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又見飛針
房風晃了晃還在隱隱作痛的頭,睜開了雙眼,看到了混亂的車廂和緊張慌亂的人群,這才想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站起來,踉踉蹌蹌地朝門口走去,忽然前面車廂傳來一陣蒼老悲戚的哭喊聲「紫蘇!你堅持住啊!都怪爺爺不好…….」接著一位眉宇間英氣十足的青年人推門而出,「有沒有醫生,這裡有人傷!」青年人高聲喊道,見沒人應聲,他繼續往前走,邊走邊喊,很快來到了房風的面前。
「或許我可以試一試!」房風揮了揮手說,「你?你是醫生嗎!」看著眼前這個帥氣的大男孩,青年人疑惑地問。房風微微一笑說:「是不是,看過病人就知道了。」青年人看了看混亂的車廂,相信短時間內不會再找到另一個醫生了,只好把房風領到了包廂,邊走邊警告似的說:「一會兒見了病人,只管看病,不許亂說話。」房風心裡很不爽,但是救人心切,懶得和他理會。
包廂的門被打開,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站起來望著青年人道:「常青,找到醫生了?」常青猶豫了一下,「許老,找到了,不過……」這時房風從常青身後擠出來,朗聲道:「誰是病人,快看病吧!」
許老看上去70多歲的年齡,國字臉,兩道劍眉,往那兒一站,不怒自威,他伸手一指房風說,「你是大夫?」房風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他的話。
「好吧,這是我孫女紫蘇,剛才車禍發生時,她的頭撞在了桌子上,昏過去了。」說著,許老那手指指了指躺在沙發上的一個女孩,女孩18、9歲的年齡,白衣勝雪,長相異常清純甜美,只是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房風一手搭上女孩的手腕,沉心診起脈來,片刻,他放下女孩的手,略一沉吟,開口說道:「她不是單純受外力引起的昏厥,如果我所料不錯,她之前應該是經歷過一場悲傷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常青打斷房風的話,說道。
「從脈相上診出來的,中醫講:七情致病,悲則氣消,恐則氣下;大悲之後,驟遇驚恐,氣機紊亂,陰陽不相延續,故發為氣厥。」房風娓娓道來,「哦,就像西醫所說的癔症,潛意識有,能聽到外面的聲音,但是就是睜不開眼睛。」
許老見房風說的頭頭是道,急忙道,「哦,小醫生,可有醫治之法!」
「當然有」,房風一邊說,一邊從袖口裡摸出三根金針,手指輕彈,金針激射而出,分取紫蘇頭部的百會、神庭、上星三穴,竟是隔空飛針入穴!
「太乙飛針!藺元胡老先生是你什麼人?」許老看著房風驚問道。藺元胡是玉虛道長的俗名,已經幾十年不用了,房風也是在看一本書的時候偶然得知,所以知道這個名字的人很可能是師父的舊識。
房風轉過頭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許老趕緊看向紫蘇,飛針刺入后,她呼吸變得均勻,面部的膚色也已經由蒼白變得紅潤起來。
半個小時過去了。
「怎麼還是沒有醒呀!」許老自言自語般說道。
房風詭異地一笑,「現在只差最後一步了。」
許老趕緊道,「哦,哪一步?」
「人工呼吸!」房風說著,俯下身去。
「哦,人工呼吸,人工呼吸……可是她有呼吸呀!」許老醒悟過來的時候,房風的唇快要接觸到了紫蘇薄薄的嘴唇,手也解開了她上衣的扣子,粉紅色的內衣已經隱隱可見。
「你這個小子!找死!」常青也反應過來,一個箭步從門口撲向房風,右拳帶風,向房風的後腦揮來。
就在兩唇剛要相接的一瞬,紫蘇突然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坐立而起,卻不成想把一雙粉雕玉琢的唇深深的印在了房風的嘴唇上,一陣香風襲來,四目相對,「啊,」紫蘇把頭一轉,大口喘著氣,指著房風說:「你,你,抓流氓啊!」
常青收勢不及,眼看拳頭就要砸落在房風的後腦上,房風頭也不回,右手手指輕輕一彈,一道金光一閃既沒,常青的拳頭驟然停在半空,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手臂不聽使喚了,右手肘部,一根金針的針柄輕顫著,竟發出陣陣嗡鳴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