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源
直到田園走進操場中心時,她才看到了血跡班班的佟辛,二話不說,便跑到佟辛身旁,她試著叫了佟辛幾聲,並沒有回應,田園感情不妙,趕忙撥打了醫用電話(120),「佟辛,佟辛……」田園又叫了兩聲,還是不回聲,田園一把抱住佟辛,嘀喃著,「佟辛,你可不能有事啊,知道不?」
田園看著佟辛身上的血漬,不由的感傷,那扎眼的血紅燙紅了田園的雙眼,這是哪個殺千刀的呀!這麼殘忍啊?
「啊,佟辛,沒事的,你有我呢?我這就背你上醫院。」田園說著就將佟辛往身上攬。
「我來吧!」田園抬頭望去,哎,什麼也沒有啊,我幻聽了。
「我在這呢?」田園仔細聽聽,好像是在後面,田園轉過身,「啊!」田園嚇著不輕,一下跌坐在地上。
「哎,沒事吧!這樣就嚇著了!」來人便是那天的風流的公子哥,祁封是也。言語不屑,隨著又輕嘆:「哎,膽子這麼小,要是真見鬼了,會不會……」
「你說什麼?」田園剛站起來,就聽見他在那一個人嘀咕。
「哦,沒什麼,我只是在大好夜色,抒發下情感。」祁封笑嘻嘻的。
「哎呀!快點吧,少爺,救人如就火,你別磨嘰了。」田園爆發了,因為她知道,佟辛快支持不住了。
「哦!知道了。」就算再不濟,祁封還算有點良心。背起佟辛就走。田園在後面扶著。直到背出操場,祁封將佟辛平放在他事先準備好的車上,發動車子,趕往醫院。
某醫院
「哎,都是我不好,我應該一直陪著佟辛的,這樣也許,就不會出現這檔子事了。」田園一個勁的責怪自己。哭的梨花帶雨。
「這並不怪你,鬼怪作祟,豈是你可以對付的了,更何況,對方執念已深。」祁封將話點明。
「什麼,鬼魂在作怪。」田園滿臉驚訝。泯了下嘴,再問:「你不是說你是道士,應該會一些吧!」祁封聽到此問並不驚奇,便著重點了點頭。
「那你是不是可以算出是誰暗傷了我家佟辛?」田園試著問了下。
「哦。」祁封頓了一會兒,說了一句:「不知道。」
「唉,你……」田園指著祁封的鼻子,其實田園早知道自己和佟辛指望不上他,佟辛不說他是神棍嗎,今兒個一瞧,一問,還真是。
「切!」田園鄙夷的看了祁封一眼。轉過臉去。
「別生氣嘛,我雖不知道是誰,但佟辛,她的體質異於常人,並且還有我親自做的符紙,一般鬼怪接近不了的。除非……」祁封故作高深的摸著自己的下巴,(應是純屬陶冶情操)。隨之打了個響指,「除非……,是,」正要脫口之際,被田園的一番話給堵了回去。
「除非什麼,打不過人家就直說,沒人會逼著你去哪!」田園對祁封冷嘲熱諷,動不動就說什麼鬼啊怪的。真的是虧是男兒身啊!
「喂!你怎麼說話呢?我好歹也是……」祁封氣不過,正要理論幾句。
「哎,你們能不能別吵了,要吵架到外面去吵,這是醫院。」走過的護士長說了他們一句,不過還挺有效,兩人立即停戰。只是各自環胸瞪著彼此,后都又轉過臉去。
「哎!你們倆,誰是佟辛的家屬?」手術室內走出一個醫生,打開醫療的記錄本,看著前面負氣的倆人,便笑了笑,沖著兩個人叫。
兩人聞言,跑到醫生身旁,異口同聲的詢問著情況,「哎,醫生,裡面的人怎麼樣啦!」剛剛問完,便又僵持不下,各自又瞪眼了。
反而是醫生喃喃了一句:「哎,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又很感嘆的搖了搖頭,裡面的那位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奄奄一息,外面的兩人又吵吵個不停。
「哎,我和你們說呀!裡面的人失血過多,並傷及腑臟,需要手術,誰是她的家屬,趕快來簽個字。」醫生盡量平和的問。
「哎,我是她的……朋友,可以嗎?」
「哎,我是她男朋友。可以吧!」兩人幾乎是同步的。
「哎?你什麼時候成佟辛男朋友了?你說清楚點兒?我可警告你,你別想賴上我們家佟辛!」田園正氣的慌,可卻看見祁封對著她一個勁的使眼色,田園頓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祁封的用意。趕緊悻悻閉口不言。
祁封舒了口氣,隨即對著醫生繼續編織這善意的謊言,沒辦法啊,要不是奶奶在我出門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保證佟辛的安全,誰會大半夜的,來救一個本不相干的人呢?算了,現在,為了救裡面的,只好豁出去我的名節了。
「呵呵,啊!醫生,是這樣的,她呢?是我的前任女友,裡面的是我現任「正牌」的,她吃醋啦!您看,還是趕快簽字,讓我家辛辛趕快手術。」祁封的這番話差點沒有氣的田園岔過氣去。
醫生遞過醫療單子,指了指簽名處,示意祁封簽字。祁封簽完字之後,醫生點點頭。正要回手術室。卻迎面撞上一個面色慌張的護士,那護士剛從手術室出來,應是急了,徑直就撞上去了。
醫生也是強裝鎮定,「咳咳!」
護士趕忙解釋:」醫生,裡面病人失血過多,而且還是陰性AB型血,我們醫院的血庫里這種血的儲量不多,其他醫院的血源最快的也要五個小時,醫生,怎麼辦?「這個護士應該是新來的,沒見過這麼大的手術陣勢,已經有點亂了。
"什麼,血儲量不足?最快?五個小時?"醫生拍著腦門,跺著小步。是啊!治不好不是因為手術,而是血源問題,這對醫生來說就是一種精神層面上的侮辱啊!"這五個小時可是救人的黃金時段,竟要被這個問題活活困死不成啊?"
"什麼,你們沒辦法,讓她活?"祁封一聽到佟辛有可能會死,頓時失笑。怒瞪著醫生,可是在後來有人問他時,他說,也許是上輩子欠的情債吧!對她的保護欲已經成了一種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