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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防盜,如果小姐姐們訂閱率不夠的話。訂閱率50%,時間6h顧巒清聞言,面如飛霞,紅彤彤的可愛極了,她用手指掐了一把春寒的胳膊,因冬日裡穿的多,春寒並不覺得痛,她說道:「今日我心情尚佳,不同你這酸言酸語計較,若你繼續笑我,仔細我收拾你。」
顧巒清說這話時,語氣兇巴巴的,但卻沒有半分威懾力。
春寒自小就在她身邊服侍,也不將這句話放在心上,她將手中的銅盆放在桌子上,擰乾了毛巾遞給顧清巒,笑道:「是是是,奴婢不敢笑了,小姐趕緊梳洗罷,你現在這模樣可不好看,過一會兒宋家的大公子來了,這副模樣讓他看了去,可就後悔都來不及了。」
提到宋家的大公子,顧巒清的臉色越發的紅,拿著毛巾狠狠地擦了擦臉,切齒道:「難不成我還要特地打扮一番給他瞧?你這丫頭沒皮沒臉的,盡說些不害臊的話,我同宋哥哥一同長大,我什麼樣子他沒瞧見過。」
「那小姐是不準備梳妝打扮了?」春寒問道。
顧巒清瞪了她一眼,兩個眼珠子圓溜溜的,一張小臉看上去生動不已,她擲地有聲道:「當然……要打扮!」
顧巒清已十四了,過兩日就要行及笄之禮了,她對男女之情自然不是一竅不通的,也略懂一二,她對宋清修的小心思瞞不過整日伺候她的春寒。
宋清修幾個月前同父親以及二表哥被派往北邊同邊疆的匈奴一族作戰,戰事吃緊,她的心一直都提著,生怕人回不來,前些日子才傳來好消息,父親大戰得勝,不日前便班師回朝,算算日程,應當今早就能抵京。
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宋清修,顧巒清的嘴角不自覺的就勾起一抹笑來,她笑的時候還露出了兩個小小的梨窩可愛又無辜。
春寒將她按在銅鏡前的椅子上,手裡拿著一把桃梳,給她梳了一個雲燕髻,一張白嫩嬌俏的小臉蛋配上靈泛的髮髻,看上去更加明艷動人。
顧巒清的五官精緻小巧,不過十四便能瞧出動人之姿,等過兩年五官張開了,怕是會越發好看。
「春寒,你能不能快些?按你這般折騰,我怕是要趕不上父親歸家了。」她皺眉道。
春寒停了手上的動作,端詳了一眼顧巒清的面容,笑了笑,「好了,小姐。」
話音剛落,便有一小廝站在門口傳話,「小姐,將軍回來了,已經到了前廳,夫人讓您過去。」
「你先過去,告訴母親,我隨後就來。」顧巒清答道。
她迫不及待的起身,看了看自己發衣衫,甚是滿意,邁開步子就朝前廳去。
不過須臾,顧巒清便到了前廳,見了廳內熟悉的背影,她勾唇笑了笑,眉宇間都沾了喜氣,提著裙裾便飛奔至顧父面前,雙手緊緊抱著她父親,埋在父親的懷裡,撒嬌道:「爹,您可算回來了。」
顧父身上的鎧甲都未曾褪去,風塵僕僕的臉上帶著細微的笑意,常年在軍營中生活,以至於他的情緒並不外露,但在最喜愛的小女兒面前,還是表露了三分喜悅。
他摸了摸顧巒清的頭,說道:「恩,讓你擔心了。」
顧巒清撇撇嘴,從他的懷裡退出來,見他身軀壯碩也無明顯的傷痕,一顆心才算完全的放下。
「不止女兒擔心,娘親也擔心呢。」她說道。
她說這句話的用意,也是想使顧父和顧母的關係能緩和下來,相敬如賓這麼多年了,就連她也都看不下去了。
顧父的目光不自覺落在顧母身上,見她抿唇不語的模樣,眼神微動,張了張嘴,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倒是顧母拍了拍女兒的手,溫聲道:「你父親舟車勞頓也累了,你也別纏著你父親了。」說著便吩咐在一旁的春寒,「去廚房打些熱水,讓老爺回房時能好好洗個澡。」
春寒俯身,「是,夫人。」
顧巒清咬唇,擺明了母親還是之前的態度,對父親一點都沒有軟下來。
她看著母親離去的背影,心裡酸酸的,母親和父親也並非毫無情誼的,走到今天這步,都怪府里的趙姨娘。
趙姨娘是父親的唯一的一個妾。
趙姨娘和她二表哥被接進府里時,她已經記事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父母之間的感情直轉急下,變得冷冰冰的。
「爹,怎的就您一個人嗎?」顧巒清望著他父親問。
顧父將目光從門外收回,淡淡道:「你想問你二表哥?他先回房洗漱了,一會兒應該會過來。」
顧巒清小聲嘟囔了一句,「誰想問二表哥啊……」
她明明是想問宋清修什麼時辰會過來,但是她一個姑娘家,即便是在自己父親面前也是要臉皮的,她是萬萬問不出口的。
許是聲音太小,顧父不曾聽清她說了什麼,於是問道:「你自言自語的在說些什麼?」
她抬眸,輕輕的搖了搖頭,「沒什麼,父親你休息去吧。」
顧父沒有多問,大步朝廂房走去。
顧巒清頓時泄了氣,隨意扒拉了兩下頭髮,頹然坐在椅子上,一雙手托著下巴,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
忽的,傳來一陣腳步聲,她還以為是春寒回來了,眼皮都未抬起,悵然道:「春寒,你說母親的心莫不是石頭做的?怎一點都不在乎爹爹?虧的我三番五次的在他們之中周旋,唉……這可如何是好?」
等了半晌,她都未聽到回話,又覺得頭頂又一道犀利的目光,看的她喘不過氣來,於是她抬起眼帘。
一個人影生生落在她的視線里,這一看,差點沒把她嚇死,她眼前不就是她最怕的二哥嗎?
顧巒清在府里最怕的不是她的父親,而是她的二哥顧言宣。
對於這個二哥她是從小怕到大的,雖說自己是嫡出,但就是害怕外親的二哥。
顧言宣生的一副好皮相,倒沒有顧父的英武之氣,反而偏向陰柔,五官精緻的挑不出任何的瑕疵,烏黑的頭髮在頭頂梳著整齊的髮髻,套在一個精緻的白玉發冠之中,一雙常年幽深的黑眸,使得他看上去更加難以琢磨。
顧言宣已經褪去了盔甲,只著了一身黑衣,俊秀挺拔的身姿立在她面前。
顧言宣顯然是聽見了她說的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諷至極的笑,「你怎麼還凈是做些沒腦子的事?身子骨漸長了,怎智商還是止步不前?」
顧巒清哆哆嗦嗦的從椅子上下來,自己的身量不過剛到他的肩膀,她低著頭,望著自己的腳尖,囁嚅道:「二哥……我是為了爹爹和娘親好,才不是做些沒腦子的事。」
她倒是也想大聲反駁顧言宣的話,可不能怪她沒用,在他面前,她還真是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怕的很。
日復一日中,顧言宣平日里看她的眼神都好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了,她怎會不怕?加上他的武功高強,心思深沉,想要收拾她不是難事,她就更怕了。
顧言宣慢悠悠的伸出兩根手指頭,強制的將她小巧的下巴抬起來,使她一張白凈的小臉完全落在他的視線中,他漆黑的眸子閃了閃,嘴角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嘖嘖嘖,從我進這個家那天起,你費盡心思做的就只有兩件事。」
她眨了眨眼,脫口而出的問道:「哪兩件?」
他捏了捏她的下巴,如願的看上她包子臉上的眉頭皺起來,心裡蕩漾起一絲變態的快感,然後冷冷說道:「其一,就是用盡了下三濫的手段想讓我從將軍府里滾出去,其二,就是明裡暗裡下套想讓叔父同夫人重修舊好。」
顧巒清的臉是白了又紅,紅了又白,精彩萬分,她努力的將自己的下巴從他的手指中掙脫開來,咬字道:「表哥誤會了。」
「誤會?是不是誤會你比我心裡清楚。」他冷冷的說。
顧巒清此刻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顧言宣方才說的話里十之**都是真的,她年紀再小一點的時候沒少花心思,怎麼將他從將軍府里趕出去,在這過程中,當然用了一點點的小手段。
例如,栽贓陷害…….當然,她也從來沒成功過。
「表哥,就你一個人嗎?宋哥哥沒來嗎?」她紅著臉,小聲的問,企圖轉移他的心思。
顧言宣聽見她這句問話之後,臉色更臭了,他冷哼一聲,「呵,不知羞恥,小小年紀就泛春心了。」
「我年紀不小了,過兩日就要行及笄之禮了。」
他掃視了她一眼,晦暗不明的眼對上她,「也是,你已經長大了。」
她猶如小雞啄米般點頭,「嗯嗯嗯。」
「想嫁人了?宋家的大公子?」
她臉蛋漲紅了,想到宋清修那張雋秀的臉,咬牙點點頭,自家哥哥面前沒什麼難為情的。
顧言宣微笑,一字一頓道:「痴、人、說、夢。」
她瞪了他一眼,好半天才憋出幾個字,「才不是。」
他涼涼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宋哥哥才不是癩蛤.蟆!」
「我說的是你。」
顧巒清垂眸,也不多垂死掙扎了,沒見到心心念念的人不說,還被自家哥哥羞辱了一番,她喪氣的說道:「表哥,若是沒什麼事,我就回房了。」
「慢著。」他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心裡一顫,「表哥還有何事?」
顧言宣從衣袖裡拿出一塊玉,放在她的掌心中,「禮物。」還不等她推脫,他立馬威脅道:「收著。」
她誠惶誠恐道:「謝謝二哥。」隨即提起步子就跑了,像是身後有洪水猛獸追趕一般。
顧言宣如黑曜般閃耀的眼直直的追隨著她的背影,他記得,寺廟的師父說過,那塊玉是可以保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