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威風堂堂
「想歪?沒有喔。」愛麗絲菲爾笑得很甜。
「哦,那就好。」隼鬆了口氣,傳聞愛麗絲菲爾有隱藏屬性,不知道是真是假。
「對了,真天同學還有上衫同學,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事?」
「學校廣播好像出了問題,沒有聲音,真天同學,你能去看看嗎?」愛麗絲菲爾困惱地歪著頭:「我對電器完全不在行呢。」
「哦,沒問題。」
既然接受了委託真天隼就和悠信一起去了學校的廣播室,廣播室內放著幾台儀器設備也不算複雜,萬變不離其宗,一台古董電腦連接著數碼前置,再連接功放,線路估計是沒問題的,不存在接錯線的可能。
「先放一首《假如我是DJ》試試看有沒有聲音。」真天隼點開電腦的網易雲播放器。
「這...不好吧。」悠信頗為擔憂,在學校里廣播放這個?確定大丈夫?
「就試試看。」真天隼雙擊播放,結果歌曲進度條在動,沒有聲音,真天隼不信邪,再放了一首《威風堂堂》,還是沒有聲音,把系統音量調到最大還是沒有,確定不是歌曲本身的問題后,隼一步步排除可能故障的地方,最後發現....功放電源沒開!MDZZ!這樣有聲音才有鬼了。
「嗒!」
真天隼一抬手把開關打開,然後整個校園內頓時就響起了柿姐曖昧又色氣十足的呻吟聲,那麼多演唱者中,唯獨柿姐版本最具誘惑力。
「啊~啊~啊~」
叫聲**入骨,飄響在清新的校園內,在這之前真天隼還特意把音量調到最大,估計三個街區外都能聽到,課室內的學生都懵逼了。
「卧槽!」
「我的天!」
真天隼和悠信手忙腳亂地要去關聲音。
這TM還得了?不知道還以為是誰在廣播室直播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呢!
在真天隼迅速反應下,歌聲戛然而止,可是最致命的那一段呻吟聲已經傳了出去,搞出了一個大新聞。
歌聲一停,懵逼的學生才反應過來,學校里響起了雷鳴般歡快的鬨笑。
真天隼和悠信自知創下大禍,在教導主任和老師前來抓人之前,趕緊畏罪潛逃,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並且立下約定,如果誰被抓住了,一定要把另外一個同夥說出來,有福同享有禍同當。
真天隼和悠信忐忑不安地等到下午放學,也沒有學校領導來抓他們,估計是僥倖逃過一劫。
這秘密只要愛麗絲菲爾太太不說,就沒有人知道,可以把責任推到廣播室沒鎖門,其他學生溜進去惡搞,這樣的可能性又不是沒有。
「bye,悠信,明天見。」
「bye。」
兩人站在校門口前相互告別,各自回家,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誰知悠信和真天隼分開沒多久,幾個同校的學生就圍住了他。
「今天就是你小子在廣播室亂放歌曲吧?」其中一個學生囂張地質問道。
悠信一看就知道這幾人來者不善,不由得緊張起來,可以確定的是,這些人肯定不是學生會的成員,這些人都身上都有濃濃的痞氣。
「對,是我。」悠信坦然承認。
「就你一個人嗎?」
「沒錯。」悠信毫不猶豫地回答,他怎麼會出賣真天隼呢?雖然彼此都約定好,絕不一人承擔,但是如果換了真天隼,他也不會遵守諾言吧,悠信知道隼的為人,他可是『有難一人擔,有福一起享』的傢伙,非常重視義氣。
幾個學生訕笑道:「那就對不住了,內山哥說了,今天在廣播室亂放歌曲的直接打死!」
次日,悠信右手包紮著繃帶,臉上貼著創可貼出現在課室,其他同學都嚇了一跳,悠信不缺女粉絲關心,個個都跟采蜜的蜜蜂般聚攏過來,噓寒問暖,表達自己的擔憂。
「悠信,你沒事吧?」
「是被車撞了嗎?」
「還疼嗎?怎麼會這麼嚴重?」
被眾美女關心,悠信坐懷不亂,保持著一貫良好的素養,彬彬有禮地致謝,表示自己只是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不必擔心。
真天隼卻不這麼認為,這是在撒謊!
「是誰幹的?」真天隼一針見血。
「我摔的。」
「別騙我。」真天隼冷聲道:「你把我當白痴嗎?說,到底是誰幹的?不說的話,咱們就不是兄弟。」
「....」悠信長嘆一口氣,如果不告訴他真相的話,他真的會生氣吧,既然被識破了,也沒辦法繼續隱瞞下去,只好說道:「是內山青二。」
「內山青二?」真天隼一挑眉,想起了那個帶女學生進體育教材室的紈絝子弟,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好像是我們廣播室突然放歌,打擾到他了吧。」
「媽了個巴子!我這就去弄死他。」真天隼氣不打一處來,自己不去招惹他,他還招惹到自己兄弟身上了?真天隼對『義』字是異常看重,特別是只有悠信一個摯友,看到自己兄弟被打,頭腦就被憤怒給充斥了,當即二話不說,就想從課室衝出去。
「喂!隼!別衝動!」
悠信眼疾手快,就像是提前預料到一般,這是十幾年積累起來的深厚羈絆,不可撼動,一伸手便抓住了隼的手臂,他太清楚隼的性格了,平時可以隨性散漫,弔兒郎當,但在情誼上面極度重視,悠信只得語重心長地寬慰說:「我能理解你想幫我打抱不平的心態,可是這一次,真的不行,對方是內山家的少主,內山家在國內有幾家大公司,屬於上流階層,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根本惹不起這樣的達官貴族,動用一些政治上的力量,就能隨便判你個十年八年。」
鈴蘭學院位於京都,屬於國內名校之一,會遇到一些上流貴族的學生,完全在情理之中,只是接不接觸得到罷了,悠信正是看清楚了其中利弊,才會主動幫真天隼擋下這一劫,被揍一頓就算了,別人家大業大,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這就是小家族的生存之道,在戰國時代便卑微屈膝,向大勢力俯首稱臣,成為別人家的從屬,只為在亂世中換得家族的存續。
「可是——」真天隼惱怒地咬緊牙關,拳頭攥得死緊,指甲深深扣進掌心,以至於能看到手背發白的骨關節,心中充滿了不甘,友人被欺侮,卻不能幫他報仇,讓真天隼很不是滋味,太憋屈了。
「你把我當兄弟,那就聽我的話!想想為什麼我要阻止你?只有我受傷就夠了!不然我完全就是白費苦心。」
這番話語彷彿炮彈重擊在真天隼的心頭,悠信好不容易才幫他揭過這一道坎,如果他還意氣用事,不就成了熱血笨蛋了嗎?是的,不能這麼衝動,隼深吸一口氣,閉起眼睛努力調整好心態,用理智去鎮壓一時的衝動,等到再睜開眼時,靈台已恢復清明,眼中暴躁躍動的怒火也消去了。
力量永遠是話事權的核心,雖然他並不希望成為一代霸者,但是為了別人欺負到頭上時,能狠狠地反打對方一巴掌,就必須擁有力量,不然連為兄弟出頭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忍氣吞聲。
「我去洗個臉。」真天隼淡淡地道。
悠信緊張地注視了真天隼一番,確認他已經冷靜下來,不會衝動行事後,滿意地點點頭:「去吧。」
真天隼出了課室,匆匆來到洗手間,便把水龍頭打到最大還不嫌大的地步,把臉埋在盥洗盆上方,雙手不斷用冷水拍擊著臉,接著又大吼一聲,猛地把頭浸在水裡,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過了十幾秒才重新把頭驟然抬起,張大嘴貪婪地呼吸新鮮的空氣,胸膛隨著呼吸大大鼓起又泄去。
過了好久,一切慢慢平靜下來。
洗手間里寂靜得只有「嘩啦啦」的水聲,真天隼獃獃地看著水花在水池裡四濺開來,面無表情。
突然!
「哐!」的一聲巨響。
真天隼毫無預兆地一拳錘擊在了鏡子上,一切都來得是那麼突然,明明前一秒還風平浪靜,下一秒就歇斯底里地捲起狂躁的暴風。
「怎麼可能這麼算了!」
洗手間里只有真天隼一個人,他的吼聲只有他一個人聽見,就算理智知道沒有勝算,但是復仇的心是不會輕易改變的,任何有血性的人都不可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依舊還是為自己摯友的事義憤填膺,耿耿於懷。
鏡子裂開了無數道裂痕,如同龜裂乾渴的大地,碎裂開來的鏡子映著無數個真天隼,每一個都不像他,可每一個分明就是他。
拳頭緩緩抽離鏡子表面,有些細小的鏡片沒有了壓迫力,隨之掉在了大理石台上,同時還夾帶著真天隼的血跡。
真天隼看著破碎鏡子里的自己,腦海中僅浮現出一句名台詞『以牙還牙,十倍奉還』!
正當真天隼心中產生對力量無比渴望的時候,一個魅惑的聲音很適時地響起在他的耳邊:「現在告訴我,你的的願望吧。」
真天隼一怔,這個聲音就像是誘惑亞當夏娃吃下蘋果的伊甸之蛇,用她甜美的聲音溺死一個個迷途的羔羊。
就只是一剎那的功夫,真天隼再一次被召喚到了主神空間,只是這一次他清晰地向主神傳達了他的願望,變強!無論支付怎麼樣的代價都可以。
「呵呵,那我獎勵你可以穿梭世界的能力好了,讓你可以向那些歷代強者們指教,至於代價,我先不告訴你。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欲握玫瑰,必受其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