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
佟辛打了哈欠,看著到了黑夜,精神依舊很是飽滿的金盈。沒有一點倦色。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撞上啥不幹凈的東西。
金盈心想:你還真是傻,天天被我一點一點的吸食你的元陰之氣,不困才怪呢?哎,沒辦法,誰讓我正好遇見了你這這個大寶貝。——百年難得的元陰少女。
金盈收了收自已快要抑制不住的情緒,強裝歡笑,「哎呀,你瞎想什麼呢,可能是你真的太累了。」金盈試圖轉移佟辛的注意力,順手倒了杯水,走到佟辛床邊安慰道。
佟辛接過金盈倒的熱水,將信將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笑笑說「也許是吧!」
金盈見佟辛的疑心漸消,暗自鬆了口氣:還好,終於搪塞過去了。
金盈接著道,「對呀,你看你臉色那麼差,快點把這杯水喝了,說不定你好好睡一覺,就好了呢?」
佟辛頓時覺得是可能是自己真的想的太多了,仰頭喝下了那杯水。
佟辛感到眼皮不受控制的自動合上了。很快便沉入了夢鄉。
金盈看著已經睡熟的佟辛,嗤笑一聲:「你逃不掉的。」
金盈轉身看了眼掛在牆頭的鐘錶,她知道動手的時間到了。——鐘錶停滯在午夜十二點。
金盈原本清秀略顯蒼白的臉,此刻…
血色全無,面容乾癟,像被抽幹了血一樣。皮膚慢慢滲出血絲,而後空洞的眼睛爬出來幾隻血蟲。
金盈舔了舔此時比老婆婆還要乾癟的嘴唇,」哎呀,怎麼出來了,這麼迫不及待,好吧,再等等,我一會就給你好吃的。」
它們好像能聽懂一樣,竟都乖乖的爬回了「巢穴」。
金盈抬起手臂,張開鬼爪,那鬼爪上竟有個空洞,那裡慢慢現出了一顆顆極為細小但排列整齊的牙齒。
金盈吐出一口黑色的霧氣,那黑煙籠住佟辛,金盈便用鬼爪開始吸取佟辛的元氣,一縷縷淡黃色的霧氣從佟辛身體里升騰。
直到那縷淡黃色的霧氣快要消失不見時,金盈閉合鬼爪,並施功將黑色霧氣收回。
金盈舔舔嘴唇,似是很滿意,隨後坐下來,用手摸了摸佟辛此時蒼白無力的臉:「你也別怨我,誰讓你生為元陰之人呢,而且還是元陰之氣最足的那種,只要我能讓你心裡存有怨念,讓你漸漸眾叛親離,那你的元陰之氣就會補充的越多,對我就越有利。只要假以時日,然後在元陰之夜,我再吸干你的血。」
金盈說到這,竟莫名的笑了起來。一陣陰風吹來,拂過她的鬼臉,她的笑容更顯的陰森森。令人發悚
。
金盈接著道:「只要我能在那元陰之夜喝乾你的血,那我就可以重塑肉身,重生為人,而且我還可以擁有這一身法力,到時,連那閻王老君恐怕也奈何不了我…」
金盈又撫了撫佟辛的長發,「啊」!金盈突然失驚的叫了一聲,接著說道:「哎,差點兒忘了你了,到時,你會變成一具乾屍,你也不能轉世重生為人,因為我將在那一天把你的靈魂吞噬掉。你將不復存在。金盈起身,踱了幾步,揮揮衣袖,道:「你也別怪我,你別忘了,這是你欠我的,反正遲早是要還的。不如就此作為補償吧?」金盈笑的更為邪肆。「哈哈哈,哈哈哈哈……」
金盈退到牆角,身形漸變得透明,隱形於牆,上下唇瓣啟合:「我明天再來,記得等我!」
天已大亮,太陽伸伸懶腰,暖意更濃。
一縷陽光懶懶的從窗戶里爬進來。
佟辛被這一縷光刺的眼睛疼。才揉揉眼睛,睜開朦朧的睡眼。「啊,完了,完了,都日上三竿了。」
佟辛從被窩裡摸出手機,看看時間,拍拍胸脯:「啊,還好,還好,現在是9點,我至少也……也能上三節課呢吧?」
佟辛剛鬆了口氣,又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死田園,昨天晚上是沒回宿舍嗎?竟也不叫我起床,害我遲到。看我待會兒見到你怎麼收拾你。」
佟辛邊穿衣褲邊抱怨。
佟辛顧不得洗漱,穿起衣裳就要下床起身開跑。可當佟辛下床之後,佟辛卻感到四肢軟弱無力,佟辛使足了吃奶的力氣,站了起來,開門一步步走向教室。
當佟辛走到教室門口時,佟辛本就蒼白的臉此時竟已變得煞白。
一般大學里都是一些個散課。
佟辛走進教室,尋著自己的座位坐了下去。
佟辛旁邊的田園也發話了:「你臉色那麼差,還不趕快休息一下,還要來上課。」田園又嘆了口氣,接著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都快學呆了。」
「嘿,你還學會惡人先告狀了。」佟辛知道田園是為她好,可她不喜歡睡懶覺,昨天已經是對自己的特許了。接著很雲淡風輕的道:「哎,對了,我問你,你昨晚沒回宿舍嗎?」
田園很疑惑:「沒有啊,我昨晚上……和本班的聞溫等眾多好姐妹去酒吧happy了。
田園趕忙捂住嘴巴,心裡低語:「糟了,怎麼說漏嘴了呢,忙解釋道:「我知道你最不喜歡了,所以沒叫你。但我絕不是扔下你不管了,我只是……看你實在是累的慌。我去宿舍看過你,看你睡的正酣,就沒叫你。」
田園一臉的無辜。
佟辛親昵的颳了一下田園的鼻子,道:「你呀,以後少去那種地方吧,總歸…不是個好地方。」
「好了,好了!」田園扯著佟辛的胳膊,撅起小嘴趕緊告饒,她可見識過佟辛發招。
佟辛用食指點了點她的額頭,笑了笑,道:「哎,你呀!下次不許這樣了。」田園見佟辛「鬆口」了,馬上拱到佟辛懷裡,雙臂緊箍住佟辛的脖頸,在佟辛臉上留下個很響的「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