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危急解除
兩個穿著怪異,留著過時殺馬特造型,一看就是不良少年的男子一前一後的攔住了夏晴空。打定她現在插翅難逃。
「美女,怎麼一個人呀,大晚上的,多寂寞呀!」其中一個人一邊不斷逼近夏晴空,一邊搓著手說道。
「就是呀,要不要我們兩個人發發善心,好好陪陪你怎麼樣!」另一個身後的不良少年也邊衍著臉往夏晴空身上湊去。
夏晴空微微皺了皺眉頭,心裡哀叫一聲。連忙朝旁邊走了兩部,提防的看著他們道:「不用了,我在等人……」
兩個不良少年相視一笑,作勢就要跑過去抓她。「美女,不要客氣嘛!我們先陪你玩一玩,保證會讓你開心的。」
夏晴空退後兩步躲開了那隻骯髒的手,看著兩個不良少年醜惡的嘴臉,心裡一陣作嘔。她和顧南松剛剛通了電話不久,一時半會他肯定也是找不過來的,所以自己只有盡量拖延時間,等到顧南松來。
打定主意,夏晴空掏出手機,悄悄的將手機放在身後打開,撥打了顧南松的電話。
「美女,走吧,我們帶你去玩玩……」她的沉默被不良少年看在眼裡,其中一個對著另外一個使了眼色,兩個人默契十足的朝夏晴空撲過去。
「夏夏?我正在趕過來的路上!」顧南松慌亂的開著車,一看見夏晴空的電話,立馬接聽,他一聽就知道夏晴空置身於不遠處的西郊公寓,因為離宴會比較近的別墅只有這裡了。
電話那頭沒有夏晴空的迴音,反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傳過來。帶著痞壞的氣息。
「別害怕,跟哥哥走,我們保證會讓你開心的。」
「你們別過來,我要報警了……」顧南松聽見了夏晴空驚恐的聲音,連忙加快了車速,對著手機大喊:「夏夏,發生什麼事了?你在哪?」
最後一絲電量耗盡,夏晴空的手機自動關機了。她並不知道,看著兩個人不斷逼近自己。卯足勁兒一把推開他們兩個人,不顧腳上的傷,拚命跑開。
她的禮服十分不方便,加之腳傷,很快被追上。她的逃跑似乎惹怒了他們,其中一個很快抓住夏晴空的手臂,嘴裡狠狠叫罵著:「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心裡一片慌亂,夏晴空很清楚,如果自己被他們抓住,後果將會是什麼!她慌亂中,一口咬在了抓她的人的手上。
「啊!」慘叫一聲,那人想要甩開夏晴空,奈何她咬的太緊。她鬆開抓著夏晴空的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嘴裡是濃郁的血腥味,夏晴空的臉頰上是一片火辣辣的痛感。
「媽的,居然敢咬老子,你還愣著幹嘛,上啊!老子現在就把你給辦了!」徹底被激怒的不良少年,對著另外一個同伴吼了幾句。隨即再次牽制住夏晴空,另一個人則上前,想要撕開夏晴空的晚禮服。
「你們走開,放開我!」夏晴空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絕望,這個時候,到底誰能來救救她!
一陣刺眼的燈光閃過,鳴笛的聲音也越來越近,夏晴空看見了顧南松的車子朝這邊開過來。她半睜著眼,禮服已經搖搖欲墜的掛在身上。
「快跑啊,有人來了……」
「啊,我操,媽的,算你走運,快走,快走。」兩個人看見有人趕過來,連忙放開了夏晴空,朝著機車的方向跑過去,騎上車落荒而逃。
夏晴空緊緊抓住身上的禮服,白皙的脖頸間有刺眼的紅痕!顧南鬆快速下車,他看見了那兩個人的逃跑,連忙用衣服緊緊包裹住她的身子。
「夏夏,你沒事吧!」顧南松嚇得心臟差點停止跳動。他緊緊的將夏晴空摟在懷裡,感覺到了她的微微顫抖。
將臉埋在顧南松的懷裡,夏晴空嗅到了他熟悉的味道,放下了防備,在他懷裡低聲哭泣起來。
「學長……我好害怕……」夏晴空一邊抽泣著說,一邊緩緩抱住了顧南松。顧南松一邊拍打著她的背,一邊溫柔的安慰她:「別怕,夏夏,我在這裡。」
上了車,夏晴空倒在顧南松的副駕駛位置上,小心翼翼的蜷縮起來。她閉著眼,呼吸還沒有平復下來。
顧南松琥珀色的眼眸里閃過心疼!他止不住的后怕起來,要是再晚一點,只要自己再晚一點。那樣的後果,顧南松不敢想下去。他扭頭看了看夏晴空,從後座拿出一床薄毯,蓋在她的身上。
顧南松是細心的,他知道這個樣子的夏晴空是不能回家的。找了一個較近的酒店,開了一個雙人房。
床只有一張,夏晴空進了浴室洗澡,顧南松拿著找前台要來的被子,準備睡在沙發上。夏晴空的手機放在床頭充電,一開機,瞬間閃現出很多的消息和未接來電。
霧氣繚繞的浴室里,夏晴空看了看鏡子里模糊的身影,狠狠搓著被兩個不良少年觸碰過的地方。洗到指尖泛白,皺起一層皮。
終於從浴室出來的夏晴空,雙眼有些空洞。她的發尖還滴著水,緩緩走到了顧南松面前。
「濕頭髮睡覺不好,我幫你把頭髮吹乾,好嗎?」顧南松溫柔的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
夏晴空點了點頭,看著顧南鬆起身為她吹頭髮。
吹風機的聲音很大,隔絕了一切外來的聲音,夏晴空的思緒漸漸回攏。她閉上眼睛,彷彿回到了奶奶身邊。小的時候,奶奶總是用老家的榆樹葉泡水,然後用那水給她洗頭髮,說會讓頭髮烏黑髮亮。每當奶奶為她吹頭髮的時候,鼻尖總是會縈繞著淡淡的青草香,舒服極了。
平躺在酒店的床上,顧南松細心的幫她蓋好被子,柔和的燈光下,夏晴空的皮膚晶瑩剔透,好像白玉一般無暇。顧南松心念一動,突然不受控制的伏身輕輕的吻了一下夏晴空的額頭。
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體內迅速驚醒,顧南松的臉頰微微發燙起來,他別開眼,伸手關上了燈。黑暗裡,夏晴空聽見他有些慌亂的聲音:「晚安,夏夏……」
躺著沙發上怎麼也睡不著,顧南松的腦海里閃過一幅幅畫面,他從來不曾這麼細心的照顧過任何人,夏晴空是第一個,以往即便照顧過許涼音,也沒有這麼認真過,總是會想,還有沒有什麼沒做好的,遺漏的地方。
深夜的城市格外寂靜,而懂的人,早已入睡。
星期一,如約來到學校。夏晴空到教室的時候人還很少,她走到座位前,突然發現安承的課桌已經清空,一本書都沒有。
四下張望著看了看,夏晴空不明所以的抓住一個同學問:「你什麼時候來的,知不知道安承的課本怎麼都不見了!」
那同學抱著一摞書,有些著急的回答:「喔,我剛剛好像聽說他轉班到四班去了,一大早就把書都拿走了。」
夏晴空愣了愣,心裡突然止不住的荒涼起來,就像遺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她沒再管其它,放下包,一股腦衝出了教室。
安承一定是因為自己的那番話,才會離開班級,調班的。不……即便是這樣的原因,走的人也不應該是安承,而是自己。
夏晴空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不自覺的走到了四班的教室外面。她站在窗外看了看,沒有發現安承的身影。又伸長脖子找了一遍。終於找到了,原來他的位置在角落裡。
她看了一會,猶豫著要不要找人幫忙叫他出來。卻突然看見一個有些面熟的女孩子走到了安承旁邊的座位上,坐下了。
腦海里回憶思索了一番,夏晴空想起來那個人是之前在操場上給安承表白的那個女孩子!
難道說,安承轉班,是因為她?可是明明前一天晚上安承還對著她說喜歡她。怎麼可能這麼快又和這個女孩子……
夏晴空站在窗前,像個傻瓜一樣一會皺眉,一會懊惱,一會又難過的。全然不知,一種特殊的情感,已經在心裡悄悄綻放。
既然這樣,還是順從他自己的心意吧!夏晴空惋惜的看了看教室里和新同桌聊的不錯的安承。轉身默默離開了。就當自己從來沒有來過吧。
一臉落寞的回到教室,夏晴空抬眸,看見黎初夏的手用紗布包著,正艱難的從包里拿著書本。她心下一涼,連忙走到黎初夏面前去,有些擔憂的問她:「蕭蕭,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了!發生什麼事了?」
黎初夏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有些不開心的樣子。
「是啊,有的人呢,離開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虧我那麼擔心你,結果你一點事也沒有。」
「蕭蕭,不是的。」夏晴空驚愕的解釋,一說這個,她又想起那兩個流氓,不由得渾身一顫。
「你脖子上怎麼回事?」黎初夏突然瞥見她脖子上的紅痕,連忙站起身,想要掀開她故意遮擋的頭髮看。
「這個……沒事啦!」夏晴空掙開她的手,連忙把頭髮撥回來。不想讓她這樣看著。
「到底怎麼回事!說!」黎初夏深深不安著,雖然她沒有經歷過,但是她總還是見過的,這種東西出現在夏晴空脖子上,著實讓她害怕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