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另一種萌

起了個大早，零脫下睡裙，換上了那件以往從不改變的黑白色連衣裙，習慣性的整理了頭髮，給自己梳洗。

這，並不奇怪，做女孩做久了，也成了習慣，成了本能。

不過，也僅此而已了，因為有一件事，是就連湫也會感到無奈的。那就是零不會化妝，無論教多少次，最後都會弄的亂七八糟，慘不忍睹。

在大立鏡前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轉了個圈，還算滿意的點點頭，然後便趴在了窗戶邊上，想著法子來打發時間。專註的樣子，倒真是挺可愛的。

不經意間，零似若有所覺的向下看去，看到的竟然是湫和可兒，此時兩人在院子里的涼棚下，喝著早茶，似乎在聊著什麼，不過零是不可能聽到的了。她也沒有打算去聽什麼，只是在這裡靜靜的看著她們，僅此而已。。

「還是中國的茶葉比較香醇啊！」放下茶杯，可兒看了會兒旋轉著的茶葉，嗅著淡淡的芬芳，品著嘴中殘留的苦味，不，應該說是甜味。因為很多茶，苦過了，便是久久不散的香甜。

「雅絲妮琪！」湫突然滿臉嚴肅的叫了一聲。

「用得著叫全名嗎？」可兒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湫搖搖頭，嘆了口氣，道：「我們可以談一談嗎？」

「談什麼？有什麼好談的？談你我，還是談。。『她』？」可兒若有所指的說了一句。

「不！」湫否認了一下，卻又駁了自己的話，道：「也不全是！」

「什麼嘛？沒頭沒尾的。」

「你跟了我。。有多久了？」

「這個問題。。不好偉大哎！」可兒手指點了點光潔的額頭，淡然的說出了令人難以置信的答案：「大概，六十年了吧！」

沒錯，是六十年！而不是六年！可是，可兒看起來才多大？一個外表上也就十六歲的女孩，卻告訴你，她已經至少六十歲了？有人會相信嗎？

大概，跟誰說，誰都會把說話的那個人當成瘋子吧！

然而，這令人難以置信的話，湫卻相信了，或者說，這樣的回答，其實也是因為她問出來的，實在沒什麼好驚訝的。

那麼。。湫多大了？這個真不好說，畢竟打聽一個女孩子的年齡，可不是什麼好的習慣喲！

湫點點頭，道：「那你對我有多少了解？」

「狡猾的小主人，喜歡捉弄人，從來不真正的對任何東西感興趣，對不喜歡的事物，便加以摧毀，是破壞的代名詞！」

「。。我有那麼糟糕嗎？」湫無語的瞪了眼可兒，這才氣憤道。

「有！！」可兒重重的點點頭，道：「不過，自從遇到了『她』以後，就改變了好多，開始我還以為你轉性了呢！」

湫一怔，笑道：「是啊！變了好多呢！」

「你就真的那麼喜歡她嗎？」

「喜歡。。嗎？」湫想了想，點了點頭，道：「大概吧！只是第一次擁有妹妹，再加上是唯一的妹妹，所以特別疼她吧！」

僅是這樣嗎？誰信啊？可兒撇撇嘴，不滿的在心裡嘀咕了一下。。

咚咚！

有節奏的敲門聲，將發獃的零拉回了現實，回過身去，擺正了姿勢，並將裙子邊拉了拉，使翻過來的裙子蓋了回去。這才輕聲道：「門沒鎖，進來吧！」

靜！

落根針大概都聽得到吧！但是，門后的人卻沒有開門進來，零搖了搖頭，便走過去，把門打開了。

「呃。。」零微張著小嘴，有些呆的看著門外的女孩。

是的，是女孩，而且還是小女孩。

有多小？大概。。比最小的LOLI還小吧！年齡也就是五、六歲那樣，已經可以用那兩個禁忌的詞語來形容了。

然而，這卻不是最令零感到無語的，因為。。

「你，從今天開始，就來服侍我好了！」湫端起摻了牛奶的奶茶，小小的抿了一口，繼續說：「零兒那裡，我會另做安排的！」

「哎？不用我了嗎？」

「嗯！」

「怎麼，我照顧的不周到嗎？」

「不，一切都很好！」

「那又是為什麼？」

湫抬眼瞟了可兒一眼，直言不諱道：「只是對某人存在戒心，完全無法放心的將零兒交給某人罷了。」

「是嗎？那麼當初呢？一開始為什麼不這樣做呢？」可兒知道湫是在說誰，可是她並不生氣，相反還饒有興趣的問。

「那時啊！？大概是沒什麼人吧！所以，想找個能保護零兒安全的人，所以就用你了呢！」

「現在呢？」

「現在啊？有點後悔了呢！」

「事後諸葛亮？」可兒嘲弄的看了她一眼，道。

「嗯。。所以啊！從今天開始，我不希望你再去干涉零兒的任何事情了！」

「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湫突然站了起來，冷聲道：「別以為我什麼也不知道，你最好別對零兒打小心眼，不然你絕對會後悔的！我這人，就一個不能算優點也不能算缺點的特點，說到做到！」

「『嘛嘛』，別激動！」可兒嘴角勾勒起一絲嫵媚，這一刻在清晨的光芒照耀下，竟然有一種名叫『唯美』的迷人。

「別學那一套，我可不喜歡日本CG里的那種說話方式！」

可兒驚訝的看了湫一眼，戲謔的笑道：「難道說嵐湫·雅蘭迪亞也有仇日情節？還真是令人驚訝啊！」

「別轉移話題！」

「無所謂的事情了，別那麼認真嘛！！」

「我給零兒找的新女僕已經到了哦！」湫自顧自的說道。

可兒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遺憾道：「這樣啊！那還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

「沒什麼，只是可惜，不要在意了！」

「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耍手段！」湫警告了可兒一句。

「瞧你說的，好象我是壞人一樣！？」

「是那個地方來的！」

「什麼？」

「那個女僕，是那個地方來的！」

可兒皺起了沒有，問：「那個地方出來的人，真的可靠嗎？」

「雖然比不上你，但也能保護零兒了！」

「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那個！」

「。。這樣啊！」湫點點頭，一字一頓道：「比起你這個很難讓人放心的傢伙，我倒是覺得那個女僕更可靠一些！」

「真的是這樣嗎？那做人還真失敗啊！」

「呵？你也是『人』嗎？」

「呵呵。。這話說的有點深奧了！」

兩人個懷鬼胎的對視了眼，笑了笑，誰也沒有再說什麼。。

藍底色的連衣裙，白色帶花邊的圍裙，長桶的白色的，彷彿是專門為了勾引人**的絲襪，簡單的小鞋子，配上稚嫩的臉蛋，烏黑的頭髮，大且圓潤的藍色眸子，幼小的身材，以及頭上那白花邊的頭套。

這分明是個女僕嘛！只不過太小了點，小到讓人難以忍受。這麼小的小女孩，穿上女僕裝，那種感覺別提有多邪惡了。就連零，此時都有一種負罪感。

「那個。。你是女僕嗎？」雖然這是很明顯的，一看就知道，但零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白痴到了極點的問題。

「。。。」小女孩嘴唇啜動了幾下，很認真的點點頭。

怎麼總感覺她要說點什麼呢？零搖了搖頭，告訴自己，如果她要說的話，早就說了，這根本就是錯覺嘛！

「那你就是姐姐請來的了！」零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看到小女孩滿臉疑惑的樣子，零便明白了過來，暗暗的吐了下舌頭，補充道：「哦，就是湫！」

小女孩一愣，便點點頭。但是，從進來開始，卻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不，準確來說，是一個聲音都沒有吭出來過。

零皺了皺眉頭，很快便舒展開來，問：「我叫『零』，無之數字的『零』，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歪了歪頭，嘴角又是動了幾下，卻同樣沒有發出聲音。

也就在這時，零才發覺了小女孩的異樣，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儘管這個想法很不可思議，但一冒出來，卻怎麼也壓不下去了，當下便忍不住試探性的問：「你會說話嗎？」

豈知，小女孩聽后，微微愣了一下，便用搖頭來回答了零。

「。。。」

汗！

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弄了半天原來是啞女啊！自己在這自說字話，怎麼都像是在唱獨角戲，還真是夠尷尬的啊！偏偏這種情況，還真就沒有人能找到任何的理由來取笑零。

「那。。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嗎？可以寫下來嗎？」零提議道。既然能聽得懂自己說的話，那麼即使不會說話，也是可以交流的，比如把想說的話寫下來，就是一種很好的表達方法。

小女孩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回答是搖頭。然而，這次卻稍微有點難以理解了。因為，這一個搖頭，是有兩個涵義的。一個，自然就是她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而另一個，則是因為名字太過難寫，或者根本不會寫字，所以根本寫不出來。畢竟，她還這麼小，要讓她寫的話，或許真有點難為她了。

「那麼，今天開始我就叫你『芯』好了！不是這裡的『心』！」零右手撫在左胸上，道：「而是花的『芯』！最美麗的芯，也是無言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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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預告：

小女孩『芯』，從今天開始就是零的女僕了。

但是，女僕能做些什麼呢？芯用行動來回答了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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