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事
「好,我不跟你吵。不過我還是勸你,趕快回家去燒個香,拜個佛,求個平安符。」少年隨後往東南方指了指。「不遠,就去那兒。」少年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神經病。」可惜,佟辛並不領情。「切,我才不去呢!」頭別到一邊,抱胸坐下來繼續等田園。一副誰欠她錢的樣子。
少年見第一次反勸無效,不覺有些失落感,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不識好歹的。他微微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少年整整襯衫。欲要向路邊靠攏,打的逃離。
少年揮揮手。剛攔下一輛車。他便聽見後面有人叫他。
「喂!」他本能的往後一轉,一張符紙便親密的吻上了他的額頭。
他趕快扯下來。他定睛一看,是那個不識好歹的少女。而剛剛貼在他額頭的,是他剛剛給她的符紙。
「你幹什麼?」他問。
「沒什麼,扯平了。」佟辛微微一笑。
少年再也忍不住了。鐵青著臉,「你會後悔的!」扔下這句話后便趕緊坐進車裡,不再看她一眼,閉上車門,司機也開動車子,揚長而去。
「切,神經病。」佟辛撇撇嘴。
佟辛轉過身剛打算要去找田園,便聽到「咚」一聲。
大大小小的袋子被扔到地上,田園兩手虛掩著嘴巴,圓瞪著眼睛,這隻有她見了什麼驚奇的東西的時候才會做的表情。
佟辛走近她,揮揮手,又晃了晃她的胳膊,「呵呵,該回神了。」佟辛看她這副模樣,只有想笑的衝動。「別花痴了,人都已經走遠了!」佟辛又拉了拉她,看著她的目光還停在前方,佟辛嘟著小嘴,別過臉去,嘟囔著:「有那麼好看嗎?」
田園還在納悶。剛才她看見的,是真的嗎?不過剛才那個,可是個大帥哥呢?他和佟辛又是怎麼一回事呢?難道………田園在心裡暗自竊喜。
田園頭腦飛速著運轉。根本沒有意識到佟辛的舉動。直到佟辛第二次喚她時,她才發現,她面前放大的臉龐,把她嚇的後退了幾步,佟辛臉色本就蒼白,乍一看,還以為是鬼呢?
佟辛見田園遲遲沒有反應,心下急了起來。她湊近田園的臉,誰知道田園這時回神了,不僅田園嚇了一跳,佟辛也有點兒夠嗆!不過幸好佟辛反應敏捷,一手拉住了不斷往後退,快要摔倒的田園。
「田園,剛剛你……到底出什麼事了?」佟辛還是不相信她會這樣重色輕友的,決心先問清楚。
「那個,我剛剛看到你後背……,後背……」田園剛想把剛才的事講給她聽,可她現在發現她竟然說不了話,不由得氣的直跺腳。
佟辛見她上氣不接下氣,一口氣憋著難受,她順順她的胸,道「哎呀,急什麼,慢慢說。」
「哎呀,不是的,不是的。」田園憋紅了小臉,可就是說不出來,現在見連平時最懂她心思的佟辛都看不出。欲哭無淚啊!
哎,還是算了吧,我現在連話都說不了,如果就算能說,佟辛指不定會被嚇成什麼樣子呢,她這段時間本就精神不好,我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她的好。田園仔細想了想,還是不提了。
「喂,剛才那個是誰呀,好帥啊,你剛才和他待了那麼長時間,有什麼情報沒有?」田園花痴的本性又露出來了。
「哎!你好啦,」佟辛驚訝的問。
「哎,是呀!」
哎,就是,怎麼突然間就又好了。田園心裡更加疑惑。
因為佟辛和田園有了這番事折騰,所以兩個人草草的逛了逛街,就回學校了。
「哎呀,今天是中什麼邪了,盡遇上些怪人,怪事?」佟辛倒了杯水,氣呼呼的問剛進宿舍就癱倒在床的田園。「你說呢?田園!田園。」
佟辛叫了她幾聲。見半天田園沒有吱聲,就走近看她,田園閉著眼睛,儼然已經入睡。
「睡的還挺快,我服了你了。」佟辛只是搖頭笑笑。便俯下身子將她的鞋襪脫掉,拉過被子,為她蓋好。像個媽媽一樣的關懷。
佟辛站起身,拍拍手,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后,道:「11點了,是該睡了。
「晚安,田園」。
佟辛回到自己的床位。喝了杯水后就躺下,睡了。
此時外面的天已如同被潑了墨般的黑,月亮也早已隱退,四周如死灰般靜寂。用月黑風高夜來形容怕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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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12點,鐘聲響起,某人也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
此時被夜色染的漆黑的宿舍牆面,慢慢伸出一個皮膚皺縮,五官均已潰爛,只有一層惡肉嵌在上面,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接著慢慢蛹出全身,全身沒有一塊乾淨的地方。
她飄忽到佟辛旁邊,僵硬的闔了闔皺縮乾癟的唇,道:「哎呀,又見面了,你有沒有想我呀?」她微勾出一抹笑容,乾癟的手撫上她的臉頰,此時卻更顯陰森。
「時候不早了,還是先干正事吧!你說呢?」她伸出鬼爪,張開鬼齒,放出一團黑氣,施功正想把它往佟辛那兒逼,可佟辛體內的發出的一道黃光把它彈了回來,金盈沒有防備,被彈出一米遠。
她卻沒有要放棄的意思,喃喃道:「是不是功力施的小了,不行,再來!」她抿緊唇瓣,再次張開鬼齒,這次她加大了功力,黑氣也更加濃郁,她施功快速往佟辛那兒逼去,而佟辛體內的能量卻形成了一個屏障。護住佟辛。
可這佟辛體內的符籙卻是鬼功的天然剋星。金盈施功多大,就會反彈回來多少。所以金盈現在加大功力,無非就是在自取消亡,黑氣被佟辛的黃色屏障逼退,金盈被震開好幾米遠,金盈直接穿過牆,被震到了另一間宿舍。
不過這些都托功於那個少年,他早就算到佟辛被鬼纏身,只是佟辛不相信罷了,但並不是真的不存在。他將符紙用內力化在她體內。以保她平安。
金盈吃力的坐起來,一手支著地,狼狽不堪,她只覺胸悶至極。更顯得她猙獰恐怖。
這一次震的她夠嗆,她自口裡吐出一口黑血,還帶幾聲輕咳。看樣子是震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