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jinj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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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闞矢齊還是出來,義正言辭的給敖閃閃解釋了妖丹的問題。

不過最後的最後,他還是不得不犧牲色相,撩起衣服,讓敖閃閃摸了摸他的肚子。

因為她死活都不相信,妖丹竟然只是一團氣,而不是她想象中的跟個健身球一樣的東西。

對於敖閃閃的固執,他無話可說,只能親身上陣驗證,讓她親自確定,他的肚子里真的沒有揣著一個球。

不過如果他知道了敖閃閃的真實想法的話,可能就會變成無**說了。

「哇喔居然有傳說中的八塊腹肌摸上去硬邦邦的手感真好。」

「男色誤人,男色誤人,卧槽,再摸一把好了。」

「沒想到小哥哥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胸大肌看起來好像更迷人,好想把他扒光了摸個遍。」

所以說心大就是好。

前兩天她還在為了自己的小命惶恐不安,現在她已經吃嘛嘛香睡嘛嘛好,還有心情調戲起了疑似潛在敵人的美男。

敖閃閃:生而為龍,自當及時作樂。

樂呵著,就到了開學的時候。

敖閃閃來的早,學校里還沒有幾個人,室友也都沒回來。

但是她一點也不寂寞,小夥伴們坐滿了一寢室呢。

敖閃閃一頭黑線:「李爺爺這是女生寢室啊,您這麼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不太好吧。」

牽著狗的李教授坐的四平八穩。

倒是他的狗興奮的直往敖閃閃身上撲,狗鏈子都栓不住——本來嘛,這條狗鏈子就還是敖閃閃自己燒的紙鏈子,當然不是很紮實。

「我今天來這兒,是和你說一件事情。」

收拾東西收拾到一半的敖閃閃猛的轉頭:「我掛科了?!」

說起掛科,她才想起,一個寒假忙著在外奔波,竟然忘了上教務網查自己的考試成績。

見她顧著打開電腦聯網忽略了自己,李教授清了清嗓子,說道:「小張去找他前妻了。」

敖閃閃頭也不回的說道:「去就去唄。」說完這句話,她才反應過來,「李爺爺,你說什麼?張大叔去找他前妻了,他沒出事兒吧?不是讓你看著他嗎,你怎麼沒看住人啊。要是被發現了,該怎麼辦啊。」說到後面,她隱約帶了埋怨。

李教授知道她是關心張大叔,並不在意她的語氣,反而出言安慰道:「你放心吧,你張大叔沒出事,我教書這麼多年也不是白乾的,他現在早就想開了。不過我要跟你說的不是這件事。」

知道張大叔沒出事,敖閃閃的心就放了下來,她一邊收拾著桌面,一邊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李爺爺,您可別吊著我的胃口。」

「其實我也不知道出什麼事情了,不過小張跟我說了,讓我見著你,一定要提醒你小心一點,而且在他沒回來之前,我一定要跟在你的身邊。」

敖閃閃:「那張大叔去哪兒了?他怎麼不親自來和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教授表示不知道,只說張大叔出了學校幾次,似乎都是去找他前妻和孩子的,不過具體什麼情況他也不清楚,張大叔也神神叨叨的,誰也不告訴。

敖閃閃這心裡頭存了一個疑惑,不過也沒太把事情放在心上。

很快,室友陸陸續續的都返回了學校,寢室里又有了人氣,熱鬧起來。

張大叔直到學校正式上課的前一天晚上,才回到了學校,找到了敖閃閃。

他誰也沒告訴,直接進了女生寢室,把還在床上的敖閃閃招呼了下來。

「有人要害你。」這是張大叔對敖閃閃說的原話。

原來這兩天張大叔不在學校,是去監視他的前妻了。

事情是這樣的,他被自己的妻子和妻子的前男友聯手害死,比起怨氣,其實更多的是憋屈。不過這李教授的開導下,他已經漸漸想開了,身上的怨氣也越來越少,眼看著就要轉世投胎了,於是他決定,最後去看一眼自己的前妻,和養了十八年的孩子。

沒想到這一看,卻偷聽到一個駭人的消息。

嚇得他連胎都不敢投了。

「你是說,有人找到你的前妻,要求他們買兇來殺我,不科學啊,我和他們又沒有什麼關係,我連……我甚至都不認識他們!」敖閃閃一臉的我不相信,「再說了,我一個平頭小百姓,又沒得罪誰,大叔,您是不是聽錯了,不然您再仔細想想唄,我覺得不可能。」

初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張大叔也是十分的疑惑不解。

所以他才在外面一連監視了幾天。

「我絕對沒有聽錯,那個人好像知道我前妻故意製造車禍的事情,他就是拿這件事情在威脅他們,要求他們對你下手。」

敖閃閃:「那你能不能給我描述一下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張大叔搖了搖頭說道:「那個人身上的氣息很詭異,

我總覺得他能看得見我,所以我不敢靠的太近,怕被發現。」

氣息詭異。

敖閃閃只從大叔的嘴裡得到了這一個有用的關鍵詞。

鬼的直覺是很敏銳的,既然張大叔覺得他的氣息詭異,感覺他能夠發現自己,就說明這個人真的有見鬼的能力。

而在敖閃閃有限的認知里,能夠見鬼的只有三類人,一種是民間開了天眼的天師,一種是天生陰陽眼的人,還有一種,就是妖族。

她不覺得自己和前面兩種人有什麼交集,唯一能夠想到的就只有妖族了。

但是她還沒有化作原形,妖族的人為什麼要買兇來殺她呢?現在殺了她也沒用啊,又打不開龍墓啊,而且,普通人也沒法殺她呀。

敖閃閃隱約覺著妖族的人怎麼做,應該有另一層深意,只是她說不上來為什麼。

不過張大叔決定要和她一直呆在一起,幫她觀察危險的決心,被她好不容易才勸了回去。

小說里有一個靈魂陪在身邊是很萌啦,但是如果這個靈魂是一個四五十歲的淳樸大叔,就一點也沒有萌感了。敖閃閃感激張大叔的一番好心,不過她實在是不習慣一個大叔跟在身邊的感覺。

……

雖然第二天就是學校正式行課的日子,不過幸運的是,敖閃閃她們並沒有課。

於是四個分開了一個寒假的姑娘,決定出門採購一番。

學校和超市隔得有些遠,四個人打了一個車,臨上車前,塘主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麼。

敖閃閃倒數第二個上車,坐在後排的正中間,催促道:「塘主,別磨蹭了,快上車吧,早點買了東西,我們好早點去吃午飯。」

塘主進了車,坐在她的旁邊,三個人擠在一起,敖閃閃好奇的問道:「塘主,你剛剛在幹啥呢?」

塘主:「言靈師,你聽說過嗎?」

敖閃閃還沒來得及答話,旁邊的室長先興奮的開了口:「我知道,就是那種傳說中那種說什麼什麼就能夠應驗的人,對吧。小說裡面經常能夠看到這樣的人物。」

塘主:「沒錯,我剛剛就是在施展言靈術。」

雖然敖閃閃個人覺得言靈師這種東西,實在是很扯淡,不過她還是配合的問道:「於大言靈師,懇求你告訴我,你剛剛言靈了什麼。」

哪知道,塘主卻神秘的擺擺手說:「不可說,說出來,言靈的力量就沒有那麼大了。」

幾個女生嘻嘻哈哈笑鬧著,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3月份的天氣尚且沒有回暖,為了保暖,車窗是關著的。不一會兒的功夫,敖閃閃就昏昏欲睡,靠在後座上,暈乎乎的閉著眼睛。

隱約中,她感到車停了下來,在等紅燈。

等到車重新發動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的睜開一隻眼,想要確認一下外面到哪兒了。

卻看見對面本應該停住的車流中,有一輛車如同脫韁的野馬,直直的向他們這輛車沖了過來。

她渾身的寒毛,幾乎在瞬間就豎了起來。

後腦勺一陣涼氣。

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媽逼,怎麼開車的,不要命了呀。」敖閃閃他們這輛車的司機師傅大罵道,動作卻十分嫻熟的操縱著車身一個漂移,遠離了先前的位置。

敖閃閃還來不及去喊另外三個同樣昏昏欲睡的同伴,她們便被一道劇烈的碰撞聲驚醒了過來。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韋小寶第一個轉頭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第二個反應過來的室長也趴在椅子上往後面看。

敖閃閃一臉驚訝的被坐在旁邊的塘主抓住了手。她的臉色蒼白,彷彿陷入了一種極大的痛苦之中。

「咳咳……」

塘主快速的掏出了一張紙,捂住了嘴,拿開的時候,敖閃閃隱約看見了上面的斑斑血跡。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塘主示意,不要聲張。於是她便把心頭的疑惑暫時壓了下去。

「這些媽賣批的簡直是不要命了,開個車飛飛起,要不是老子手藝好……」師傅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車窗,探頭往後面看去,剛剛看清後面的場景,冷汗便大滴大滴的從他頭上落了下來,「我□□媽,燃了。」

回過神,他二話不說,就發動了車。

敖閃閃回頭的時候,只看得到一道火光在視線里越來越遠。

室長:「閃閃,你們看見沒?剛剛那個車禍好嚇人啊。」

司機師傅心有餘悸的感嘆道:「我們四個今天真的命大,那個人本來是沖著咱們的車來的,沒想到我剛剛好滑了出去,後面那輛車就遭了。」

敖閃閃沒有說話,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臉色蒼白的塘主抬頭看了她一眼,對她搖了搖頭。

……

超市裡,敖閃閃找了個借口,推著購物車和塘主單獨走在了一起。

一到人少的地方,她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今天的車禍到底是怎麼回事?塘主,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

在超市燈光的照射下,她的臉色看起來好看了一些,聽見敖閃閃的問話,她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那場車禍是怎麼回事兒,我只知道今天出門的時候,我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敖閃閃突然想到了上車前塘主所說的言靈術,她不敢置信的問道:「所以說,言靈術,其實是真的,你今天早上,真的是在用言靈術對嗎?」

塘主點了點頭。

他倆一邊走,一邊聊著塘主的身份。

原來於棠其實出生於一個言靈世家,家族裡的世世代代都是言靈師。不過,隨著靈氣的減少,血脈的衰退,言靈師的能力也越來越弱,到了於棠的上一代,也就是她的父母那一帶,言靈師的能力已經衰弱到幾近於無,唯一的用處就是能夠給人祈個福什麼的——這種祈福比去廟裡拜菩薩要好用一點。

因為經常有死裡逃生的顧客反饋,所以他們家的平安符賣的特別暢銷。

塘主十八歲以前,從來不知道家裡的事情,只知道家裡是賣符咒的,效果還不錯,開學的時候,她還送了寢室里的每個人一個。

她的父母本來是不打算告訴她言靈師的事情的,但是沒有想到,塘主身上的言靈師的能力越來越強大,已經到了不用刻意修鍊,僅僅是空口白話,也有一定幾率成功的地步。

這是一種不能被忽視的天賦。

「所以,以前你說話老是烏鴉嘴,是因為言靈的原因嘍?」

塘主滿頭黑線:「哪裡有烏鴉嘴,我的祝福能力也是很厲害的好嗎。」

敖閃閃吐槽:「不過過程比較忐忑罷了。」

閑聊完畢,兩人又轉到了今天的車禍上。

塘主:「上車前我施展的言靈術,是最簡單和最基礎的一種平安術,我之前給你們的平安符上面就是這種東西。如果一定要解釋的話,大概就是你玩遊戲的時候,那種能夠在短時間內加幸運的術法。」

「你說的那麼輕鬆,那你怎麼會吐血了。」

塘主:「這才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

敖閃閃一臉求指教。

塘主:「我施展的平安術,目的是希望我們能夠平平安安的從學校到達超市。按理說,車禍這種事情是偶然事件,我用平安術為我們加了幸運,如果說,在使用平安術之前,我們遇見車禍的幾率是30%,在使用平安術之後,這個概率就可以被降到1%甚至更低。」

「即使我們偶然遇到了本應該發生在我們身上的車禍,也很有可能是巧妙的躲避了過去。」

「但是你知道嗎?當那輛車沖向我們的時候,我的靈力在大量流失,我能夠感受到虛空中有一種力量,在不斷的抽走我的靈力,本來我看見那輛車,覺得我們是必死無疑的,但是當我的靈力被抽空的一瞬間,師傅躲開了。」

敖閃閃琢磨了很久,才從她這句話裡面反應過來。

敖閃閃:「你的意思是這是車禍?不是偶然事件,而是有人故意的。」

塘主:「對。」

「那個人說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殺了你,不然就把他們的事給捅出去……」張大叔的話在敖閃閃的耳邊迴響了起來。

塘主一直在觀察著她的臉色,見狀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

敖閃閃的臉色瞬間變的比她吐血時還要蒼白:「他是沖我來的。」

塘主幹癟癟的笑,說出來的話和敖閃閃當處初聽到張大叔說有人要殺她的時候差不多:「你我還不清楚嗎?一個窮逼,哪值得別人花大價錢來殺你,今天那個開車的人,怕是自己也栽了進去。」

敖閃閃:「塘主,你應該是在懷疑我吧,不然你也不會單獨和我談話。」

塘主臉上的表情凝滯,張了張嘴,卻只說出一個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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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龍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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