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一大盆冷水

葉蓮娜本來沒有打算留多久，因此就沒有回自己的房子住，驚動一大群人，而沃爾科夫就和她不一樣了，他在莫斯科的住宅是給了前妻的，而另外分到一套房子，也是很容易的事情，但他一直在外，根本不會回去，嫌棄麻煩，因此房子空置，只有一個人負責打掃，但是戰爭爆發了，他的媽媽和姐姐以及三個外甥女卻是在距離莫斯科不遠的農村，他擔心被德軍知道了，家人有危險，因此這次回來，，讓媽媽和姐姐、外甥女們住進去，很快的，她們就被接過來了因為沃爾科夫很少回來，別墅一直空置，一直到家人要來了，才把人員配齊了。葉蓮娜和他雖然都住在賓館里，可是見面的時間不算多，他們都很忙，因此也就沒有和葉蓮娜說這件事情。葉蓮娜也告知沃爾科夫，他要回列寧格勒，沃爾科夫只能說實話，讓她快點把媽媽接來，然後住在自己的房子去，因為他也要回去住，而且沃爾科夫還告訴她，自己有一個天大的驚喜等著，不過，還有點事情沒有辦完，葉蓮娜還得一段時間才走，因此只能先被沃爾科夫的副官送到了他在莫斯科的房子。

這是一幢別墅，距離市區有一段距離，距離克里姆林宮就遠了，下了車，葉蓮娜的行李有副官幫忙拎著，兩個人一起到了別墅的門口，車子是開了鐵門之後，一直開到住宅門口的，葉蓮娜是見管了大場面的，只是此時下了車，想到了要見婆家人，還是很彆扭的，讓葉蓮娜過來也是為了先見見人的意思，下一次葉蓮娜回來，那個時候沃爾科夫未必會在家，因此今天晚上，沃爾科夫說是會回來，讓葉蓮娜準備晚飯。葉蓮娜當時還有些顧忌，就問沃爾科夫，

「我到你的房子去，是什麼身份？情婦？女朋友？還是朋友的女兒？」

沃爾科夫哈哈大笑，抱著她親了又親，說道，「你是女主人，葉蓮娜，等你回來，我會請來親朋好友，公布我們的婚事，葉蓮娜，嫁給我好不好，嗯？」

葉蓮娜此時的心境和過去不同，對這個男人也是有著從來沒有的耐性和寬容，也就笑著點頭了。因此在這房子前，葉蓮娜知道這是自己今後的家了，因此在過來之前，葉蓮娜先是回了自己的房子，把庫房裡存的東西都拿了過來，實際上，也不過是一些酒，還有一些衣物，但實際上，趁著收拾的時候，葉蓮娜還放了不少自己在空間里的東西，比如絲綢窗帘，瓷器、床上用品，自己繡的屏風和架子，另外還有自己會用的上的衣物、首飾和化妝品。當然，送給婆家人的禮物也是準備了的，婆婆給了一條羊絨大圍巾，外加一塊上好的呢子料，深綠色，很適合她穿，給大姑姐的則是一塊布料。三個外甥女都沒有見過，也不知道多大，因此送了巧克力加上格子呢。其他的東西，卻不好送，送多送少，都是事兒。

當葉蓮娜出現在大廳里，氣勢十足，馬上讓所有人都靜了下來。一個軍裝女人站了起來，她的身後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家老太太，雖然她的衣著還是不錯的，另外一個金髮瘦弱的女人，個頭很高，和沃爾科夫一樣的棕色眼睛此時看著葉蓮娜就顯得有些銳利，三個女孩兒，大的估計有十二三歲，然後是十歲左右的黑髮女孩，另外一個和她的媽媽很像，只是頭髮有些稀疏，這讓葉蓮娜想起了沃爾科夫的頭髮，以前就有髮際線后移的問題，現在雖然沒有后移，但是頭髮也不多，而且隨著用腦過度，脫髮現象很嚴重。

葉蓮娜摘掉圍巾，笑著對屋裡的人說道，「你們好，我是葉蓮娜。」

沃爾科夫的媽媽瑪利亞是一個非常普通的農村婦人，她今天接到兒子的電話，說是他妻子回來了，讓他們好好相處，他自然是知道兒子和柳德米拉離婚了，但眼前的娜塔莉亞又是怎麼回事？她的言語間一直透露出和兒子的關係不一般，而且經常過來看他們，也沒見警衛攔著，這……

沃爾科夫的姐姐阿加塔·沃伊諾娃卻是一個強勢的，看眼前的女人這麼美，也就難怪弟弟被迷了眼，拋棄娜塔莉亞，她冷冷的看著葉蓮娜，也不回答，三個小姑娘有些膽怯，就更是不敢說話了。

葉蓮娜馬上就看出不對勁兒了，對面前這個穿著軍裝的女人說道，「您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娜塔莉亞·左琴科有些緊張，雖然知道將軍有了新歡，但卻沒有想到，是這麼美，這麼年輕的美人兒，她心中的緊張情緒被壓下來，笑著說道，「我是軍醫，以前在基輔特別軍區直屬醫院做醫生。」

「醫生？基輔的？看你的年紀不小了，巴浦洛夫醫學院的學生嗎？」葉蓮娜帶著笑，但眼神很是冰冷，

「哦，不，我不是巴浦洛夫醫學院畢業的，那是全國最好的醫學院，可不是誰都能去的，也沒有特招的說法，即使是說清也不可能。」

「真是遺憾，不過想想也是，若是你是那裡畢業的，不會不認識我。但我要問的是，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沃爾科夫將軍安排你來照顧他的媽媽和姐姐一家嗎？」

「哦，是這樣的，他們到來的時候，我幫著幾位小姑娘做了檢查，瑪利亞阿姨的身體不是很好，姐姐的身體也不好，這都是常年勞作的原因。因此我一直在關注著她們的情況。」說道這裡，娜塔莉亞反問道，「您是……你也是在醫院工作的嗎？在巴浦洛夫醫學院畢業的嗎？我想你這麼年輕漂亮，一定還沒有畢業吧？是學什麼專業的？」一副好姐姐的樣子，

葉蓮娜本來想脫掉大衣，但此時卻不想了，正好副官進來了，手裡還搬著箱子，看到這樣的情況，心裡暗道不好，想要放下東西離開，卻被葉蓮娜叫住了，

「副官，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將軍的配給之一嗎？家庭專屬醫生？」

「不是，她只是……」

「侍衛長！」葉蓮娜叫人，此時所有人都集中在這裡，就是要見女主人的，因此葉蓮娜一叫人，馬上又一個二十七八歲軍裝男人站了出來，葉蓮娜看到他，眼睛一眯，說道，「雷舍夫斯基？沒有想到在這裡見到你。」

雷舍夫斯基很是驚訝，他過去只是將軍身邊一個侍衛，而且見過葉蓮娜，也就一次，還是在諾門坎的時候，他顯得有些興奮，說道，「夫人，你有什麼吩咐？」

沃爾科夫給他們的說法是夫人回來了，他見到葉蓮娜之後，就很明白了，這位夫人的地位不容質疑，很是恭敬，

「什麼人都可以隨便的出入這裡嗎？將軍將家人交給您，您就是這麼辦事的？」

「這個……因為她是醫生，來給老夫人檢查過身體，因此……」

「您認為這樣的說法，可以和我交代嗎？或者是可以和沃爾科夫交代嗎？」

此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對於咋這些人面前耍威風，葉蓮娜沒有絲毫的愉悅，更沒有什麼成就感，正在生氣的時候，老太太瑪利亞突然捂住胸口，嘴裡喊著，「啊……我的胸口，我的心跳的好快……」

葉蓮娜急忙走了過去，但她剛要去抓老太太的手腕，就被阿加塔一把揮開，對娜塔莉亞說道，「娜塔莉亞，你快來看看。」

葉蓮娜看著瑪利亞偷著看了自己一眼，再看到娜塔莉亞·左琴科貌似抱歉的一笑，她也笑了，對副官說道，「既然這裡有一位這麼盡職盡責的醫生兼女主人，我就不添亂了。先走了。」

副官佩季諾夫不敢多說，只能為葉蓮娜開門，自己拿著箱子又跟著出去了，臨走前還不往看了侍衛長雷舍夫斯基一眼。雷舍夫斯基認為這件事情會直接影響自己的仕途，趕緊給領導打電話。但他不敢跟沃爾科夫直接彙報，而是上報給了揚秋克。被狠狠的罵了一頓，心卻更加不安了，對娜塔莉亞也更加的怨恨了，急忙趕人。

娜塔莉亞有些近似瘋狂的同他撕扯，雷舍夫斯基很是不耐，將娜塔莉亞推開，說道，「你過去是和將軍有過一段，但都結束了，組織上安排你結婚了。你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了。」

「那是將軍迫不得已才這樣的，是我幫他找到塔季揚娜，我組織上逼我和別人結婚的，現在我丈夫犧牲了，我現在回到他的身邊有什麼錯，而且他已經結婚了。」

兩個人的爭執是在大廳里發生的，因此瑪利亞和阿加塔他們都看到了。自己都要丟了工作了，雷舍夫斯基吼道，「她是將軍的夫人，是兩位少爺的母親，更是一同經歷過生死考驗的，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五六年了。葉蓮娜·捷列金娜醫生你沒聽說過嗎？她是巴普洛夫醫學院的醫學和藥劑學博士，美國哈佛大學的經濟學博士，麻省理工學院的物理學博士等等，許多的學位，她本人更是抗生素的發明者之一，她會超過十種外語，你和她能比嗎？趕緊離開，否則將軍來處理你，就不是這樣了。」

「不，不可能，將軍心裡最愛的人是塔季揚娜的媽媽尤莉亞，她還隨身帶著尤莉亞照片，他還給尤莉亞寫了許多信……」

雷舍夫斯基只能告訴她，那都是過時的消息了，現在將軍隨身衣兜里只要一個女人的照片，那就是葉蓮娜，這麼多年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提起葉蓮娜，因為他們都知道葉蓮娜是將軍最深的傷疤，聽到葉蓮娜這個名字，都會讓他怔住，可見愛之深。無心想其他的，雷舍夫斯基將人給拉出去。

葉蓮娜回到了醫院，不多久，就來了一個老熟人，索科洛夫，他來找葉蓮娜的目的也很簡單，為沃爾科夫來解釋的。

「是沃爾科夫讓你來的？」葉蓮娜冷笑道，

索科洛夫則說道，「將軍還不知道這個情況，現在他忙著制定新的作戰計劃，只是讓我告訴您，他無法回去吃晚飯。雖然這件事情很重要，但我還是不能在這個時候打擾將軍的工作。他不能分心。」

葉蓮娜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了。」

接著，索科洛夫就原原本本的和葉蓮娜說了這個娜塔莉亞·左琴科的事情，她原本叫娜塔莉亞·希多洛娃，結婚之後才改了姓氏，從夫姓，但是現在她的丈夫已經犧牲了。在認識葉蓮娜之前，娜塔莉亞是沃爾科夫的戰地女友，沃爾科夫也為此提出離婚，但是，還是柳德米拉，向上級打報告，因此沃爾科夫被迫和她分手了。而娜塔莉亞也在組織的安排下，和一個空軍飛行員結婚了，並且調到了基輔特別軍區。後來在基輔特別軍區重遇，卻是偶然，而將軍也沒有和她再學前緣的意思，按照過去的經驗，這種情況，大家都不會再糾結於過去了，而沃爾科夫當時心裡也只對葉蓮娜念念不忘。雖然娜塔莉亞幫著沃爾科夫找到了他的私生女，將軍對她也比別人好一些，但也僅此而已，只能說是朋友，比普通的朋友好一點而已。

葉蓮娜聽著索科洛夫避重就輕的敘述，笑著問道，「比普通朋友好一點，那麼……他們之間沒有再上過床嗎？」

「這個……您知道的，將軍只是有些寂寞，這不代表什麼，根本沒有愛情，只是純粹的**上的關係，而且她也不是唯一的一個。」索科洛夫認為自己為將軍說情說的很成功，但是他卻忘了，葉蓮娜的思想本來就不同於普通的蘇聯女人，因此當她看到葉蓮娜的臉色沒有好轉，反而更黑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辦了壞事。別人不知道，他認識葉蓮娜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任何情況下，葉蓮娜都能微笑著應對，但如此拉下臉來，這說明葉蓮娜心裡的怒火已經無法自我控制了。