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往事②
「二十多年前,首府的三股勢力逐漸趨入平和,但是由於名家的勢力與武裝的勢力太過高調,當年時任警長的祖父一直對此關注甚多,而後升為局長后,他有意培養人才,於是有了葛存葛世伯。」司馬傲說著,看了眼謝子亨,謝子亨沒說話,司馬傲於是繼續說:
「當年的4月正好是我出生的時候,而後在六月,我的父母親死於了大爆炸,我的祖父認為是首府八大家有問題,於是率先從兩不沾的向家著手,企圖破壞八大家的名家勢力,於是阿浩的父親向振涵與母親薛茵就此死於了無主貨車的奪命輪下。」
「這麼說,是我們的上一輩的錯嗎?」盧振歡對司馬傲問道,他臉上露出了司馬傲自小最討厭的同情,他的眼眸里摻和著一些憐憫。「不,不是上一輩的錯,而是幕後製造這場禍亂的黑手的錯!」司馬傲說著,雙手拳頭緊握,他眼裡有怒火,面部一直抽動,像是在冷靜自己。
「司馬,抱歉,我們……」謝子亨對司馬傲說道,司馬傲搖搖頭:「不,不關你們的事情,這是我自己的命運,並不能怪你們,我也不能去怨恨你們的長輩,畢竟他們也是受害者!」司馬傲說完,繼續說:「向薛二家的主事者死於非命后,首府八大家沒落了兩家。
而後,有第三方的勢力對當時保持中立的食品業世家胡家進行了一次大追殺。他們的追殺方式很簡單,就是在食品鏈搞鬼,然後舉報。舉報結束后又多次在胡家人嚴加看守的時候故技重施,最終有一次被胡家人抓住,可是他們卻看見了一幕很是詭異的畫面!」
「詭異的畫面?」謝子亨與盧振歡同時表示出他們的驚訝之情,司馬傲點點頭:「不錯,他們看見了三隻頂上生出白毛的狐狸在他們的食品上吐著什麼東西,一點一點的,很是均勻。」「是過量的添加劑?」盧振歡快速的反應道,司馬傲不置可否:「可以這麼說吧!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所以好端端的這麼一個家族就這麼被毀掉了?」謝子亨保持著驚訝的神情對司馬傲詢問,司馬傲答:「應該說是徹底失去了民心!」「這話怎麼說?」盧振歡摸著下巴看著司馬傲,司馬傲說:「你想啊,民以食為天,他們吃的都不能做好,你說,百姓還敢相信他們嗎?」
「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了小時候在祖父的賬下看過的一出往事記錄,說是89年的時候,我們盧家醫廬的分館曾經出過一單人民官司,死的人明明是得鼠疫,但是卻活了過來。據說還活蹦亂跳的,但沒幾日那人就死了,說是死於我們給的配方葯。
這一樁糟心事在當年,對我們盧家而言是一樁最不光彩,且最冤枉的案子,可偏偏卻無緣無故的給不了了之了!」盧振歡邊說他的表情邊發生變化,可是這一幕卻令司馬傲與謝子亨笑不起來,「難道,這裡頭也有玄機在?」謝子亨與司馬傲同時問道。可惜,沒有人會回答他們。
「再說胡家吧!」司馬傲扭了扭手掌,然後起身。
「胡家自此之後,每隔半個月便倒閉三家食鋪與食坊,並非他們的吃食有問題,而是沒人敢相信他們的食物了。於是,鼎鼎大名的御前胡家就此在首府銷聲匿跡,後來我祖父說他曾在柳州見過胡家當年的小娃娃,那個小娃娃已經成為了柳州五星酒店的廚師長,但他燒出來的菜卻沒有他父親與祖父的味道了。」司馬傲說完,有些迷茫。
「司馬,你是在想會不會是你祖父害的胡家變成這樣的吧?」盧振歡的用看家本事看出了司馬傲的眼底迷茫,司馬傲微怔,而後搖搖頭:「我是在想,胡家的滅亡會是什麼人做的!你們想啊,我先前就說夠,是第三方勢力作祟,我祖父的為人我知道,他不可能藏著掖著不告訴我他干過的事情的。」
「但如果真有第三方勢力的話,為什麼我們謝盧向松邵寧六家還能在世上存在呢?」謝子亨對司馬傲表示了他的看法司馬傲搖搖頭道:「你覺得向家現在還能像當年那般風光嗎?你覺得松家現在還有什麼好瑟的嗎?還有那邵家與寧門,你覺得他們為什麼會避開首府而選擇在不同的地方,這一切的一切你覺得都是他們心甘情願的嗎?」
「阿浩家的事情你已經說了,而我舅舅家的事情我也很清楚,是你祖父逼得他越走越遠,躍遷萬里的。可是這邵家與寧門是怎麼回事呢?你說說看!」謝子亨對司馬傲說道,司馬傲搖搖頭:「不,你舅舅家的事情也是第三方勢力在作祟,並不是我祖父一個人促成的!」
「不可能!不是你祖父從中作梗,哪裡會出現那些莫須有的逃稅賬本呢?」謝子亨一臉光火,司馬傲有些無奈的坐在了他身邊:「不是的,我祖父當時哪裡有那個能力偽造假賬啊!是他著了第三方勢力的道,然後才會使得松家一發不可收拾的!」
「你說的是真的?」謝子亨半信半疑的看著司馬傲,司馬傲有些不耐煩的撓了撓頭:「我有什麼必要騙你啊?難道就為了保持我們良好的關係嗎?不是的!我是為了還我祖父一個真相,讓你們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我還是那句話,我要害你們騙你們,你們絕對不會這麼輕鬆的走到今天!」
司馬傲一語話畢,徑直的站起來開門看了看外頭的動靜,而後又回來謝子亨與盧振歡身邊坐下:「你舅舅家的往事我就不再多嘴說了,咱們現在說說這邵家吧!」謝子亨與盧振歡點了點頭看著有些肅穆的司馬傲,忽然覺得司馬傲有些神秘了,這麼嚴謹和小心的司馬傲,他們頭一次見。
「你們別發獃啊,聽我說喲!」司馬傲在想入非非的謝子亨與盧振歡眼前大手一揮,二人皆是一臉懵逼:「我們在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