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相似即是不同

小翠覓完食，又順回了一籠糕點。可等她踏進房門一看，那獃子居然還保持著她離開時候的動作一動不動，不禁懷疑這傻小子不會真被她說的那些個妖啊魔啊的給嚇得更傻了吧！

想到這裡，她急忙湊到伊斯跟前搖晃他肩膀道：「你怎麼了？我剛剛都是逗你玩兒的，我才不喜歡吃人呢，雞好吃多了。」

「我沒事。我決定了，你應該叫『人狐狸』！」

不管妖是不是能夠變成人，其實都可以解釋為生物自我保護形式中的一種。

妖變成人只是為了更好地適應這個人類世界而做出的適應性選擇。選擇變成人類的形態，也是一種類似於擬態的自我保護。

對，只是擬態！若這個世界的主體不是人，而是別的什麼東西，他們修鍊之後模仿的對象，也會變成他們的樣子，並不是說他們真的進化成了人。

變成人後的妖，其基因與人也是相差非常大的。不能簡單的說長得『相似』就是『是』。相似即是不同，還是以妖的本質來源來看待他們比較正確。

但是，這裡面最讓他難以確定，就是像小翠這類人與妖雜交后產生的物種，實在很難對他們下定義。

最終，伊斯決定依照『人魚』這種命名方式來稱呼人妖後代（此處的「人魚」為某種第三宇宙生物，現已滅絕）。作為父系氏族社會，小翠的父親既然是人類，那將「人」排在「狐狸」之前更符合這個世界的文明特徵。

小翠自是不知道自己將來會以「人狐狸」這一新物種名詞被編入宇宙生物圖譜，又作為人教版科學課本的封面人物為地球人所熟知。今時今刻，什麼人狐狸不人狐狸的，在她耳中儘是些莫名其妙的傻話。

「好好好，你想怎麼叫都行。對了，既然你已經知道我不是人了，那你就得給我老老實實地聽話明白嗎？要是敢不聽話，哼哼……」

隨著俏皮的威脅聲，小翠運起了法力。蒸籠里的糕點一個個的漂浮起來被搓揉壓扁，彷彿是在暗示伊斯不聽話的下場。

注視著四下翻滾的糕點，伊斯突然開口說道：「教我法術吧！」

「什麼？你在開什麼玩笑，我的法術可不是你想學就能學的，你又不是『人狐狸』。」小翠鄙視地看了伊斯一眼，特意諷刺地用上了「人狐狸」這個詞。

伊斯當然知道自己不是妖，但同樣的，他也不是人。既然意識能夠對小翠的妖力產生反應，說不定他同樣可以修習非人類的妖族法術。

這是他降臨以來唯一找到的一個能夠重新掌控意識能量的突破口。

更何況，伊斯可還記得小翠曾經提到過『求仙問道』這個詞。

什麼是仙，是這個宇宙的高維物種嗎？

什麼是道，是這個宇宙的力量體系嗎？

實踐出真知，若他能得道成仙，這些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如果我能學，你需要我付出什麼代價才肯教我？」本著等價交換的原則，伊斯善解人意地問道。

見小傻子又開始犯倔，小翠銀牙暗咬，生氣地說道：「行，只要今晚你能吸收日月精華，我就教你法術！」

別說是人了，就是剛剛修行的小妖都不一定能一晚上就了悟修行之道，小翠焉壞著呢。

日月精華？

難道是恆星能量？

「如果吸收到『日月精華』，我會有什麼反應呢？」伊斯得先問清楚這個問題，萬一他已經吸收到了，卻不知道他吸收到了可怎麼辦。

「誒？這個嘛……大概是一種全身暖洋洋的感覺，日月精華洗滌全身過後，還會有一小部分沉澱在內丹之中，這裡會感覺熱熱的脹脹的。」小翠摸著小腹一臉憧憬的模樣。

「內丹？」伊斯迅速抓住重點。

「對了內丹！」小翠蔑視著伊斯得意地說道：「我勸你還是趁早放棄吧，你沒有妖族內丹，就算是有日月精華也沒地方儲存啊，到時候要用什麼來施展法術？」

「內丹只是作為法力能量來源這個功用嗎？」

「額……這麼說也不全對，畢竟，我們妖修的就是年歲，修的就是積累啊！我們的道行功力，可全都在這顆內丹上。」小翠有些不明白伊斯為什麼要這麼問。

伊斯沒有再解釋什麼。有沒有內丹對他來說無所謂，只要法力真能解決這個世界對意識能量的排異反應，區區四維時空便任由他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