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第一百一十章
(女生文學)被狗糧糊了一嘴的兩人木著一張臉看著這對父母在他們面前足足秀了五分鐘的恩愛,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什麼把注意力放在了他們的身上。
「陽陽,你有沒有看上哪家的女孩子?」
這話就戳心戳肺了,金旭陽剛準備拿和上娛的合同說事,季容裳就繼續說了下去。
「其實男孩子也沒關係,媽媽很開放的,和媽媽說,媽媽會支持你的。」季容裳說著做個加油的手勢。
金旭陽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媽,我是直的,很直很直的那種直男。」
季容裳卻是一副狐疑的神色。
「容,孩子還小,說什麼看上不看上的,孩子要喜歡,他們自己會去追的。」席文幫腔了。
金旭陽聽了就連連點頭,贊成了席文的觀點。
「哪裡小了,都二十三了……」季容裳嘟囔了一句,「行了行了,媽媽不提這個,陽陽太省事,省事得我都沒地方用力。」
金耀月聽了瞥了金旭陽一眼,金旭陽省事嗎?所以潛台詞是她不夠省事嗎?
席文在來s市前就聯繫了s市的房地產中介商,提前預定下了j區的小洋房,只要付款簽字就可以直接入住。
在季容裳的強烈要求下,兄妹兩人只能無奈地拿著大包小包一起住進了j區的小洋房。
無論是金耀月還是金旭陽其實對季容裳還是席文都不夠熟悉,住在一起金耀月倒是沒什麼,反正也就吃頓早飯就出門前往片場攝製了,晚飯偶然去殷流光那兒溜一圈,就回來睡一覺。
金旭陽卻是苦了,《仙界》已經殺青,目前也沒什麼合適的電影劇本,當金旭陽知道金耀月手頭一疊片約最後還「殘忍」地拒絕了大部分,徹底欲哭無淚了reads();。
金旭陽不得不和季容裳與席文天天見,一天三頓飯沒一頓是落下的,導致金旭陽每次見到金耀月回來都一副生無可戀欲語還休的神情。
直到余圖找到了替代溫雅進組的女演員,金旭陽才剛剛習慣這對天天恩愛得不行的父母。
新入組的女演員名叫君華芝,hk演員,曾多次拿下金花視后的寶座,但目前君華芝卻是甚少接戲,已經徹底轉入幕後,也不知道余圖是開出了怎麼樣的條件才讓這位視后肯再次出山。
君華芝有濃厚的hk口音,這就讓補拍的工作更慢了,小演員時不時反應不過來君華芝在說什麼,這根本無法避免,余圖只能再次調整了拍攝的順序與時間將君華芝的補拍順延,準備讓金耀月的戲份提前殺青。
余圖的決定讓金耀月再次忙碌了起來,原先還能去殷流光那兒溜達,這回她可是有心無力了。
等金耀月將和君華芝的對手戲拍攝完,她這才發覺她的戲份大概已經寥寥無幾,在她的印象里除了最後一幕之外,也就只有少年萬嵐被星探挖走這類的小幕。
金耀月從黃啟手裡拿過了她的安排表,這一看就確認了如果無意外,余圖也不另外加戲,那她一周后就可以殺青了。
本就臨近過年這也算是意外之喜,現在季容裳都已回國,那她的爺爺說不準就會回來過年。
為此金耀月前兩天還特地推掉了東方台的直播春晚,這類的春晚其實價格不菲還帶露臉,但金耀月卻覺得與其露臉不如在家躺著,金耀月自己都覺得自己已然沒什麼追求,像一條鹹魚。
金耀月和余圖說了一聲后先去卸妝,收拾完了金耀月就叫上了黃啟和朱允文往停車場走準備開車回去。
金耀月邊走邊拿著手機給殷流光回復了簡訊,反正前頭有黃啟開道撞不了電線杆。
但此時她卻聽到了一聲怒吼響徹雲霄,讓她耳膜都隱隱發疼,「季容裳是不是回來了!」
這聲音是金池,黃啟正想暴起,金耀月先行做了個暫停的手勢,黃啟就只能後退和朱允文交流了個眼神。
「季容裳在哪兒?」金池臉上滿含著怒火,表情都扭曲了,額頭上青筋根根暴起。
「這跟你沒什麼關係吧。」金耀月心裡平靜地很,有了席文作對比她就知道金池到底有多糟糕了。她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不幸在出生就有了一個對她毫無愛護之情的父親,幸運在她其他家人都對她非常好,而她現在也多了一個繼父,一個對她關愛有加還待她母親非常好的繼父。
「怎麼沒有關係?季容裳是我的女人,我有權知道她在哪兒?」金池幾乎失去了理智,嗓門大到連片場的人都注意了過來。
沒有一個媒體是不知道金池和他們兄妹倆人之間關係糟糕透頂,金耀月也不準備遮著掩著。
「注意你的言辭,我媽不是你的女人,世界上沒有誰是屬於誰的。我媽只是你的前妻,前妻就代表了你們倆人之間已經毫無法律意義上的關係,你也沒權知道她在哪裡。」金耀月冷笑了,「怎麼?不是有妻有子了嗎?怎麼還想來找我媽?」
「孽女,你和誰學的這麼牙尖嘴利?是不是當我不敢整治你?」金池說著就想動手,但看到金耀月身後兩個經助卻是收回了手。
金池臉沉得像黑鍋底,陰沉地繼續說了下去,「你肯定知道季容裳在哪兒,我有話要和她說。」
只是有話說嗎?金耀月可不信,她準備直接撤了,她才不要和金池這種不講道理的人講話reads();。
哪知她才沒走兩步金池就沖了過來,這個架勢就像是想弄個車禍現場,要不是朱允文及時拉過了金耀月,大概金耀月就要被金池給撞倒在地。
金耀月眸子里燃燒起了憤怒的火焰,她能想象她被金池撞地上會迎來什麼,金池會直接壓著她打,這種情況下哪怕黃啟和朱允文身手再好都不一定能及時救得了她。
她還未出聲,一個急剎車的聲音就從她背後傳來了,金耀月側頭就看到席文和季榮華從車上下來了。
金池見到了季容裳也有了新的目標,看著季容裳面上竟然出現了有些恍惚的希冀,「容裳。」
「你別這樣叫我。」季容裳平日對著金耀月和金旭陽天天笑意盈盈,但在此時卻是面上布滿了冰霜,冷漠極了。
「你是我的女人,我想怎麼叫你就怎麼叫你。」金池這時才看到了季容裳身邊站的的席文,眉頭皺了起來,滿臉的戒備,「他是誰?」
「你是我的過去式了,我不是你的女人,你也沒資格這樣叫我。這位?」季容裳說著抱住了席文的胳膊,踮起腳在席文的下顎上親了一口,「這是我的丈夫。」
金池看得眼眶欲裂,整張臉都通紅,伸手指了指席文又指了指季容裳,「你……你,你竟然外面有了野男人!你還要不要臉!進了金家門的女人竟然還往外看!」
金耀月在一旁冷笑了,「什麼野男人,我爸媽他們是合法夫妻,在美國還是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具有法律效益的,什麼金家門,哪怕進過了也早就和你離婚時就出來了。」
金池一聽金耀月插嘴,先前還有些失落瞬間暴怒了,「孽女!你這個賤人!竟然認別人做父親,胳膊肘子朝外拐,我總算知道你牙尖嘴利像誰了!像季容裳,全是像季容裳,你和金旭陽哪裡都像季容裳!季容裳!你枉費我六年來對你心心念念,我等了你這麼久,你竟然已經和其他男人勾搭成奸了!」
金耀月撇了撇嘴,再次補了一刀,「哦,你等我媽等得又是娶了一個巴西的女人,還生了個小兒子。」
「天底下有哪個男人是不花心的?我想離婚一句話的事情。」
這句話徹底讓先前還在努力壓抑怒火的席文忍不下去了,走到了金池的面前,眼底染上一抹陰鶩,「天底下所有男人都是花心的?」
「呵,你這種外國佬肯定更噁心,說不準身上都帶著花柳病。」金池的話沒幾句乾淨的。
金耀月默然地看著金池作死,自己先走到了季容裳的身邊。
「你從一開始就對我的妻子和女兒出言不遜,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說出先前那些惡劣話語的以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還是以一個不合格的前夫?你足夠的虛偽,你說得一切都是為了掩蓋你自己的錯,男人不花心,花心的糟糕的讓人所不齒的從一開始就只有你。」席文的中文還是不夠流利,但金耀月已經非常詫異了,先前她在la還是hk席文可是一直用英文同她對話的,她還以為席文根本不會中文。
「你!我沒錯!」
「你不只有錯,還有罪。」席文嘴角帶著抹笑,居高地俯視著金池,一絲鄙夷從席文的眉眼間透出,「根據法律,你從金耀月金旭陽兩人年幼就犯了虐待兒童罪,這無論是在中國還是美國都是重罪。吃喝賭一個都不缺,為此傾家蕩產再所不惜,生生讓根本不是你養育的子女來承擔你所犯下的過錯。並且……你還買-凶-殺-人?你大概唯一還有點良心的就是在和容婚姻期間沒有出軌,但是據我所知,你在場子里和女人玩的次數也不少。」
金耀月自然知道這是這麼一回事,但季容裳卻是驚訝地看向了金耀月,聲音壓得很低,「買-凶-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