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娑羅,娑羅,我的好妹妹。」
「你是誰呢?」
「我是你的哥哥啊!」
「媽媽,哥哥呢?」
「說什麼呢,媽媽只有你一個兒子啊。」
「媽媽,為什麼我們不能在太陽底下呢?」
「因為,我們是夜兔啊。」
「媽媽,為什麼我不能像她們一樣穿裙子呢?」
「因為,你是我的兒子啊。」
……
神樂總覺得自己最近好事將近了,左眼皮跳個不停。正所謂「左吉右凶」,左眼跳財,難道是最近銀醬要發薪水了嗎?
新八幾任勞任怨地打掃著,銀時坐在寫有糖分的牌匾下看著jump,定春在一旁打盹。
這和往日沒什麼兩樣,然而在大家都覺得今日又是無聊的一日的時候,樓下傳來登勢和土方的聲音,似乎在討論治安的問題。
斷斷續續,神樂百無聊賴地探出腦袋便看到撐著一把熟悉傘的傢伙和土方站在一起,和登勢正在對話。
「這裡就是萬事屋?神樂醬也在這裡嗎?」拿傘的人說話了,聲線偏低,傘遮住了人,看不見也無法憑聲音判斷究竟是男是女。
「又有一個無知少年拜倒在本小姐的石榴裙下嗎?」神樂耷拉著腿,看著那把紅色的傘,忽然覺得熟悉……
「毛都沒長齊整天幻想戀愛的事情可是不健康的哦~作為新生代好少年就該好好在學校里學習,早戀的話爸爸是不答應的哦!」伸出手指挖了挖鼻孔,銀時的視線始終沒離開書本。
「把你那亂七八糟的話收回去啊,你不是這個設定吧?」新八幾無力吐槽。
就在銀時要反駁新八幾的話語時,神樂忽然大叫一聲。
這聲巨吼讓萬事屋剩下的兩位三魂沒了七魄,「少女你又是……」
銀時話還沒說完,只見神樂樂滋滋地跳上窗沿然後一躍而下。
「娑羅!!」神樂歡快地喊道,娑羅的到來讓她覺得無比興奮。
因為……她可是自己未來的飯票啊!
說著,神樂跳入了名為娑羅的夜兔的懷裡,還不忘蹭了幾下,畢竟太多年沒見了。
——
土方把人帶到后就離開了,反正他只是巡街的時候把問路人帶過來罷了。
神樂很開心地拉著娑羅上了樓,然後對裡頭的人大聲宣布著:「銀醬,你看我的追求者從遙遠的宇宙的另一邊追過來了阿魯,快看快看!」
銀時百無聊賴地拉下jump然後看了眼被神樂拉著的娑羅,「不行哦,爸爸不准你搞百合哦。」
「娑羅和我就是那種關係也無所謂!」反正有吃的不是嗎?
淺灰色短髮的娑羅樣貌看起來很精緻,氣場像個男孩,充其量只是像個漂亮的大男孩,和男人還是有點距離。
她看了眼銀時,眯著眼說道:「你和我的未婚妻同居?」
也許聽慣了被別人「誤解」成女孩的話,她見怪不怪,然而這樣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和自己未婚妻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那樣太危險了。
「如果你想把大胃女帶走的話也無所謂哦,阿銀我已經養不起她了。」銀時繼續看書,摳著鼻孔。
「銀醬太過分了,我哪裡吃很多!明明是你自己小氣在先,然後還剋扣工資,真是個黑心人,新八幾你說對不對?」
「哈?」新八幾被忽略太久,看到大家的注意力到自己身上后,慌亂地要解釋,「啊,我不知道啊,為什麼都看過來啊。」
娑羅開始放殺氣,新八幾更慌了,「你們,兩個大男人竟然和我的神樂住在一起?」
「啊,才沒有!我和我姐姐住一起!」新八幾慌張搖頭解釋。
「少女,你的性別觀有問題啊。」銀時放下書,走了過來,「明明長得挺可愛,雖然還是比結野主播差了點。你但怎麼就不好好正視自己,做個赤果果,啊不對,是坦蕩蕩的少女呢?」
走到半路,銀時被定春伸出來後腿絆倒。像前傾的時候下意識伸手抓某樣物體作為支撐。
然後之後感覺到一陣軟綿綿,他有些疑惑,還抓了抓……
「啊!銀醬這個hentai!!」神樂的拳頭和娑羅的拳頭是同時招呼過來的,銀時左右臉中招,在空中轉了幾圈,接著流著鼻血飛下樓去。
媽呀,他還沒看清自己抓到了什麼就被打飛了,冤枉啊……
流著兩行鼻血的銀時回憶起剛剛的觸感,難道、難道……
啊,觸感挺好的嘛,只是有點平了……
躺在地上的他默默地看著神樂拉著臉色蒼白的娑羅下了樓,然後朝阿銀啐了口口水,十分不屑的說道:「銀醬這個笨蛋!」
娑羅捂著胸,低著腦袋被神樂拉走了。
被遺忘很久的新八幾從樓上掏出腦袋,「銀桑太過分了!」
喂喂,明明他才是無辜的啊豈可修!
——
踩著滑輪鞋的漂亮女僕小姐端上神樂要吃的巧克力芭菲后,有些依依不捨地看了一眼長得漂亮卻有霸氣氣場的娑羅。
神樂大口大口吃著巧克力芭菲,娑羅臉色還是不大好。許久,她看著神樂,嘆了口氣,「神樂,你知道的,十八歲我的胸部就會塌下去而且【嗶——】也會長出來的。然後我們婚後生活一定會很快樂的!」
對於這樣的話語,神樂見怪不怪。從小聽到大,也就小時候那會信過一點,現在全然不信,但不信不代表會戳穿,神樂太了解她了,她會變成這樣的原因。
「那你跟那個男人真的好上了嗎?」她握住神樂的手,看起來很緊張。
「別提了,那個不成氣候的混帳東西。」神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死說道,「一大堆毛病我都忍下來了,這麼想我還真是強大阿魯。」
不遠處傳來一聲打噴嚏的聲音,沒錯銀時因為放心不下神樂特地跟過來,沒想到竟然聽到她那麼貶低自己。
「那麼,神樂要和我結婚嗎?雖然現在錢不多,但婚後我會更努力地工作掙錢。」娑羅眨眨眼,真誠地看著神樂,「到時候我們可以住在一起,你願意嫁給我嗎,神樂?」
「你會給我買很多醋昆布嗎?」
「怎麼可以嫁給這樣來路不明人啊笨蛋!」
銀時和神樂的聲音是同時響起的,娑羅看著臉色不虞的銀時,內心的火氣頓時竄起,神樂吃著東西,沒空理會他們。
於是,握著傘的娑羅當機立斷離開座位然後朝銀時的方向射了幾枚子彈。
銀時輕鬆躲過,一場熱戰就此展開。
新八幾齣現在吃的正歡的神樂身旁,心急如焚的說:「啊!神樂醬快點阻止他們啊!這裡是大街上啊,傷到人就不好了!」
「新八幾,安靜點!我還沒吃完呢!」神樂滿不在乎,「反正娑羅的戰鬥我從來沒阻止成功過。」在過去娑羅可是能吊打神威的人呢,她自己的戰鬥力哪夠他們玩?
身處咖啡廳露天座位的眾人看著娑羅拿著傘和已經拔出洞爺湖的銀時在打鬥著。
「喂喂,你們這些大猩猩養大的女人都是吃香蕉長大的嗎?力氣怎麼這麼大?」銀時接下娑羅一擊傘擊,手都震麻了。
「閉嘴!左一句女人右一句女人,你有完沒完!我是男人,貨真價實的大男人!」吼完,腳上用力一蹬跳向銀時,用力揮下一擊。
「可是我剛剛明明摸到了……」
「去死……」
「銀醬去死吧!」
這下,銀時又被神樂和娑羅打飛了。
他明明很冤枉啊,什麼都沒做的他,憑什麼要被打飛兩次……
躺在血泊中的銀時決定再也不管神樂的事情了……
好人沒好報啊……
夕陽西下,靠著木橋扶欄的娑羅看起來格外憂傷,淺灰色的頭髮此刻被染成了橘紅色,她那紅色的瞳眸此刻也閃爍著妖冶的紅光。
神樂雙手搭在扶欄上,順著天際,看向更為遙遠的地方。
「你真的不跟我走嗎?」娑羅認真地看著神樂。
「銀醬那個笨蛋是個生活廢,如果我不看著點的話,他肯定在這個社會裡混不久的。」神樂流露出滄桑的神情。
「但是你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真的好嗎?孤男寡女的,如果……」娑羅難免還是擔心未婚妻的安危。
「銀醬那傢伙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傻瓜,張口閉口都是結野主播,煩死了阿魯,」聽神樂這麼說,娑羅皺了眉。
「不行,那樣太危險了。」娑羅思考了會,然後果斷拿起傘,「我還是把那傢伙廢了吧。」
「歡迎哦!」神樂眯眼笑著,接著娑羅看她這樣難免覺得兩人關係似乎沒有以前那麼親密了。
這種像是親人像是閨蜜的感情似乎伴隨著時間的推移淡化了些許。她再次嘆了口氣,伸手摸摸神樂的腦袋,「總覺得神樂離我越來越遠了。」
說是愛人間的喜歡,倒不如說是依賴,一種一起成長的信賴。
深知這一點的神樂這時候倒不像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她也認真的看著娑羅。
「娑羅,你可是承諾了要給我一輩子份的醋昆布的人,找借口逃避的話是不對的阿魯!」神樂抬頭看向比自己高了十幾公分的人,一臉興奮。
知道神樂心裡有自己,她也不多說什麼。
「這段時間我剛好休假,我住幾天好了。」正好可以陪陪神樂,按照處境來講,沒人能比她們更相似了。
同樣都失去了母親,她們從很多方面上來說是依靠著相互扶持才走到現在的。至於星海坊主離開的那段時期,她也幫忙照顧過神樂病重的母親。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曾經的相依為命,更讓她們信任彼此,依賴彼此。
神樂深知夜兔對待感情上大多都是一根經,尤其是娑羅這種從小性別觀模糊的夜兔,所以娑羅的行為,她大多不點破,畢竟她們的關係也足夠親密。
「是帕比告訴你我在這裡的嗎?」如果她想得沒錯的話,他們似乎是同事關係。娑羅這幾年實力的成長空間究竟如何,她不清楚,反正論武力來說,應該是不輸給其他夜兔的。
畢竟,在小時候,她可是能打倒神威的存在。
「如果你要找神晃的話,他現在應該在……」話才說到一半,神樂就制止了她。
「我才沒有想他阿魯!」神樂氣得嘟起了嘴。
「當年的事情,你還沒有放下嗎?」娑羅摸摸神樂的腦袋,「不過話說回來,你哥哥……啊,大舅子……唔,叫什麼來著?神、神棍?神經?啊,不對……」
看著她思索的樣子,神樂不由黑線,「是神威。」
「啊,神威。」心裡默念幾遍,接著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著神樂說道,「我知道了,就是那個被稱作春雨的雷槍,第七師團團長啊。」
「春雨?」神樂愣了愣,這個組織……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嘴的娑羅趕緊閉上嘴,想要轉移話題,「啊哈哈,我看現在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家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神樂陷入沉思,一副凝重的樣子。
最後娑羅嘆了口氣,只好說道:「畢竟那是他自己選擇的道路,你也阻止不了。」
神樂握緊拳頭,不做聲。
她自然知道春雨是做什麼的,宇宙第一犯罪集團。該死,那個笨蛋為什麼會在那裡!
見神樂這樣子,娑羅感到愧疚,「抱歉,當年如果不是我沒阻止到他,那麼一切也許就不一樣了。」
「不,就算你阻止成功了。那個笨蛋還是會離家出走的。」神樂深深嘆了口氣。
再次相遇的開心氣氛也被打破,娑羅暗暗下了個決定。
她一定要把神經,啊不,是神威,她一定要把他帶回來才行,以任何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