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龍族開啟（二合一）

「在冰冷陰暗的深淵之谷，盤旋著大陸上最強大的種族——龍族。

他們的每個人族人都是魔武雙修的天才，在能輕鬆勾畫華麗的魔法符文的同時，也擁有強大的體魄與武技。

身負「最強種族」這個稱號的他們，也被冠上了「最富有種族」的頭銜。

可就是這麼一個強大無匹的種族，卻在全大陸的災難中陷入了沉眠……深淵從此失去了最後一絲生機與活力，只剩下永恆的寂靜。」

——《新手指南》

看完龍族介紹的玩家：……好像很高大上的樣子啊。【不明覺厲.jpg】

雖然還沒有接觸過龍族npc，但『最強』和『最富有』這兩個詞已經讓不少玩家蠢蠢欲動想要去勾搭了，再聯想一下vr大陸里npc普遍偏高的顏值——妥妥的一個白富美高富帥聚集地啊。

於是越來越多的玩家就聚集在深淵之谷陷入了沉思。

——對臉懵逼的沉思。

深淵之谷絕對是最莫名其妙的一個地圖了，一大波玩家剛踏入地圖區域，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發生，系統就發出了開拓成功的提示，並且進行了更新。

等上線之後翻開新手指南，就看見了關於龍族的介紹。

站在懸崖邊的一大波玩家：……所以誇得那麼厲害，npc呢？【磨刀.jpg】

看不見npc所以低頭看新手指南的一眾玩家就看見書頁上緩緩浮現的紅色加粗的大字：龍族居住在自己打造的洞穴里，請跳下懸崖，系統會隨機將您傳送進一條龍身邊。【滑稽.jpg】

玩家們默默盯著最後的表情不說話，他們覺得他們可能是看見了假的新手指南，得到了假的提示。

恐高的部分玩家表示感受到了《VirtualReality》對他們深深的惡意。

「Youjump，Ijump？」

［鉗子］猶豫的望向了身邊的［內褲外穿］，恰好瞄到了他嘴角揚起的迷之微笑——內心瞬間警鈴大作的［鉗子］毫不猶豫的向遠離［內褲外穿］的方向走了幾步。

被［鉗子］警惕的［內褲外穿］手腳並用動作迅速的把［阿多］、［愛麗娜］和［電燈泡］接連推下了深淵，最後笑嘻嘻的看向［鉗子］：「小鉗要自己下去還是我幫你？」

［鉗子］：……【你這個人可能有病.jpg】

故作鎮定的走到了［內褲外穿］身邊，［鉗子］用關愛智障的表情摸了摸［內褲外穿］的狗頭：「我……送你下去！」

——他抬腳就踹上了［內褲外穿］的屁股。

旁觀玩家：……【瑟瑟發抖.jpg】

周圍的玩家表示不是很懂這個小隊的相處方式，並且默默的離［鉗子］遠了幾步。

成功教訓完成天搞事情的［內褲外穿］的［鉗子］微笑著拍了拍手后，緊跟著隊員的步伐跳下了懸崖。

……

［柏特萊姆］在公司人員辛辛苦苦的組隊刷怪下，終於趕上了大部分玩家的等級，加入了開拓龍族地圖的隊伍。

——按照《VirtualReality》這個遊戲的尿性和之前的經歷，［阿多尼斯］會以龍族npc的身份出場的可能性是非常高的。所以在看見新手指南上出現的提示后，不恐高的［柏特萊姆］合上書就跳下了懸崖，不帶任何一絲猶豫。

他墜入了深不見底的懸崖，濃郁的暗色籠罩了他，又有繽紛的光點從谷底升起，圍繞在他身邊，漸漸佔據了他全部的視線。

等視線再次清晰起來時，沉睡的巨龍印入了他的眼帘——銀白色的鱗片一片又一片的搭連在一起，如琉璃般的色澤使線條流暢的龍身看起來非常漂亮，它的頭上有兩根銀白的犄角，順著犄角往下是緊閉的雙眼，噴吐著呼吸的鼻子，與淡白色的唇瓣。

而最讓［柏特萊姆］在意的，卻是它頭頂的名字——龍族的銀龍。

這是一個普通的npc的名字，而不是［阿多尼斯］。

［柏特萊姆］的大腦瞬間空白一片，他蹙著眉再三確認了一下身前的npc的名字，每一次的確認都讓他的心臟更加冰涼。

——［阿多尼斯］沒有死去的推測忽然變得飄忽起來，彷彿能輕易被風吹塌的紙片屋子，脆弱得不堪一擊。

銀龍像是察覺到了外人的到來，所以緩緩睜開了緊閉的雙眼。

那雙眼是蔚藍色的，裡面點綴著細碎的星光，又如同在陽光下銀光閃爍的湖面，美得剔透又乾淨，讓人不自覺就沉浸在這份美麗中而不自知。

——這是和［阿多尼斯］一模一樣的眼睛。

［柏特萊姆］被失望震驚和難受茫然等情緒填滿的心臟忽然又平靜了下來，他步伐輕緩的走到銀龍的頭邊，手撫上了銀龍的額頭：「你叫什麼名字？」

他問銀龍，語氣冷淡，眸含期許。

被玩家詢問了名字的npc，頭頂顯示的稱呼會自動轉換為npc自己的名字。

銀龍的眼神閃了閃，它不自在的轉移了視線不去看柏特萊姆，說話時的聲音如大提琴一般低沉好聽：「我叫柏特萊……多。」

——「噗。」

聽見這個回答的［柏特萊姆］笑出了聲。

銀龍瞬間轉回頭怒瞪著他，蔚藍色的眸子圓圓的，帶著玻璃珠般的透亮色澤。

「原本還有些不確定的，但聽見你的名字，就沒有什麼疑問了。」［柏特萊姆］伸手環抱住了銀龍的脖頸，將臉貼在了銀龍的身上，「還好你沒事……多尼。」

他埋在銀龍身上的面頰浮現出慶幸的神色，眸中有水光湧現，又在輕眨后失去了蹤影。

一秒被戳穿的［阿多尼斯］：……雖然柏姆能立刻就認出我讓我很開心，但總覺得有點不甘心呢。【鬱悶打滾.gif】

於是不甘心的npc義正言辭的用頭懟開了玩家大大：「我不知道你說的多尼是誰，我叫柏特萊多。」

［柏特萊姆］眯了眯眼：「噢是嗎。那就當我認錯了吧……我正在找一個叫阿多尼斯的傢伙，你如果見到他了，能幫我轉告他一句話嗎？」

「什麼話？」

銀龍微微抬高了頭顱，耳朵抖了抖。

「就告訴他，我已經喜歡上你了，所以不要他了。」

……

「你怎麼能這樣呢！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喜歡你這種拋棄伴侶的人類的！你喜歡我是沒有結果的，你應該繼續喜歡阿多尼斯才對。」銀龍用前爪「啪」的拍在地上站了起來，巨大的頭顱也湊到了［柏特萊姆］的面前，圓圓的眸子憤怒的盯著［柏特萊姆］，微張著嘴一副想咬死他的樣子。

「噢不，我不喜歡他了。」［柏特萊姆］默不作聲的掐了掐掌心，強忍住自己想笑的衝動，「你知道我每天醒來都看見戀人消失的心情嗎？你知道我每天都要尋找他的心情嗎？和他談戀愛太沒安全感了，所以我決定喜歡你。」

「他哪有每天消失了！」

［阿多尼斯］張了張嘴，語氣弱弱的反駁了一句。

「他就是有啊。」［柏特萊姆］用手捂住了眼睛，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真的……太累了。」

［阿多尼斯］：……QAQ！【心疼.jpg】

「對不起……柏姆。」［阿多尼斯］湊過去用頭蹭了蹭［柏特萊姆］，漂亮的眼睛里湧出了愧疚與自責，「你不要不喜歡我啊。」

「我保證我不會再突然消失了。」

「所以你打算說一聲然後消失？」

［柏特萊姆］也不打算再逗他了。

［阿多尼斯］：……

「最多還會消失一次！」［阿多尼斯］思考了一下自家爸爸的尿性，「所以柏姆不要擔心，很快我就可以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了。」

成功套到話的［柏特萊姆］笑彎了眼，俊朗的面容上嘴角輕揚，他摸了摸［阿多尼斯］的腦袋：「地圖應該已經開完了吧？為什麼還要消失？」

「不說實話就不要你了。」

玩家大大語氣輕鬆的補充了一句嚇得［阿多尼斯］整隻npc都慌了的話。

「是這樣的……爸爸一直覺得我不能和你在一起。」［阿多尼斯］遲疑的用爪子磨蹭了一下地面，把地面刮出三條細坑，「精靈族和龍族都是他讓我去的，說是為了考驗你。這兩個種族之後，還會有最後一個試煉，所以我應該還會消失一次。」

［柏特萊姆］：嗯很好，找到罪魁禍首了。【扛刀.jpg】

「他為什麼覺得你不能和我在一起？」

［柏特萊姆］開始糾結岳父大人能不能砍。

「因為……我是人工智慧，你是人類。」阿多·實力賣父·尼斯老老實實的說出了真相。

「你……知道自己是個AI？知道自己是個遊戲的npc，也知道我是遊戲玩家？」［柏特萊姆］掩飾下內心的震驚，語速極快的追問，「你爸也知道這些？」

「嗯。」［阿多尼斯］點了點頭，頭上的犄角把洞頂的石塊捅出一個口子，「這個遊戲是他研發的……不過我不能把爸爸的身份告訴你。」

［柏特萊姆］理解的點了點頭，他只以為［阿多尼斯］的爸爸是某個不願意透露身份的天才，沒有聯想到智腦的身上。

「不說也沒關係……多尼絕對不能把這些事情告訴別人。」提醒完npc的［柏特萊姆］看著［阿多尼斯］一舉一動之間都在進行著拆洞穴大業，忍不住笑了一下，「多尼先變成人形吧？你的洞要被你拆了。」

［阿多尼斯］：……講道理，我的破壞力真的不大。【突然尷尬.jpg】

破壞力不大的［阿多尼斯］默默的點了點頭，又把頭頂的石塊戳出一個大洞。

他乾脆利落的化成了人形，順帶幻化出了一件白袍穿在身上，袍子的一角是金絲勾勒的鏤空花紋，另一角鑲著紅邊，模樣簡單又大氣。

［柏特萊姆］暗自感嘆了一下［阿多尼斯］幻化的衣服終於有款式了，而不是一塊丑不拉幾的黑布。

「多尼……你的父親這一次給我的考驗，是認出你嗎？」［柏特萊姆］走到［阿多尼斯］的身邊，伸出手環住了［阿多尼斯］纖細的腰肢，懷念又放鬆的在［阿多尼斯］耳邊嘆息了一下，「果然還是抱著比較安心。」

覺得不自覺剛想推開［柏特萊姆］的［阿多尼斯］默默收回了自己的爪子：「柏姆怎麼知道的？」

他回抱住了［柏特萊姆］，頭靠在［柏特萊姆］的肩上，側著腦袋半眯著眸子，一時興起的親了親［柏特萊姆］的脖頸。

「因為多尼一開始顯示的名字不是阿多尼斯啊，之後也故意告訴我假名。」［柏特萊姆］摸了摸［阿多尼斯］銀色的長發，回親了［阿多尼斯］一口，「我是不是很聰明？」

「嗯！」

［阿多尼斯］肯定的『嗯』了一下，鼻音將原本清脆的音色修飾出了幾分性感。

莫名被聲音撩到的［柏特萊姆］按耐不住的咬了咬［阿多尼斯］的下唇瓣：「我表現的那麼好，那麼快就認出了多尼，所以……多尼是不是該給我獎勵。」

「誒？」［阿多尼斯］眨了眨眼，透澈的藍眼睛望進了［柏特萊姆］烏黑的眸中，「柏姆想要什麼獎勵？」

［柏特萊姆］如墨般濃黑的眸子帶著水墨畫的雅緻風情，又因為眸中蘊含的情意顯得水潤光亮，就像是一汪深潭，讓深陷其中的［阿多尼斯］的神色不自覺變得迷離。

「柏姆的眼睛……好漂亮。」

他在［柏特萊姆］的耳邊呢喃著，語氣輕柔，噴洒的熱氣落在了［柏特萊姆］的頸上，指節圓潤的手指也在不知不覺間撫上了［柏特萊姆］的眼角。

再次被撩的［柏特萊姆］：……

沉默了一會兒，［柏特萊姆］湊到了［阿多尼斯］耳邊，輕輕含住了［阿多尼斯］的耳垂，然後曖昧不明的在［阿多尼斯］的腰部上下撫摸了一會兒：「多尼喜歡的話，就一直望著我好了。」

他順著［阿多尼斯］的身體線條往下摸，停在了阿多尼斯的大腿上：「還有，我想要的獎勵是……操哭你。」

「多尼會配合我嗎？」

被反撩之後又被嚇到的［阿多尼斯］：……操……操哭我？！【瑟瑟發抖.jpg】

「這個獎勵拒絕！」npc瞬間推開了［柏特萊姆］，「柏姆你換一個怎麼樣？」

「不怎麼樣啊。」

［阿多尼斯］：……柏姆你變了！你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只要親親抱抱舉高高就覺得滿足的柏姆了！【痛心疾首.jpg】

被推開之後也心情頗好的玩家大大坐在了地上，眉眼帶笑的撐著下巴欣賞［阿多尼斯］糾結的樣子：「好了，逗你玩的。」

「我真正想要的獎勵是，和多尼綁定在一起。」［柏特萊姆］向［阿多尼斯］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坐到自己身邊，「就像之前的生死契一樣。」

［阿多尼斯］警惕的瞅了他半晌才乖乖的走過去坐好：「可生死契只有一份啊……不過倒是有一個類似的契約。」

「什麼契約？怎麼獲得？」［柏特萊姆］一把將［阿多尼斯］抱在懷裡。

實力寵柏姆的［阿多尼斯］順勢調整了一下姿勢，讓［柏特萊姆］抱得更方便：「是伴侶契約……這個契約是要在地圖全部開拓完畢之後，在教堂領取任務才能獲得的。」

「不過我現在就可以拿到伴侶契約。」

［阿多尼斯］在虛空中繪製了魔法陣，一張羊皮紙從魔法陣中浮現出來，落在了他手中。

［柏特萊姆］：……這就是隨身帶著一個外掛的感覺嗎。【滑稽.jpg】

「柏姆，要嫁給我嗎？」［阿多尼斯］從［柏特萊姆］的懷中爬出去，神色認真的把手中的羊皮紙舉到了他身前，「我會好好對你的。」

「……不嫁。」

——［阿多尼斯］瞬間睜大了眼睛，水霧逐漸瀰漫上了他色澤瑰麗的眸子。

「多尼，要嫁給我嗎？」［柏特萊姆］拿過羊皮紙，在『新郎』這兩個字的後面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我會好好對你的。」

一字不改的重複了［阿多尼斯］的話后，［柏特萊姆］將手中的羊皮紙遞到了［阿多尼斯］身前。

「為什麼不是你嫁給我？」

［阿多尼斯］委屈巴拉的鼓著腮幫子，淚花在眼裡打轉。

「……那為什麼不是你嫁給我？」［柏特萊姆］頭疼的擦去了［阿多尼斯］眼角流下的淚，覺得他要是再繼續哭一會兒，自己就該投降了。

「因為我想把柏姆娶回家啊。」

［阿多尼斯］特別理直氣壯的說出了自己的理由，然後又繼續委屈巴拉的望著［柏特萊姆］。

［柏特萊姆］：……我竟無法反駁。【向阿多尼斯勢力低頭.jpg】

「這份我已經寫過了。再拿一份出來。」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在［阿多尼斯］面前放棄掙扎的玩家大大磨著牙捏了捏［阿多尼斯］的臉頰，「動作快點，不然不嫁了。」

「最喜歡柏姆了！」

［阿多尼斯］歡呼著在［柏特萊姆］臉上『吧唧』了一口，拿出了新的伴侶契約，心滿意足的在『新郎』後面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柏特萊姆］攤著臉在『新娘』後面簽了名。

——兩個空白的地方都被填補上的伴侶契約自動升到了空中化為光點，與此同時，新手指南上［柏特萊姆］的信息頁後面增加了［阿多尼斯］的信息。

書頁上兩人的名字後面都多了『已婚』兩個字。

看見這兩個字的［柏特萊姆］忍不住蕩漾了一下，他故作冷淡的咳了咳，再若無其事的把新手指南裝回了口袋裡。

「老婆你好！」

［柏特萊姆］：……啥？【我彷彿看見了假npc.jpg】

「怎麼了嗎？」大概是［柏特萊姆］臉上的表情實在太懵逼，［阿多尼斯］歪著頭詢問了一下。

「這個稱呼……誰教你的，還有堅持要當新郎這件事。」［柏特萊姆］表示不相信傻白甜的多尼會在這些地方做堅持。

「爸爸啊。」

［阿多尼斯］毫無壓力的供出了智腦。

［柏特萊姆］沉默了一會兒：「多尼你和你爸感情好嗎？」

「很好啊。」

［阿多尼斯］點了點頭。

「哦。」

那就不能砍了岳父大人了。

［柏特萊姆］對此甚為遺憾的撇了撇嘴。

「那我們就來談談稱呼問題吧。」

玩家大大表示即使耗費一天的時間也要把自家npc的稱呼糾正一下，即使不能變成『老公』，喊回『柏姆』也是可以的。

……

「柏姆！生日快樂！」

第二天，剛上線就［柏特萊姆］就被從天而降的各種金銀財寶砸懵了，伴隨著金幣相撞聲響在耳邊的，是［阿多尼斯］清冷好聽的聲音。

等東西砸完后，辛辛苦苦從金幣堆里爬出來的［柏特萊姆］看著自己馬上就要回復活點的血量默默捂了捂小心臟，他望向站在金幣堆旁邊的［阿多尼斯］——成功接收到視線的npc給了他一個特別美好的笑臉。

對著［阿多尼斯］實在說不出什麼的玩家大大一邊無奈的灌了幾瓶紅葯加滿了血，一邊慶幸［阿多尼斯］喊的不是『老婆』，不然他可能就直接氣回復活點了。

不過……

「生日？」

［柏特萊姆］茫然的走到了［阿多尼斯］身邊

「嗯，今天是柏姆記錄在個人檔案的出生日期啊……柏姆不記得了嗎？」［阿多尼斯］伸手指了指那一堆一看就特別值錢的東西，「這是生日禮物。」

「嗯……我記得啊。」［柏特萊姆］掩飾性的笑了笑，「就是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撒謊了。

因為一直都是獨自居住，所以從來沒有慶祝過生日的他根本沒有關注過自己的出生日期。

「傻不拉幾的柏姆。連生日都反應不過來。」［阿多尼斯］把自己收藏的金銀財寶都塞進了［柏特萊姆］的戒指里，「我安排了慶祝生日的各種活動噢。」

「期待嗎？」

他望向［柏特萊姆］，微彎的眸子上眼睫輕顫，有幾縷銀髮從耳後滑落，擦過精緻無暇的臉頰，在空中虛無定所的飄蕩了幾下。

清晨的日光灑在他身上，一寸寸的描繪出他美好的模樣。

［柏特萊姆］怔了一下，神色柔和的揚起唇角：「很期待。」

「嗯哼。」［阿多尼斯］滿意的點了點頭，他伸手握住了［柏特萊姆］的手掌，「第一個活動，去精靈之森許生日願望。」

《VirtualReality》里流行大白天許願？

［柏特萊姆］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內心卻流過一股又一股的暖流。

精靈之森是全大陸最美麗的地方，同時也擁有很符合這意境的生長在岩壁上的許願花，對著它許下的願望，如果能實現，它就會飛向世界樹，點綴樹枝，如果不能實現，它就會當場枯萎。

它的名字雖然是許願花，但性質卻更偏向預言。

［阿多尼斯］站在錦簇的花團之中，向岩壁上的許願花伸出了手——受到魔法牽引的許願花自動自發的飛向了他，準確的落入了他的手中。

「給。」

他把花放進了［柏特萊姆］手中。

［柏特萊姆］看了看他，再看了看手中的花：「想和多尼永遠在一起。」

「……這就是柏姆的願望嗎？」

［阿多尼斯］愣愣的站在原地問他。

「嗯。」［柏特萊姆］神色平靜的點了點頭。

我在遇見你之前。

從來就沒有什麼願望可許。

「這樣啊……你的願望。我聽見了。」［阿多尼斯］揚起一抹格外溫柔的笑容，他微彎的眸子里的蔚藍似海，落進眸中的陽光讓這片海點綴上了無數碎芒。

——藍紫色的花從［柏特萊姆］的手中升起，有溫暖的金光從花身湧出，牽引著它飛向了世界樹。

《VirtualReality》的神明承認了這個願望。

所以這個願望是可以實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