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白彗55
此為防盜章么么噠傅白彗好像有些懂了季路言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好像還不是太懂。
她把買來的酒和醬肉交給了那個自稱是林大山的大漢,道了謝,便牽著馬走了。
邊走還邊想,看來季路言也不贊同她現在就和何家對上,他是屁股受了傷,也不是腦子和手受了傷,卻沒有話傳出來,看來就是此意了。
傅白彗不能甘心,牽著馬走過了一條又一條青石大街,一開始是想散散心,無意間往後看的時候,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
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再走過的地方,是一條比一條偏僻的小巷,還在一個攤煎餅的攤前站了許久。
攤煎餅的老漢問她:「公子,要來一個煎餅嗎?」
她點了點頭。
老漢把攤好的煎餅雙手遞上,她直接咬了一口。
老漢伸出了右手,「公子,五個銅錢。」
她道:「我給你五十五個銅錢,你送五個煎餅到壽王府給壽王世子,再送五個去烏將軍的府上給一個叫季大路的軍爺,另給你四十五個銅錢,當跑腿費,怎樣?」
老漢有些遲疑,她又道:「你就說是一個姓傅的公子讓送的,無需見人,直接交給門房。」
她給了銅錢,拿了煎餅,邊吃邊走。
又過了一個巷子,這次更偏僻了。
她等的人終於不再是只跟著。
麻包套頭的瞬間,傅白彗比想象中還要鎮定。
她想,只要不是一上來就弄死她,她就還有活路,說不得還有翻盤的力量。
她行了一步險棋,這是拿命去賭的。
一陣刺鼻的氣味傳了進來,她的意識有些模糊了。
徹底迷糊前,還在想,會救她的不知是藺覺,還是季路言。
兩個來一個就成,要是一個都不來,那就是命。
煎餅送到藺覺的手裡已經涼透了,他問順心:「可知他們將人帶去了哪裡?」
「小的差人跟著,看著拐子的馬車進了何家在城南的別院。」順心頓了一下,又道:「世子,有一事小的不知該不該講?」
「講。」
「傅公子好像……」
「行了,我知道。」
她正想著怎麼弄垮了何家呢!何家出了這個昏招,可不是正和她意。
要是放在旁人的身上,一肚子的心眼兒算計,他要是管她死活才怪!
可她是他好不容易攥在手心裡的人,旁人要是胡來,嚇,問過他嗎?
藺覺把事情在心裡滾過了一遍,道:「給我換上壽王妃前兒才送來的新袍子,鑲金線的那個,再把順意叫進來給我梳頭。咱們一會兒先去烏將軍府,然後再去何家,你使人看緊了,可別讓他們逃了。」
好歹這裡不是皇城,他就是跋扈一些,又怎麼樣呢!
順心俯身答了「是」。
轉身出去的時候,提點順意:「世子要穿壽王妃新送來的那件鑲金線的袍子,還有冠,今日莫梳儒生頭。你我同為世子心腹,只不過你我分工不同,你無需把我當成了敵人。」
順意別彆扭扭,小聲道:「多謝。」
還真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
就是龍子龍孫,沒了華服,瞧起來也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可那華服一旦架在了身上,還當真是貴氣逼人了。
往烏將軍的府門口一站,看門的兵丁連敢偷眼瞧一下這壽王世子都不能,一個嚇得在地上亂抖,另一個腳底開溜,去通稟烏將軍。
藺覺問那個跪在地上的兵丁:「可有個老漢給烏將軍送煎餅?」
那兵丁老實回答:「回壽王世子,不曾有人給烏將軍送煎餅,不過,倒是有一個老漢給季大路送來了煎餅。」
又是那個季大路!
傅白彗要是現在立在他的跟前,他準是要把那煎餅砸在她的身上。
是了,可是得趕緊去救,好讓他拿煎餅砸她啊!
烏將軍親自迎到了門前,「世子裡頭請。」
藺覺卻只肯站在門邊,道:「烏將軍是個明白人,我就長話短說了。我本不願插手傅家之事,只是機緣巧合和那傅阿白宿在了一個屋,也算她投了我的眼緣,此事我不知便罷,知了要是見死不救,卻是說不過去的。今日一早,那傅阿白從我府上離開,午時又讓一個賣煎餅的老漢給我送了五個煎餅。好端端的,她會給我送煎餅?我便起了疑心,將那老漢叫進了府,追問之下,那老漢才吐了實情。煎餅確實是傅阿白買的,只不過,她的身後還跟著什麼人!我一想,這哪裡是送煎餅!這分明是報信救命。我思來想去,她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能和誰有多大仇怨,跑不了是傅家和何家干出來的荒唐事情。我已經命人查過了,何家在城南有一處別院,午時三刻從側門進了一輛不是何府的馬車。烏將軍若不相信,可以問問你的人,今日可是有老漢上門送過煎餅!」
先前那跪在地上的兵丁不等烏將軍詢問,惶恐道:「回將軍,確實有,煎餅是送給季大路的,小的們想,就是幾個煎餅,也不曾留話一句,正要給季大路送去,壽王世子就來了。」
烏將軍踹了那人一腳,藺覺卻道:「將軍莫惱,我同阿白有些交情,知道她的行事作風,有所懷疑也是正常。換了旁人,不了解她的,沒將此事放在心上也是正常。」
這話,他自個兒聽起來都有些酸氣,又覺酸的莫名,那季大路並不在這裡。
他嘆了口氣,「我知道烏將軍難辦,不好插手這些事情,我今日來也是借人的,不要多,只需借我二百人就行。」
也就是去查抄一個別院,五十人便綽綽有餘,看來這不僅僅是查抄別院這麼簡單,這是要去拆房子吧!
烏勝白心裡確實頂喜歡傅阿白,可喜歡的程度並不能讓他不顧一切的與何家為敵,眼下又不同,他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當下便道:「謝世子體諒下官,下官命副將毛新隨世子走這一趟。」
傅白彗是被一盞涼茶給潑醒的,頭還有些昏沉,但這不妨礙她打量周圍的環境。
眼前的地方,擺設講究,屋裡的木頭擺件一律都是上好的檀木,不遠處的角柜上還放著精美的瓷器。離的遠,她看的不清,但瞧那瓷器的花紋,多半是出自嶺南的官窯。
她原還想著,她醒過來的時候,不是在荒郊野地,就是在柴房之類的地方。
如今的地方,讓她忍不住驚心。
人家不介意亮了自己的底,是壓根兒就沒想留她的命。
將她潑醒的是一個臉上帶疤的男人。
他反應了片刻,覺得奇怪,他做拐子做了二十餘年,這還是第一回見不哭不鬧的。
稀奇歸稀奇,該辦的事情卻還得辦。
他一揮手,便有兩個婆子上前。
一個人按住了她的手腳,另一個人解了她的外袍,又解了她的中衣,手伸進了衣襟里。
那婆子的指甲鋒利,戳的她肉疼不已,她知道這是想驗她是男還是女,她在心裡默念著,要真完了,就是命!暗自捏緊了拳頭,不言不語。
那捏她的婆子,沖著刀疤臉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