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上前一步,將臉頰埋在顧南松的肩上,閉眼感受著他的氣息。她聽見自己欣喜的聲音。
「學長,我們一起努力考同一所大學好不好。等我們都上了大學,我們就在一起。」
顧南松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他一直不知道要怎麼得到她口中的答案,現在親耳聽見她說出來。卻又像夢一樣不真實。
緊緊摟住彼此。她們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跳完舞,黎初夏就再沒見過夏晴空的身影。本來打了好幾次電話,也沒有人接聽。索性放棄,拿了一杯冰啤酒自顧自的喝著。一個人果然無聊。
「黎初夏!」耳邊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黎初夏緩緩回頭,就看見安承穿著休閑的運動服朝自己走過來。
「安承?」黎初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忍不住失聲笑起來:「你就穿成這樣來參加宴會嗎?未免太隨意了吧!」
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拿了一杯香檳喝著。安承不理會她的嘲笑,徑自理了理外套。
「沒有人規定宴會一定要穿西裝的吧!況且我本來就不想來參加。這種無聊的宴會,還不如讓我在家睡覺。」晶瑩的液體緩緩注入口中,安承起身準備離開。
「也是,晴妞也真是的,居然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自己跑去玩,要是讓我找到她,非得給她上上課才行。」黎初夏有些失望的看著安承離開,自己又要一個人呆著了。
「你說什麼?」安承突然迅速折回來,湊到黎初夏面前問她:「夏夏也過來了?她人在哪?」
黎初夏覺得有些好笑,只要自己一提到夏晴空,安承就會像陀螺般的轉回來。她一隻手搭在安承的肩膀上,含笑問她:「怎麼每次一提到晴妞你就那麼激動,安承,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家晴妞吧!」
「不說算了。」一把推開黎初夏的手,安承有些慌亂的轉身離開。目光不斷的掃射過人群,希望看見夏晴空的身影。
夏晴空和顧南松回到宴會場地的時候,現場已經開始跳交際舞了。因為有笛安娜的第一支舞助陣,現場的氣氛火熱的一塌糊塗。
「這位美麗的小姐,不知道可否邀請你跳一隻舞呢?」顧南松單手背在身後,微微彎腰朝夏晴空伸出手。
第一次真的看見這種盛大的舞會,夏晴空雖然在電視上看見過交際舞,但是沒有實際接觸,還是不會跳,而且心裡緊張。
「我……我不會跳。」
顧南松上前執起她的手,溫柔的笑笑,半哄騙半強硬的將她帶到人群中間一點。「放心吧,一點也不難,我教你,保證你很快就學會。」
夏晴空略帶羞澀的跟隨著他的腳步緩緩移動著。在電視里經常看見一個不小心就踩到人家腳的,夏晴空緊緊盯著地面,生怕自己踩到顧南松。
「不要緊張,放輕鬆,看著我。」顧南松在夏晴空的耳邊輕生耳語。「太死板是學不會的,你要融入音樂裡面,跟隨我的腳步,很快就會學會的。」
跟隨著顧南松的指導,夏晴空很快找到感覺,已經學會最基礎的舞步。然而!
「哎喲……」夏晴空一個沒有注意,左腳鞋跟狠狠的崴了一下,頓時,刺痛感傳來,她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今天是她第一次穿高跟鞋,雖然鞋跟不算高,只有五厘米。可她站立兩個小時。又走了那麼多路,腳踝已經紅腫。
「沒事吧,很疼嗎?」顧南松看著她吃痛的模樣,有些擔憂,連忙蹲下身子,幫她解開了高跟鞋。溫柔的脫下:「來,先把高跟鞋脫下來吧!」
幫她脫下了鞋子,顧南松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嘗試著對她說:「來,試一下能不能走,不能走的話我就背你過去休息。」
夏晴空點頭,左腳輕輕踩到地面,支撐著走了一步。腳踝瞬間傳來鑽心的疼。她緊緊抓住顧南松的衣服,整個人跌進他的懷裡。
「小心……」意識到她的扭傷很嚴重,顧南松皺起眉頭。正要抱她到一旁休息,手機卻不適時的響起來。他掏出手機,看見是父親的電話,連忙向夏晴空示意,走開兩步接聽了電話。
夏晴空看他走開接電話,便低頭附身想要查看腳踝的情況。不料下一秒,她整個人都懸空了起來。
心下一驚,夏晴空扭頭看見是安承,連忙慌亂的大喊:「安承你幹嘛,放我下來。你要帶我去哪裡?」
絲毫不在乎她的抗拒,安承穩穩的抱著她走向場地外面。
一輛紅色的車停在門口,那是安承媽媽送他的十八歲生日禮物。他早在十六歲就已經會開車。只是礙於年齡沒有拿駕駛證。不過他一滿十八歲,就立馬以最快速度考了駕照。今天的宴會就是他自己開車過來的。
直接把夏晴空塞進車裡,安承關上車門,才又繞道到另一邊,坐進車裡。
「你到底要幹什麼?就算是要離開,至少我也要和蕭蕭還有學長說一聲吧,你這樣一聲不響的把我帶出來,她們會擔心的。」夏晴空坳不過安承的固執,側著身子看他。
安承沒有回答她,從車子的座椅下方取出了一個類似於急救箱的東西。取出一瓶藥酒,小心翼翼的抬起她的左腳,對著腳踝噴上了藥酒。然後就是輕柔的幫她揉開。
「怕他們擔心可以給他們打電話說一聲。」安承陰沉著臉,頭也不抬就說。
「你別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好嗎?我又沒有逼你帶我出來。」夏晴空看著他的臉色,心裡也不開心起來,本來一個高高興興的宴會,居然把自己弄成這副狼狽樣子。
將她的腳放回原處,安承打開了車裡的暖氣。原本冰涼的車裡瞬間暖和起來。
「你就那麼喜歡顧南松?」安承沒有看她,嘴角是嘲諷的笑意,「喜歡到要故意跌倒,以此來投懷送抱!」
眼底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光,夏晴空瞪大眼,有些不屑的回答他:「如果你覺得,我是因為喜歡他,想要對他投懷送抱所以故意跌倒,那我無話可說,我也沒辦法解釋。」
她的確是喜歡顧南松,可是聽到安承這番略帶羞辱的話。著實讓她覺得可笑,她轉身拉著把手,想要打開車門下車。如果是為了羞辱自己,所以把自己帶上車,那麼,她寧願下車吹冷風,也不要再在車上多呆一秒。
見她要開車門下車,安承手疾眼快的鎖上了車門。
車子呼嘯著離開。夏晴空躺倒在座椅上。閉眼疲憊的問他:「為什麼不讓我下車,眼不見心不煩,你看不見我,就不會覺得煩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