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諷刺

第二百七十六章 諷刺

文天祥在看到梁紅玉的時候,戰爭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華勇營護衛在凱莉的面前,做出一副阻止梁紅玉繼續突破的陣勢。

「保護領主,就是保護我們自己,也是保護我們未來的和平生活,擋住這些亂黨,剷除動亂根源。」維斯特命令華勇營豎起槍陣,斜對著前方,準備廝殺。

「賢侄,此刻還有機會改變。」文天祥試圖掙扎,但是繩子捆綁的很緊,於是只能看著維斯特的背景勸說道。

維斯特聞言扭頭看了看文天祥,沒有說話,但冷漠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不要讓華夏人自相殘殺,更不要讓他們為了英格蘭去死。」文天祥見到梁紅玉率軍衝到近前後,有些悲痛的說道。

「讓華夏人自相殘殺的是你。」維斯特聽到文天祥這樣說,終於忍住不說道:「是你們這些總以為可以阻擋大勢的人,才是罪魁禍首,早一步投降歸順才是避免華夏人自相殘殺的正確決定,如果有人拒絕,那就必須死,如果亂黨不死,會有更多華夏百姓被蠱惑跟著你們去死。」

「我才是正確的,我是在拯救他們,在英格蘭的統治下實行快速穩定,天下大治才是我的夢想。你們就進入歷史的垃圾堆裡面去吧,總有一天,你們會被徹底遺忘,變的毫無意義,到那一刻,就再也沒有威脅我們和平生活的因素了。」

「進攻!殺亂黨。」維斯特舉劍往前一引,華勇營八百餘人便踏著整齊的步伐,攻向剛剛殺透英格蘭前鋒的梁紅玉。

「擊殺亂黨!太平盛世!」「擊殺亂黨!太平盛世!」八百人呼喊著整齊的口號,舉槍桶殺衝過來的華夏軍隊。

梁紅玉看著近在眼前的華勇營士卒,眼神中出現短暫的猶豫,架住長槍的速度便慢了一刻,下一刻,長槍便捅穿了梁紅玉騎乘的戰馬咽喉,直接讓梁紅玉摔落馬下。

「為什麼?」梁紅玉握劍挑開一把長槍,然後又用手抓住一把長槍,看著面前那些年輕的面容,心中十分的難受,面前這些華勇營的士卒大部分都是只有十幾歲的樣子,臉龐都有些稚嫩,但此刻卻手握兵器想要奪取自己的性命。

「殺!」就在梁紅玉再次失神的時刻,又是一名華勇營的士卒,喊著舉槍捅殺向梁紅玉,一槍直接刺入了梁紅玉的肩頭,頓時鮮血就順著槍頭的凹槽流了出來。還有一名士卒一槍刺向梁紅玉的面容,結果被梁紅玉扭頭躲開了,但是梁紅玉頭上戴著的頭盔卻因此被打打落哦,滾落在地上。

「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們知不知道我是在做什麼?你們的兵器要對著誰?」梁紅玉看向面前的華勇營士卒,忍著身上的傷痛和心中的痛苦,質問道。

「你是,,梁將軍?」一槍刺中梁紅玉的士卒拔出槍頭,準備再次發動進攻時,卻看到梁紅玉頭盔掉落後,露出的一頭長發,還有那清麗的面容,頓時動作就停泄住了。

「你們忘記了自己是堰州城的人了嗎?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為什麼要擋住我們的道路?」梁紅玉見到面前的幾名士卒不再發起進攻,於是繼續質問道。

「是那大人讓我們這樣做的,哦,現在應該叫維斯特將軍。」華勇營士兵條件反射的的回答道,雖然身處在戰場,卻還是感覺面前的梁紅玉那種曾經在堰州城的威勢影響到了自己。

「維斯特將軍說,如果不能消滅亂黨,我們現在擁有的生活就會消失,我們的後代就會陷入長期動亂充滿戰爭的世界,所以任何阻擋和平大勢的因素就是亂黨,就是要消滅的對象,梁將軍,你走吧,不要逼我們。」

梁紅玉聽到面前的幾名少年說出這樣的話,臉上露出充滿痛苦的笑容,回應道:「你們居然把自己當成英格蘭的統治者去考慮問題,這是多麼可悲的事情,你們不知道真正的英格蘭人數量只有多少嗎?」

「百分之一,千分之一,這就是英格蘭人和他們所統治的人最大的區別。」

「你們是從那裡得到的幻覺,覺的他們會把你們當成不分彼此的存在?一個少數統治多數的時候,往往就是拉攏你們這些人,然後瘋狂的壓榨剩下的人,就像當初高木真佑把堰州城的一半百姓趕出城一樣,你們忘記了曾經遭受過的一切,就因為他們把你們這些人當做手腳來使用,就讓你們覺的自己是和英格蘭一體的存在,但是你們忘記了剩下的華夏百姓嗎?那些人也能像你們一樣成為英格蘭的手和腳嗎?」

慘叫聲在周圍響起,梁紅玉停泄住的地方立刻成為非常顯眼的異數。

「梁將軍,我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要我們的家人可以進入英格蘭的利益階層,我管其他華夏百姓的死活?以後再也沒有什麼英格蘭人和華夏人,你曾經是我們的英雄不假,保護了我們也不假,但是你此刻就是我們的敵人,如果你想要阻擋我們通向那條道路,那麼你也要死。」另一名士兵很不屑同伴的回答,經過英格蘭教育過的他們,不再認為自己是曾經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人,不再是那些只知道種田的華夏農民,只要可以消滅亂黨,就可以獲得英格蘭承諾的土地和地位,還有家人未來可以世襲的生活保障,那怕他們知道這一切都是由其他城鎮的華夏百姓來支付,他們也在所不惜。

「殺!」「不要逼我們,梁將軍!」每一名華勇營的少年都帶著不一樣的面容,或積極,或半推半就的舉著長槍,統一的刺向梁紅玉,這一刻,他們很希望梁紅玉就這樣死去,不希望再面臨內心不想面對的問題了。

文天祥看著和華勇營士卒廝殺起來梁紅玉,內心十分的難受,他看的出來,梁紅玉臉上的充滿了不甘,即使是曾經華夏內戰時交戰的華夏軍隊,也不能帶給梁紅玉這樣的傷痛。被自己曾經所保護的人,擋在眼前,這是十分難以感同身受的事情,而且是被保護過的人並不認同自己的一切,甚至認為現在是他們的阻礙,這是多麼令人諷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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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酷的文明競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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